第196章 附篇:崂山往事(1)(1/2)
徐云风看着宇文蝠走到亭子里,看见宇文舟瘫软的坐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那个青面獠牙的人傀正在死死盯着宇文舟,宇文蝠鼓起勇气,慢慢的走到人傀身边,把弟弟宇文舟扛在肩头,然后又慢慢的退出了亭子。
宇文蝠扛着宇文舟,从徐云风面前走过,趟入江水,然后老老实实的游泳,把宇文舟托在头顶。
整个过程,徐云风都冷笑的看着。宇文蝠肯定是不会再回到张天然身边了,当年他告发宇文发陈、还有在临刑前,想吐露张天然的下落的记忆都被徐云风探知。宇文发陈是张天然不能接受的反叛,张天然几十年都想不通,宇文发陈到底会被谁告发,他只能认为张天然和庄崇光一样,都是受了古赤萧的蛊惑。
却没想到宇文发陈是被自己的侄子给告发了。如果张天然知道宇文发陈是被宇文蝠告发,那么他怎么会放过宇文蝠。这就是徐云风放心的然宇文蝠离开的原因。
徐云风心里有点怜悯张天然,其实张天然最悲哀的事情,就是遭受了无数背叛,其中尤以两个他觉得无论如何都不会背叛他的人,站到了对面,让他永远不能原谅。而且永远想不明白原因。
宇文发陈只是他的下属,而另一个,却是他最信任结义金兰、同生共死的异姓兄弟。
庄崇光!
附篇:崂山派教志
一九三零年十一月
山东济南,张光璧一统四分五裂的一贯道教众,在济南设坛,继承一贯道传宗,是为一贯道第十八代祖师,亦称“月长祖”。统领山东数万一贯道教众,地位显赫,成为一代术士宗师。
大雨下了一整天,张光璧仍然带着信众,到总佛堂中枢堂祭拜无极圣母,和一行教中堂主走到中枢堂前。
突然大雨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喊:“我要求见张真人!”
张光璧听见声音,停了一下,身边的张五福催促,“时辰已到,真人不要耽误了。”
张光璧点头,于是走入佛堂。
年轻人走到佛堂门口,对着已经走进佛堂的张光璧喊道:“我要见张真人。”
张五福将年轻人推了一把,然后把大门关上。
年轻人打着油纸伞,仍旧站立在佛堂之外。
张光璧和几个堂主祭拜无极圣母,历时两个时辰,祭拜完之后,大雨不仅没有止歇,并且下得愈来愈大。
张五福给张光璧撑着雨伞,伸手把佛堂的大门推开,年轻人仍旧站在大门之外的道路上。年轻人的雨伞只剩下伞骨,整个人都站立在瓢泼大雨中,却毫不在意。
看见众人走出来,在风雨中大喊:“我要见张真人!”
张五福把雨伞递给张光璧,自己走到雨中,对着年轻人说:“张真人不见客。你走吧。”
年轻人浑身已经湿透,冻得瑟瑟发抖,雨水糊满了整张脸。
张光璧看了看年轻人,轻声对张五福说:“他大雨求见,一定有苦衷。”
“天津租界工商局王福萌老板已经到了,”张五福对张光璧说,“这种人平常见都见不到的,何况他现在赶来跟真人会面。”
“也是,”张光璧看了看雨中的年轻人,“我们走吧。”
年轻人看着张光璧等人离去,也并不追逐,只是站在中枢堂门外,静静的站着。张光璧回头又看了看,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递给张五福,“应该是家中有长者患了疾病,先给他救急。”
张五福揣着银票,走到年轻人面前,把银票递给年轻人,“真人没功夫理会你,你拿着钱走吧。”
“我不是来要钱的。”年轻人坚定说,“我有事相求。”
张五福不再与年轻人啰嗦,把银票扔在年轻人面前,转身离开,追上张光璧。
年轻人没有伸手,银票飘落在地上,被地面的雨水浸湿,融为废纸。
张光璧要在天津设立分坛,早已经在天津暗中活动,结交名流,而王福萌老板是天津租界工商局秘书,实权极大。张光璧要在天津立足,必须要有这种达官贵人的支持。
张光璧在济南的一家酒楼里于王福萌暗中见面,交谈很久,王福萌和张光璧相谈甚欢,决定不日张光璧到天津设立一贯道堂口。至于双方交易,不为其他教众知晓。
张光璧招待王福萌筵席完毕后,亲自送王福萌离开,走到酒楼门口,张五福不仅皱了皱眉头,那个年轻人仍然站在酒楼外。
看到张光璧走出来,对着张光璧大喊:“我要见张真人!”
张五福立即走到年轻人面前,一把将年轻人推攘到街边,“你拿着钱快走!”
王福萌不仅愕然,对着张光璧说:“真人的信徒,遍地都是啊。”
张光璧微笑,送着王福萌上了马车。回头看着年轻人,向他招招手。
年轻人慢慢走到张光璧面前,看着张光璧,“你就是张真人?”
“是我。”张光璧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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