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弑神三问 换血备战（1/2）

在很多日本漫画和游戏里，都有一个类似的基本世界设定，就是“星球意识”。

当然，名字各式各样，比如“盖亚意识”，“阿赖耶识”，“精神之海”等等，其定义就是一个以星球（地球）为载体，容纳了所有智慧生物的死后的精神的巨大精神能量体，从某种角度上说，称为“有智慧的地狱或者天堂”也不为过。

一般来说，“星球意志”包容了所有智慧生命死后的记忆，以及整个星球的生命力源流，拥有无尽的智慧和力量，轻易就能毁天灭地，甚至影响气运的变迁，命运的走向，可以说，谁能得到“星球意志”的青睐，就能在这个星球上风生水起，独得天眷。

但是，星球的寿命和一般生物天差地远，反应速度也不在一个级别上，即使一千年转一个念头也很正常。因此，为了能有效地应对变化，“星球意志”往往会选择几个特殊的生命，作为自己的代理人。

在《最终幻想7》里，古代种的末裔爱丽丝，就是这样的代理人，因为她的存在，才令得主人公克劳德等人，在战斗中一路顺利地过关斩将。（《eva》系列里的亚当，《月姬》系列里的本源，《钢之炼金术师》里的真理，都是这个东西。顺便一提，《变形金刚》里，机械行星赛博坦的核心意志“圣贤”或者叫“矢量坐标”，也是类似的东西。）

而在《剑风传奇》的世界里，“星球意志”却是以黑暗的形态，站在了主人公的对立面，而受到星球意志加护，拥有无边力量和命运眷顾的，正是号称“神之手”的五大至高使徒。其中最年轻，却处于核心地位的，正是主人公津的命中死敌，“白鹰”格里菲斯。

所以，早就知道大致剧情的墨释君，在发现梦被白色巨鹰侵入的时候，就觉得不好，并且立刻强行从梦中挣脱醒来，果然一睁眼，就发现了问题。

神父大叔铁千山，靓丽的女警察宫云凰，男警察王成浩，以及大龄萝莉高中生萧雪蝶，这四个受到过飞蛾使徒洛丝莲力量改造的新人，都疯了。

不……与其说疯，不如说被什么东西催眠控制了一样，四个人都如同梦游一样，展现出虫化后的样子，拼了命地向着外面冲去，就算墨释君强行拦截，也无济于事，直到最后他不得不下狠手，将四人冰封起来，才算暂时安静下来。

这时，同样惊醒的其他几个冒险者也聚集了过来。同样体会过白鹰梦境的杨拓人和陈晃司两个动漫达人，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拓人看了看冰封起来的四个新人，皱眉道：“这是‘白鹰’重新降临的前兆，他正在召集整个大陆上的所有使徒，为他组织一支最强大的使徒军团。他们四个人体内也有使徒的地狱力量，自然受到召唤的作用。之前我以为只要断去他们和洛丝莲那小萝莉的联系，就能使他们不受影响，却没想到，格里菲斯可以越过洛丝莲直接控制这些下级单位，而且权限似乎还高过洛丝莲，毕竟洛丝莲那时只能操纵他们的行为，基本神智还能保留，现在却完全成了傀儡一样的存在，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了。”

陈晃司想了想道：“也许是这种操控，是以两方的地狱力量的差距决定的吧？力量差别越大，被控制的程度就越深。他们的地狱力量太少，而格里菲斯的力量太高，才出现这种情况。原著里的正牌使徒们虽然听命于格里菲斯，却没有失去神智，而五大‘神之手’以下最强的那位使徒‘库夏大帝’，甚至有能力反抗格里菲斯的操纵。”

墨释君挥挥手道：“这些并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两件事：第一，我们梦中的白鹰代表了什么，第二，怎么解除他们现在的状态。”

其实第二个问题才最重要，这个任务世界里，他必须招募到七个小队成员，就算自己、杨拓人、陈晃司、杀戮双子加起来也只有五个人，所以至少还需要从剩下的四个新人里拉拢两个，才能组队。而吸收队员，至少需要其本人同意，现在四个新人这样一副神智全无的样子，又怎么可能选择是否加入？如果这次失败，以后他就再不能主动组队了，虽然还可以加入其他人的队伍，但后面的变数不知有多少，单一个‘黑暗王朝’的麻烦，就能让他九死一生。

杨拓人吸了一口气，有些凝重地说道：“之前我是希望能回避这个主线故事里的高潮部分，所以没和你们细说，现在看来，似乎命运的因果没有放过我们的打算。”

“按照剧情，在结束了之前‘雾之谷’里飞蛾萝莉使徒洛丝莲的那一战以后，主人公津摆脱了‘圣锁链骑士团’的纠缠，回到了他埋葬同伴的地方，在那里，还有送给他那柄巨大斩龙铁剑的老铁匠，和津那个失去记忆的妻子卡斯嘉。然后没想到的是，当他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卡斯嘉已经在几个月前走失了。于是他只能在此离开，到处寻找。”

“与此同时，因为邻国库夏的侵略，导致大批的民众流离失所，聚集在教会被称为‘断罪塔’的海神之子修道院附近，形成了庞大的难民营。而卡斯嘉流浪的时候，被一群流莺少女收留，也来到了这里。不过难民营不仅条件恶劣，法王厅的恐怖镇压也无所不在，被称为‘血之经典’的狂信徒主教摩兹古斯，是个自我催眠到了极限的疯狂人物，对任何有背教义的罪行都毫不宽恕，每天都有大批闹事的饥民被用各种酷刑处死，即使是被调回的‘圣锁链骑士团’女团长法尔纳塞也被这种血腥的杀戮所震惊，产生了迷惘。”

“没过多久，也许是因果命运的牵引，失忆的卡斯嘉误入了邪教信徒的乱交堕落集会，被法王厅发现，并且被判定为异端魔女，准备处死。而这时津带着新收的跟班男孩伊斯多洛，也找到了断罪之塔。为了拯救卡斯嘉，战斗自然不可避免。”

说到这里，杨拓人一停顿，墨释君问道：“听起来这个战斗不是很麻烦，为什么你要回避？”

陈晃司接口道：“因为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法王厅，而是‘神之手’。故事里没人知道，整个事件不过是五大‘神之手’们，或者说是化名蒙特费的‘白鹰’格里菲斯编织的命运剧情。两年前的‘蚀之刻’里，由于最后关头津和卡斯嘉被救走，使得祭祀没有全功，格里菲斯虽然得到了使徒巅峰的强大力量，却未能重塑人类身体，因此只是精神体，不能进入现实世界。他这一次再度将众人的命运牵引到断罪塔，就是为了发动第二次‘蚀之刻’，为自己塑造一个完美的人类身体，从而再度降临人世，完成他那‘缔造属于自己的国家’的梦想。”

“津和卡斯嘉的体内，都有第一次‘蚀之刻’献祭留下的烙印，这个烙印连接着现实世界和‘世界意识’构成的精神世界‘虚界’，如果是一般人，即使逃出了献祭的异空间，只要带着这个烙印，最终也会被接踵而来的虚界魔鬼撕碎吞噬。不过津和卡斯嘉不同。津用自己的斗志杀意，不断对抗和斩杀着虚界的鬼怪，而且越战越强。而卡斯嘉则是格里菲斯再造身体的关键人物。当初第一次蚀之刻的时候，格里菲斯就通过强奸卡斯嘉，用黑暗魔力污染了卡斯嘉腹中属于她和津的胎儿。后来这个只有拇指大的畸形魔化胎儿流产出来，却没有死亡，反而显出了灵智，化作半精神体的形式，不断出现在津的身边，并以他（它？）那来自于格里菲斯的黑暗魔力，敕令所有虚界的鬼怪，不仅不能伤害卡斯嘉，而且还要主动保护她。”

“所以，在断罪之塔里，当卡斯嘉面临法王厅酷刑的时候，无数的黑暗魔怪蜂拥而来，以卡斯嘉的身体为门，强行进入现实世界，对法王厅的信徒和附近的难民进行了无差别的屠杀，巨大的恐怖和混乱，凝聚了无数的负面意志，津等人的激烈战斗，加上大量的死亡力量，终于再次引发了‘蚀之刻’的契机，而格里菲斯以另一个化成巨型贝黑莱特样子的魔蛋使徒的身体，代替了自己的红色霸王之卵，强行开启了第二次的‘蚀之刻’献祭，将自己的灵魂投入了卡斯嘉的孩子的体内，并迅速孕育生长成成年人的躯体，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杨拓人等陈晃司说完，点点头，看向墨释君道：“所以说，白鹰入梦的理由，就是为了为格里菲斯的再降临铺路，一面是召集所有使徒，成为他的军队，另一面是为了营造声势，通过宗教手段，将他自己塑造成救世主。至于说解放我们的新人的方法，一个办法是彻底消除他们体内的使徒力量之外，不过考虑到这个世界因果律的指向问题，明显是想要我们参与到下面的主线剧情里，因此我对这种能置身事外的办法的成功率，并不抱信心；而另一个办法则正好相反，我相信只要成功，就必定能解除他们身上的麻烦。”

“什么办法？”墨释君问道。

杨拓人眨眨眼，凝视墨释君道：“弑神——杀死格里菲斯。”

墨释君皱眉道：“神吗？格里菲斯的战斗力有多强？”

杨拓人叹息道：“保守的估计，同样作为星球意志的代言人和守护者，格里菲斯和《最终幻想7》里，由‘星球意志’创造出来对抗杰诺瓦的四件‘星球兵器’相当，比七翼状态的萨菲罗斯差一些，不过不会低于五翼状态，也就是说，差不多是黄金级中位的实力。不过……那个降临仪式里，出现的可不仅仅是格里菲斯一个‘神之手’，其余四个‘神之手’，也有亮相一下。那四个神之手虽然不像格里菲斯这样独占气运，但是生存的时间悠久，甚至曾经联手毁灭了千年前统一大陆的大帝国，每个人的实力，也不会小于黄金级中位。”

墨释君倒吸一口冷气，瞪着杨拓人道：“你……是想叫我这个黄金级下位，去挑战五个黄金级中位的大boss，还必须杀掉其中一个最强的？”

黄金级的下位和中位，虽然只有一个品级之差，但实际的战力跨度，却几乎有十倍以上。所以杨拓人这个提议的难度，大概和在《射雕英雄传》里，让刚学全降龙十八掌的郭靖，一个人同时挑战同心协力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老顽童，最后还要斩下已经练成九阴真经和左右互搏的老顽童周伯通的首级一样。

怎么看都是送死啊。

杨拓人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是送死。《剑风传奇》这个故事的最大特点，就是正邪双方实力的极度失衡，反派boss的力量能改天换地，颠倒因果，不死不灭，未卜先知，上下一心，万众拥戴，几乎没有任何弱点。而正面人物却只有一个普通的人类战士孤军奋战，既没有可以无限升级的赛亚人血统，也没有什么扭转局面的终极魔法，甚至连武器都只是一柄生铁铸造的巨剑，而神明的祝福和命运的青睐，也完全落在了反方的一边。当年我被这部漫画吸引，就是想看看作者究竟打算如何让主人公最后翻盘。不过从现在我们身处的时段看来，任何挑战‘神之手’的行动，都是找死。”

然后，他顶着杀戮双子那宛如利刃的视线，从容地说道：“不过，刚才我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能将这个死局盘活，让‘杀死格里菲斯’这个任务，变得可能。”

其他人都是一愣，包括熟悉各种漫画故事的陈晃司，也想不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干掉格里菲斯这个比主角更受命运青睐的超级大boss。

“第一，我们有机会。”杨拓人竖起一根手指道：“身处虚界的格里菲斯被‘星球意志’保护，不死不灭。而进入现实世界的他，又被因果命运守护，依旧不可伤害。不过，在他从虚界进入现实世界，附身人体的那一瞬间，却是脱离了阴阳两界的保护范围。换句话说，这第二次的‘蚀之刻’，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第二，我们有帮手。虽然主人公津的实力不足，但是这个故事里，还有一位能单挑神之手，达到黄金级中位，而且尚未实力见底的强者，也就是之前第一次蚀之刻里，破碎虚空救出津和卡斯嘉的‘骷髅骑士’，据说他很可能是一千年前被‘神之手’灭杀的那位统一大陆的‘霸王’加尔赛力克，如果是的话，那他就是唯一一个被神之手围攻而活下来的强者。如果我们能得到他的帮助，就会实力大进。”

“当然，若只有前两点，还远远不够，因为要杀格里菲斯，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五个神之手，而是这个星球，这个世界。所以这第三点，才是我认为可以杀掉格里菲斯的保证……不过，这一点牵连的因果太广，我如果说出来，也许马上就会引发整个任务世界的命运变化，所以我不能说出关键的那个词，队长大人，我只能给你一个相关的提示，如果你能猜出来，就由你决定是否行动，如果猜不出来，我们恐怕就只能放弃这次组队任务了。”

杨拓人缓了缓，沉声说道：“这个提示是：斗转星移。”

“斗转星移？”墨释君一愣，旁边的芙萝拉，碧染、紫沁，陈晃司，都是一脸茫然，然而墨释君却在下一刻全身一震，露出惊讶的神色，“斗转星移！”

他已经明白了杨拓人的意思，也知道杨拓人为何不敢说出来了，不过他还有疑问：“为什么是斗转星移？”

杨拓人郑重地道：“斗转星移。”

“嘶——”墨释君沉思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是同样的四个字，但是他已经明白了杨拓人的第二重意思，“的确是斗转星移。”

不过，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怎么斗转星移。”

杨拓人的回答依旧是四个字：“斗转星移。”

墨释君沉思半晌，忽然眼光一转，想通了这最后一个难关。

“好一个斗转星移。”

陈晃司在旁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智商有问题，开口道：“喂喂，你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不能说出来？”

墨释君摇摇头道：“的确是不能说的事情。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听我的命令，这也关系到我们之后的行动……首先，还是要加强自身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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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墨释君他们的打算，是攒够了让所有人都能完成任务的贝黑莱特就罢手，毕竟这玩意虽好，却关系着这个世界的因果律，说不定弄多了，就会引来这个星球的反击。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既然命运之线已经把他们绞进去，逼得墨释君不得不放手直接挑战这个世界的底线，那其他部分就不必客气了。

而原本隐藏得很深的使徒们，在感受到“白鹰”的召唤之后，也纷纷显露出了行迹，向着指定的方向汇聚而去，这就给墨释君等人猎杀使徒的行动，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之后短短一个星期，众人的手中就又多了十一颗毕加索风格的抽象石子，使得众人拥有的贝黑莱特总数，达到了二十颗。

有了足够的储备，再消费也就心安理得了。贝黑莱特本来就是作为消耗品而存在的，用它们换取的卡片，虽然仅限于曾经到达过的世界的能力，但可以自由选择，比之直接从目标身上抽取，要有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