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为你护航①(1/2)
“同志,求求你了,帮我催催吧,我真的有急事。”
聂明朗生得俊,突然双手合十低声下气的说话,一下戳中了女柜员的芳心。
大男主还是有魅力的!
柜员:“你等着哈,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聂明朗喜不自禁:“多谢多谢。”
半个小时后,从外城往县里送信的邮递员冒着风雪而至。
聂明朗猛地扑上去:“同志,有我的戏吗?”
邮递员是个中年大叔,边将信物拿给柜台整理,边问:“你报个名。”
“寿河村风红缨。”
大叔楞了,垂眉翻了翻不多的信封。
“是有一封从外边寄来给寿河村的信——”
聂明朗脸上现出欢喜:“对对对,肯定是我的!”
大叔:“对啥子对,你叫风红缨啊?”
聂明朗早想好了说辞。
“我不是风红缨,但我和她同在寿河村当知青,这不雪下大堵了村口嘛,他人来不了,我替她来。”
大叔不放心,又追问了几句有关聂明朗的身份。
身份无误后,大叔才将盖有风红缨字戳的信拿给了聂明朗。
“就一封信?”聂明朗不敢置信,“没别的吗?”
他模仿的笔迹上明明说了要钱要吃的……
大叔挑眉质疑:“风红缨难道没跟你说只有一封信?”
聂明朗尴尬地扯动嘴皮,连忙遮掩。
“说了,说了……”
大叔:“那不就得了?”
“是是是。”
-
一出邮电局,聂明朗捏着信朝天狠狠痛骂了一通风家。
不是说风家父母对风红缨有求必应吗?
为什么他模仿笔迹写得凄惨诉苦信没能获得风家父母的关切?
他在信里说得明明白白。
“风红缨”在村里过得非常不好,吃不饱穿不暖,希望家里赶紧送吃的穿的来。
这是一件事,另外一件事是:我风红缨谈了一个朋友。
这件事聂明朗模糊了下,为了以防风红缨日后发现不对劲,他只说风红缨谈了个朋友。
这么做就是让风家人心里有个底,等高考成绩一下来,他到时候提出去风家拜访就水到渠成了。
没想到风家竟然没管风红缨。
吃的穿得,还有钱,都没寄过来。
至于信,别说惊喜风红缨谈了个朋友,写信的人竟然将“风红缨”大骂了一顿。
言语中还透漏着一股对他这个朋友难以言表的憎恶。
聂明朗望天无语。
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风家人和风红缨一样没脑子,一般人知道女儿和一个帅气而又有内涵的知青在一块,不应该偷着乐吗?
瞧瞧信上那些污言秽语,聂明朗忍不住对着信吐了口唾沫。
什么玩意,看不起我聂明朗是吧,等我日后看中了大学,有的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大雪来得太猛,不仅送信的迟了,县教育局也迟迟不开门。
门口站了一堆迎着风雪等着放榜的考生。
就在聂明朗快冻成冰块时,里边走出一个人,一脸抱歉。
“大伙先回去吧,成绩要到傍晚才能贴出来呢,别等了。”
众人啊的连连叹气,可又没辙,只能白跑一趟。
聂明朗晦气地呸了声。
本来还以为能第一时间看到自己考上大学的好消息呢,没想到啥都没看到。
早知道这样,他冒着风雪趟一回干嘛!
在公社呆着不好吗!
往回走的路上,那叫一个艰难,通往寿河村的汽车早停了,聂明朗只能靠着双腿一步一步的走回村子。
真遭罪!
半道摔了个乌龟仰的聂明朗趴在刺骨的雪地里疼得抱腿嗷嗷直叫。
老天爷怎么就跟他过不去呢!
顺着从罗晓灵那打听来得地址往风家寄信,东西一样没有,愣是受了一顿风爸的辱骂。
去教育局看成绩也没看着。
回来的路上雪越下越大,眼瞅着走回去要一个多小时,聂明朗心里烦得想骂爹。
-
路上摔了无数次的聂明朗终于赶到了村口。
几步之遥就能进村子了!
拖着湿淋淋的双腿,聂明朗艰难的样村口走。
就在这时,半山腰突然挂啦一声响。
沿途树上的积雪砰得从天而降。
痛呼声没来得及发,人就被雪压得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马支书。
“不得了——山上雪崩压死人了!”
公社的人着急忙慌抄起铁铲出来救人。
就在这时,小开叮得一声响:【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宿主触发的隐藏任务‘大魁天下’,目前总进度:100%
宿主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摘下桂冠,获得‘状元’盾牌
技能:开启后世知网,100积分使用一小时,佩戴此盾牌延长一小时
是否立即佩戴?】
风红缨点了‘否’。
村口还在铲雪,风红缨也拿了把铁铲来到村口。
得知被雪砸晕的人是跑去县里看成绩的聂明朗,风红缨手顿了下。
早知道是渣男被雪埋了,她才不来帮忙呢!
这种害了十八个女人的大种马活着干嘛?
“哎,这里有封信。”有人弯下腰,将一封结了冰的信从雪堆里扣了出来。
“让我看看,豁,信是风红缨同志的。”
有人开始朝风红缨挤眉弄眼起来。
“小聂同志冒着雪给你取信,难不成你们——”
“去去去。”风红缨忒烦这种暧昧她和聂明朗的话。
拿到信,望着上面拆封的痕迹,风红缨冷下了脸。
聂明朗这狗杂种拆了她的信?!
要不是马支书将晕迷的狗杂种抬走了,风红缨说什么也要痛扁一顿聂明朗。
-
此刻公社大院里,接线员一边听一边记,堵在门窗边的知青们皆屏息凝神。
风红缨走在后面边走边看信,越看越迷糊。
大院里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张开双手迎着风雪仰天嘶吼,有人骂自己不争气,跪在踩至泥泞的雪坑里一个劲地扇自己。
“红缨!”
苏宝琴噙着泪扑过来抱住风红缨,嘴里笑嚷着:“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风红缨一手捏着湿漉漉的信,一手将苏宝琴从怀里揪出来。
“红缨,你真厉害,你考了497分!是咱们这一片考得最好的!不对不对,整个县恐怕都没人赶得上你!”
苏宝琴长长‘啊’了声:“红缨,你之前填报志愿的时候填的是哪所学校哇?跟我说说呗。”
风红缨低着头琢磨信:“我填得是海军指挥学校,就在我家那边。”
苏宝琴笑:“离家近好,嘿嘿,咋,你家里又来信了?”
看看,连苏宝琴都知道这封信叫‘又’。
在这之前,她已经收到了风家的信。
“写了啥?”
风红缨直接将信甩给苏宝琴看,苏宝琴一目十行,看完后大惊。
“红缨,你将你和聂明朗的事跟家里说啦?你咋还——”
“我没有。”风红缨摇头。
在原身的记忆中,原身的确和家里人说过聂明朗,但只对大哥风君屹说过。
当时原身找风君屹讨要男人的衣服,风君屹觉得有问题,就问原身要男人的衣服干什么。
原身想都没想就寄了一张聂明朗的画像给风君屹,说她耍了个男朋友,这不男朋友要过生日吗,想要套衣裳给聂明朗一个惊喜。
风君屹只回了一个字:滚。
风君屹是风家唯二对原身上心的人,这种私密事,风红缨敢打赌,风君屹绝对不会捅到风爸风妈面前。
既然这样,风爸寄这封‘骂女不止羞耻,和男人鬼混没名堂’的信干什么?
苏宝琴啧了声:“这信谁送的呀,这么大的雪,邮递员不休息吗?”
这话一下点醒风红缨。
“信是聂明朗拿回来的。”
苏宝琴惊讶:“他啥时候这么好心了?”
风红缨勾起唇角,冷笑:“他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敢冒充她乱给风家人写信,聂明朗你个狗杂种,活的不耐烦了是吧?
-
寿河村的百姓得知风红缨考了高分后,那激动的劲头比风红缨自个还高昂。
当天下午,马支书掏腰包买了挂鞭炮点了起来。
噼里啪啦声中,风红缨等几个考上大学的知青被乡亲们簇拥着往稻场上走。
还没到稻场,风红缨就听到了欢乐的锣鼓声。
稻场上准备良久的舞狮队看到风红缨,蓦然腾起,欢闹声不绝于耳。
风红缨好久没这么玩了,跃而跨步晃着身子跟在队伍后边哈哈大笑。
舞狮的小伙子很上道,摘下狮子头抛给风红缨。
“红缨同志,你来——”
风红缨反手接住,没有任何忸怩,猛地提气随着鼓点往正中央的桩子上跳去,动作稳稳当当。
“好!”
苏宝琴鼓着掌喝彩:“红缨,再来一个!”
围观的马支书堆起笑容。
好哇,这比缩在宿舍的聂明朗不知道强多少倍,和人民群众打成一片不挺好的吗?
“再来一个!”马支书跟着吆喝。
隐在狮子头下的风红缨嘴角微弯。
和后边的小伙打了个手势,下一秒,两人在高跷上忽而仰视跳跃,忽而高空翻滚。
危险而又精彩的动作吓得在场的人倒抽凉气。
风红缨和小伙配合的天衣无缝,在众人吊着嗓子眼喊‘小心’时,风红缨举高狮子头,紧接着蹿身往下一跳,牢牢接住马支书丢过来的绣球。
摘下狮子头,现场一片叫好声。
风红缨站在正中心,对底下的人狡黠眨眼。
苏宝琴和范莉莉激动的手都拍肿了。
热闹的庆祝仪式直到月上梢头才结束。
-
第二天半上午时,风雪更大了。
大到什么程度呢,就连一心想捡牛屎赚积分的风红缨在外边都寸步难行。
什么东西都得有个度,下雪也是。
最初村民们嘴里叨叨的‘瑞雪’,渐渐演变成了雪虐风饕,这段过程只用了三天。
三天后,连续不断的雪崩压塌了村口处的斜坡。
窝在宿舍练体力的风红缨听到了一个噩耗。
——生产大队的采购员钟师傅半道被坍塌的山石砸断了腿。
风红缨披着马支书送来的军大衣去钟家探望一番后,神色极为凝重。
范莉莉没考上大学,这几天半句话都不说。
现在连风红缨都不讲话,叽叽喳喳的苏宝琴顿时觉得气氛好诡异。
趁着范莉莉不在这,苏宝琴坐了过来。
“红缨,你是在想莉莉的事吗?”
村里的人都在窃窃私语,说知青范莉莉没考上大学是因为受了情伤。
受不了聂明朗和其他生产队的女知青好上,因而高考前天天郁郁寡欢,这样能考上大学才怪。
风红缨摇头。
范莉莉表面听她的劝远离聂明朗,实则心里还挂念着,落榜这种局面她早就料到。
“那你想啥?”
考上大学的苏宝琴歪了歪头,忽而捂住嘴大惊:“你不会还在想断了腿的钟大叔吧?咋?你能医好他?”
我的天。
苏宝琴暗叹自己真能遐想,可她就是这么大胆,她莫名觉得能将梅梅救回来的风红缨一定能帮钟大叔接上断腿。
风红缨盘腿坐好,闻言撇嘴:“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接腿的医术我哪会?”
苏宝琴憨笑。
“不过——”
“不过啥?”
苏宝琴就怕风红缨下一秒说她努努力也许行。
真要是这样,从此以后,风红缨指哪她看哪,就是陷进她都跳,她要永远和创造奇迹的战友保持同一战线!
风红缨叹气:“不过我倒是有法子能避免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因为山体滑坡而遭受断腿的钟大叔出现……”
“真哒?”苏宝琴蹭得站起来。
风红缨慎重嗯了声。
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办法。
寿河村是她穿越后呆得最久的山村,感情不是一般的深。
她之前还琢磨,想着在上大学前能不能为这个拥有着朴素风情的小山村做点什么。
这里的村民热情好客心肠软和,哪怕当初原身偷懒耍滑,带她上工的王大婶也没有跟马支书打过任何小报告。
甚至为了原身好,刀子嘴豆腐心的王大婶休息的时候还经常拉着原身说家常,企图能让原身放弃聂明朗。
贫下中农个个不乏智慧,都精气着呢!
王大婶虽没读过书,但她识人察微的本领不低。
用原身的话来说,王大婶打从第一眼见到聂明朗就觉得聂明朗是个坏人。
还有周大娘。
周大娘耿直爽朗,为了感谢她吸七步蛇的毒血,周大娘见天的往知青宿舍送好吃的给她。
高考复习后期,她能保持最好的状态,其中的功劳少不了周大娘隔三差五送来的鸡蛋羹。
马书记……
马支书是她见过最可爱的小老头,没有官架子,哪怕有知青上工不仔细,马支书也不会给他们小鞋子穿。
当然了,一顿训斥少不了,训完后,马支书会嘬着黄烟说一大堆道理,然后背着手离开。
还有其他村民……
再过不久她就要离开这儿。
虽然知青生涯她只体验了半年,但她很确定,以后不论她身处何地,聊起这段岁月时,她肯定会笑着说,说她在这得到的照顾,在这学习到的人情世故,以及在这感受到的温暖。
她想帮助这些可爱的人,既然她有系统,有法子,为他们做一点事不是应该的吗?
她的志向一向远大,在大燕朝时,她想做冲锋陷阵的大将军,护后方黎民,保朝廷疆土。
到了这里,她没了将军的权利,没了万千大军的协助,可她有系统啊!
她选择的系统路线不是精忠报国吗?
报效祖国并不一定需要她扛木仓抱炮,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她该先着眼于眼前才对。
-
苏宝琴汲脚去找马支书的间隙,风红缨找来纸笔。
寿河村山区气候多变,风红缨为此调出了一系列有关降雨、暴雨、地震等变故的解救措施。
再有就是预防山体滑坡的方法,以及上游水库的开发、各处坡体的堆挖和日后周边矿山开采的注意事项。
正准备写时,系统跳了出来。
【警告!警告!宿主不可以违背时空规则将后世的知识提前带到这个世界,违规一次,知网立即关闭,正在关闭知网……】
风红缨:“……”
所以知网只能看不能抄?早知道有这条规定,她刚才就多看几眼好了。
既然关了,那她当下只能凭着记忆去写,能写多少是多少。
就着记忆和自己的想法,风红缨一口气写了两大张。
一抬头,恍惚间她好像看到状元爹就坐在她对面,她爹正握着笔奋笔疾书。
是了。
那一年京城地龙翻身,老皇帝执着于天神动怒,一味的设坛念经而不顾天下苍生是死是活。
状元爹急得整宿睡不着,冒着天子之怒的压力,连夜在书房写出了地动避险和逃生救急的折子。
那时候她年岁小,尚且不理解状元爹焦虑的原因。
毕竟主宰天下的皇家都不急,他一个小小的臣子急这些作甚。
现在她明白了。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状元爹苦考科举从来都不是为了高官俸禄……在其位,为得是百姓安居乐业……
前世生长在红旗之下的状元爹用亲身实例告诉她,只要他们身上还流淌着炎黄子孙的血脉,那他们就必须为祖国(朝廷)着想,这是华夏子孙薪火相传的使命!
拿到风红缨写得法子,马支书激动的像个小孩原地转圈。
研究了一番后,马支书抓着风红缨的手不停地道谢。
“还是读书好哇,村里的大老粗哪能想到这么妙的法子!”
风红缨没回避:“法子的确不错,但不是我想出来的。”
马支书没有探听他人秘密的好奇心,连笑数声后立马拿着大喇叭召集村里人去稻场开会。
-
当寿河村上下齐力挖沟排水时,距离此地一千多公里外的海军指挥学校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新生的录取通知书的派送。
大教室内,一群白发苍苍的教授不辞辛苦的握着毛笔伏案一笔一划写着录取通知书。
苏州文走了进来。
“章教授——”苏州文喊。
“我想跟您要一张空白的录取通知书。”
章成玉教授是学校舰艇导弹指挥方向的首席教授。
闻言章成玉放下毛笔,抿嘴一笑。
“怎么?州文你遇到好学生了?”
断层十年后的第一场高考,各大高校都很重视。
虽然考生们在高考前已经填报好了志愿,但各大高校像是约好了似的。
对于那些考高分的同学,各大高校才不管学生本来的志愿,先将人‘抢’过来再说。
苏州文点头。
章成玉继续写字。
“你又不是招生办的人,抢人的活你甭干,容易得罪其他学校哦。”
苏州文将文件袋里的信拿出来,坐到对面研墨。
“按说这事轮不到我插手,这不招生办的人都出去抢人了吗?我一时找不到他们,只能自己来了。”
章成玉握住毛笔点了点墨水,笑道:“哦?你看中的是哪地方的学生呀?”
苏州手伸进公文包。
“她人在南边一个偏远山村。我有个好友在那当老师,他向我推荐了一个人,我觉得这孩子悟性相当不错,您瞧瞧,要是合适,我想把她招进咱们系。”
“你都看过了还要问我?”
章成玉挑眉,不过还是接了文件袋里的信。
信是李华祎寄来的,章成玉看得很仔细。
待翻到第三张时,章成玉一下愣住,赶紧去摸索放在一边的眼镜。
苏州文将眼镜递上:“怎么样?”
“你糊弄我的吧?”章成玉眼中满是震惊,“一个孩子能画出这样的图?”
苏州文:“你也觉得这孩子不错?”
章成玉半拉下眼镜瞪着苏州文。
“这何止是不错,你去咱们系随便找出一个大一大二的学生,都未必能及她三分。”
苏州文是主管舰艇通信的,舰艇专业性没章成玉深。
听到这话苏州文怔楞。
他之所以拿过来,就是觉得一个下乡多年的知青能这么熟悉各类船舶构造,想来有两把刷子。
没想到这人不仅仅有两把,些许人家脚也能凑个数。
四把刷子呢!
章成玉继续看,看完后略摇摇头,惋惜道:“乍一看画得还可以,不过细节上有好几处犯了不该犯的错。”
“哪?”苏州文探头过来。
“这,这,还有这。”
章成玉皱着眉,连连叹气:“不应该啊,你看这幅,她明明将水密隔舱安排的很合理,为什么下一幅潦草的让人没眼看。”
苏州文看着熟悉的画风,扑哧一乐。
“告诉您吧,这不是原稿,这是我那位爱好船舶的朋友临摹的,他来信特意提了这点,说他的画技一般,有些小细节未必能临摹的十全十美,希望您看得时候能担待一二。”
章成玉立马重新戴好眼镜,毫不客气的朝苏州文伸出手。
“你不地道啊,你那朋友也是,既然给我看,那就给原稿,原稿呢?快,快给我——”
苏州文连连摆手。
“不是我不给您,原画手是今年参加高考的知青,她答完卷在草稿纸上画得,草稿纸一并进了当地教育局,一般人接触不到。”
闻言,章成玉对着画纸陷入沉思。
顿了顿,苏州文继续说:“您就给句准话吧,这学生是块料吗?我个人觉得很不错,所以才找您要份空白录取通知书,咱们武器系向来女生少,这回如果是好苗子——”
“她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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