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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 司徒颖 大小姐之二三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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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颖对一切都感觉新鲜,高高兴兴地换上病号服,非常配合地抽血测血压量体温,还有过敏史之类的询问。

“请问,什么时候可以打电话给家里人?”看着那扇带小窗口的门,大魔有种蹲大牢的感觉,他想尽早离开这里。

“对不起,目前没有接到通知,马上就要准备床位迎接下一批隔离病人了,我们很忙,有消息会尽快告诉你。”小护士委婉地解释,然后飞快地离开。病房门关上后,只听咣当一声,进而传来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门被反锁了。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锁门?”大魔急了,拼命踹门,可门包了层钢板,除了弄疼脚外根本纹丝不动。

“别紧张,你不觉得很刺激吗?我可不想出去,也不想跟家里人联系,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多浪漫。”司徒颖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穿病号服的模样。

浪漫个屁!大魔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他越来越认定大小姐脑残。

大概是两人都累了,又或者是房间里还睡着第三个人,总之大魔憧憬已久的浪漫之夜最终变成了各自躺在各自的病床上,和衣而眠。司徒颖很满意他的表现,第一次主动吻了他一下才笑眯眯地上床。

虽然大家都躺到了床上,可大魔怎么也睡不着,楼下不停地传来救护车开进开出的声音,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没有停过,还有护士们交谈的声音,全都混在一起不可抵挡地钻进大魔耳朵里。他听到了很关键的几句,病人越来越多,这里的床位很快就要不够用了。

难道那种病真这么厉害?大魔第一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不知几点了,迷迷糊糊中护士们进来过一次,查房顺便检查体温。大魔和司徒颖的体温倒没事,大个子却出了问题,他一直安安静静地躺着动都没动,可体温却蹿到了三十九。

没搞错吧,大魔心里纳闷着,却不敢靠近大个子,更不敢摸一摸他是否真的发烧。

“哎呀,又多了一个,得赶快汇报给主任。”小护士打完退烧针后的自言自语被大魔听了进去。

什么叫又多了一个?回想起大个子在公车上是最靠近咳嗽男的一个,后来他换了位置后就坐在自己身边,大魔再也睡不着了,整宿地翻来覆去,喝了许多水,还是止不住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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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小护士再来测体温,又有新的状况出现了:大魔三十八度,司徒颖三十八度二,大个子的体温已经升到了四十一度,那是非常危险的温度。为了确诊,护士又给大家抽了一次血。

真的病了吗?为什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大魔摸摸额头,并没感觉到热度,只是有些口干。

主任亲自来查房了,问了很多问题,不停地叹着气,临走时还说:你们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么年轻,抵抗力还是很强的,注意休息,只不过是感冒,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傻兮兮的司徒颖居然还很开心:“真的病了,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请病假不上课了。”

“你就不怕死?他们说这种病现在没有药可以治。”昨晚的事来得太快,还有些措手不及,现在大魔已经深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且开始感觉到头晕乏力,还有心律不齐的症状了。

“不就是感冒吗?我才不信真的会死人。就算要死,跟亲爱的你死在一起我也乐意。”司徒颖大大咧咧地搂着大魔撒娇。

“别傻了,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大魔烦躁地挣脱司徒颖的手,实在没心思开玩笑。

司徒颖没得到甜蜜回应不开心,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病床上,两人良久无话。

这个白天格外漫长,病号饭很不合胃口,期间护士和主任又来查了好几次房,每次都是七八个人把大个子围得严严实实,做完各种检查后他们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容乐观,又给大个子注射了两次退烧药。那烧却怎么也退不下来,天擦黑后,主任下令把呼吸机和心跳监控仪给搬了进来。大个子只能任人摆布,连眼皮都不能翻了。

他真的会死吗?能不能给我们换个病房?大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大着胆子掀开遮挡在大个子床边的白色隔离布,大个子的脸因为高烧红彤彤的,呼吸机在咕咚咕咚地工作,心跳监控仪有气无力地滴滴叫着,如果不是这两台机器,大个子死了也没人知道。

忽然,大个子咳嗽起来,仪器显示心跳加剧,他一定是很不舒服,居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扯下了插在嗓子里的呼吸机,径直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因充血而通红,眼圈乌青,整个人的皮肤也蜡黄蜡黄的,很吓人。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大个子含糊不清地喊着,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前,拼命砸门。生病最耗体力,比起昨晚,现在他的拳脚别说拼不过那些护士,恐怕连三岁小孩都比不上。司徒颖怕得躲到床上,用毯子盖住自己。大魔也知他病情严重,不敢靠近。

嚷嚷声还是传了出去,几名护士冲进来,按着他又给注射了一支麻醉剂,然后主任过来听了听他的肺部,说是要送去做个胸透,把他放上担架床给推了出去。

大魔很为自己担心,那种不妙的感觉愈加严重了,他把脸贴在小窗口上,努力看着外面,可走廊上除了医务人员外,他没见到一个病人。那几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病人呢?有没有人发病?那个咳嗽男呢?是死是活?听护士们说,这种病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两个,第一个是高烧不退,第二个就是干咳。

咳咳!咳嗽声冒了出来,现在这种境况下,大魔最害怕的就是咳嗽。他干干地咽了口口水,确定并不是自己咳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定是太紧张了,有些幻听。

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大魔一回头,司徒颖满脸通红地趴在床上,吃力地咳着:“我觉得好热!大魔,你帮我跟他们说,不管给多少钱都可以,一定要让我家里人来一趟。”

天哪,她真的中招了?大魔心下一沉,立刻绷紧了神经:“你先别下床,躺着,别消耗体力。”

不下床并不是因为体谅她,而是他怕司徒颖靠近自己把更多病毒带给自己。虽说这事的确离谱,不过已经摆在眼前了,不容他不信。好在大小姐自己开了口,只要她肯买单,没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他抱着一线希望,盼着查房的护士早点来。

走廊上的护士也越来越少,好半天都没人过来,大魔眼巴巴地守着,生怕错过机会,也不敢靠近司徒颖旁边的病床。

人越急越口干舌燥,他不停地喝水可还是感觉脚底下像是踩着炭火,有股热烘烘的气流自下而上直逼面门,脸滚烫,手心冒汗。一定是发烧了!昨晚的自己还生龙活虎,现在却头晕眼花,并且有越来越虚弱的趋势。就在大魔就要虚脱时,一名护士进来了。简直是天助,这次只有一名护士进来,她是来测体温的。

“小姐,请您一定要帮个忙,不论多少钱都可以,帮我们联系家里人好吗?”大魔死死抓住护士的手腕,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姐姐,我好想妈妈,求求你了……”司徒颖躺在床上喘起了粗气,话还没说完豆大的眼泪就淌了出来。

“你们别这样,这个……这个……会好起来的。”小护士肯定遇到了不止一个这样的病人,不为所动,马上拒绝了。

“求您了,姐姐,你开个价吧,我家有钱,一万块怎么样?帮我打个电话,就通知他们一声就行。”司徒颖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这……”小护士心动了,一万块,几乎是她一年的纯工资收入。

“五万!两个电话,还有我家的。我保证,你打完电话后,很快就会收到钱。”大魔心生一计,在护士耳边小声说道。当然是让司徒家的人买单,以司徒家的财力一万和五万没多大区别。

“好吧,我试试。”看在钱的份上,小护士勉为其难地说。

两小时焦急的等待后,小护士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通电话很顺利,司徒家的人早就担心坏了,大小姐已经失踪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差点就要去报案了,他们也答应明天银行一开门就给她的账户转入五万块,而且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把司徒先弄回去。

坏消息则是:根据血液样本分析,那辆公车上的带病患者体内的病毒已经发生了变异,公车内的其他几名乘客连同大魔和司徒颖全都感染并迅速发作了。这种变异后的病毒传播性更强,更无药可医,另外大个子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很可能熬不过二十四小时。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大魔熬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双眼通红地瞪着护士。

“恐怕是的。”护士轻轻点了点头,“而且你们还很可能把病传染给家人。”

“这不可能。”大魔气恼地把双手揪住头发,恨不得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你可以不信,没人愿意这是真的。”护士不太满意大魔的态度,她顿了顿,认真地说,“我还有一个不太确切的消息,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说吧姐姐,钱不是问题。”司徒颖弱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比大魔有分量得多。

“今早上经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偷听到主任在打电话,原来这种病是从美国传过来的。那边现在已经研制出了初级抗体,这是目前唯一能治疗变种病毒的抗体,不过疗程非常缓慢,而且价钱也不便宜。咱们这里可能要先弄一批过来先进行保守治疗,不过适用对象是本市的领导和部分医护人员。”护士面无表情地把话全部说完了。

“操!”大魔极不冷静地对着墙壁砸了一拳,病魔不仅侵犯了他的身体更开始入侵他的精神。

“姐姐,你能帮我弄到吗?”司徒颖相信护士不会平白无故说出那番话来。

护士沉吟良久,终于开出了最后的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信任我我很荣幸,不过我也请你们理解,做这么危险的事随时可能断送这份工作,所以我希望,能换来一辈子的保障。”

“您开个价吧。”关键时刻,还是大小姐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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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等了多久,紧张和虚弱让大魔双腿发软站立不稳了,但他还是不敢靠近司徒颖,更不敢睡在大个子睡过的病床上,只能弓着身体靠在门后打起了瞌睡,可屁股底下总觉得有团火在烧,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头发,怎么也睡不踏实,看来自己真的感染了那种变异的病毒。

“让开让开,别挡路。”走廊上忽然一阵喧哗,有担架车和好些人的脚步声同时经过。一定是出状况了,大魔强打起精神站起来,扒在小窗口往外看。几名穿得严严实实的护士推着一辆担架车正好打门口过,车上的人已经用白布盖了起来,因为病人身体太长太壮,以至于白布单盖住了脚却盖不住头。那是一张可怕的脸,整个脸都变成了近乎焦糖黄的颜色,而且肿胀不堪,像是刚刚从熏腊肉的架子上摘下来的猪头,嘴角微微裂开,鼻孔和嘴角处还留有醒目的血渍。

推车的护士发现了大魔注视的注视,赶紧把白布扯了扯,盖住了病人的整个头。这个动作表明,车上的人已经是死者。

大魔吓坏了,那是大个子!他记得那张鲜活的脸孔,两天前的那个晚上他跟护士们打了起来,昨晚,他还在这间房里插着呼吸机抢救,现在,他已经死了!

死了!真的死了!

大魔的手脚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他很想哭,嗓子里像塞了团棉花,忽然痒了起来,然后他就咳了,这一咳就再也止不住,像是要把心肝肺全都给吐出来。

“大魔,你怎么了?来,喝点水吧。”司徒颖好心好意地端着水递过来,此时的她也有些体力不支了,脚步像踩着棉花,可大魔这时候已经被吓坏了,不仅打翻了水杯,还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亲爱的,别担心,就算我们死在一起,不也很好吗?”司徒颖温柔地敲着门。

“滚!别跟我说话,你这个扫把星!”大魔用嘶哑的嗓子歇斯底里地吼着,他已经失控了。如果不是为了陪司徒颖玩浪漫,如果不是上了那辆公车,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缓慢,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更是度日如年。大魔为了帮自己降温,冲了很久的冷水,终于觉得不那么热了,可现在把被子裹着也还觉得冷,而且头更痛了,全身没有一个地方舒服。

护士终于赶在出人命前来了,她帮两位打了退烧针,虽然效果甚微,聊胜于无,另外她还带来一些外面的消息:大个子已经死了,他是第十个,其他每间病房都有人病危,呼吸机都不够用了,整个隔离区一片混乱。明天一早交班时,会有十来分钟的管理空白,她可以过来带两人逃出去。已经跟司徒家联系好了,到时候会有车来接。

“可是那些药呢?不是说你还能弄到美国来的药吗?没有药我们回去也是等死。”大魔身体虽然很不舒服,可心里一直记着这茬。

“药我只能给你们弄到两小瓶,还得想办法,多了肯定会被发现,而且这种药保质期极短,必须十天内服完。疗效有限也比较慢,好在比较安全,已经通过了美国的药检。”护士不放心地盯着两个年轻人,“我可押上了自己的前途,以后每十天送一次药,见面太危险,把钱打到我的账户就行。你们也不用怕我会携款逃跑,比较公平。”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真的吃了那些药就会好了吗?”司徒颖扶着晕乎乎的头问道。

“效果我不能保证,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不一样。”护士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段时间你们可别再出去了,在家静养,按时服药,多吃些水果,观察一阵子再看吧,要是实在不行,再回来。”

“我宁可死在家里,也不想回来了。”大魔对大个子的死相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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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妥当,只待天明。

小护士走后两个年轻人一夜无语。司徒颖显然在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因为大魔的粗暴和口不择言完全暴露出他的自私,大魔也在低落期,对生死的忐忑让他无暇顾忌大小姐的情绪。

天空渐渐展露光彩的一面,交班时间很快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小护士早早来到病房门前,轻轻打开门,叫上两位年轻人。一身的病号服实在惹人注目,小护士带来了他们来时穿的衣服和口罩,换好衣服后,领着二位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人,飞快地下了楼。

走出大门,清冷的空气让两个年轻人为之一振,萎靡不振立刻被求生的渴望代替,小护士在后院的墙角下准备好一副绳梯,让他们翻墙出去。

“你家的哥哥就在外面等着。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起我是谁,也不能说自己来过隔离区,否则查起来的话,我的工作就完了,你们的药也就完了。”小护士一边帮助两位手脚乏力的年轻人登上绳梯,一边认真地说,“记住,钱一定要提前一天打到我账户,每次一人份的药五万块,最好两人分开打,数目太大会引起注意。”

“放心吧,肯定分开打,我们又没什么特别关系。”司徒颖别有深意地瞥了大魔一眼,这个说自己是扫把星的家伙,不可能再当她的男朋友了。

大魔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小算盘打空了,不过能活着回家已经很幸运,他现在来不及想以后的事,反正家里人肯定会帮他摆平。

“这小子是谁?”司徒家的七哥看着跟妹妹一起上车的人,有些怀疑。

“不是很熟,一个病房的。”司徒颖眼皮抬都不抬,没好气地说。

“请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就可以了。”大魔从没这么客气过,他发现这位大哥越看越面熟,虽然二十多岁的样子,但眉目间英气逼人。记得老大曾带着包括自己在内的一帮小弟去给某位江湖辈分极高的大哥拜过门子,那天老大一反常态地毕恭毕敬,所以他记忆犹新。越想越觉得眼前这位和辈分极高的那位就是同一个人,难道司徒家还做黑道买卖?这问题可不是他现在该想的了,能活着走出隔离区就该庆幸。

大魔这几天受了惊吓,没吃好没睡好,再加上大半夜地冲了冷水,真感冒了。一回家就病倒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按照遗嘱按时吃药按时睡觉,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乖过,连他妈都觉得这场病来得再合适不过。

“你打算让给这小子吃多久的安眠药?”司徒颖的大哥是帮她安排一切的人,那栋大楼是他刚买下的旧医院,拆迁前也算派上了用场,那些医护人员和病人都是托朋友请来的临时演员。北京有个专门的临时演员市场,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人在哪儿等着开工,为了让这场戏效果更好,还雇佣了专业的化妆师和舞美师,大个子的死人妆就是化妆师的杰作,另外在大魔他们待的那间病房里,整个地板都被挖开铺设了地暖。把温度调高,那屋子就跟桑拿房没什么两样,在里面呆久了都会以为自己真发烧了。而所谓特效药就是安眠药,大魔吃完就睡,也不用担心他出去祸害别家闺女。

“吃上一年半载的没问题吧,现在新闻也报道了,这场病越来越严重了,不由他不信,咱们正好往下演。我看不能光给吃安眠药了,以后可以搞搞中西医结合疗法嘛,什么乌鸡白凤丸六味地黄丸归芍调经片什么的轮着给他吃,最好吃出给内分泌失调。”司徒颖说的病就是非典,曾席卷全球,这个时候刚刚流传到中国。司徒颖有三个哥哥在国外,一个哥哥在香港,所以她能在第一时间得知即将流行超级传染病的消息。

“你还真下得了手。”大哥忍不住笑了。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咱们司徒家的人能随便欺负吗?没要他小命就算不错了。”大小姐翘着二郎腿,拍了把桌子,那派头好像自己是大姐头。

“这个月他们家已经给你的银行户头存了十五万了,足够支付咱们雇的那些临时演员和场地费了。听说,他爸的公司一年最多赚个一两百万,你真让他吃上半年的药,他们家今年可得喝西北风了。”

“哥,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外人啊?当初我买摩托车送他也是花了钱了吧,咱们收回来再加点利息应该吧?他们家生了儿子不好好教有错吧,他们教不好我来帮忙收点学费也应该吧?没让他爸妈登门道谢我已经很客气了。”司徒颖算起账来比黑社会还黑。

“小姑奶奶,只要你开心,爱怎么玩怎么玩。”大哥也说不过司徒颖,不过他愿意为了妹妹做任何事情。

“大哥,虽然咱们这一出是挺带劲的,可我还是觉得不够解恨。”司徒颖还是意犹未尽。

“你要怎么个解恨法?”

“暂时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大半年后的某天,新闻里已经通报了非典疫情得到控制的消息,在家憋得快起霉的大魔第一次走出家门,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几瓶啤酒。此时的他已经不再是半年前那个俊朗不羁的浪子型帅哥了,乱七八糟的药物让他内分泌失调,直接后果就是体重迅速增加,长期的嗜睡让他双眼无神行动无力。刚走出不到一百米,他就遇到了几个混混,莫名其妙地挨了一场围攻,直揍得他胳臂脱臼小腿骨折浑身青紫哭爹喊娘,混混们才假装认错了人,扔下一百块说了句不要找了就扬长而去。.

当司徒颖百无聊赖地看完那段录像后,很不满意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他是这副鬼样子就不要让人去打了,真丢脸。”

至此,司徒颖的气才算消了些,大魔在医院里又住了半年才出院,他想遍了所有对头也没想出自己得罪的是谁。经过一整年的折腾,他的锐气不复从前,再也不是那个人比较帅说话比较拽开车比较快的大魔了,倒也从此不再混日子,跟着他老爸学做生意去了。

另外再提一下那位自动自觉跑到香港去的王晓菁,有人传说在澳门某赌场附近的酒店门口见过她,彼时的她还是那么美丽动人,只不过没有勾上黑社会老大,而是变成了职业站街女,某次与其他站街女抢地盘的斗争中因为表现突出,被路过的某老大看中,再后来去了日本,改行成为泥浆女摔跤手。

还有一位的经历跟大魔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叫唐潇,司徒颖大学时代交往的男友,人如其名,盛唐风度潇洒出众,如果他当初通过了司徒颖的真爱考验,现在一定很幸福,没准已经成为了司徒家的驸马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了考验唐潇是否真爱自己,司徒颖隐瞒了真实身份,只说父母是普通的退休工人,根本没钱买房,一切都得靠自己打拼。

倘若情郎对自己的是真爱,自然不会在乎这些,这一点却是司徒颖最在乎的。可惜他最爱的是钱,瞒着司徒颖另外勾搭一位高干小姐。被司徒颖发现后,略施小计就让他身败名裂,事后还以恩人的面目出现,借了几千块“血汗钱”给他,此人至今未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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