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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人情婚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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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赵刚和小兰终于分手了,但赵刚很长时间都无法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他原本想冲破现实的藩篱,给自己的爱情一个交代。可惜,他没有足够的勇气。他不忍心悖逆了赵祖民的意愿,也担心这种选择会影响到他的事业和前程。人总是这样,在现实和理想之间不停地徘徊。

但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小兰被赵刚伤得很深,尽管这种伤害并非出自赵刚的本意,但是却给小兰的心里留下了一道永远的疤痕。

最终,赵刚还是和张蕾走到了一起。当婚礼如期举行的时候,赵刚的心里却没有太多的喜悦,他还有很多事情搞不懂,关于爱情、关于婚姻、关于未来,他的心里充满了惶惑。看着眼前奢华的婚礼,赵刚的心里却空落落的。

张继山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他不但一分钱彩礼没要,还给张蕾陪送了一栋新楼,外加十万元存款。赵祖民只是负责新房的装修,以及买家用电器等。

婚礼上,赵祖民热情地招待着前来道贺的亲友。他很高兴,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他终于完成了人生中一件最重要的事情。作为一个爸爸,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也能对得起九泉之下长眠的妻子了。

作为赵刚和张蕾的介绍人,朱士强在婚礼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说他早就看出这对新人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并对他们的结合表示衷心的祝贺,祝愿他们能够在今后的生活中互敬互爱、白头到老。

整个婚礼现场始终洋溢着喜庆欢乐的气氛,赵祖民、朱士强、张继山等坐在一起,大家推杯换盏,心情愉悦万分。张蕾的脸上也挂着幸福的微笑,她看着身边这个穿着新郎盛装的男人,感到万分的满足。她认为自己终于找到了想要的幸福,这一刻,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赵刚的脸上也挂着微笑,他机械地应酬着每一个前来道贺的同学和朋友。不知为什么,他的眼前总是闪过一双幽怨的眼睛,仿佛小兰就在不远处望着他,那眼神中饱含着失望与怨恨。

洞房的当天晚上,赵刚和张蕾行完房事之后,却没有看到预料中的落红。张蕾极力解释,说可能是以前学舞蹈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弄破了处女膜。赵刚一言不发,他知道这只是她的一个借口而已。其实,赵刚对张蕾是不是处女这件事并不是很介意,他介意的是她欺骗了他。赵刚知道张蕾此前不止交过一个男朋友,他不信张蕾没有和他们发生过关系。赵刚懒得去分析这件事,既然娶了她就不后悔。不过行将睡着的刹那,赵刚却清晰地想起了小兰那天晚上身下的鲜红血迹,那血迹就如同一面鲜艳的旗帜一样,深深地刺痛着赵刚敏感的心。

3

按照赵祖民的意思,赵刚结婚后,就让小两口搬到新房去住,他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但是赵刚却不同意,他跟赵祖民相依为命了很多年,如今成家立业了就分开过,他觉得不是滋味,让别人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于是,赵祖民还是跟他们一起搬到了新居,原来的老房子就出租了。

结婚没几天,赵刚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张蕾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持家过日子却不行。她每天早上都不起床做早饭,赵刚也是一个喜欢睡懒觉的人。没有办法,早上赵祖民就起来做饭。早上起床之后,赵祖民先熬点粥,然后下楼买一些馒头、油条。把饭菜都摆在桌子上了,他才叫赵刚和张蕾起床吃早餐。

赵刚觉得有些难堪,就对张蕾说:“爸爸年纪大了,别让爸爸给咱俩做饭,你早点起来做不行啊?”

张蕾却振振有词地回答道:“我才不做呢,在家我都不做,嫁到你们赵家来就让我做啊?再说了,早上我也起不来那么早啊,要不你早上起来做吧。”

赵刚有些不高兴,阴着脸说道:“我白天开车那么累,本来觉就不够睡,你就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再说了,哪有女人不做饭的道理?”

张蕾一看赵刚不高兴了,就说:“要不这样吧,每天的晚饭由我来做,早饭就由你来做好了。反正你每天出车也要早起,好不好?”张蕾趴在赵刚的肩膀上撒娇。

赵刚的心里又想起了小兰,如果跟他结婚的人不是张蕾,而是小兰,还会不会是这样呢?赵刚想:“小兰肯定不会像张蕾这样懒,她一定会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每天早上她会把热气腾腾的早餐端到他面前,每天下班后会为他接过外套,给他打好洗脚水。”想到这里,赵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可惜他自己没有这样的福分。

赵祖民对赵刚和张蕾的这段婚姻还是满意的,虽然他也发现张蕾在持家过日子方面不行,但他知道,这是张蕾家庭条件优越所致。赵祖民倒也看得开,现在的年轻人嘛,作息时间跟老年人不一样,喜欢晚睡晚起。他平时没有别的事情做,早上起来又睡不着,正好顺便就给孩子们把早餐准备好了,也没有什么不妥。说到底,赵祖民对孩子们娇惯了一些。他认为,作为爸爸,就应该尽到自己的责任,为孩子们创造优越的生活条件,尽可能地多承担一些。这样,就是有一天去世了,他也无怨无悔。

赵刚其实很理解赵祖民,他深知这些年赵祖民独自带大他不容易。可张蕾却不理解,她总认为,在她和赵刚的生活中,赵祖民是多余的一个人。每天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她都不敢穿得太少出去。她担心出去的时候碰到赵祖民,赵祖民毕竟不是她的亲生爸爸,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一个老男人在家里,总是有些碍事。就连做爱的时候,她都不敢大声叫,生怕叫声太大了会让赵祖民听见。

张蕾曾委婉地跟赵刚提出要和赵祖民分开过,她解释说:“我不是讨厌爸爸,只是在一起住太不方便了。如果爸爸能跟咱们分开住,哪怕咱们多花点儿钱也行。”

但是赵刚却死活不同意,他的理由也很充分:“这不是钱的问题,爸爸把我抚养长大多不容易。如今我成家立业了,却要把他赶出去,你让我于心何忍?别人又会怎么看咱们?”

其实赵祖民和他们住在一起,刚开始时也有些不适应,总觉得还是老房子住起来更舒适自在,所以也想要搬回去住。赵刚就劝说道:“爸,你想过没有,你不跟我们住在一起,咱不说外人会怎么看,就是万一你要有个什么事情,我们又都不在你身边,那该怎么办啊?”

赵祖民轻描淡写地说:“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我的身子骨这么硬朗,再活个二三十年也没有问题。”任凭赵祖民怎么说,赵刚就是不同意赵祖民搬回去。

其实从内心里来讲,赵祖民也愿意跟赵刚住在一起。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赵刚就是他的心头肉。如果每天不看上赵刚一眼,他的心里就放心不下。住到一起后,赵祖民也知道注意分寸。只要张蕾在家里,他都尽量不出屋,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冒失,总是先看一下洗手间的灯是不是亮着,张蕾是不是在里面。就连儿媳妇晾晒在衣服架上的乳罩、内裤之类,赵祖民都不好意思多看一眼。

赵祖民是一个有素质和修养的人,分寸和尺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可张蕾却并不知足,她总觉得家里有这样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老男人很别扭,处处都没有安全感。为此,她整天提心吊胆,日子过得很谨慎。

赵刚也曾开导过张蕾:“爸爸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不要总防备他,他是我的爸爸,自然也就是你的爸爸。在他的面前,我们都是孩子。”

张蕾说:“是爸爸不假,我也尊重他,但毕竟男女有别嘛,你总不至于让我跟他也像跟你一样亲近吧?”张蕾这话说得有点过了,赵刚有些生气地说道:“反正你把握好分寸就是了。”

其实分寸这东西是很难把握的。对张蕾来说,分寸就是一种桎梏,就好像舌头和牙的关系,哪有舌头不碰着牙的。整天在一起相处,难免会有摩擦和碰撞。终于有一天,因为一件小事,张蕾爆发了。

这天下班后,张蕾感觉天气闷热,浑身汗津津的,有些难受,就想冲个凉。于是她钻到卫生间洗澡,洗着洗着突然没电了,浴室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张蕾正满头肥皂泡,眼睛也睁不开。于是,她就打开浴室门,想要借着外面的光线找条毛巾擦一擦。这一打开不要紧,正赶上赵祖民从外面回来,他刚好经过浴室门口,两个人撞了个正着。张蕾浑身一丝不挂,看到公公突然出现在眼前,“呀”的一声尖叫,立即退回到卫生间里。

赵祖民根本就没有预料到张蕾会突然光着身子从浴室里出来,她的一声尖叫反倒把赵祖民吓了一跳。他本能地扭头一看,将儿媳妇那一身白嫩的胴体看了个正着。当赵祖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后,赶紧将头扭到了一边,内心充满了罪恶感。

张蕾躲在洗手间里半天没出来,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赵祖民在房间里隐约听到洗手间传来儿媳妇的哭声,那声音就如同针一样刺痛着赵祖民的心。他知道自己无意中让儿媳妇难堪了,尽管他不是有意的,但不管怎么说,公公看到了儿媳妇的裸体都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赵祖民的肠子都要悔青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赵祖民绝对不会在那个时候经过浴室的门口。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过了好久,张蕾的情绪才慢慢平复下来。她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默不作声地整理自己的衣物。赵祖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他觉得有必要跟儿媳妇解释一下。他来到了张蕾的房间门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轻声地说道:“对不起,爸爸不知道你在卫生间洗澡,刚才吓着你了。”

赵祖民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引起了张蕾更加强烈的不满。她大发雷霆,愤怒地质问赵祖民:“你回来的时候怎么不大点声,不知道我在洗澡啊?”

张蕾这话分明是不讲理,赵祖民进屋的时候刚好停电,明明是她自己从卫生间跑出来的,谁又能知道她在洗澡呢?赵祖民之所以开门不敢有太大动静,就是怕影响了张蕾休息。他平时也蹑手蹑脚惯了,可现在这也成了他的毛病。

赵祖民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没法解释。他默不作声地钻到了厨房里。张蕾今晚是不可能做晚饭的,赵刚快回来了,不管怎样,晚饭还是要吃的。张蕾整理好了衣物,趴到床上一动不动。赵祖民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着。

赵刚下班回来了,赵祖民已经将晚饭做好了。见到只有赵祖民一个人在厨房忙活,赵刚就问:“爸,小蕾呢?”赵祖民抬头看到儿子,表情有些尴尬,就说:“在屋里呢!”赵刚问:“她怎么没做饭?”赵祖民犹豫了一下,说:“没、没怎么。”

赵刚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他换完衣服,走进卧室。张蕾趴在床上,头蒙在被子里。赵刚走上前去,轻轻地拉开被子,碰了一下张蕾说:“起来吧,吃晚饭了!”张蕾一动不动,背对着赵刚说:“我不吃!”赵刚问:“怎么了,不舒服啊?”

赵刚不问还好,这一问,张蕾委屈地嘤嘤抽泣起来。赵刚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焦急地问:“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啊!”

任凭赵刚怎么问,张蕾只是一个劲儿地哭。赵刚看实在问不出个结果来,就起身来到厨房,问赵祖民道:“爸,小蕾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赵祖民看了看儿子,叹了一口气,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赵刚。说完之后,赵祖民的神情十分沮丧,嘴里还唠叨着说自己不该那个时候回来。

听完赵祖民的叙述,赵刚感到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儿分明就是张蕾太在意了,一家人生活在一起,这样的事情也在所难免。

想到这里,赵刚安慰了赵祖民两句:“爸,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没事,你千万别把这事放在心上。我这就跟小蕾说去,让她起来吃饭,你放心吧。”

赵刚回到卧室做张蕾的工作,“小蕾啊,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不就是爸爸回来不小心撞见你洗澡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啊,爸爸又不是故意的。”谁知赵刚刚开口说了两句,就被张蕾给顶了回去。张蕾哭喊着说道:“你到底是不是人啊?你媳妇儿的身体已经被他看了去,你还帮他说话,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呜呜呜……”张蕾的声音很大,好像生怕赵祖民听不到似的。

赵刚赶紧嘘了一声,示意她小点声。张蕾却只想发泄她的不满,她讨厌赵祖民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赵刚很无奈,这事表面上看张蕾是受害者,其实赵祖民也很无辜。如果把责任全部推到赵祖民的身上,赵刚认为不妥。

赵刚说:“你仔细想想,爸爸进屋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洗澡,是你自己跑出来的,他能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躲起来呀,况且想躲也来不及啊。”

张蕾蛮不讲理地说:“怪只怪他进屋的时候声音太小,我都没听见他进来。如果我听见有人进来,也不至于光着身子跑出去啊。呜呜……”

“声音小也不能怪爸爸。你想啊,你每天都起床那么晚,他都习惯蹑手蹑脚了。他弄出动静来,怕影响了你睡觉啊!”

张蕾知道自己的理由不充分,后来就干脆撒泼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喜欢和他住在一起,在一起就是不方便。”

赵刚见商量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渐渐就失去了耐心。他问道:“你不要再说了,到底起不起来吃饭吧?”

张蕾见赵刚有些怒意,就说:“不吃了!”

赵刚瞪了她一眼,一个人去餐厅吃饭了。

看到赵刚一个人从卧室走了出来,赵祖民问:“小蕾怎么没出来?”

赵刚没好气地说:“不要管她,不吃拉倒。”

赵祖民见赵刚没有和张蕾谈拢,就知道她还在生自己的气。他端起饭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赵刚见状,赶紧安慰赵祖民道:“爸,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她就是耍小姐脾气。”

赵祖民伤感地说道:“可能真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个时候回来。过几天我还是搬出去住吧,跟你们年轻人住在一起确实有很多不方便。”

赵刚一听这话急了,赶紧解释说:“爸,谁家的老人不跟儿女一起住啊。你放心,我就是不跟她过,也不会让你搬出去,要搬也是她搬出去才对。”赵刚这话是发自肺腑的,在他眼里,爸爸的地位要远比媳妇儿的地位高,这也是他们父子多年来相依为命建立起的深厚感情。

赵祖民打断赵刚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不好好跟媳妇过日子怎么能行?我这么大岁数了,能陪你几年?最后还不是媳妇陪你过一辈子。你不许跟小蕾闹别扭,听见没?”

赵刚见爸爸发火了,只得不情愿地答应了一声:“嗯!”

赵祖民虽然没有再说搬出去,但是有一个想法已经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形成了。

4

赵刚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他后悔当初不该目光短浅,为了眼前的利益娶了张蕾。由于从小家庭条件优越,娇生惯养,张蕾不会干任何家务。而且她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从不会主动为别人着想。

赵刚有些想念小兰,他知道,由于他的一念之差,他做出了这辈子最错误的选择。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在他婚后不久,单位门口的杂货店就换了主人,杂货店已经成为了一家电脑专卖店。很显然,小兰离开了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电脑专卖店开业那天,赵刚听着鞭炮声,心里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他感到失落极了,就好像丢失了一件心爱的东西,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找回来。

一整天,赵刚都耷拉着脑袋。朱士强问:“怎么了,看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赵刚回答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我家楼下有一家正装修呢,大半夜还叮叮当当地响。”

朱士强又问道:“对了,最近跟张蕾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吧?”

赵刚正愁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刚想借此机会好好数落一下张蕾,话到嘴边还是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想想还是算了,毕竟朱士强是他的介绍人,数落张蕾不就等于否定朱士强一样吗?赵刚轻声地说了一句:“挺好的,没什么特别的。”

朱士强说:“你别小看了这平淡的日子,其实平平淡淡就是真。我跟你婶结婚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平淡,但过得也挺滋润的。婚姻就是这样,实实在在的,来不得半点风花雪月。”

朱士强停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挺羡慕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起码找对象的时候能有多种选择的机会。我们那时候不一样,还不大兴自由恋爱,多半都是别人介绍的。我要是生在你们这个年代就好喽。”

宋桂玲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打扮也比较土气,给人感觉十分怪异。赵刚猜想,朱士强跟她肯定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这样想着,他的心里不禁又平衡了一些。人这一辈子很难事事都遂人愿,总会有一些不尽如人意的事儿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赵刚和朱士强之间配合得更加默契了。赵刚仍像最初那样,尺度和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该腿脚勤快的时候,他就像个陀螺一样,围着领导不停地转。同时,他的嘴巴也很严,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不该问的事情坚决不问,每天只管开好自己的车。

赵刚不但每天都把车擦洗一遍,而且还会根据朱士强的喜好,在车里摆一些小挂件,就连cd唱片也是准备了朱士强爱听的革命歌曲。当朱士强心烦或者心情特别愉悦的时候,他就选择一些合适的歌曲放,以此来调节朱士强的情绪。

经历了牟奇胜的邋遢和惰性,再看看赵刚的干净和勤快,朱士强越发对赵刚满意。赵刚的驾驶技术超好,朱士强坐车也安心。时间久了,朱士强就渐渐视赵刚为自己的亲信。尤其是帮赵刚成功介绍完对象之后,朱士强更觉得赵刚理应会对他感恩戴德。他还发现,赵刚虽然年纪不大,但城府很深,他不像其他年轻人那样张扬。于是,在很多事情上,朱士强也就不背着赵刚了。请客送礼、吃喝应酬之类的事情,朱士强都带着赵刚。有时个别事情他还让赵刚替他办,尤其在他不便出面的时候,他就打一个电话,由赵刚去跑腿。每一次,赵刚都能出色地完成任务,这充分博得了朱士强对他的好感,两个人的感情也因此一天天加深。

别看赵刚言语不多,其实很多事情他都心里有数。自从给朱士强当司机后,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都说司机是一个关键的岗位。司机多半都是领导的“心腹”,能窥见官场中的很多阴暗面。事实也的确如此,没当这个司机之前,赵刚对官场的认识不深。当了司机之后,赵刚渐渐地发现,官场中的奥妙实在是太多,那些以前从未见过的场面、从未经历过的事情、从未有过的感受,如暴风骤雨一样袭来,让赵刚有些应接不暇。

给朱士强当了一段时间司机之后,赵刚还有了一个意外惊喜,他发现自己再也不用花钱买烟了,仅仅是下属单位送的烟他都抽不完。朱士强不吸烟,所以那些零散的烟,他多半都给了赵刚。以前赵刚是不怎么抽烟的,但是自从跟小兰分手后,他就喜欢上了烟。在氤氲的烟雾中,他往往能想起跟小兰在一起的若干场景,那是一种回味、是一种眷恋、更是一种愧疚。

当然,赵刚也有自己的分寸,整条的烟他不要,一般都会给朱士强留着。赵刚很清楚,这些烟价值不菲,一条烟起码要五六百元。这是别人给朱士强的礼物,已经超出了烟本身的价值。每当这时,即使朱士强不要,赵刚也总是会把烟送到他家里。至于朱士强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情。

赵刚越是懂得把握分寸,朱士强越是对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这年头,分寸很重要。贪念或许谁都有,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朱士强本人也是这样,身为一把手,他的手中不可谓没有权力,送礼的人也络绎不绝,但朱士强绝对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不该要的礼物,朱士强绝对不会收。对于一些该他办的分内之事,即便是一分钱没有,他也会尽心尽力地去办。别的不图,就是图个心安理得。

按说朱士强也应该算一个好官了吧?好官的标准是什么,无外乎是想事、谋事、干事,朱士强就是这样,心里头装着自己的一摊事业。他不单单是挖空心思往上爬,也对自己分内的事业负责。朱士强今年40多岁,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他希望还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对朱士强来说,物质的占有并不是人生的最终目标,他还想实现更多的政治抱负。他还琢磨着怎么才能尽可能地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争取官越做越大,口碑越来越好,政绩也越来越多。

赵刚也认为朱士强是一个好官,他亲眼目睹朱士强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带领职工进行优生优育宣传教育、自掏腰包资助生育贫苦户、实现中海市计划生育工作的新突破……赵刚知道朱士强很累,他每天总是起早贪黑地忙个不停。尤其是随着对官场了解的加深,赵刚明白,朱士强不单是身体累,更主要的是心累。有时候看到朱士强不开心,赵刚也跟着着急。但他只是一个司机,很多事情根本插不上手,他的职责只是全心全意地开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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