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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裙带资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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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可说:“你大哥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不敢说,但小柯绝对不会因为去北京的事而受什么影响。钱,之所以由我送到你家交小柯还给人家,是为小柯和你们一家好。要是换了别人做这事,哪需要我这样麻烦?由姜松岩直接交纪委得了,多简单啊,还落个廉洁的好名声。”

沙红霞说:“是啊!”她觉得苏可可说的确实有道理。

苏可可在厨房里还炖着汤,与沙红霞说话的当儿不时地进去瞅两眼,她说这是为姜松岩准备的小顿子。沙红霞跟着进了厨房,拿起件围裙系上就动手收拾,苏可可拦也拦不住。只见她擦、揩、抹、洗、汰,只个把小时就洗下了七八盆油腻腻的水,看得苏可可目瞪口呆,说想不到自家厨房里有这么脏。

忙完了厨房,沙红霞还想将客厅也收拾一下,苏可可说什么也不让她动了。看看时间都十一点了,她劝沙红霞赶紧回家,说姜松岩一两点回来是常有的事。待他回来会替沙红霞将话带到。

送沙红霞出门时,苏可可拉着她的手说:“我们是家里人,小柯的事情你放心,你不说我们都会放在心上。你跟着他到云邑来多不容易啊,姐姐知道在异乡的苦处的。”

沙红霞听苏可可这么说,眼睛红了,只会连声说“谢谢姐姐”。

姜松岩回来以后,听苏可可说沙红霞来过了,“哎呀”一声,怪自己将这件事忘了,应该早打电话给她的。

他对苏可可简单解释了一下,说不这样处理不行,李盛文将他的弱智侄子弄到环保厅,不管什么性质的用人关系,借用也不行。而一刀切的处理方式谁都不好说什么。

苏可可说:“怎么想得起来的,傻子也弄到省政府机关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是纪委不管,有人将这种事情挂到网上去,还不被网民们骂死?”

姜松岩说:“不能等到那样,那就迟了,就麻烦大了,里面有小柯,他们会赖到我。”

苏可可说柯易平真是个麻烦,事情一桩接一桩的,要姜松岩不能因为这些事情被动!姜松岩只说他明天再忙也要给沙红霞打电话说一下情况,倒没有怨柯易平半句。

苏可可到厨房里给姜松岩端汤的时候,喊他进去看一下。她指着明净的墙壁和灶台说,是沙红霞抢着要收拾的。她大概怎么也不会忘记第一次去找沙红霞时的情景,掩不住得意说:“沙红霞还真和往日不同了。”

“这个丫头前倨后恭,说明人都是有改变的。你不也变化了?”姜松岩说。

苏可可不放过他的话,问到在他的眼里她有哪些方面变了?

姜松岩说她现在不像在北京时的社科联干部,也不像刚到云邑来时的全职太太,变回了原来的教师模样,成天想上课了。

姜松岩话中有话,苏可可不可能听不出,看他喝汤了就不再说什么。

沙红霞第二天接了姜松岩电话,经他一番解释后不再生气了。

姜松岩说解散临时机构很正常,这里面还牵涉到一些复杂原因,柯易平回市局只要好好工作,会有好的发展的。他让省厅给柯易平带一个评价回去,他们汇报说,已经向市局表扬了柯易平,肯定了他在省厅的这段工作。

沙红霞当然能够听懂姜松岩的意思,再想想,像姜松岩这样的身份,要让人得到照顾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他想照顾柯易平的态度是很明显的。

她对母亲说起姜松岩的话时,就肯定地说柯易平回原单位是件好事。她对姜松岩很满意,觉得柯易平的前途有了他的照顾。

沙老太高兴吗?她一点儿也不高兴。

她责怪女儿多此一举,说出了一句让沙红霞震惊的话:“现在你应该知道嫁这个人是错的!”接着还说柯易平,“不成器的东西。狗皮贴在后墙上——不像画(话)!”

沙红霞对母亲的话明显有反感,觉得柯易平是有些毛病,但不至于像她说的这样。听起来,母亲像是又为她嫁到云邑来而生气了,她隔一段时间,或者为什么事情不高兴时,就会质问沙红霞,到这个鬼地方来有什么好?

哪知道沙老太接下来还愤愤地说:“我这么说是客气的,他坏到什么程度就怕你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我想不出来,你说啊!”沙红霞非常生气了,对母亲的口气带有质问。

沙老太说:“我说,要我说就已经迟了。你连他在外面有女人都看不出来?”

“什么,他在外面有女人?”

沙红霞彻底懵住了,呆在那里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母亲,她是怎么知道的,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件事?

沙老太当然不好说她是偷听到的,只说她是看出来的。见女儿疑惑,就让她去问问自己的丈夫,有没有在外面干过坏事?

沙红霞想想,也只有这样,等柯易平回来盘问他。

柯易平这天是在外面吃了晚饭回来的,一进门就被沙红霞拖进房间。门自然被关上,里面的声音在外面一点儿也听不到。

沙老太没有勇气再拿起那只搪瓷缸,她忽然觉得浑身无力,下巴无法遏制地抖动起来,小外孙女还不明白生气会让人发抖,她瞪大眼睛盯着身体抖动的姥姥不知所措。

沙老太第二天没有像往常那样起来做早饭,沙红霞也没有敲她门或者说什么就上班去了。

沙老太替小外孙女穿好衣服,帮她洗漱了、吃了早饭,由柯易平送去幼儿园。通常柯易平不在家的时候孩子才由沙红霞送。

柯易平起来后情绪很好,嘴里哼着曲子,刷牙时都哼哼唧唧地不停。沙老太料想他一定是装的,他送孩子出门时态度果然变了,在门口踢了鞋柜一脚,骂了声“老特务”。

柯易平第一次骂丈母娘,竟然骂了这样的话。沙老太不生气,她有心理准备。但她万万想不到的是,柯易平的高兴和生气都是真的。

沙红霞并没有能够问出他什么,倒像是无理取闹了一回。两个人纠缠到两三点钟的时候,竟然有了做爱的兴致,一番云雨将什么都化解了。

本来沙红霞就不怎么相信母亲说的。

5

夏霓告诉姜松岩她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定位的简单交往,还是慢慢地复杂起来。每天总要查看邮箱里是不是有她的邮件,已经成为下意识的习惯。这似乎来自一种说不清楚动机的关心。

她的邮件仍然短,一两句话的心情,或者简单地说一件事,但几乎都深深地打动着他。他知道了她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艰难地租房、有一顿没一顿地吃饭、夜里怕风声和门响;也知道她生意上的不易,与朋友合作,想单干又拿不定主意……

有一天她又在邮件里说:我饿了!

这是一个星期天,姜松岩自然会想到她以前说的,星期天会睡一整天,懒得做饭也懒得出去吃。

他回复说:我可没法请你吃饭。

可她马上过来的回复让他大吃一惊,她说世态真是炎凉,同在一座城市里却连一顿饭也不施舍。

他赶紧问她是不是真的在云邑市?

她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啊,他确实没有问过。中国这么大,她从平江到上海,再从上海出来到其他什么地方,为什么就会是云邑呢?

但她既然到了云邑,这种选择就一定与自己有关!姜松岩不得不这么想。

他立即要了夏霓在云邑的电话号码,给她打电话过去。这么做体现出一种他的积极姿态,起码不会让夏霓有被冷落的感觉,她已经在感叹世态炎凉了。

电话里的夏霓是欢快的,先问姜松岩一句,对她来云邑市高兴不高兴?

姜松岩说:“高兴!云邑人民也非常高兴,欢迎你投身本市的经济建设,为本市的发展做贡献。”

夏霓不认可他的幽默,立即表示不满:“不要给我什么定位,我到云邑来不是投身,也不是投靠,我是凭自己的能力,做自己的事业,赚自己的钱来了。”

“还是小夏书记的姿态,傲视群雄。”姜松岩只能以轻松的口气化解她的咄咄逼人。

对这种态度他已经很陌生,随着职务的不断提升,少有人对他这么说话,而夏霓的故态重施,并没有引起他的任何反感,人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是服从习惯的。

“什么时候见见面吧!或许,在你叫饿的时候我请你去吃饭。”

姜松岩继续幽默下去,这样可以让他有适度的优越感,在她面前又显得没有居高临下。

“好啊!”夏霓答应得很爽快,只是提出了她的要求,“不要有一桌子的人,只想有机会我俩单独聊聊,我会告诉你为什么到云邑来。”

这是姜松岩非常想知道的,他也就想尽快地和她见面。夏霓说时间由姜松岩定,地点则由她来选。

与夏霓电话联系以后,姜松岩考虑了一下,告诉了苏可可夏霓来云邑的事。

苏可可嗤笑一声说:“真是无风不起浪,可见坊间的传闻并不都是谣言。夏霓既然到了云邑,投靠你也就是事实了,人家说的并不假。”

姜松岩说:“这是我们要面对的一个问题。”

苏可可说:“你不要拉上我,不要说‘我们’二字,人家投靠的是你;怜香惜玉要帮助人家的也是你。与我毫不相干,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姜松岩气恼地说:“早知道你这种态度就不告诉你了。”

哪知道苏可可竟说姜松岩告诉她的目的,是为了可以正大光明地与夏霓接触。她又旧话重提,说姜松岩生活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女人,有也不奇怪,她有思想准备,只是他要把握好尺度什么的。

到絮絮叨叨的苏可可不想再说什么了,姜松岩说他要请夏霓吃顿饭,对于她可能的帮助要求,他知道怎么做。

苏可可笑了笑,笑姜松岩的话实在好笑,让他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说他与夏霓的交往,怎么帮助夏霓的她一点儿也不想知道。

既然这样,姜松岩也就决定下面和夏霓的见面不再对她说了。

姜松岩与夏霓的见面在两天以后,这天苏可可被蔡未末介绍她新认识的朋友拉到郊区的葡萄园,说是去摘葡萄和看人家酿葡萄酒。姜松岩倒不是刻意安排在这一天,而是到下午的时候确定晚上不会有重要的非参加不可的公务活动时临时定下的。

打电话问到夏霓有没有时间时,她高兴地说她一直在等着他通知,她早预备下地点,不等她说出来,姜松岩便要求:“不要太闹,也不要太偏。”

夏霓说她选的那地方正好不闹也不偏,叫竹林苑,所谓“竹林深处有佳人”,诗情画意的一处地方。

姜松岩一边体味着她说的“竹林深处有佳人”,一边上网查了一下竹林苑。网上还真有简单的介绍,说是非常适合商务约会的小餐厅。

这倒启发了他,到这个地方去和夏霓吃饭,尽管不是商务的,总归是一个约会。其实,不管到什么地方与她见面或者吃饭,他都还是有忌讳的,夏霓毕竟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女人,和她在一起难免不被人猜测。他根本就不希望被熟悉的人看到,更不希望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他想稳妥起见应该带秘书姚大庆一起去,将来有什么说不清的时候好有人替他证明,但他又立刻改变主意了:“这是私人的约会,带秘书去不合适;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私生活吧?女同学、女同事、女亲戚……不都是异性吗?生活中是排斥不了的……”

他甚至怀疑起这次见面的必要,但明白地感到,还是有点儿盼望这次见面的到来,否则不会在说了以后才两天就安排。

有个环节一开始就拿定了主意,这就是不要司机小武送他,准备打车去。后来,他又决定借姚大庆的私家车。

当他和姚大庆说到要借他的车用一个晚上时,姚大庆什么也没有问,只说他会在下班前将车加满油。大概因为新车的缘故,他连车况都没有交代。

时间被姜松岩定在晚八点,这是处于酒店上客和散客之间的一个时段。夏霓早他半个小时到了那里。

竹林苑像北京保利大厦的茶苑,设有一座座竹林阁楼式的包间,环境很是清幽,引座的服务员举手投足乖巧体贴。

经过的包间都没有设门,一袭琥珀色珠帘疏而不透,里面有人却看不清面目,私密性有很好的保障,也不让人觉得有丝毫的暧昧。对夏霓选的这处地方,姜松岩还是十分满意的。

到了订的包间面前,服务员挑起帘子,夏霓已经从座上站起来迎他。她笑吟吟地说:“总是我给你开门。”

姜松岩说:“是啊,那时候你开门,我们要看你的脸色,遇到大小姐不高兴的时候,尽早地离开。”

夏霓不饶他,说她如今不是大小姐了,以后到姜松岩家要看姜公子、姜太太的脸色。

说到姜晓松,姜松岩告诉夏霓,他都读研究生、谈女朋友了。夏霓说了实话,她对姜晓松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过去也没有在意过他。

夏霓着清新淡雅的蓝灰色衣裙,衣衫上飘着不规则的抽象印花,害得姜松岩一直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纹样。

夏霓说菜已经点了,这是一家福建人开的做闽菜的饭店。橄榄汁、榴莲酥、芋泥酥都不错,太平燕也值得一尝。金牌菜酱香鱼头就算了,榕城菜花是一绝。她还替姜松岩单点了小份的醉乡牛仔骨。

姜松岩微微点头说:“点什么都行,这不重要。”

夏霓马上问他什么是重要的?他说:“见面最重要。”

夏霓看了看他,然后脸微仰,说:“这话让我很感动!”

姜松岩对她伸出手说:“在这里见到你,大哥非常高兴!”

夏霓轻握了一下姜松岩的手马上松开,她说:“在这么个陌生城市里,有你这个大哥在身边,真是温暖。”接着又说,“要早知道有这么一天,我那时候该对你好一点儿。”

姜松岩笑了笑,夏霓问他笑什么?他说:“你对我好与不好,你父亲都很在意的啊。”

夏霓有些愧意地说:“当初真不该借你说事。”马上她又笑了,“反正我父亲对你印象好,我怎么做也不妨碍他对你的好感。”

她说到父亲最初对姜松岩的好感,除了才干还更看重他的相貌,说他端庄厚重还有儒雅。在姜松岩调离平江市的时候,她父亲感慨地说,一个人的端庄厚重不是装出来的,是修身、修炼出来的,他相信龚老也是赏识姜松岩这一点。

姜松岩摇摇头,说他跟从老领导好多年,从来没有听说他懂相人术。

夏霓端起手臂侧着身子,打量姜松岩说:“老爷子说鼻梁高的人权柄也高,你看你,鼻子丰润耸直、端庄整齐。我过去那位,就是赵鹏程,长一个削刀鼻,父亲当时说他为人苛刻,我怎么也不相信,现在知道了却迟了,送了他大半生。懊悔!”

见夏霓盯着他,姜松岩点了点头。说老实话,她今天的样子,与她这样近距离的相对,令他心生感慨。

他在不同的场合看过太多的女人,各种类型的都有,女官员里,有够魄力的、有卖弄风骚的、有咄咄逼人的、有工作能力极强同时又拿娇柔妩媚当进阶工具双管齐下的。而非官员的女性,花花绿绿的就更多了,而夏霓,始终令他不能归其类。

曾经的她作为领导夏中天书记的千金,在他面对时不用看着她也会有所紧张。

她不很犀利、不很骄纵、不很矜持、不很甜腻、有点儿聪敏慧黠又不过分,他对这种恰到好处的特质还有一种敬意。也正因如此,在听夏中天说她喜欢他,爱上他时,不仅仅只抵消了夏中天给他所带来的痛苦,他还有得意的成分在心里。很多年,即使是他和苏可可亲热的时候,她的模样、她的表情在他眼前总是萦绕不去。

但现在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让他感到陌生。她刚对他说的面相话题,让他很不舒服,他不喜欢这种江湖气的东西。她的津津乐道,只达到了一种效果,始终掌握着话语权,话题围绕在他身上。她这样是叙旧?还是……

而夏霓也觉得姜松岩与昔日大有不同。

“上次在平江市见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变了。不是我原来印象中的你了……”夏霓开始吃了一口菜,说完这句话又略微停顿了一下。

“噢……”

她迟疑了一下,看到他只微笑着,似乎是在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你现在显得丰神飘洒,器宇轩昂。比过去更有魅力了……”

她的话仍然是令他感到失望。

他要的不是这些从什么地方抄袭来的恭维,觉得她江湖气之后又来了一些仍然不入耳的世俗。这些都不是她原来的本色。

他不想她再这么说下去,点的菜他吃了一点儿,没有她说的那么好,总归要在用餐结束以前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他插话问到她,下面想在云邑市怎么发展,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夏霓大概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他,回答说暂时不会为难他,她还对付得过去。

他端起盛着橄榄汁的杯子和她碰了一下,说:“需要我帮的,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做。”

夏霓说:“没想到有什么事情要找你,我现在是有点儿困难,与别人合伙做着,已经考虑分了,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起来,就会做得很好。从上海要走的时候,人家给了很高的薪水挽留我。”

意识到说过要告诉姜松岩为什么到云邑市来的,她说:“我从上海出来的时候有打算,先找一家公司合伙,然后自己单干。之所以这样,是我要借助人家的公司了解这个地区的市场,打理好人脉。我的师兄,就是上海的那位,给我介绍了两家急需技术合伙人的公司,一家在珠海,一家在云邑。我当然要选择云邑,珠海我可是一个熟人都没有。”

姜松岩在结账的时候说他到z省都快一年了,还没有用过一分钱。夏霓调侃说,要是做了国家领导人岂不是钱都不用摸了?姜松岩说,大概是的,连秘书都不用摸钱。

从饭店出来,姜松岩得知夏霓是打车过来的,便送她回租住的地方。坐上车以后,姜松岩解释了一下,说车是秘书的。夏霓说坐着姜松岩开的车感觉怪怪的,他没有接她的话。

车在一处红灯前停下时,夏霓说她在平江那个小地方被宠坏了,刚出来时非常不适应,“像一个一股劲儿地振翅往外飞的鸟,没飞几丈远就力不从心,就想找个枝头栖息下来,可无法回头。自己将巢都掀了,还回去干什么?”

姜松岩说:“挣足了钱再回平江,到小地方养老其实挺好的。”

夏霓说:“想到年老就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了。”

这个问题没有生发和议论下去。

到了夏霓租住的公寓面前,车停下后她没有下车。静静地坐着,好一会儿,像是下了决心,她说:“上去坐一会儿吧!”

姜松岩说:“不了,很晚了。”

夏霓轻柔的一个小动作,转动点火锁匙,停了车的发动机。

姜松岩说他还要去一下办公室,还有要处理的事情。

这是婉拒,夏霓不会意识不到。她将手覆到他的手上,幽幽地说:“只是让你上去看看我住的地方。”

“我知道。改日,我一定要看的。”姜松岩温和地还是拒绝。

好在车厢里很暗,他们看不到彼此的尴尬表情。夏霓下车时裹挟着一股睡莲还是什么水生植物的香水味,她没有再回头,急促地一阵小跑。

视线里,她的长发飘摆了一下,纤细的腰身一直在他眼里直到消失。是的,她很美。车厢里,还有她的气息,似乎不仅仅是香水的味道。

姜松岩打开车窗,稍过了一会儿才驾车离开。

回到省政府机关大院后停好车他去了趟办公室,给蔡未末打电话。这时候,他特别想找一个人说说,而这个人非蔡未末不可。

蔡未末听姜松岩讲了与夏霓见面的过程,哈哈大笑说:“你这是约会,地地道道的约会。”

姜松岩也笑了起来,不过没有笑出声。他问蔡未末,要是随夏霓上去是不是会发生什么?

蔡未末笑得喘不过气来说:“当然,一定会发生什么的,因为你们其实都希望发生点儿什么。现在,夏霓她很失望;你呢,很有成就感,应该是在为自己成功地抵制了诱惑而自豪吧?!”

姜松岩替自己解释,说不是这样的。其实,蔡未末的这番话像是用小刀子戳了他一两下。

电话结束前,蔡未末说:“领导,我们的关系很亲密了,你都和我讲你最隐秘的私生活了……”她笑了起来,接着解释说,她身边没有人,接他任何电话的时候都不会在其他人面前。

姜松岩回到家时苏可可刚回来,一趟郊游让她非常兴奋。她张三李四地说了一番刚认识的朋友,又讲了一通在葡萄园的经历,还拿出带回来的葡萄酒给姜松岩尝。

姜松岩咂了下嘴,眉头也皱了起来:“怎么还往回拿东西?多丢身份啊!”

苏可可不满地说:“姜松岩,我不是捡了破烂回来,这是葡萄酒,你喜欢喝的。另外你要搞清楚,家里现在的每一瓶酒都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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