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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官场圈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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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群第一次看到姜松岩抽烟以及一脸凝重的样子。他不由得猜想,一定与白天遇到的事情有关,不外乎一个问题和一件事。做秘书工作出身的人喜欢归纳领导思想和总结问题,余群也不例外。

一个问题是今天在宝川市排污企业看到的,晚饭后姜松岩私下对他说过感受,概括为“触目惊心”;一件事想必与关港市对他的冷遇有关。余群将席鸣一今天的表现认定为对姜松岩不尊重。前面的事他不想多说,后面的,有关席鸣一的,他是不是要和姜副省长说说?姜副省长应该了解席鸣一这个人,他这个时候说席鸣一是否合适?

余群拿不定主意,他试探着问姜松岩席鸣一有没有联系他?

姜松岩说席鸣一刚刚给他来电话了,问明天上午的行程,要参加进来。姜松岩没有告诉余群他怎么回应的。

席鸣一首先对姜松岩表示了歉疚,报告了他这一天忙碌的工作。姜松岩连说了两声理解,对席鸣一要在明天上午陪同的一再请求,他用一句实在的话婉拒。他对席鸣一说:“我知道你到下面调研的风格,我也喜欢这么做。我要有需要,会要求你,请你安排时间的。”

余群一听说席鸣一明天要来,表示不满:“到底是富甲一方的大诸侯,什么都想由他安排。想来就来啊?”

姜松岩知道余群说这话的意思,有关席鸣一的事情他是了解的。五年前z省非换届年度人代会上,李盛文作为副省长候选人;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与会代表联合提名,让席鸣一意外地成了副省长候选人,将原定的等额选举变成差额选举。在省一级人代会上,非组织提名而成为副省长候选人是非常罕见的。席鸣一最后由于多种原因没有当选,坊间因此有很多版本的说法,但都说他策划了这件事。

出现这样的事情,对于和席鸣一一样等着上台阶,想进省领导班子、等提拔的基层市长、书记来说,自然会得到广泛的关注。当时是a省泊州市委书记的姜松岩也听说了。

尽管事后组织上调查下来此事与席鸣一无关,但他还是受了影响,一直搁在关港市,成为z省在任时间最长的市委书记。

这个时候,面对余群说的这番话,姜松岩是要有他的看法,表示他的态度的。

“我了解席鸣一的情况。他是个思想解放,思路清晰,有开拓创新精神的干部。我做过市委书记,知道在他们这个岗位上的难处。他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这就对了,有熟悉情况的安副市长跟着就行了。”

余群见姜松岩这么表态就不再说什么,想想他这种身份,在他面前也只能这么说。

姜松岩想换话题,说晚上挡酒的事余群安排得很好。由于姜松岩事先交代了话给余群,他反复交代宝川市在接待方面不要过分,晚餐时没有饮酒,连啤酒也没让上。

姜松岩请余群记住,以后他下基层,只要桌上能做主,就坚决不喝酒。作为他的个人习惯,请大家尊重。余群不以为然地笑笑,不在公开场合,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他与姜松岩说话要随便得多。余群说:“我相信你说的,因为你今天没有喝酒。许多人是在酒喝多了以后说这种话。喝不喝酒自个儿说了不算,需照情势而定。”

姜松岩还是说不喝酒的好处和必要性,“不喝酒就简单了,招待上越简单越好。我现在有的头不能开。”

余群说:“我知道您的难处。”

说到第二天的行程,姜松岩想除了看排污单位,还要看看江岸的生态环境,尽可能地多在江边走走。

余群的手机响了短信铃音,他一看内容笑了,“徐为民问我,晚上要安排什么活动?”

姜松岩装着感兴趣的样子,问他们一般都安排哪些活动?余群说,也就是唱歌、泡脚、洗桑拿什么的。他补充一句,李副喜欢唱歌,能将《蝴蝶飞》唱得声情并茂。李副是指李盛文,姜松岩不问也知道。

姜松岩感慨:“如果这些也算工作来给我做,真是太辛苦了,一天要上多少个小时的班啊?”

姜松岩让余群通知徐为民和许明歧到他这里来,他安排谈话活动。徐为民和许明歧像是等候在宾馆下面,余群一通知他们马上就到了。

姜松岩与他们谈得很久,到十二点多才结束。他就宝川市产业结构调整的情况进行了了解,表明当前形势下高能耗低产能企业非淘汰不可,重污染企业非关门不可。并告诉他们,这不仅仅是他个人的看法,也是省委、省政府的决策。

许明歧承认宝川市这方面的问题多一点儿,甚至拖了整个关港市的后腿。但要做到这一步,还望省里多给时间,多给政策,多给扶持。

徐为民和许明歧走了以后,余群正要回去休息,秘书姚大庆敲门进来了。

余群看了看腕表,埋怨姚大庆:“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敲门,姜副省长不休息了?”

姚大庆为难地看着姜松岩,想转身退出去。姜松岩摆摆手说:“我安排他去办事的。让他将情况说一下。”

姚大庆进来后说,他按照纸条写的,找到了那家医院的病房,还住着三个小病号,有两个小病号的家长今天要求出院了。病卡上写的病因是“免疫力障碍”,其他的没有好多问。

宝鼎公司他是打车去的,在公司对面的一家小烟酒店问到下午的情况。店主是当地人,说在姜副省长来之前有村里人拿了横幅等在那里,横幅上刷了九个大字:“跪求姜省长为民除害!”宝鼎公司的人知道后,公安局的人就到了,几十个警察,两三个人拉一个,都拉走了。到姜副省长来时,哪能再看到这些。店主老头说宝鼎公司害人,这些年周围总有人得莫名其妙的病。宝鼎公司的老板是知道这些危害的,他根本不坐在这里办公,在城里的宾馆包了房做办公室。

姚大庆简明扼要地说完了,余群才知道他去微服了一次。从姜松岩房间出来,余群没有立即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到姚大庆的房间坐了坐。他问姚大庆纸条怎么一回事?

姚大庆说是有人从他住的房间门缝里塞进来的,他拿去给姜副省长看时,姜副省长的房间里也有。

姚大庆说姜副省长听了他的汇报不是一般的生气。余群问:“怎么生气了?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姚大庆说:“他一言不发。”

余群回到自己的房间,开了门认真看了一下,没有看到有给他的纸条。进盥洗间的时候,见地上有一张踩有脚印的纸片。捡起来看,果真是姚大庆说的东西。

纸条的内容是:

跪求清官大老爷查毒害,被害人在市人民医院儿科病房304、307、312

骗你不是人,你们不去不是人!

5

早上用餐时,姜松岩问安副市长昨天有没有在房间里捡到纸条,安副市长愣了一下说没有在意。余群说他和姜副省长以及姚秘书在房间里都捡到了,并掏出皱巴巴脏兮兮的纸条给安副市长看;安副市长看了以后传给在座的徐为民看;徐为民看了以后不吭气,递给许明歧。

姜松岩一口喝完了杯中的牛奶,对在座的说:“我们吃饭的速度加快一点儿,完了去趟医院。”

徐为民涨红了脸,带着愧疚说:“姜省长您工作那么繁忙,我们地方上的人还弄出这样的事情来骚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您还是别去了,交给我去处理。”他还调侃了一下,说他要是不去就不是人。

姜松岩手按着空的杯子,抬起来再用劲儿按着,“我要去。要人家跪求我们去做什么,这本身就有问题了。再不去查一下,看一下,我们不就真的是大老爷,是昏官了么?不,就真的不是人了!”

姜松岩这番激烈的话是用平和的语气说出来的,谁都看得出他在注意控制语气和态度。说完了他就沉默了,双手交抱在胸前,看着大家。

桌上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徐为民若有所思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手中的包子,许明歧双眼飞快地瞟了瞟安副市长,他大概是想安副市长出来劝阻一下姜松岩。也是,安副市长要是对姜松岩说由他带着徐为民和许明歧去,姜松岩还真的不好再坚持。他许明歧不知道医院里是不是有这样的病人,徐为民怕也不知道。要是姜副省长跑去看到了,那就不仅是尴尬不尴尬的问题了。这样的情况不由得徐为民和他紧张。

安副市长不仅没有劝姜松岩副省长不去,反而说要赶紧去。他甚至还做了个表态:“果真有这样的企业,有这样的危害事实存在,我们就失职了,责任一直到我。”

余群出来缓和气氛,说先不谈责任,先去看一下,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徐为民打起精神先站了起来,说他安排一下,这就去医院。余群说车在宾馆门口,徐为民也就不动了,随大家一起坐上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只五分钟就到了市人民医院。到了儿科病房,医生和护士吓一跳,他们不认识姜松岩副省长,但他们的市委书记和市长是谁都认识的,宝川市电视台几乎每天都有他们亮相的报道。以前他们不是没有到过医院,到医院通常先由办公室打电话通知院部,院部再根据情况布置一番。一般的情况下,书记、市长都是到老干部病房探望病人,儿科几乎没有来过。

走在前面的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告诉病房医生,姜副省长来看几位小病人,他报了304、307、312的房间号。

护士长一听说是这几个病房的病人,马上说他们一大早都被家属接走了,她正在质问夜班护士,未经医生同意怎么就由他们自作主张地出院了?护士也委屈,说她们都阻拦了,病人家属说不是出院,是带孩子回去洗澡。安保部来人扣住了三位病人家属,怎么能连账也没有结就走人?留下的三个人乘保安不备跑掉两个,还有一个在原来的病房里待着。

安副市长问医生和护士,能不能见一下那个病人家属?医生说当然可以。

进了病房,见到病人家属是个面容疲惫的中年汉子,看起来四十岁不到。刚才他将衣服盖在头上伏在病床边上睡觉,被叫起来后虽睡眼蒙,见到市委徐书记还是认识的。他先向徐书记告了医院一状,说医院不让他走,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急匆匆赶来的院长,来不及和市领导打招呼,赶紧为医院做解释,说只是让他结账,结了账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中年汉子说他们是交了住院押金的,不缺医院的钱。

看中年汉子和院长纠缠这些,一帮人都很尴尬,边上的办公室主任赶紧上前拉了中年汉子一下,告诉他姜副省长和市委市政府领导闻讯来看小病人,问中年汉子是不是因为孩子生病的事情着急,要找领导。

中年汉子嗫嚅着说:“孩子没事……不用住院了。”

余群问:“是什么病住的院?”中年汉子回答说:“头疼脑热,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好了,好了……”

余群再问中年汉子是否知道其他几个住院孩子的情况,他说不知道,还重申真的不知道。

安副市长征询姜松岩意见:“姜副省长,是不是这样?让许市长他们再了解一下,事情一定要弄清楚,处理一定会迅速,结果一定报给您。”

也只能先这么着了。姜松岩点点头。

徐为民和许明歧松了一口气,许明歧在回去的路上还想解释一下,对安副市长说:“我们没有做小动作,想做也没有机会。”

安副市长能说什么,脸拉着听他们说,知道他们对他说其实也是说给姜副省长听的。

离开宝川市的时候,姜松岩临上车时握住许明歧的手,他交代说:“我不希望医院里住过的小病人和宝鼎公司、和污染有关。但事实我们是要正视的,问题回避不了,在这些事情上我们不能迟钝,更不能无动于衷。大道理我不说了,要对宝川市的子孙后代负责,处理好环保问题,宝川市的可持续性发展才有可能。”

许明歧说:“我知道利害关系,出问题我是要被问责的。宝川市虽没有煤矿,但我觉得是坐在火山口上,在环保这方面我们的问题积重难返,席书记、何市长以及安副市长平时没有少敲我的木鱼。我会努力做好工作。还是那个请求,望领导多给时间,多给政策,多给扶持。”

徐为民要送姜松岩一行到宝川市的零公里处,说来的时候没有机会,走的时候一定让他们送一下,否则心里不踏实。

出乎余群意料的是,姜松岩竟然同意了。

心里稍踏实一点儿的宝川市一帮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姜松岩的车从零公里不远处的一个岔道上了江堤。

车在江堤上缓缓地开着,姜松岩不时地让小武停下车,他下到堤坡上去察看。

长江的污染状况是远远超出大多数人想象的,由于沿江森林覆盖率的下降,生态环境急剧恶化,江水里泥沙含量增加,枯水期不断提前;水质恶化,危及到城市饮用水,也使物种受到威胁,长江珍稀水生物日益灭绝;固体废物严重污染,威胁水闸与电厂安全,也使湿地面积缩减,水的天然自洁功能日益丧失。

姜松岩这个环保专家知道,如果这样的情况得不到遏制并任其发展下去的话,长江的危言也许用不了十年就会成为现实。

长江的污染问题会牵涉到沿江的多个省份。另外,从机制上来说监管不力,没有一个统一的机构来有效监管也是一个大问题。在环保部时姜松岩曾经看过一段视频,在国家大力整治长江污水和垃圾污染的时候,一个县的环卫部门却将城市垃圾倒进滚滚长江。画面上运垃圾的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开到公路边,满车垃圾被倒入江边,轰隆隆漫天尘土顺着斜坡滚进了长江。

如果说姜松岩当时看到的画面令他震撼,沿一段宝川市境内的江边走下来,他感到了触目惊心,他看到了钛粉厂的污水口居然通过管道向长江底延伸,浑浊的污水翻到江面上形成一条头小尾大的长龙,悠然地游向远方。这场景让他愤怒也让他非常恐慌。

他用一只空的纯净水塑料瓶,尽可能地靠近污染源取了水样,让姚大庆拿出他们带的dv拍了一段。这期间安副市长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姜松岩抽烟的时候他要了一根,吸了两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在安副市长还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给关港市环保局局长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人来对钛粉厂的偷排进行取证。姜松岩关照他一句,立即关了这家厂,切实查清危害。

上车以后,直到出了宝川市,安副市长才对一言不发的姜松岩说:“我们关港市其他地方不是这样的。还有,您可能不知,钛粉厂也是叶弘的。钛粉和有色金属这两家排污企业立项时,席书记当时还是市长,他坚决反对。但李副主席,当时任省发改委主任的李主任为这事和席书记红脸。他说家乡招商引资不容易,不要人为地设置障碍,连妨碍发展这样的大帽子都对席书记扣过。”

安副市长的话没错,接下来姜松岩所看到的是另外一番景象,关港市的其他区县市再没有看到像宝川市那样的情况,应该说环境保护工作做得非常出色。相比较而言,宝川市给姜松岩的感觉就像是走进了重灾区,宝川市像是关港市身上一块丑陋的疤。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这是姜松岩搞不明白的。

善于理解领导意图的余群知道姜松岩的困惑。他悄悄告诉姜松岩,据他所知,外人都说席鸣一在关港市搞自己的圈子,但宝川市历来在这个圈子里,又游离于这个圈子之外。究其原因,十分复杂。席鸣一的大田种得再好,也不好动李盛文这块自留地或者李家菜园子。

还有,余群说到在宝川市没有见到分管环保工作的副市长,他问姜松岩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姜松岩说不知道,余群说:“是李盛文的女儿李小萌。”

看不出姜松岩有意外表情,余群接着带着强烈的不满说:“李小萌在宝川市挂职,任分管科技的副市长,环保是她的口子。你要见到她,问什么都支支吾吾的。真不知道她在那边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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