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财富和力量是男人的武器(2/2)
温启刚错了,接下来他才知道,女孩根本没酒量。前面她摔酒杯,是因为她以前根本没喝过“血腥玛丽”,不知道那酒有多么难咽,却装成老手在那里指责。“玛格丽特”的口味要淡一点,咽起来少了那股火辣辣的味道,再者女孩也不想在温启刚面前认输,于是抓起就喝,连着灌下去三大杯。这酒哪是这么喝的啊,得细品,得轻轻啜,品的是它滑过喉管的那个过程。温启刚以为她真的能喝,也没阻拦,自己又点了两杯开胃酒,边跟她闲扯,边应付着喝。女孩不到四十分钟就将五杯酒灌了下去,温启刚才觉得不对劲,正要提醒,女孩的头猛地一歪,倒在他身上呕吐起来。
女孩压根就不会喝酒,她哪知道这酒有这么毒。她是常来酒吧,但多是蹦迪或慢摇。
“我还要喝,刺激,好刺激哟,快给我酒!”女孩一边吐,一边拿小拳头擂温启刚。温启刚这才知道,女孩醉了。
好不容易挣脱开女孩的手,温启刚去洗手间把衣服清理了一下,回来见女孩趴在椅子上,难受得一塌糊涂。
“让你逞能!”温启刚想走,打了个手势叫来服务生过来,告诉他女孩喝醉了,让他们关照点。哪知服务生说:“先生,你还是把她带走吧,这里不能留人。再说这场合,她一个姑娘家,万一……”服务生面露难色,后面的话没说。
“带走?”温启刚感觉怪怪的,他带她去哪儿?
“是啊先生,你看这种地方,她一女孩子,醉成这样,你也不放心吧?先生是好人,看得出她也喜欢你,还是请你把她带走吧……”
“胡扯!”温启刚打断服务生的话,在女孩包里摸了半天,想拿出手机打给她的熟人。哪知女孩的手机早就没电了,都开不了机。
这时,女孩又挣扎着说话了:“我还想喝,我难受,我要死,你管不管我啊?我要喝酒!”
“喝你个头!”温启刚气呼呼地,试着将女孩挪了挪。女孩趁势往他怀里一钻,抱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声音含混地说:“亲爱的,让我喝嘛!我难受,我要哭,我要喝酒,喝死我就什么也不想了。滚他的模特队,滚他的区长,本小姐才不稀罕呢!”
女孩这两句话,电一样击中了温启刚。温启刚一把拉起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要喝酒,舍不得钱啊你,姑奶奶钱包里有!”
女孩吼了一声,头一歪,又倒在了温启刚怀里。
这天,温启刚把叫高高的女孩从酒吧里弄出来时,已是凌晨三点十二分。没办法,她醉得一塌糊涂,又是叫又是闹,根本压制不住。温启刚想让她在沙发上小睡一会儿,她竟踉踉跄跄地跑去要酒,中间一头栽在一张台子上,差点磕破头。有个不知好歹的男生走过去跟她搭讪,想趁机揩油。她一靴子踢过去,差点把那男生给废了。然后,她就在酒吧耍酒疯,冲那些好奇的男女嚷:“想揩油是不是,想占便宜是不,来呀,本姑娘不怕。”说着,故意掀了下衣襟,露出一大块白来。酒吧里爆出一片尖叫,有人高声喊:“脱了,脱啊,不脱不爷们儿。”
“你娘才爷们儿,你姐才爷们儿,你家全是爷们儿。”高高一边骂起哄的人,一边扭着屁股。酒喝成那样,她还能扭得动。屁股晃成无数条虚线,每条虚线都引诱着人们的目光;双手高高举起,形成一个倒三角,胸前两团结实的风景,晃在酒吧摇曳的光里。扭着扭着,她一头倒了下去。温启刚不能不出手,几步奔过去,将她抱起。她忽又大叫:“老公,他们欺负我,让我下去揍他们!”
一听她叫温启刚老公,没人敢起哄了,几个已经起身想往她跟前凑的半大小子也止了步。温启刚不敢再在酒吧待下去,连抱带拖,将她弄出了酒吧。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温启刚一边问一边拦车。
“本姑娘四海为家,漂哪儿算哪儿。你干吗要送我,我让你送了吗?放开,干吗这样抱着我?我要回酒吧,我要喝酒!”女孩这会儿是真醉,前面在酒吧多有装的成分。
“喝你个鬼,都醉成这样了,还喝!快说,你家在哪儿,不然我把你扔街上。”
“扔街上,哈哈,扔街上让他们强暴我?你舍不得,你把我带走吧,你老婆不在家吧?”
出租车过来了,一看是孤男寡女,男人把女人灌成那样,司机摇了摇头,恶毒地瞅了温启刚几眼,一踩油门,走了。
“浑蛋!到底说不说,天晚了,不许再折腾了!”温启刚连哄带骂,想从女孩嘴里掏实话。女孩哪有实话啊,一会儿说她家在上海,一会儿又说在内蒙古,总之,没个正形。温启刚急了,狠狠掐了女孩一把,想让她醒过酒来,没想到她哇地一声哭开了。
“家,我哪有家啊?你这浑蛋,你这老男人,明明知道我是漂泊一族,在讨生活,还非要把我灌醉,这下你满意了吧,我出丑出够了吧……”
“哇——”女孩忍不住又吐起来,但她吐出的全是酸水、胃液。女孩说她下午没吃饭,到酒吧是会朋友,朋友没来,结果撞上了温启刚这倒霉鬼。“我不能喝酒,我哪喝过这么多酒啊?我的衣服弄脏了,裤子弄破了,你赔我,还有鞋!”女孩又哭又叫,叫完,虚弱无力地倒在了草坪上。
温启刚没招了,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想打110,又怕警察来了给女孩找麻烦。再说,他要打了110,就得跟人家去做笔录。温启刚可不想惹这种事,万一女孩反咬他一口,就成大新闻了。
得,不犹豫了。温启刚一把抱起女孩,女孩居然很轻,虽然酒精让她失去了自制力,但她的身体重量完全超乎温启刚的预想。怕不到一百斤吧,这么高的个儿,轻得像棉花一样。温启刚越发相信女孩就是模特,脑子里无端地冒出王小山来。对了,何不问问她呢?温启刚又放下女孩,掏出电话打给王小山。女孩前面提过模特队,提过区长,应该跟王小山是一路人。王小山手机关机,连拨几遍都是关机的提示音。温启刚这下是彻底没招了,心一横,将女孩抱上了出租车。
“花园酒店。”他跟出租车司机说。
到了酒店,温启刚让大堂值班的保安帮他把女孩弄上去。保安邪乎地看着他,不搭手。温启刚来了气,让女孩折腾了这么久,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又不能打电话让孟子非下来,若要让孟子非看到这一幕,他多年的声誉就算是毁了。
“看什么看,不就喝多了嘛,帮忙扶到房间,她是我的助手!”温启刚佯装发火,给保安施威。
“鬼才是你的助手,想带我开房啊,我要报警!”叫高高的女孩突然冒了怪声。
保安伸出的手又缩回去,警惕地看着温启刚。
“走开!”温启刚一把推开保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女孩抱进了电梯。
“带我开房,你胆子不小啊,知道我男朋友是谁吗?姜跃,华仁老总的儿子,我把他叫来,他会废了你!”
姜跃?温启刚脑子里又是一惊,这女孩竟是姜华仁的准儿媳?好诡异啊,今夜这酒吧,进得真邪乎。可温启刚不想放手,一种好奇心和冒险的冲动驱使着他,他决意往某个黑洞里再进进。
“你给我闭嘴,再叫,我真的强暴你!”温启刚没想到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想啊,哈哈!”女孩强撑着,身子歪歪扭扭地靠在电梯里,说道,“是这里还是房间,我现在脱衣服?”
温启刚移开目光,好在电梯很快到了十六楼,女孩却不下,双手放在纽扣上,挑衅似地看着他。
温启刚没理,几步蹿出电梯。女孩果然急了:“等等我,你这老男人,怜香惜玉你懂不懂?”
温启刚开门的一瞬,听见孟子非那边的房门响了一声,等他扭过头去看时,那门倏地又合上了。
糟了,这小子根本就没睡!
温启刚有点气急败坏,孟子非居然盯他的梢!
女孩踉踉跄跄地走进来,一头倒在床上。
“姜跃,你个王八蛋,竟敢不要我,竟敢耍我,老娘这辈子不放过你!还有你家老杂种,老色狼,我呸!恶心死本姑娘,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欺负人啊!”女孩骂了一阵,又哭起来。这次的哭像哀号,是从骨头里发出来的,温启刚听到了悲。
“帮我把鞋脱掉,你也不是好东西,跟他家老色狼一样,也想吃嫩草是不?”她又冲温启刚吼。
温启刚走过去,帮她把长靴脱了。
“还有裤子,勒死我了,快点!”
温启刚不敢了。女孩见他犯怵,自己扒了长裤,灯光下,两条白得晃眼的长腿露出来。温启刚咽了口唾沫,扭过脸,短促地呼吸着。
“放水,我要冲澡!”女孩完全是命令式的,忽而让温启刚做这,忽而又让温启刚做那。温启刚给她放了热水,倒了一杯温开水,她又要吃水果。温启刚忙活半天,给她削了一个苹果,她却抓起衣服进卫生间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哗哗的水声。温启刚坐不住,来回在房间里走,可那声音跟着他,根本摆脱不了。她是姜跃的恋人,姜跃现在是华仁集团销售总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也就是跟好力奇死磕的人。她被姜跃甩了,好像还被姜华仁非礼过。可我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怎么就能遇上她呢?温启刚站住,把今晚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确定里面没诈,不像是阴谋或陷阱,才又放开思绪,任它乱想。
女孩那两条光滑洁白、如玉如蛇的腿冒出来,还有胸前那一大片白,看一眼都令人把持不住的深深的乳沟……
温启刚是男人,正值壮年的男人,对女人没想法,那是怪谈,况且是如此漂亮、如此大胆的模特。热,屋子里一下子充斥着某种气味,是女孩带来的。温启刚的目光没地方搁,搁哪儿都是性感,都是诱惑;屁股也没地方搁,只能来来回回地走。
女孩终于洗完了,出来时,用浴巾结实地裹住了自己,脸上的酒气也少了点,抓起杯子狂喝一通,然后看看温启刚。
“你怎么还不睡?”
温启刚讪讪地笑笑,站在窗子那边没敢乱动。
“是不是想听姜跃的故事?”
温启刚点了下头,忙又摇摇头,目光迷乱地撞在女孩身上,又被撞回。
“我困了,要睡觉。对了,你睡地上吧,别对我动歪脑筋。”
女孩突然不叫嚣了,说话的声音归于正常。温启刚搞不清,这晚的女孩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但很快,女孩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再看,她两只手环抱着胸,非常踏实地睡了。
她真是困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就在温启刚躺在地毯上快要入睡时,床上突然说:“想知道我跟姜跃的故事吗?想知道他们父子是怎么欺凌女人的吗?把灯关掉,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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