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83zws.com
首页 > 女生频道 > 幕僚 > 第十二章 长风万里,后会有期

第十二章 长风万里,后会有期(1/2)

目录
好书推荐: 二号首长2 二号首长3 关键运作 官路(我的官样年华) 巴国侯氏 国家行动 国家干部 一把手 官太太 最后的驻京办

几天后,余海风带着罗小飞离开洪江,风云商号随即关门歇业。刘巧巧带着余涵秋,过着普通的日子。四个月后,乌孙贾被革职,押解进京。洪江的鸦片烟馆,已经开了一百多家,相反,以前兴旺的正行生意却越来越差,一家家商行就此衰落,洪江也开始衰败。

清早,余海风起床,坐在床上准备拿衣服穿,一低头,发现罗小飞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余海风问了句:“你醒了?”

罗小飞有些忧郁:“我半夜醒了,一直没睡,我在想一件事!”

余海风一怔:“什么事?”

罗小飞坐起来,双手抱住余海风的脖子,低声说:“弟妹!”

余海风心中微微一沉:“弟妹怎么了?”

罗小飞认真地道:“弟弟去了,弟妹带着孩子,很不容易,你把她也娶了……她当大,我当小也行,你们本应该是一对,是我拆散了你们,我觉得对不起她!”

余海风震惊了,望着罗小飞,久久没开口。在前朝,立法严禁收继婚姻,本朝也有类似的法律。但在民间,娶寡兄嫂或者弟媳很常见,尤其是这种少数民族地区,此类事更多。年轻男人死去,若是留有后人还好说,若是一脉未留,就成了绝户。家人因此安排哥哥或者弟弟娶了寡媳,生下儿子,便可立起这一户。

罗小飞见余海风不语,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不愿意,还是她不愿意?”

余海风轻轻叹息了一声,苦笑了一下:“这个事情,你不要再对任何人说。”

罗小飞疑惑地道:“难道不是好事情?”

余海风知道无法向她解释清楚,只是道:“我回洪江,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办完之后,我们会离开洪江,不能再害了她,你懂吗?”

罗小飞似懂非懂。

余海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她:“在我的心中,你就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罗小飞点了点头:“我起床打扫庭院。”

余海风,罗小飞两人下楼,刘巧巧已经起来了,正把客厅的炉火烧得旺旺的。天气并不太冷,烧炉子主要是为了待客泡茶。

罗小飞对刘巧巧说:“弟妹,一大早就起来了,你带孩子呢,多睡一会儿吧!”

刘巧巧笑了笑:“嫂子,我熬点粥去。”

余海风打开大门,刚刚收拾停当,一个人出现在门口,拄着一根拐杖,头发胡须全白了,红鼻子,蓝眼睛,穿着黑色的衣服,胸前挂着一个用木头削成的十字架。

“老布爷爷。”余海风猛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见到约翰布鲁尼了。这几天回到洪江,各种事情忙得团团转。“快请里面坐。”余海风迎出去,搀扶着他。

老布苍老了许多,脸上还是笑呵呵的:“孩子,这半年到哪里去了?”一眼就看到余海风胸前挂着的银十字架,眉微微一动,吃了一惊。

余海风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个细微变化,把他搀扶进客厅,在茶几前坐下,才问:“老布爷爷,这个银十字架是一个人送给我的。”

老布神色有些古怪:“可以拿来我看看吗?”

余海风把银十字架取下来,双手递给他,老布一双手颤抖着,神色激动:“没错,正是它!”

余海风惊讶地道:“难道是您以前佩戴的银十字架吗?”

老布点了点头,指着上面一排字母:“这就是我的名字,这个银十字架我两岁的时候就戴着,是我的爷爷给我打铸的,一直佩戴至六十岁。那年在云南被一个土匪抢走了……如今已经八年了……”

余海风恭恭敬敬地说:“老布爷爷,这个银十字架也是一个土匪送给我的,我估计已经在几个土匪之中转过,今天能回来,也算物归原主,您收下吧!”

老布慈祥一笑:“孩子,你是主的信徒,他与你有缘,你戴着吧!主会庇佑你!”说完庄严地把十字架戴在余海风脖子上。

余海风想说什么,老布摆了摆手:“孩子,半年多没有看到你,我很想你呀!”

余海风笑了笑:“老布爷爷,我也很想你,我泡茶。”

罗小飞笑眯眯地走了过来,余海风指着罗小飞给老布介绍:“这是我的妻子罗小飞。”

老布点了点头:“好啊!孩子,做人要信主。”

罗小飞疑惑地看了看老布,又看了看余海风:“什么是信主?”

老布严肃地道:“主就是我们心中的神,他能指引我们走向正确的道路……”

罗小飞问余海风:“海风哥,你信吗?”

老布替余海风回答:“他信,你看,他的胸前和我的胸前都挂了一个十字架。”

罗小飞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他信我就信!”

老布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感谢主,阿门!”

罗小飞惊异地问:“什么门?”

余海风微微一笑:“其实就是一种信仰!”一边说,一边泡茶,在给老布送上茶之后,余海风问道:“老布爷爷,您现在还住在洪江大酒楼的义房里吗?”

老布道:“是的。”

余海风想了想:“如果您愿意,搬到我们家来住吧,人多热闹些。”

老布摇头道:“孩子,心中有主,无论住在什么地方都一样!以前听说你受伤了?”

余海风点了点头:“已经好了。”

老布感叹说:“既然肉身受苦,你们也当将这样的心志作为兵器,因为肉身受过苦的,就已经与罪断绝了!”

罗小飞听不懂,余海风却听懂了,他了解老布的心是善良的,但是老布永远不懂得余海风心中真实的想法。

余海风若有所思地问了句:“老布爷爷,主既然造了人类,为什么又要毁灭人类?”

老布拿出《圣经》,端正地放在面前,翻开之后,读给余海风听:“主见人在地上罪恶太大,终日所思想的尽是恶,主就后悔造人在地上,心中忧伤。主说:我要将所造的人和走兽,并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因为我造他们后悔了……”

余海风说:“主就是要我们行善?”

老布意味深长地道:“是啊!”

余海风又问了一句:“除恶是不是行善?”

老布想了想,很久,才慎重地回答道:“主所憎恶,高傲的眼,撒谎的舌头,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兄弟中布散纷争的人。灾难必忽然降临到他身,他必顷刻败坏,无法可治!”

罗小飞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余海风只是淡淡一笑,把话岔开。

老布在风云商号喝了粥才告辞离开。余海风送他出门,刚刚出门,洪江汛把总署把总王顺清和两个士兵来了。

余海风双手抱拳道:“顺清叔,您这么早就起来了?”

王顺清望着老布的背影,骂了一句:“信个狗屁主,扯淡。”王顺清从不信主,也不信神,他就信自己,所以,他对老布没好脸色。以前父亲在,因为父亲对老布客气,王顺清不好对老布发作。而现在,父亲过世,王顺清一看到老布,就会骂几句。老布也习惯了,从不和他生气。

余海风忙招呼王顺清:“顺清叔,请进屋喝茶。”

王顺清说:“不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府衙贴出了布告,要进行秋决。”

“秋决?”余海风一愣,“这次秋决,都有哪些人?”

中国有一个惯例,对于那些罪大恶极者,由皇上定性,可斩立决,也就是即时处死。处死的方法有很多,斩立决只是其中一种。对于更多的死刑犯,则关押到秋天,统一处决,也就是杀头。中国人认为,春天是万物生长的日子,不宜处决犯人。夏天属于阳气正旺的时候,属于一年中最鼎盛时期,处决人犯,也不利。只有到了秋天,属于一年中开始衰败的日子,最宜处决生命,因此形成了秋决的惯例。

“头一个是古立德。”王顺清说。

余海风又是一愣,古立德罪不至死吧,怎么就判了秋决?

王顺清说:“还有两个人,那个采花大盗林癞子,和张祖仁的儿子张金宝,也一起秋决。”

余海风突然觉得,这简直是一大讽刺。林癞子徐正林,是一个无恶不作的采花大盗,不知害过多少良家妇女。这种人死不足惜,而且,抓住他的是马智琛,也可以说是古立德,却让他和古立德一起被问斩。那个张金宝就更是对古立德的讽刺。张金宝的父亲曾是洪江最大的烟商,朝廷禁烟时,被古立德所杀,张金宝因此怀恨在心,却又无力报复古立德,只好报复社会,在洪江杀了不少人。同样是古立德领导马智琛破获此案,将张金宝擒获,而现在,却和古立德一起秋决。

余海风看了王顺清一眼,道:“这是官府的事,顺清叔为什么特意前来告诉侄儿?”

王顺清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胡师爷让我来和你打声招呼。”

余海风故意装糊涂:“胡师爷,跟我打招呼?”

“你还不明白吗?”王顺清说,“胡师爷,或者说乌孙大人,怕你去劫法场。”

余海风立即笑了:“顺清叔,你可能搞错了吧。古立德抓过我爹,害得我们风云商号,到今天一蹶不振,我巴不得他被杀头。”

“那就好。”王顺清说,“你记得这个就好。”

余海风肯定地说:“这个,我肯定不会忘的。”

王顺清于是向余海风告别:“海风你忙,我先去了。等哪天闲了,我们叔侄俩在一起好好喝几杯。”

余海风送走王顺清,便去了回香茶楼。

二楼的雅间里,艾伦西伯来早已经等候在此。华生和杰克,在隔壁的雅间,余海风进来时,早已经看到。余海风想,这个老西,看来不会相信任何中国人。这种人难怪可以在中国赚大钱,最大的本事,大概就是将所有生意伙伴当成敌人,时刻提防。

艾伦西伯来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怀表,微微一笑:“余先生,你很准时。”

余海风回答道:“应该的。”

艾伦西伯来对他招了招手:“余先生,请过来。”余海风走到艾伦西伯来身边,余海风知道他在窗户边往下可以观察附近几家烟馆客人进出的情况。

余海风站在窗口,往下看了看,几家烟馆门并没有大开,只开了一条缝隙,能容一个人进出。余海风说:“现在,洪江的鸦片生意越来越红火,西先生发大财了啊。”

艾伦西伯来摆了摆头:“余先生看到的只是洪江,没有看到整个湖南,乃至整个中国。”

余海风坐下来,端起茶,喝了一口:“西先生话中有话。最近半年多来,我一直在养伤,对于外面的情况,确实知道很少。”

艾伦西伯来说:“是啊,这半年多来,发生了很多事。最大的事,当然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对华贸易战,你们称为鸦片战争。好在这场该死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和清政府签署了友好的《江宁条约》,从此,我们大英帝国,就可以和大清朝公开合法地做生意了。这个条约签下这几个月,我们向中国输出的鸦片,就多了几倍。”

余海风暗暗心惊:“多了几倍?”

“是啊。”艾伦西伯来说,“你也看到了,战争之前,洪江只有十几家鸦片烟馆,现在有三十多家了。现在,我们只恨手中没货,只要有货,不愁卖不出去。”

余海风说:“西先生怎么会没有货?我听说,你们在缅甸有大量的种植园,货源很充足啊。”

“两个原因。”艾伦西伯来竖起两个指头,“第一,我们估计不足,没想到中国会全面接受英国的条件,也没估计到中国市场这么大,鸦片需求增长这么快。我们在缅甸的种植,产量虽然是最大的,但还是供不应求。第二,以前,除了我们自己运输之外,还依靠你们中国人的运输队。可这次,白马镖局的运输队被野狼帮灭了,我们少了一支运输力量。”

余海风说:“西先生有没有想过让野狼帮来替你们运输?”

艾伦西伯来吃了一惊:“野狼帮?你是说那些土匪?”

余海风说:“土匪也是人,也需要活命。而且,他们有实力,可以保证运输安全。只要能替你赚钱,什么人运输,难道不都一样?”

“可是,我从没和土匪打过交道。”艾伦西伯来说。

余海风说:“如果西先生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出面联系一下。当然,成与不成,我现在不敢肯定。”

艾伦西伯来看了看余海风:“我想知道,余先生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我当然需要好处。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们余家,经历了几次大的变故,现在风云商号早就不如从前了。我想振兴风云商号。”

艾伦西伯来兴奋地伸出手来,握住余海风的手,说:“我没有看错,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一定可以振兴你们余家,振兴风云商号。”

余海风说:“另外,我手上还有一批货,想委托西先生帮我卖出去,不知行不行?”

“这个没有一点问题。”艾伦西伯来说,“现在只要有货,随时都可以出手,货越好,价钱越高。”

“那就这样说定了。明天,我就让人送样货过来。”余海风站起来,准备离去。

艾伦西伯来再次握住余海风的手:“合作成功。”

余海风说:“合作成功。”

艾伦西伯来又说:“我郑重邀请余先生到缅甸走一趟,到我们家族的种植园作客。”

余海风说:“好哇。只是我刚刚接手生意,千头万绪,现在还走不开。不知西先生这次在洪江,还要停留多长时间?如果时间抽得过来,我一定去。”

“冬天到来之前,我们一定要走,湖南太冷了。”艾伦西伯来说。

余海风说:“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只要我这边闲一点,就跟西先生去缅甸跑一趟。我虽然在和顺住了几年,还没有去过缅甸呢。”

※※※※※※※※※

秋决犯共有十人,每名犯人一辆枷车。犯人站在枷车上,身上五花大绑,身后插着标牌。两边街道,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人们纷纷向秋决犯扔各种垃圾。

押送古立德的囚车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分别是张金宝和徐正林。这两个人,自从犯案的那一天,就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对于死刑,倒也不太畏惧。此刻,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古立德竟然和自己一同处斩。

一路上,张金宝和徐正林对古立德破口大骂,什么语言难听,就使用什么语言。

古立德倒显得很平静,一直紧闭着双眼。

乌孙贾乘一顶四人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对于张金宝、徐正林等刑事犯,他一点都不担心,但对于古立德,他还是心中有鬼的。他原想把古立德交给巡抚吴其浚,最好是在长沙处决,那样一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没想到吴其浚是个大滑头,无论如何不肯接手,全部交给乌孙贾。

知道要在宝庆府处决古立德,乌孙贾头都大了。古立德治理黔阳两年多,剿匪禁烟等事,很得民心,相反,乌孙贾主持处决古立德,哪怕没有别的意外,他也会失去很多民心。此等事,他实在不愿插手,只想安心上岸,顺利升迁。

处决犯人,有特定的时间,必须在午时三刻,据说此时太阳当午,阳气最盛,人死之后,阴气不能聚,因而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整个行刑队伍,押解着刑犯,走过宝庆府街,来到野外的刑场。

刑场之外,早已经围了很多人,可谓人山人海。乌孙贾看到这些人时,还是吓了一大跳,连忙把胡不来召到身边,问道:“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你注意看过没有?有没有什么不妥?”

有没有不妥,胡不来也不知道,他只好睁着眼睛瞎说:“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没有什么不妥。中国人喜欢看热闹,这里主要是看热闹的人。”

在城里行走,乌孙贾不怕,但到了这里,四周很开阔,几千人在此摆开战场,都不会觉得挤。若是真有人胆大包天,要劫法场的话,乌孙贾是无能为力的。当然,乌孙贾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他调了一营绿营兵在这里警戒,又让知府衙门的巡检等,全部上阵。总之,只要他能用的兵,全都用到这里来了,只愿午时三刻一过,自己顺利交差。

按照规定,行刑前,家属可以给犯人送最后一餐饭。其他犯人都有亲人送酒肉过来,待决犯们一边吃一边哭。张金宝的母亲和妹妹来了,她们好不容易才借到一些钱,买了些酒肉过来。当初,张金宝的母亲往娘家送了很多钱,可是,张家出事后,她娘家的哥哥弟弟,竟然不认她,将她母女赶了出来,她们只好流落街头。后来,张金宝杀人抢劫,弄些财物,让她们母女有了一口饱饭。自从张金宝被抓,她们母女失去了生活来源,再一次流落街头。

徐正林的家人不肯认他,根本没有人前来。

马智琛和古静馨赶来了,古静馨身怀六甲,挺着个大肚子。他们走到古立德面前,双双跪下。古立德一直闭着眼睛,根本就没打算睁开,听到马智琛和古静馨一起叫爹,他才不得不睁开眼,看到女儿的大肚子,显得极度惊讶。

古静馨哭着说:“爹,女儿不孝,没有经过您的同意,我就和智琛结婚了。”

“好好好。”古立德终于说话,“你能嫁给智琛,我就放心了。”

马智琛哭着说:“爹,女婿无能,没能力救您。”

古立德说:“智琛,你也不必自责,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啊。爹谁都不怨,只怨老天不开眼,误国误民。爹为国所生,为国所死。终其一生,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损害国家的事,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爹这一生,无怨无悔,”

乌孙贾见时间差不多,下令将送行的亲人拉开。一些衙役立即上前,将人犯的亲属强行拉走,场面顿时有些乱,哭喊的滚作一团。

好不容易刑场被清开了,乌孙贾所坐的桌上摆放的香炉中,一根香眼看要烧完,午时三刻也就快到了。乌孙贾伸出手,抓起面前的斩字令牌,准备下令行刑。围观的人中,突然有人大叫:“刀下留人。”乌孙贾的手一抖,令牌掉到了地上。已经站在秋决犯面前的刽子手,个个手持鬼头刀,茫然地站在那里等候命令。

人群中突然站出一个戴面具的人,向前跨出几步,指着古立德,大声喊道:“这个人,不能杀。”

乌孙贾先是吓得全身发抖,继而一看,出来的只是一个人,心下稍安,稳定了一下情绪,道:“这些人都是朝廷核准的死刑犯,你说不能杀就不能杀?你是什么人?”

面具人说:“对,老子说不能杀,就不能杀。”

乌孙贾只想快点结束,又伸手去抽斩令牌,可抓了个空,他这才发现,令牌已经掉在地上。他不得不弯腰,将令牌捡起来,向前一扔:“刀斧手听令,斩。”说过,将令牌往前一扔。

面具人突然从身上掏出手枪,几步窜到古立德面前,叫道:“谁敢!”

乌孙贾见始终不曾有其他人出现,心气也就壮了起来,大叫:“绿营兵在哪里?”

其中一名绿营军官站出来,大声回应:“在。”

乌孙贾说:“把这个胆敢劫法场的狂徒抓起来,一起斩。”

绿营军官道:“是。”随即转身,一挥手,一堆绿营兵冲过去。

就在此时,背后一排枪响,好几个绿营兵倒地。其他的绿营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迅速扑倒在地。乌孙贾听到枪响,吓得身子一软,溜下了椅子,钻到了桌子下面。

面具人几步跨过去,一把抱起古立德,往肩上一扛,迈步便向外走。

从始至终,古立德一直是闭着眼睛的,直到有人出来劫法场,他才睁开了眼睛,等发现劫的是他时,大吃了一惊,叫道:“好汉留步,古某有话要说。”

面具人背着古立德快步向前走,随后有两排人将面具人保护起来,围成一圈,迅速向前跑。面具人一边跑一边说:“说个屁,再不跑,你吃饭的家伙就没逑了。”

古立德知道无能为力,只好表明态度:“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请好汉成全古某为国捐躯之志。”

面具人愤怒地说:“你他妈的不识好歹。老子和弟兄们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你却说这些屁话。”

乌孙贾在桌子下面安定了自己,发现那些人只是劫走了古立德,并没有动其他秋决犯,意识到此事若是被追究,自己是吃不了兜着走。他不得不鼓足了劲,站起来,大声叫道:“追,快追!”

绿营军官趴在地上,也意识到自己的大麻烦来了,不得不强撑着指挥:“追,快给老子追,一个都不能放跑。”

有几个懵里懵懂的绿营兵爬起来,向前追去。可是,又一排枪响了,所有的绿营兵,不管是中枪死了还是伤了,抑或没死没伤的,又一次趴下来。乌孙贾急得跳脚,大叫:“别趴下,别趴下,快追!”

就在此,又一声枪响,子弹从乌孙贾的耳边忽啸而过。乌孙贾再一次浑身一软,坐到了地上,大小便失禁,拉了一裤子。

最后一个离开的土匪大叫:“老子是野狼帮的土匪,如果要人,你们到鹰嘴界来找老子。”

说过之后,此人离去,后面又有一帮人跟着离去。

古静馨哭得死去活来,要去追赶父亲,被马智琛拉住了。古静馨说:“你拉着我干什么?我要跟他们过去。他们既然肯救我爹,就一定是好人。”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新书推荐: 修仙对照组:玄学大佬她一骑绝尘 世子爷,夫人又去传您谣言了 穿成八零炮灰我嫁残疾糙汉躺赢 兽世溺宠:好孕猫猫顶不住啦 娇软腰精穿兽世:三千雄兽宠腿软 兽世娇宠:穿书后我成了万人迷 跟小哑巴离婚后,顾总跪地求复合 后宫佳丽三千我摆烂怎么了 社恐崽崽和顶流哥哥上综艺后爆火 萧先生,借个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