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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血仇未报须挥剑心事难言尽付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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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梁情知无可挽回,叹口气道:“大丈夫一诺千金,这次我许下的诺言不能实现,却是愧对葛师兄于地下了!”

韩芷忍不住说道:“爹爹,以前你的爹娘也曾对我的外婆许下诺言,要你和表妹成亲的!”

此言一出,池梁不由得心头一震,面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了!

“芷儿,多谢你提醒我。我真不是个好父亲,几乎又做了错事。好吧,你们既然是真心相爱,我也不勉强你了!”池梁的旧伤疤给刺得鲜血淋漓,但他终于忍住心中的伤痛,含泪对女儿道歉了。

韩芷又喜又悲,抱着父亲说道:“爹爹,你真是一个明白道理的好爹爹,女儿非常的感激你!爹爹,其实也不用发愁,还有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池梁怔了一怔,“还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你不要报答葛家对咱们的两代大恩吗?”

“是呀!我想继续上一代的盟约,就是为了这个!但如今——”

韩芷截断他的话,笑道:“你准备送给葛南威那两份厚礼还是可以送去,而且一样可以当作嫁妆!”

“啊,你的意思是——”

“可以当作是你给他和杜姐姐结婚的礼物!你把他当作侄儿,也可以把杜姐姐当作女儿的。”

池梁瞿然一省,“你说得不错,无须结为儿女亲家,我也应该报答葛家的大恩的。这都怪我的脑筋一时转不过弯,多亏你提醒了我。芷儿,你放心吧!我一定照你的话去做。”

韩芷欢喜之极,禁不住又叫一次:“爹爹,你真是我的好爹爹!”

池梁微笑道:“别赞我了,现在我就和你去看看剑平吧!”

有点出乎池梁父女的意料之外,葛南威也在段剑平的病榻之旁。

段剑平道:“多谢池大侠,我的病已经好得多了,不敢有劳——”

不待他把话说完,池梁便即笑道:“我是特地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段剑平已经猜到几分,双眼发亮,问道:“是什么好消息?”

池梁微笑说道:“芷儿是我亲生的女儿,她已经把她和你的事情告诉我了,我的意思是等到你病愈之后,先行定婚。待你满了三年孝服,那时再举行婚礼。”

段剑平听到这个“好消息”,当然十分高兴,忙道:“多谢老伯青眼有加,肯把令嫒付托给我。请恕小侄有病在身,不能向你老人家恭行大礼。”

葛南威笑道:“段大哥,你怎的还自称‘小侄’,应该是称‘小婿’才对。”他心中有事,虽然出于真心道贺,笑得可也有点勉强。

段剑平道:“葛大哥,你别只顾开我玩笑,我可等着先喝你和杜姑娘的喜酒呢!”

葛南威黯然道:“别拉扯上我,我没有你那样好福气!”

段剑平一怔,正要问他是什么意思,韩芷已在说道:“葛师哥,爹爹也有一件事告诉你,但此事说来话长——”

葛南威道:“好,那咱们到外面说吧,别打扰段大哥歇息。”

韩芷首先走出外面:“杜姐姐,她,她去了哪儿?”葛南威道:“我不知道。她给留我一封信,但没说要去什么地方。”

韩芷心头一震,“信,信上讲的什么?”葛南威道:“她要我问你一件事情!”

韩芷听得此言,恍如晴天霹雳,面上一阵青一阵红,勉强镇摄心神,颤声问道:“什,什么事情?”

幸好葛南威以为她是因突如其来的杜素素失踪之事而震恐,没想到其他,说道:“她说池师叔和你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谁。池师叔一早被陆帮主和林大哥请去商量大计,我急于知道,只能先问你了。”

韩芷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和爹爹在林子里说的话,敢情已是给杜姐姐偷听去了。”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令她又是尴尬,又是吃惊,但看葛南威说话的口气,似乎杜素素给他那封信尚未提及那桩令她最感难以为情的事,她稍稍放了点心,说道:“不错,爹爹在前天晚上,已经查探清楚,你的杀父仇人是谁了。”

这个消息暂时遮盖过葛南威失掉心上人的不安,令他受到新的震动,他连忙问道:“是谁?”韩芷缓缓说道:“是令狐雍!”

葛南威呆了一呆,半晌说道:“怪不得素素她要那么说了。唉,不过她这想法却是未必对的……”

韩芷不觉又是一惊,“杜姐姐怎样说,你可以告诉我吗?”

葛南威道:“她要我专心练武,亲手报仇。她怕在我的身边,令我分心。因此她决意离开我了。”

原来杜素素没有听完池梁父女的谈话,就怀着一颗创伤的心走了。

她只是在想:“不错,南哥是真心爱我的,但要是和那两件礼物相比,他是宁愿要我呢,还是宁愿要那两件礼物呢?”

她不能替葛南威作答,她只能体会到葛南威的苦恼。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深切知道,葛南威最大的心愿就是要为父亲报仇。

他不止一次和她说过这样的话:“我真是枉为人子,杀父的仇人是谁,直到如今我都还未知道。”每当提起这桩恨事之时,他总是苦恼得几乎就要发狂!

“如今他的杀父仇人是谁已经知道了,但只凭南哥的武功,他是决计斗不过令狐雍的。没有他师叔的帮忙,他是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报得大仇了?

“唉,他难于取舍,就只能由我帮他决定取舍了!

“不错,南哥是真心爱我,我也是真心爱他的。为了爱他,我应该助他达成心愿!”

主意打定,她忍着眼泪写了一封信留给葛南威,便即悄然出走了。

当然,葛南威也不相信她信上所说的理由,他百思莫得其解,压在心头的郁闷,令他不觉对韩芷吐露出来了:“我真不懂,为什么她在这个时候离开我?”

这个原因,韩芷是知道的。杜素素的心事,她也是懂得的。唉,但她可又怎能对葛南威说出来呢?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第三天也过去了。杜素素没找着,陈石星与云瑚也没回来。

杜素素失踪事小,陈云二人,应该第二天就回来的,没见回来,那就可能是在宫中出事了。

丐帮一面迁移舵址,一面派人四出打探,过了三天,仍然打听不到任何有关陈、云二人的消息。更令人担心的是,那个和丐帮有秘密往来并和楚青云相识的小太监,也是无法联络。这个小太监是那天晚上约好了给陈石星和云瑚作内应的人,本来说好若有什么意外发生的话,他要在三天之内,设法溜出来在某间茶馆和丐帮弟子会面的,他是服侍皇帝的近身太监之一,经常可以用给内苑的宫娥采购什么东西作借口,溜出宫外。可是在这三天之中,却一直未见他露过面。连托人捎个讯息也没有。

陈石星和云瑚怎么样了?

那晚陈云二人躲在景山,将近三更时分,他们攀登上神武门,神武门下面有卫士防守,上面却无城楼,他们一上神武门,便即掠过“钦安殿”,下面的卫士做梦也想不到有人敢偷入禁宫,竟是丝毫未觉。

宫殿屋顶铺的是滑不留足的琉璃瓦面,幸而陈云二人轻功超卓,掠过几重琉璃瓦面,到了坤宁宫。这是皇后的“寝宫”。在坤宁宫的宫门后面,就是御花园了。那个给他们做内应的小太监是约好在御花园的沉香亭和他们见面的。

他们伏在坤宁宫的屋顶,凝神下望。这晚月色朦胧,隐约可以见到有两名卫士正在穿梭巡逻。原来坤宁宫的宫门正对着御花园入口处的“琼苑”东门,在入口之处,当然是有卫士把守的。

那两个卫士面对着面的往来踱步,任凭他们的轻功多高,从屋顶跳下去的话,非给发觉不可。怎么办呢?

陈石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看了一会,知道这两个卫士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各走了三十步之后,一同转身的。陈石星捏了两颗小小的泥丸,待他们刚要转身之际,蓦地把两颗泥丸分别向两边树上打去。栖息在两边树上的宿鸟给吓得飞了起来,发出嘎嘎的鸣声。

那两个卫士给这突如其来的鸟鸣之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未曾转身,就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看那惊飞的宿鸟。抓紧这稍纵即逝的时机,陈石星和云瑚闪电般的跳了下去。

当真是有如一叶飘坠,落处无声,待到那两个卫士回过身来,重作穿梭巡逻之时,他们已是躲进花树丛中了。

其中一个卫士倒是起了一点疑心,“奇怪,好端端的怎会有两只鸟儿飞起来?”

另一个卫士笑道:“你是吃饱了饭没事做么,鸟儿要飞就飞,你却花心思推究!”

那卫上虽然起疑,但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算了。

陈云二人在花树丛中蛇行兔伏,借物障形,进入御花园深处。看清楚了附近没有卫士巡逻,这才松了口气。御花园占地甚广,四面看不到尽头。园中有几百年的古松古柏,有玲珑的假山、庙宇、池塘、亭榭,星罗棋布,令人目不暇给。到了御花园,倒是不愁没有藏身之地了。不过如何去找那个小太监,却还要花一番功夫。

两人分花拂柳,正自小心翼翼的朝着凝碧池那个方向行进,忽见火光一亮。陈石星躲在暗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名卫士提着灯笼陪伴着一个身披狐裘的像是贵公子身份的人,看情形,是在给这个贵公子带路。云瑚吃了一惊,在陈石星耳边悄悄说道:“大哥,你仔细瞧瞧,这人似乎不是汉人,好生眼熟!”陈石星道:“不错,这厮就是那晚咱们在龙老贼的‘宾馆’曾经碰见过的那个什么也是‘贝子’身份的人。”

云瑚想起来了,说道:“对了。这厮就是那晚曾经和‘渭水渔夫’林大侠交过手的人,听林大侠说他的武功很是不错,在濮阳昆吾等四大瓦剌武士之上的。”陈石星道:“陆帮主昨天方始打听得到,这厮名叫长孙兆。听说是瓦剌一个什么王爷的儿子。”

只听得长孙兆说道:“家师本当自己来的,只是他和王爷商量过后,觉得还是让我先替他来一趟的好。他这安排,想必令你们失望了。”

前面那卫士道:“哪里的话,贝子来此,在我们正是求之不得呢。符总管日间还曾和我们谈及贝子你呢……”

长孙兆似乎颇感兴趣,“原来你们的符总管也知道我,他怎样说我?”

那卫士道:“符总管盛赞贝子是贵国有数的人材,年少精明,英雄了得。这次他本是想请贝子和弥罗法师一起来的,只怕贝子不肯赏面。且因这是贵我两方的初次交往,我们也不敢苛求。但得一人前来,于愿已足。想不到贝子惠然肯来,我们是比请到弥罗法师更为喜出望外呢!”

长孙兆笑道:“你们太看得起我了,我的身份怎么此得上师父?”

那卫士道:“这不是客气话,符总管和我们确是这样想的。”

长孙兆道:“为什么?”

那卫士道:“令师虽是国师身份,位尊名重。但就亲疏关系来说,却怎比得上贝子是大汗的宗室近亲,在大汗面前更容易说话?有许多话我们不方便对令师说的,却可以对贝子说呢!”

长孙兆微笑道:“这倒是的。多谢你们的符总管看重我,我对你们的符总管也是慕名已久的了。”

陈石星悄悄道:“那符总管是怎样的人,你知道吗?”

云瑚说道:“我听周伯伯(即金刀寨主)谈过,听说这大内总管名叫符坚城,武功不在穆士杰之下。”

她一面说话,一面带领陈石星绕假山、穿花树、摸索前行。不多一会,只见一片水光,凝碧池已经在望。云瑚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前面那个亭子就是沉香亭了。你先看看,有没有人。”

陈石星定睛看去,不见有人。

陈石星暗暗吃惊,“糟糕,要是这小太监临时失约,我们如何能够找得着皇帝?”

心念未已,只见亭子里已是出现了一个人影,也不知他是从哪里钻出来的。陈石星抬头一看,月亮正在天心,恰是三更时分。不禁哑然自笑,“这小太监约好三更,倒是准时得很,我却有点性急了。”

陈石星正待现出身形,发出暗号。就在此时,忽见亭子里又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手执着小太监,冷笑说道:“三更半夜,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小太监颤声说道:“我,我睡不着觉,出来乘凉。”

那人哼了一声,说道:“九月天时,乘什么凉?再说,你出来乘凉,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走路,却要从山洞里爬出来?”

原来沉香亭畔,有座假山。山下有个洞,可以通到沉香亭。小太监和这个人都是从山洞里爬出来的。

小太监无言以应,那人跟着说道:“不瞒你说,我早已注意你的行径了。你常常溜到东安市场的一间小茶馆和一些不明来历的人相会,你当我不知道么?只是未曾拿着你的把柄而已。嘿嘿,如今我已经拿着你的把柄了,你还不说实话!”

说至此处,只听得那小太监喉头咕咕作响,陈石星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也知他正在受对方的折磨了。

那人喝道:“还不从实招来!”小太监在喘这口气的时间,心中已是转了好几次念头。他想起了身世的苦楚,想起了丐帮的恩人,也想了这件事情关系的重大,终于抬起头来,咬着牙根说道:“我、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原来他是因为家贫、母病、父老,逼不得已,才净身入宫,做个小太监,以求养活父母的。但入宫后最初几年,他还未曾得宠,一入宫门,内外隔绝,根本无法接济父母。他卖身的钱,还不够母亲医病。那几年间,全亏丐帮的分舵舵主赵赶驴帮他家的忙。到了他渐渐得宠之时,父母不久就已相继去世。不过在他父母去世之前,他曾有个机会回家探病,他的父母都曾对他千叮万嘱,叫他不要忘了丐帮的恩义,更不要忘了穷人的痛苦。

此时他心中想道:“赵舵主信得过我,才托我帮他们做这件大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要派人见皇帝做什么,但也知道这件大事是对普天下的百姓有利的,我岂能出卖他们?”

那人只道十拿九稳可以套出他的口供,不料他竟敢说个“不”字,倒是大出那人意料之外。

那人“哼”了一声,冷笑说道:“好,你不说,我先押你去见符总管,他那里有十八种酷刑,每个时辰换一种,让你遍尝滋味,包管‘服侍’得你‘舒舒服服’,哼,那时看你是说还是不说!”

正当他就要把小太监拖出沉香亭之际,脚步刚刚迈出亭子,忽见一条人影捷如飞鸟的扑来,那人一个“谁”字尚未问出口,陡然间只觉胸口一麻,“璇玑穴”已是给陈石星飞出的一颗小小泥丸打个正着。

那人双手一松,“卜通”倒下。小太监脱出他的掌握,倚着栏杆,惊得呆了。

陈石星给那小太监解开穴道,伸出右掌,阳掌按三下,阴掌按三下。这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小太监惊喜交集,“你是丐帮派来的人,唉,终于盼得你来了。”陈石星道:“对不起,我来迟一步,叫你吃苦了。现在闲话少说,你先告诉我,这人是否今晚当值的卫士?”

“他是个卫士队长,但并非今晚当值。”

陈石星去了顾忌,立即手起掌落,用重手法震裂那并非今晚当值的卫士小队长的心脉,那人叫都未曾叫得出来,便即一命呜呼。

“皇上在哪里?你知道吗?”陈石星顾不及掩藏尸体,先问这个他最急于知道的问题。

那小太监道:“皇上在琅琊阁,刚才我还见他在阅读奏章,听见他吩咐敬事房的太监,说是今晚要在书房留宿,不准备去‘临幸’哪个妃嫔了。看情形,今晚皇上可能很迟才睡,你去正好合适,琅琊阁的所在,你知道吗?”琅琊阁是皇帝的书房,在养心殿后面,在小太监送给他们的那份地图上早已绘明,由于是比较大的建筑物,陈石星估计并不难找,便说:“我知道的。”

那小太监道:“那请恕我不带领你们去了。”

陈石星正要离开,那小太监忽道:“侠士,且慢——”陈石星回过头来问道:“还有何事?”

小太监的神色似乎有点特别,半晌方始说道:“你若见到赵舵主,请替我向他说,我没忘记他的教导。”

陈石星不觉愕然,“在这样紧张关头,你却说这等不相干的闲话!”说道:“好,那我一定会替你把话带到。”说罢,便与云瑚一起走了。

陈石星和云瑚离开沉香亭,正自觉得那小太监的说话和神气都似乎有点可疑,走没多远,忽地隐约听得暗哑的似是呻吟之声。

陈石星吃了一惊:“咱们回去看看。”

云瑚诧道:“看什么?”她的听觉不及陈石星敏锐,虽然亦又隐约听见沉香亭那边似有声响,却还不能分辨这是什么声音。

陈石星道:“我怕那小太监有事!”

他们已知那小太监是把尸体拖进假山洞里的,回转沉香亭,钻入那假山洞一看,一看之下,不禁大吃一惊,果然是出了事了。

只见那小太监胸口插着一把利刃,和那尸体并排躺在血泊之中,他是拔出那个已死的卫士佩刀自杀的。

陈石星连忙给他封穴止血,但这一刀直插心脏,如何还能救活?他的手法,只能让那小太监留住口气,多活片刻而已。

小太监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你怎么还不去办你的正事?”陈石星道:“唉,你何苦如此?”

小太监道:“这事迟早会给发觉,我怕万一很快就给他们发觉,我自己也信不过自己不会招供出来!”

陈石星知道已是无法挽救他的生命了,只好和他说道:“你还有什么未了之事要我代办么?”把耳朵贴到他的唇边细听,只听得那小太监气若游丝,蚊叫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没什么要麻烦你的了。只盼你把我刚才的话转告,转告赵舵主。”说罢,双眼闭上,已是停了呼吸。

陈石星对他的尸体拜了三拜,说道:“这小太监虽然不会武功,却是真正的侠士。”

云瑚说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咱们还是听他遗言,赶快去办正经事吧。”

两人施展超卓轻功,一路避过巡逻的卫士,不久就绕过了养心殿,望见了琅琊阁了。

琅琊阁是两层高的建筑物,他们躲在暗处,抬头一望,只见楼上房间,果然有灯光透出纱窗,纱窗上隐现一个人影,似是在捧着书本,料想是皇帝在批阅奏章。楼下站着两名卫士。

陈石星心里想道:“这两名卫士武功一定较高,小小的泥丸只怕封不住他们的穴道。”只能冒一个险,掏出两枚铜钱,运用钱镖打穴的功夫。

钱镖如电,不差毫黍,那两名卫士刚刚张开嘴巴,“刺客”二字都还未叫得出来,胁间的麻穴便给钱镖打个正着。登时有如泥塑木雕,仍然站在门前不动。要不是武学行家走近,还会以为他们是在尽忠职守呢。

书房内的皇帝全神阅读奏章,并未注意。但书房外面,还有一个保护皇帝的大内高手,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铮铮”两声了。

这大内卫士当然不免起疑,但还是做梦也想不到会有“奸细”闯到禁宫腹地,更想不到可能会是“刺客”。他不敢惊动皇帝,于是放轻脚步,悄悄走下来看。

陈石星正是要他下来的,待他一踏出门槛,立即又是一枚钱镖射去。

不料这名大内高手武功更高,钱镖竟然给他一指弹开。不过,他虽然能够弹开,指头已是痛如刀割,一条右臂,迅即亦已麻木不灵。

就在这瞬息之间,只觉微风飒然,左有陈石星,右有云瑚,已是从他两旁袭到。

这人虽然足可称为高手,但要是比起御林军的统领穆士杰和大内总管符坚城来,本领还是差了很大一截,陈石星的武功可以和穆士杰抗衡,何况还有一个云瑚?结果他奋力抵挡,只能抵挡三招,便给陈石星击倒,无暇呼救。但在倒地之时,却发出“砰”然声响,比刚才的铜钱落地之声,大得多了。

在书房阅读奏章的皇帝,也听得见这个声响了。

他吃了一惊,放下一份奏折,抬起头来,问伴读太监:“小直子,你听见没有,刚才朕听得外面好像是有一个人跌倒的声音。”

这“小直子”姓汪名直,是最得皇帝信任的一个当权太监,野心极大,此时正想对皇帝有所要求,说道:“待奴婢出去看看,恐怕是大风吹过,树枝折断的声音也说不定。”

皇帝说道:“朕也料想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不用出去看了。”

汪直道:“谢皇上。”

皇帝继续说道:“倒是朕刚才看到了一份奏折,原来外面有些事情,朕还是给蒙在鼓里的。朕想起你前几天提过的计划,说是要在大内总管的职权之外,另设一个西厂,唔,这个计划,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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