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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陌路相逢 难分邪正鸾胶再续 莫问根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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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是要“评理”,却要卫天元先行“赔礼”,按说是没有这个“道理”的。但因他早已在心目中认定飞天神龙是理亏的一方,觉得这样处置对卫天元已是十分宽容的了,所以说得极其自然,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卫天元哈哈大笑三声,说道:“一瓢道人!这理我看评不评也罢!”

一瓢道人目射精光,说道:“怎么,你认为要你赔礼是委屈你吗?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你总是小辈!”

翦大先生愤然说道:“当令之世,唯力是视,哪里还有什么前辈晚辈之分?道长,你又何必勉强人家,人家年少英雄,眼睛里还能有我们这班糟老头子吗?”

卫天元忽道:“好,我给一瓢道人几分面子,我给你赔礼。”

这一下倒是颇出一瓢道人意料之外,一瓢道人点了点头,说道:“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

话犹未了,只见卫天元双袖一拢,果然真的向翦大先生行礼。

但这个“礼”翦大先生可也真的是担当不起。

卫天元在这一揖之中,使出了齐燕然衣钵真传的铁袖功夫。

桌子上的酒杯都给他的袖风卷了起来,裂成了无数碎片,每一片都是厉害的暗器。

一瓢道人喝道:“你!”双掌斜飞,一招“揽雀尾”推出!

无数碎裂的瓷片好像给一股无形的力道“托”了起来,飞向上方,叮叮之声不绝于耳,这些碎片都嵌在天花板上了。

距离如此之近,碎片如此之多,一瓢道人竟然一举手就给翦大先生全都挡开,功力之深,手法之妙,饶是飞天神龙已经尽得齐燕然的衣钵真传,亦是不禁心头大骇!

这霎那间,酒楼上的客人都给吓得伏低,有的更钻进了桌底。

卫天元是因为情知这一战决难避免,是以打定了先下手为强的主意,拼着与敌人两败俱伤的。但不料一瓢道人的本领还在他估计之上,他这一突袭竟给一瓢道人轻描淡写的化解开去,而翦大先生却毫发无伤!

翦大先生的武功卫天元是业已知道了的,单打独斗,他自忖也要略逊一筹,这一突袭不成,不由得顿时心里一凉,把性命置之度外。

此时他乃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趁着一瓢道人未能腾出手来,一招“擒龙手”向翦大先生琵琶骨抓下。

说时迟,那时快,游扬的双掌和凌玉燕的一柄青钢剑亦已同时向卫天元两侧夹攻。

翦大先生反手一掌刚好接着卫天元的一抓。

只听得“哎哟”一声,翦大先生的手背给他抓裂了一片皮肉。

卫天元抓伤了翦大先生,反而呆了。

这一抓抓伤了翦大先生,实是他始料之所不及。

按说他的武功和翦大先生乃是在伯仲之间,只以功力而论,翦大先生可能还比他稍胜一筹,决不会只是翦大先生受伤而他却丝毫无损。

“奇怪,这老贼的本领怎的又突然变得如此之不济了?”

更令他奇怪的是,翦大先生的武功“变回了”第一次和他交手时候的模样。

他与翦大先生曾经两度交手,第一次交手,翦大先生给他用流云飞袖的功夫一下子就制服了,而且立即便给他点了穴道。虽说那一次翦大先生乃是在和楚天舒激战之后才和他交手,但三招两式都不能抵敌,显然是翦大先生的武功比他差得甚远。

第二次就大大不同了,翦大先生使出大摔碑手和绵掌击石粉的合而为一的功夫,他丝毫也占不到便宜。

因此,他认定翦大先生在第一次和他交手所显露的功夫必是故意示弱,决非他的真实本领。因为第一次交手之时,他尚未知道翦大先生是杀害姜雪君母亲的凶手,故而并无拼命之意,翦大先生是个武学行家,料想也看得出来。翦大先生知道自己并无性命之忧,才敢让他点了穴道的。

第二次交手,翦大先生的“假侠义道”的面目已经给他揭破,真实的本领就不能不拿出来。

现在是第三次交手,按说翦大先生既已知道他要杀他,而且是在他的“拼个两败俱伤”的打法之下,是没有理由不全力对付他的。

但结果却只是翦大先生受伤,这怎么解释呢?翦大先生的武功为什么忽强忽弱,好像俗话所说的“早晚时价不同”呢?

饶是飞天神龙精明能干,这种奇怪的现象亦是令他百思莫得其解。

但此际已是不容他思索了。游扬的双掌和凌玉燕的一柄青钢剑已是从两翼袭来。

更要命的是,一瓢道人扫荡了他的暗器之后,亦已腾出手来,朝他发掌了。

翦大先生似乎并非弄假,他不但掌背受到抓伤,而且受到飞天神龙的掌力震荡,竟然像皮球一般地抛了起来,幸而他受的只是皮肉之伤,身形腾起,一个鹞子翻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一瓢道人却不知翦大先生伤势如何,大怒之下,就要取飞天神龙的性命。

一瓢道人动了真气,大怒喝道:“无耻小贼,胆敢在我面前行凶,今日叫你难逃公道!”大喝声中,掌力尽发,痛下杀手!

正面是一瓢道人泰山压顶的一击,两侧是游扬和凌玉燕双拿一剑的夹攻,飞天神龙三面受敌,形势的险恶,当真说得是到了千钧一发的地步!

看来飞天神龙已是绝对难逃一死,但人的潜力往往是在最危险的时候给逼出来的,一个平时似乎愚钝的人,往往也会在关键时刻表现出超凡的智力,何况本来就是武功智力两皆不弱的飞天神龙!

飞天神龙根本不理会凌玉燕那柄长剑,反手一招,把游扬的掌力引了过来。

凌玉燕的剑尖已经刺到飞天神龙身上,陡地只觉得剑尖一滑,虎口突然一震,长剑顿时脱手!

游扬的掌力发出,并未感受到对方的反击之力,反而受到牵引,不由自已的掌力尽向前吐。

原来飞天神龙的对付办法乃是因人而施。

三人之中,凌玉燕是最弱一环,他只使出“沾衣十八跌”的上乘内功,已是足以对付。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否则凌玉燕不仅兵刃脱手,最少也得重重的摔一大跤。

游扬的功力,在凌玉燕之上,却不及飞天神龙。飞天神龙就用借力打力的办法对付他。借力打力倘若碰上功力比自己强的人,那是办不到的。

不过他“借”来的力却并非用来“打”游扬本人,而是借来对付比他更强的一瓢道人。

两股力道合成一股,已是可以和一瓢道人对抗了。

一瓢道人深恐伤了徒弟,只好撤回掌力护身,游扬身不由己,扑上前去,一瓢道人掌势轻轻一带,游扬斜跃数步,碰翻了一张桌子,这才稳住了身形。

飞天神龙已经从窗口跳下去了。

“道长息怒,我可没有欺骗你老人家,你要我赔礼,我已经赔了,但我并没有答应你老人家可以就此放过姓翦这个老贼!”

他匆匆忙忙的交待了这几句,脚步不停,追上了翦大先生!

翦大先生怒道:“飞天神龙,你发疯了吗?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因何……”

岂知飞天神龙比他更加发怒,“苦苦相逼”四个字他尚未曾说出来,飞天神龙已经逼近他的身前,舌绽春雷,一声暴喝:“老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翦大先生德高望重,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为“老贼”。翦大先生又气又怒,斥道:“当真是疯狗咬人,无理可喻!”说时迟,那时快,飞天神龙已是一掌向他当胸劈到。

翦大先生双掌横胸,划了一道圆弧,全取守势,接了他的一掌,总算他有几十年功力,只守不攻,勉强抵敌得住。

飞天神龙心里想道:“奇怪,怎的他还是不把真功夫使出来?”原来翦大先生接他这招,虽然已经用尽全力,但还是远远不及前天晚上,他在徐中岳家中与飞天神龙交手时所显露的本领。

但飞天神龙志切报仇,亦已无心推究原因,攻势有如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第二掌又打下来了。

翦大先生给他的掌力震得摇摇晃晃,不由得心头一凉:“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飞天神龙掌下,真是不值!”要知他的武功虽然比不上飞天神龙,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决计抵敌不了飞天神龙的第三掌了。

飞天神龙狞笑道:“老贼,你纳命吧!”右掌斜飞,左掌直捣,拳掌兼施,痛下杀手!

这第三招比刚才两招更其厉害了。

也是翦大先生命不该绝,一瓢道人业已赶来,人未到,掌先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飞天神龙只觉一股劲风背后袭来,把他推得向旁边滑了一步,就这一步之差,救了翦大先生的性命。

翦大先生的胸口本来已是如受巨石所压,飞天神龙一步偏斜,压力减了几分,翦大先生堪堪能够化解。

但饶是如此,他亦已站立不稳,急忙倒纵出去,在地上打了几个盘旋,方始稳得住身形。

一瓢道人道:“游扬,你过去照料翦大先生!”说话之间,身形疾掠,已是截住了飞天神龙。

飞天神龙气愤填胸,说道:“道长,你一向为人正直,因何定要偏袒这个老贼?”

一瓢道人大怒喝道:“是你先不讲理,如今你要求饶也难了!”

怒吼声中,身形骤起。左掌骈指如戟,疾点飞天神龙面上双睛,右掌横掌如刀,削向飞天神龙膝盖。飞天神龙一个“燕子穿帘”的身法,斜飞出去。此时他早已默运玄功,真气布满全身,人在半空,披襟迎风,衣裳有如涨满的风帆。他的功力虽然不及一瓢道人,这一冲的劲道亦是非同小可。

只听得“波”的一声,有如戳破气球似的,飞天神龙衣襟开了一道裂缝,原来饶是他闪避得快,亦已给一瓢道人的指力波及。

飞天神龙固然吃了一点小亏,但一瓢道人这迅猛的一击收不到预期效果,却是禁不住心头一凛了,“怪不得这小子如此猖狂,这三十年来我所见的武林后起之秀,确实是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可惜如此人才,偏不学好!”

怜才之念终于被“除恶”之心掩盖,一瓢道人如影随形跟踪到,大喝道:“小贼还想逃么!”他是长辈身份,不欲在背后袭击,故此先喝一声,方始出招,不过这一招却比前一招来势更猛了。

飞天神龙脚尖刚刚着地,难以又再立即施展轻功躲避,只好硬接他这一招。

但见他身形滴溜溜一转,掌势跟着身形转动,闪电般地转了几个圈圈,掌法的怪异,即使是一瓢道人也未见过。原来他这几下疾圈急转,乃是齐燕然独创的“卸”字诀,结果虽然只能消去一瓢道人的几分力道,却是可以勉强抵挡了。

一瓢道人大怒道:“好呀,我倒要看你这小贼能够接我几招!”掌劈指戳,竟是把崆峒派的镇山之宝——七十二手连环夺命剑法化到掌法上来。

飞天神龙越来越感觉吃力,一瓢道人喝道:“小子,给我倒下!”化掌为拳,一招“横身打虎”猛捣出去。此时飞天神龙已是在他的拳风掌势笼罩之下,这一拳势难招架了。

一瓢道人已经看准他没有还手之力,这一拳倒是不想取他性命,只是想打断他几根肋骨,废他一半武功。哪知飞天神龙没有还手之力,却有“还袖”之力。

在这性命俄顷之际,飞天神龙使出了独门的流云飞袖功夫。

他霍的一个“凤点头”,衣袖突然从肩头反甩过来,“啪”的一声,裹住了一瓢道人的肩头。这一下奇峰突起,大出一瓢道人意料之外。

但两人功力相去颇远,他的“铁袖”当然还是裹不住一瓢道人的拳头。

一瓢道人这一拳用上了浑厚的内力,拳风虎虎,刚猛之极。

飞天神龙的袖子裹得住他的拳头,裹不住他的内力。一瓢道人内力一冲,只听得声如裂帛,飞天神龙的半条袖子化成了片片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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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飞天神龙是笼手袖中,否则已是断臂之灾。

铁袖功虽然还是抵敌不住,但他毁了半条袖子,却是可以免于重伤了。

不过,重伤逃过,轻伤仍然不免。飞天神龙给震得退出数丈开外,身形恍似风中之烛,嘴角沁出血丝。

一瓢道人哼了一声,说道:“可惜了你这一身武功,偏不学好!”正要续施杀手,翦大先生忽地叫道:“道长且慢!”

一瓢道人怔了怔,说道:“翦兄,你是想要亲手除他?”双方的武功深浅他已是了然于胸,心知飞天神龙的内力虽然有所损耗,只怕翦大先生仍非其敌。

翦大先生说道:“不,他虽然要杀我,我却不想杀他!”

飞天神龙浊气上涌,喝道:“姓翦的老贼,我不要你假慈悲!你来杀我吧!有一瓢道人给你撑腰,这是你唯一可以杀我的机会!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杀你!”

他已拼着豁了性命,激翦大先生上来出手。只要他一上来,就全力将他扑杀。宁可自己同时也死在一瓢道人掌下。

一瓢道人知他心意,说道:“翦兄,这小贼已是丧心病狂,无可理喻。你肯饶他,我也不能饶他,这件事你就别管了,让我替你打发吧。”

翦大先生道:“不,我不想杀他,我也希望你别要杀他!”语气竟似十分诚恳。

一瓢道人诧道:“他要杀你,你却反而替他求情,这是为何?”

翦大先生道:“这是因为我想知道他为何这样恨我的原因。我自问确是与他无冤无仇,不知他何故定要把我置之死地?”

他这么一来,倒是令得飞天神龙疑惑了,“他耍的是什么花招?”冷笑说道:“翦老贼,你当真想与我评理?”

翦大先生道:“不错,我纵然不能以德服人,自问平生也没做过亏心之事。就凭你骂我‘老贼’二字,我就与你评理!若然是我理亏,你非但可以骂我,杀我也行!”

忽见有两个兵士跑来。

原来他们在街上打架,吓得店铺纷纷关门,路人争相逃避,已是惊动了县衙的公差了。

那两个公差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白日青天,胆敢在街头酗酒打架,都跟我们到县衙去。”拿出锁链,在手里抖得哗啦啦作响。

但是打架双方,似乎都不是易与之辈,只敢恃着官威恫吓,可还不敢真的上去锁拿他们。

游扬是老江湖,上前说道:“对不住,我们没工夫打这场官司。这里有两个元宝……”

那两个公差见钱眼开,说道:“聚众打架,罪名可是不小……”

他们是想多勒索一点银子。话犹未了,游扬已是笑道:“两位嫌少么?请两位掂掂斤两,依我看,似乎也不轻了。”

他口中说话,把那两个元宝在掌心里已经搓成了两个圆球。说罢就递过去。

“掂掂斤两”,这句话可是一语双关。两个官差吓得面青唇白,连忙见好便收,接过“银球”,说道:“确是不轻,多谢厚赐!不过,要是你们余兴未尽,请你们换个地方比武如何?”

游扬再拿了一锭银子出来,说道:“这锭银子劳烦两位代我给这间酒楼的老板。两位请上去喝酒吧,我们的事,不敢劳你们多管了。”

说罢,一面将那锭银子递过去,一面扬声叫道:“老板,我们打坏了你的许多杯盘椅凳,赔给你十两银子,连酒钱在内,够不够?”

那老板正在酒楼上伸出头,连忙说道:“够了,足够了。”

游扬一笑说道:“银子由这两位公差给你,要是不足的话,我们会替你讨账。”他料想这两个公差见过他的厉害,决不敢多贪领几两银子的便宜,于是把话说明之后,便即走开。

一瓢道人道:“好,你既然愿意评理,那就跟我来吧。”

飞天神龙心中疑惑不定,想道:“我反正是打算豁出性命的了,且看看他们是耍什么花样。”

游扬熟悉地理,走在前头带路,一瓢道人与飞天神龙并肩同行,防他伤害翦大先生。

游扬带路,出了县城,走到江边,四顾无人,停下脚步。

“就在这里吧。卫天元,你因何仇恨翦大先生,请把你的理由说出!”一瓢道人仍然对飞天神龙采取监视的姿态,盯着他冷冷说道。

“好!”飞天神龙同样的用冰冷的语调说道:“翦千崖比我年长,按规矩我让他先说!”

在未成“定案”之前,“评理”双方的地位是平等的。但一瓢道人刚才对飞天神龙说话的语气,却似是把他当作业已有罪的人审问,故此飞天神龙当然很不服气,定要严格的照江湖规矩来办了。双方各自申述理由,按规矩是年长的先说的。

不过飞天神龙虽然对一瓢道人不若初时客气,对翦大先生却是比较客气了一些,只是直呼其名,不再骂他“老贼”了。

翦大先生说道:“好吧,让我先向卫天元请教。说老实说,我真是莫名其妙,不知他何故恨我如此之深。”

接着他回顾几次与卫天元见面的事实。

“三年前我在嵩山替他和徐中岳作比武的证人,我是应枯禅上人之请管这‘闲事’的,自问并没偏袒哪方,不知卫天元是否认为我不公平,以至心中抱怨?”

卫天元冷笑道:“那次我是自愿让徐中岳占点便宜的。公平也好,不公平也好,都与你无关。”

翦大先生继续说道:“第二次我和他见面,是在徐中岳的婚礼当中。他与徐中岳完成上次的比武,把徐中岳打得重伤。我与游扬担任公证,说老实话,当时我虽然觉得他做得过分,可也没有拦阻他。自问我没失证人身份。”

飞天神龙道:“那天我尚未识破你庐山真面目,我让你继续做比武的证人,就足以说明当时我还是信任你的。你别尽扯这些与正题无关的事吧。”

一瓢道人眉头一皱,说道:“我必须完全清楚你们之间的过节,假如我觉得他说的事实无关紧要,我会阻止他说下去的。用不着你越俎代庖。”

翦大先生说道:“好,那么你不是因此而恨我的了。第三次是在五天之前的晚上,你到徐家拐带徐夫人……”

飞天神龙怒道:“理尚未评,请你别用拐带二字!”

翦大先生冷笑道:“好吧,那我就说,那晚你是要和徐中岳的妻子私逃,这是事实吧。”

飞天神龙道:“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翦大先生继续说道:“那晚我在徐家作客,我不值你的所为……”

飞天神龙冷笑道:“这点你无须说明,你当然是恨不得把我置之死地。”话出了口,方始发觉似乎有点不对。那晚翦大先生和他交手,可是并没用真正的功夫。

翦大先生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认为你的行为不当,却并无杀你之心。那天晚上,我只是想阻止你与徐夫人私奔,只恨自己本领不济,反而给你点了穴道。”

一瓢道人哼了一声,说道:“卫天元,你是不是因为翦大先生那晚阻挠你干的‘好事’,故而才恨不得要杀了他?”

飞天神龙道:“假如我存心杀他,那晚我已经可以杀了他了。不过,实话实说,那晚我不杀他,只不过是因为我尚未知道他的本来面目之故。”

翦大先生道:“那你说吧,在你的眼中,我的本来面目是怎么样?”

飞天神龙道:“我会说的,待你说完再说。”

一瓢道人说道:“你的理由尚未申述,我也暂且不议论你那晚的行为,但无论如何,你令一个在武林中德高望重的长辈受了羞辱总是不该!如你所言,最少那天晚上,你还没有把翦大先生当作坏人的,即使这个坏人,只是你所认为的坏人,对吗?”

飞天神龙道:“不错,也正因为当时我对他还有几分敬意,否则,哼哼……”言外之音,已是无须画蛇添足。

翦大先生苦笑道:“他只点了我的穴道,已经算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飞天神龙冷冷说道:“彼此彼此,谁也不必谢谁。”

翦大先生怔了一怔,说道:“彼此彼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飞天神龙道:“那天晚上,我固然是手下留情,但你也未出全力。”

翦大先生只道他是说“反话”,说道:“多谢了,你不必为我遮着!我是打不过你,我也无须掩饰!”

飞天神龙不禁心头一动,大感诧异,说道:“你说实话,那天晚上,你的确是已经使出了全副本领么?”

翦大先生怒道:“翦某平生从不撒谎,你是不是要我亲口承认,我是已经竭尽全力,仍然抵挡不住你的三招两式?”

飞天神龙见他一副气愤之极的神情,似乎不是伪装,心中猜疑不定,不觉呆了。

一瓢道人问道:“卫天元,何以你怀疑翦大先生未尽全力?”

飞天神龙道:“因为他那晚所使的武功和后来显露的真实功夫不大相同!”

一瓢道人诧道:“后来,什么后来?”

飞天神龙愕了一愕,说道:“后来就是后来……”心想:“这有什么要解释的?”但见一瓢道人仍似大惑不解的望着他,只好“画蛇添足”,补上一句:“就是过了那天晚上之后的后来呀!”

一瓢道人大惑不解,把眼睛移向翦大先生。

翦大先生正在似是有意,又似无意的点了点头。

飞天神龙莫名其妙,一瓢道人则已猜到几分。

一瓢道人沉吟片刻,忽地问道:“你既然认为翦大先生乃是坏人,那么他有什么理由要藏一手,不以全力与你周旋?难道他不怕你取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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