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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追究祸因 变生肘腋难开心锁 泪湿罗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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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性中毒

天璇缓缓说道:“据齐老前辈的猜测,天权师兄可能是中了毒而不自知。”

天玑哼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涵虚则忍不住说道:“先师内功深厚,除非是孔雀胆、金蚕蛊、蝮蛇涎、黑心兰之类的剧毒,否则恐怕也难令他中毒。而且哪有中了毒半年之久,自己还未知道的道理?”

天璇说道:“齐老前辈说,这恐怕是一种下毒方法极为高明的慢性中毒,中毒的人,极难觉察,日子久了,才有似病非病的感觉。但即使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单从脉象,也看不出中毒迹象的。”

涵虚说道:“有这样厉害的慢性毒药吗?”说话之时,眼睛望着唐希舜。

唐希舜道:“据我所知,这是有的。我们唐家制炼的毒药,可以令受毒者一年之后方始死亡,平日毫无异状。但在这方面,我们唐家的毒药还不是最厉害的,用来对付内功高明的人,就难以遮瞒了。另外两家的慢性毒药,却是可以杀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一等的武学高手,也是防不胜防。”

涵虚仍是有所怀疑,问道:“这种慢性毒药,是必须连续下毒,而非一次过的吧?”

唐希舜道:“不错,对付令师这样的内功深湛的人物,分量必须下到恰到好处,多了就被觉察的。所以必须连续下毒。”

涵虚说道:“如此说来,下毒的人,必须是日常能够接近他的人了?”

唐希舜道:“这个问题,恕我无法回答。”想了一想,继续说道:“根据令师的病态推测,那种毒药,也不是可以将他置于死地的毒药,乃是令他的功力逐渐消退的毒药,那个下毒的人,显然对他的内功深浅,也是知道得很清楚的。若是用可以致命的毒药,一定会给令师觉察。”

涵虚吃了一惊,惶然说道:“如此说来,有嫌疑的人,那就屈指可数了。我恐怕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

天梧道:“涵虚师侄,你别多心,我们当然不会怀疑到你身上。”

唐希舜说道:“我也只是根据中毒的迹象推测而已,没有实际证据之前,不敢说绝对无误。根据我的推测,那个人恐怕还是一个工于心计,善于把握机会的人。”

涵虚道:“善于把握机会,那是什么意思?”

唐希舜道:“那人下毒的时机选择得很好。”

涵虚道:“你是说他选择先师在练本派上乘内功心法的时候下毒?”

唐希舜道:“不错,因此当出现了精神恍惚,不时感觉疲劳等等现象之时,他会以为这是练功急于求进所生的毛病,甚至怀疑是走火入魔的预兆。却不知他的功力已是在不知不觉之间逐日消减了。”

天梧说道:“多谢唐二公子给我们讲解了这种慢性毒药的性能。我看这个推测很是合理。”

天璇说道:“那人下毒手的时机也选择得很好,天权师兄看了翦大先生那封信之后,心神自是难免不安,而这个人又是他绝对意想不到会暗杀他的,因此这个人才能够一击成功。”

天玑冷笑道:“你倒好像亲眼看见似的!”

天璇正容说道:“凶手行凶的情形我当然没有看见,但前掌门刚被害死之后的遗容,却是我们都见到了的。他脸上的神情显然是十分诧异,假如不是他熟识的人,他怎会有这种表情?”

在长老中排名第三的天枢道人比较稳重,说道:“我不敢说这个推测不合理,但也只是推测而已。假如找不到真凭实据,就信以为真的话,恐怕反而会引起同门的彼此猜疑。”

天梧道:“不错,没有凭据,是不能断案的。但冥冥之中,似乎也有天意,我恰好保存了前掌门师兄的一件遗物,当初是没想到可以用为凶手的罪证,现在却似乎可以派上用场了。请唐二公子代为鉴定一下。”

涵谷、涵虚不约而同问道:“是什么遗物?”

天梧说道:“是天权师兄喝剩的半坛松子酒。天权师兄并非酒徒,但却习惯在饭前喝两杯他自酿的松子酒。我保留他喝剩的半坛,原意是想在拿到真凶,替他报仇之后,让大家分喝的。”说话之间,已经有门下弟子把那半坛酒拿出来。

天枢说道:“这坛酒我记得也曾喝过的。”他一说天玑马上就接下去说道:“不错,我也曾喝过的。天权师兄有时叫我们陪他吃饭,我们也总是多少陪他喝两杯的。喝过的不仅是我们两个。”

唐希舜不作声,蘸了酒就放在口里尝。半晌,点了点头。涵虚连忙问道:“是毒酒么?”

唐希舜道:“不错,酒中正是含有那种慢性毒药。”此言一出,华山派弟子的面色全都变了。

唐希舜继续说道:“这种毒酒,偶然喝一两杯不妨事。但若两三天喝一次,喝上两三个月,那就不同了。普通人还不怎样,练有内功的人,功力会在不知不觉之间,给这毒酒逐渐化去。”他这番话表面并非针对天玑,但却说明了他何以没有中毒的原因。

天玑作贼心虚,故意喃喃自语:“有这样神奇的毒酒?”

唐希舜接着说道:“这种毒酒,还有一样特点,藏的日子越久,毒性越厉害。以现在这半坛酒来说,喝一杯虽然还是并无大碍,但却会感觉心跳加速了。”

天梧接过那坛毒酒,倒了一小杯喝下,说道:“不错,果然如此!”随即眼睛望着天玑,说道:“你要不要试试?”

天玑已经觉察到天梧的目光有异,涩声说道:“为什么只叫我试?”

天梧道:“没什么,我见你好像还不相信这是毒酒。”

天玑不敢发作,只好说道:“师兄已经试过,我不必试了。不过,我还有个疑问。”

天梧道:“请说。”

天玑道:“毒酒已经证实,那么按照合理的推测,凶手似乎就应该是本门弟子了?”

天梧的性格一向是优柔寡断的,天玑以为他的答复顶多是模棱两可的,哪知他竟然斩钉截铁的道:“不错,外人怎能长期在前掌门的饮食之中下毒?”

天玑道:“然则那个凶手和下毒的人也应该是同一个人了?”

天梧道:“不错,我也认为你的推测极为合理。因为这种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事情,通常都是不敢让第二个人知道,只能自己干的。”

天玑强摄心神,不让声音颤抖,说道:“我的疑问就在这里了。前掌门师兄是给掌力震毙的,身上没有伤痕。当时我们曾研究过这是哪派武功,结论是大摔碑手和绵掌合而为一的掌力。这种武功是翦家的独门武功,但翦大先生也未练成的。故此我们都是大惑不解。莫说翦家武功不会传给外人,即使要练,亦非易事。本门弟子,恐怕不会有练成这种武功的吧?”

天梧忽道:“你错了!”

天玑大吃一惊,失声叫道:“那个本门弟子是谁?”此时已是抑制不住声音的颤抖了。

天梧似是怔了一怔,说道:“什么是谁?”

天玑道:“那个练成了翦家独门武功的本派弟子!”

天梧好像开始懂得他的意思,微笑说道:“你别着急,我说的不是这个。本门弟子有没有谁练成翦家的武功我不知道,我要说的只是这种以刚柔掌力合而为一的武功,已经不是翦家的独门武功了!”

天玑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说道:“恕我孤陋寡闻,不知还有哪个门派有这种武功?”

天梧说道:“据我所知,最少有一个人已经练成这种武功。”

天玑迟疑半晌,问道:“那人是谁?”虽然他知道师兄说的不是本派弟子,心头还是禁不住卜通卜通的跳。

天梧缓缓说道:“这件事最好请卫少侠来说,他是和那个人交过手的。”

卫天元站起来道:“未说出这人是谁之前,我要先讲一件事情。我有一位世伯,名叫姜志奇,他是被人毒死的。”

天玑又忍不住道:“他被人毒死,和我们说的事有何相干?”

卫天元道:“请少安毋躁。我要说的不是这位世伯,是他的妻子。你有耐心听么?”

天玑只好说道:“请说下去。”

卫天元继续说道:“这位姜夫人在丈夫被害之后不久,也遭人暗杀。不见血,也没伤痕,只是顶门微凹,不知贵派掌门被害的情形是否一样?”

天梧道:“完全一样。”

卫天元道:“当时我也深受困惑,怀疑是否翦家的人所为。但我知道翦大先生并没练成这种武功,倘若是翦家的人干的,那就只能是翦二先生。但翦二先生却又是早已半身不遂的,他又怎能跑得这样快呢?

“这个疑团直到去年我在秘魔崖碰上那个人的时候,方始揭破。原来翦二先生因练功不慎,走火入魔,得这个人之助,脱了险难。但也被这个人诱入歧途,和他交换武功,而且任由这个人冒充他的。”

说到这里,有几个人已是不约而同的叫起来道:“慕容垂!”要知华山派虽然没有参加秘魔崖之战,但慕容垂冒充翦二先生一事,却是早已传遍江湖的了。

卫天元道:“不错,是慕容垂。那日我在秘魔崖与他交手,伤在他的掌下。他用的就正是翦家那种独门武功。后来真的翦二先生到场,这才揭破他的面目。翦二先生虽然也被他用寒冰掌所伤,但终于亦已将他击毙了。”

天梧忽道:“且慢,你说慕容垂是用什么武功伤了翦二先生的?”

卫天元道:“寒冰掌!”

天梧道:“寒冰掌和火焰刀不是白驼山的武功吗?”

卫天元道:“不错,慕容垂正是白驼山主宇文雷师兄。他和翦二先生决生死,当然不敢用翦家的武功,只能用本门武功了。”

天梧道:“唔,如此说来,事情可说是已经明白了一半了。”

天玑心头卜卜的跳,强作镇定,说道:“恕我愚鲁,我还是不懂。卫天元说的这件事情,只能证明慕容垂也会翦家武功而已。与本门弟子有何关系?与其怀疑本门弟子,不如怀疑凶手是慕容垂了。”

瑶光散人已是忍不住说道:“怎么没有关系,凶手的武功也可是慕容垂教的呀!”她从天玑脸上的神色,已是猜到几分了。

天玑明知会惹嫌疑,但却不能不辩:“你这推测,似乎不大合理。翦家的独门武功是这样容易练成的吗?最少恐怕也得十年八年吧?本派弟子,除非离开华山,否则又怎能长时间练别派的武功,而不给人发现?”

瑶光散人道:“假如是我以本门长老的身份,晚间偷练别派武功,又有哪个弟子敢来窥探?而且由我来练,当然要比一般弟子容易成功。武功之道是一理通、百理融的。有本门的上乘内功做底子,又有‘名师’指点的话,即使练别派一种深奥的武功,相信也无需十年八年吧?”

天玑登时板起脸来,说道:“六师妹,你当然不是说你自己。说清楚点,你究竟是怀疑谁?”

瑶光散人冷冷说道:“我没有说哪一个,谁作贼心虚,我就怀疑谁!”

天梧打了个手势,缓缓说道:“现在正是应该冷静下来,查究真凶的时候,请大家先莫争吵!”

天玑面红耳赤,咕噜道:“六师妹分明是指桑骂槐!”

天梧道:“六师妹也没有指明是哪一个,不过,我认为她的推测是有道理的。”

天玑道:“什么道理?”

天梧道:“大家还记得先掌门被害那天,有个十分可疑的人物也在山上出现么?是个我们从没见过的中年妇人,好在武当派的玉虚道长当时正在本山作客,他认得这个妖妇。”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不过他也认错人。起初他以为是穆氏双狐中的银狐,后来才知道不是银狐,是银狐的姐姐金狐。”这件事情,华山派弟子都已知道,天梧也就用不着多加解释,何以后来知道不是银狐而是金狐了。

但却有人问道:“是金狐那又怎样?”

天梧说道:“金狐正是白驼山主的妻子!”这件事有很多人是还未知道的,听罢不禁都是啊呀一声叫了出来。

天梧继续说道:“穆家的祖先是从唐家偷学毒功的。金狐可说是当今之世有数的使毒高手,排名相信不会在五名之外。唐二公子,我说得对么?”

唐希舜道:“不错,她使毒的本领虽然源出唐家,但有某些毒药的配方,其阴毒之处,已是在我们唐家之上。例如我怀疑贵派掌门所中的那种慢性毒药,就是其中之一。”

天梧说道:“现在不是怀疑,而是已经证实了。先掌门的死因有二,中毒于前,被人用翦家那种刚柔兼济的掌力击毙于后。善于使毒的金狐是白驼山主的妻子,懂得使用翦家那种武功的慕容垂是白驼山主的师兄。但若不是先掌门熟悉的人,他也不至于猝不及防,便遭暗算。你们说这个凶手是不是和白驼山有关?”

众人惊疑不定,谁都不敢作声,只有天玑说道:“根据现在已知的事实看来,和白驼山有关,大概是没有疑问了。但若说是本门弟子所为,这个、这个……”

天梧道:“你认为还是没有确实的凭证?”

天玑不作声,不作声即是等于默认。

天梧忽道:“上官姑娘,我们所需的凭证,不知你带来没有?”

上官飞凤道:“已经带来了。请你过目。”说罢,交出两封信。

这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跌一根针在地下也听得见响!

天梧看过那两封信,把第一封先折起来,缓缓说道:“天玑师兄,这封信好像是白驼山主写给你的,对不住,我已经看过了。”

登时许多人七口八舌的问道:“信中写的是什么?”

天玑也算应变得宜,尽管心头剧跳,脸上的神色却还能够保持镇定,他没有去接那封信,却道:“我和白驼山主素不来往,他怎会有书信给我?掌门师兄,请你念这封信给大家听听。”

天梧道:“不必照念了,简单说一说信中的意思吧,天玑师弟,白驼山主似乎很看得起你。他要你早日设法,接掌华山派掌门之职。嗯,我无德无能,当初本来也说好只是暂行代理掌门的……”

天玑作出了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样,立即打断他的话,叫起来道:“掌门师兄,请你别受奸人挑拨!”回过头来,厉声喝道:“上官姑娘!这封信你是怎样得来的?”

上官飞凤平静说道:“是我的爹爹截获的。白驼山主和我爹爹作对,如今已是势成敌国。他暗中侦查我们的人,我们也暗中侦查他的人。他派人送信,‘不巧’正撞着我们这位申大哥。”

申洪说道:“我缴获这封信,呈给主公,主公又叫我马上送来给小姐的。”

天玑冷笑道:“这还不明白吗,是有人假造白驼山主的书信,来陷害我!”

他的自辩,倒是说得一部分人心中起了怀疑了,这些人俱是想道:“不错,上官飞凤是卫天元未婚妻,他帮卫天元来陷害天玑长老,那也不是奇事。”

涵谷站出来说道:“白驼山主的笔迹我们都未见过,也不知是真是假。兹事体大,请掌门师叔慎重处理。”

天梧说道:“我当然要慎重处理的。嗯,这里还有一封信,受信的人是白驼山主,发信的人没有署名,但字迹却好像是咱们的熟人,请各位师弟师妹帮眼看看。”

天玑的排行仅次于天梧,按道理是该他先看的。他不敢接,略一迟疑,瑶光散人心急,已经拿过来先看了。她看信的时候,其他的人也围拢过来。

这封信和刚才那封信又不相同。信笺很薄,只有巴掌大小,上面还有几个小小的“斑点”,“斑点”白中带黄,好像是有实质的东西凝结成的。瑶光散人用指甲一刮,闻了一闻,说道:“是白蜡的粉末。”有经验的人可以看得出来,原来的信件乃是封在一颗蜡丸之中,以利传送,又可保密的。

这封信写的是蝇头小字,只有几行,字体写得倒还端正。除了天玑之外,天策、天璇、天枢、瑶光四位长老和第二代的两大弟子涵谷、涵虚都围拢来看。他们都是练有上乘武功的人,视力极佳,字体虽小,看得倒还清楚。

但一看之下,他们却是不禁面面相觑了。

那几行字写的是:嘱办之事,已按计划进行,一切均如预期。目前时机已至,为防万一,有人接应更佳。知名不具。

天枢讷讷说道:“咦,这真的好像是、好像是他的笔迹。”

瑶光散人道:“什么好像,分明是他的笔迹!”说罢,忽然哼了一声,面向着天玑,大声问道:“天玑,你和白驼山主图谋的是什么大事?”

天玑怒道:“你胡说什么?”暗自思量:“只要那个人不给他们知道,我还可以有辩解的机会。”

瑶光散人冷冷说道:“你拿去自己看,你敢说这不是你的笔迹么?”

天玑装模作样,看过之后,气得双眼翻白,说道:“真是卑鄙!”

瑶光道:“谁人卑鄙?”

天玑道:“当然是那个假冒笔迹的奸人!哼,他假冒我的笔迹,确是十分相似,但可惜经不起推敲!”

瑶光冷笑道:“那天,前掌门师兄遇害,我们进去的时候,你已经在那里了。”

天玑道:“我是一听见天权师兄的呼叫,就赶去的。总有一个最先到达的人,这又有什么稀奇?”

瑶光道:“对你来说,是不稀奇。但这一件再加上这一封信,可就经不起‘推敲’了!”

涵虚忽地说道:“这封信是不是天玑师叔的笔迹,我不敢断定。但那天散会之后,天玑师叔却是和我们在一起的。”

天梧道:“你说‘我们’那就不只两个人了,还有谁?”

涵虚道:“是涵谷师兄和我们一起。”涵谷不爱说话,只点了点头,表示师弟所言是实。

天梧道:“好,你说下去。”

涵虚继续说道:“我们一听见师父呼叫,连忙赶去,我们跑得没有师叔快,所以来得迟了。”

他这么一说,不啻是给天玑提出了一个有力的反证。

要知问题的关键不在来的迟早,而是天玑也是在听见了掌门的呼叫之后才赶去的,那即是说暗算天权真人的另有其人了。

天梧本来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天玑是凶手的,听得师侄这么一说,也不禁有点怀疑。涵谷、涵虚是天权真人的两大弟子,他们对师父的忠心是无可怀疑的,假如不是事实,他们没有替天玑辩护的道理。

天梧迟疑片刻,回过头来问天玑道:“那封信你又如何解释?”

天玑自觉有了指望,登时挺起胸膛,作出理直气壮的神态,指着上官飞凤道:“关于这封信的事情,我正想请上官姑娘解释。”

上官飞凤道:“哦,你要我解释什么?”

天玑道:“这封信没有具名,但却是有发信的日期的,是么?”他是在看过那封信之后说的。

上官飞凤道:“这封信我只是奉家父之命转交给贵派掌门的,并没有私自拆开来看过。”

天枢再看一看那封信,说道:“不错,发信的日期是去年七月初三。”

他说的这个日期正是天权遇害之前大约一个月左右。

瑶光散人冷冷说道:“这封信是求白驼山主派人接应或协助的,一去一来,一个月左右刚好可到。那个派来的人亦已经证实就是白驼山主的妻子金狐了。”

天玑成竹在胸,语调反而平静下来,说道:“金狐是否白驼山派来的帮凶,这件事我们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但不是现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查究这封信的真伪。好,就姑且当作是我写的,但一年前我写给白驼山主的密信,又怎能落在上官云龙的手中?白驼山主不会亲手交给他吧?难道也是上官云龙截获的?再说,倘若这封信早已落在上官云龙手中,白驼山主又怎会知道这封信的内容,马上派人来呢?”

天梧听他说得有理,把眼睛望向上官飞凤。

上官飞凤说道:“我已经问过申洪,这封信并不是在途中给我们的人截获的。”

天玑立即问道:“如此说来,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这封信是令尊从白驼山主手中夺来的!”

谁都知道这是不合情理的事,天玑发问的用意,不过是要问得她哑口无言而已。

哪知上官飞凤却一本正经的答道:“莫说家父的武功未必胜得过白驼山主,即使胜得过他,家父也不知道他的手中有你亲笔写的这封信。不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秘密的泄漏,只有两个可能,其实是不止的。”

天玑冷笑道:“你凭什么咬定是我亲笔写的,我暂且不管。我只问你,依你的说法,你是知道这封信令尊是怎样得来的了?”

上官飞凤斩钉截铁的道:“不错,我已经知道!”

天玑厉声道:“好,那你说出来吧!总不会是白驼山主自动交给令尊的吧?”

上官飞凤似笑非笑道:“你说对了一半。”

天玑一愕道:“说对一半,什么意思?”

上官飞凤道:“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一个人把这封信交给家父的。不过不是白驼山主罢了。”

天玑心想:“只要不是白驼山主,我就好办。”厉声喝道:“这人是谁?”

上官飞凤游目四顾。

天玑冷笑说道:“这个人乃是‘乌有先生’,你根本就说不出来,是不是?”

上官飞凤忽地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人已经来了,与其我说,不如让她来说更好一些!”

话犹未了,只见那个人已经走出来了。

那人除下面纱,是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

涵谷涵虚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失声叫道:“金狐!”

天玑比他们更加吃惊,这刹那间,竟是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封信是我交出来的!”金狐一开口就这样说。

天玑一呆,叫道:“宇文夫人,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此际他才明白上官飞凤说的“一半”是什么意思。金狐是直接参与其事的,她知道的秘密比她的丈夫更多。

金狐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愿意自己供出来呢,还是由我说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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