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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丢佳侣赴约凤凰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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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羽飞道:“在下会去找她们的,哼!”

店伙道:“吴、王两家的事,他们自会解决,贵价也被打伤,如果报官,恐……恐怕不会得到街坊的支持。”

赵羽飞道:“在下不报官,我一个外地人,当然不会得到街坊的支持,认了。邻房的两位公子爷失踪,有谁知道他们的下落去向?”

店伙愁眉苦脸,摊开双手道:“谁知道呢?当时小的也在场,院子里一片混乱,人声嘈杂,客人们受惊四处奔逃,谁也没留意。小的似乎听到一声尖叫,当时也未在意,事后客人们都在,就不见两位公子爷,迄今仍不见踪迹。”

赵羽飞道:“会不会出店去了?”

当然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院子里有人斗殴,两位姑娘在发生这种事故后一走了之,石头挨揍之前,两位姑娘恐怕已遭了毒手,不然绝不会眼看石头挨揍而袖手旁观的,两位姑娘不是怕事的人。

如果吴瑶真如他所料是水仙官的人,两位姑娘岂不是有死无生?

他心乱如麻,方寸大乱。

店伙摇头道:“小的问过,没有人看到两位公子爷外出,所以料想是失踪了。”

问不出所以然,赵羽飞只好打发店伙走,略一盘算,决定暂时静候变化,一有头绪,再全力以赴。

失去了两位姑娘,他虽然焦虑万分,但并不绝望,他必须冷静地筹划对策,在逆境中挽回颓势。

蒲毒农回来了,带回不少飞天蜈蚣陈真的口供,口哄中有些令人震惊的消息。

那座小岛,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面也就是查三姑娘等人被囚的地方,那些登上水仙舫而失踪的人,大部份未死,囚在岛上被迫向几个蒙了面纱,从不让人看到庐山真面目的女人效忠。

谁是真正的首领,飞天蜈蚣陈真也弄不清楚,他的地位并不高。在岛上,身份地位的等级分得十分严格,各有所属,各有所领,控制十分严密,稍有违抗意图上被处死,借以杀鸡儆猴。

对那些新加人及认为尚难信任的人,皆用太阴手制脉以防叛逃,每半月换脉改制,直至被认为可以完全信任,方不再按期禁制。

陈真不是亲信,连主持查探消息的胡二爷,也只是第二流人物,仅负责掌握八至十个人。

至于胡二爷归谁直接指挥,陈真也不知其详。

像武林中大名鼎鼎的高手活报应申样、五绝刀黄浩等等,可算是江湖名宿一门一派的宗师,在岛上的一地位也并不高,他们的武功,并不比直接指挥他们的人低,但他们不是亲信,最多也只在小组内,指挥三五名手下而已。

那些蒙面女人,到底是不是水仙宫的妖女,恐怕只有少数几个亲信才能知道内情。

至于他们这次大举前来杭州,陈真仅听到些许风声,听说是分水陆两途夺宝,发动之前,尽可能清除妨碍夺宝大计的人,是什么宝?不知道。

前来杭州潜伏的人隐身何处,恐怕连胡二爷也只知道直接指挥他的人在何地,对其他更一无所知。

行动的指示是不定期限的,谁也不知道下一刻时辰的变化如何,更不知下一步要做些什么。

岛西是禁区,也就是那些蒙面女人的住处,越过岛东禁线的人如被捉住,必被用绳索吊在船首喂鲨鱼,惨酷已极。

如不能擒住首脑人物,问不出重要的消息,捉几个仅供奔走的人,那是枉劳心力。

据陈真所知,小岛其实并不远,有一次船遇风,远离海湾漂流,他曾看到西南方远处有陆地的形影,可惜那天海上有雾,看不真切。

赵羽飞心中懔然,对方实力之雄厚,委实令他忧心忡忡,不胜烦恼。

目前在杭州,他没有可用的人手。

在镇江,他有群雄相助,眼线众多,消息灵通,可以主动控制情势,在这里,他大有孤掌难鸣的感觉。

蒲毒农是他唯一的得力臂膀,幸好厉英和查三姑娘答应全力相助,令他不至感到太孤单。

厉英和查三姑娘之所以助他,也是为了他们自己,这些人如不清除,他们日后的安全便毫无保障。

至于灵隐寺的麓大师,虽也拥有几个可用的人,但他们都是出家人,如非绝对需要,不宜出面,即使暗中相助,也有损出家人的清誉。

因此,赵羽飞还不打算向麓大师求教。

本来,智光大师要将重要的消息送来,他该在预定的会合处相晤,但情势逆转,事与愿违。

他来到店堂,找到了掌柜的,站在柜前问道:“老掌柜,王三公子的伤势有谁知道?郎中来过了吗?有谁察看过伤痕?”

老掌柜不住摇头,眯着老花眼盯着他,道:“没有人看过,反正不轻就是,匆匆抬走救治,不敢多停留。好像右颊肿起,头部也受了伤,因为发髻有不少血污,口鼻全是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赵羽飞道:“那么,他是头面受了重击,昏迷没有?”

老掌柜道:“倒不曾昏迷,浑身软绵绵,举手投足皆十分吃力,也许身上还有不少内伤。”

赵羽飞心中盘算,可怜的王海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了这日子来,挨了一顿好揍。

他感到很歉疚,王海华是因他而被揍的。

他心中盘算:且去看看王海华,也许可以问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一个青衣小帽的中年人,悠闲地踱近他的右侧。

赵羽飞正在心中盘算,突然发现有人欺近身旁,本能的反应令他提高了警觉,抬头向中年人看去。

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相貌平庸毫不引人注目的生意人,街上任何地方,皆可看到这种刻苦耐劳的平凡人面孔。

一瞥之下,你无法看出这种人的相貌特征,没留下多少印象。

但如果是有心的行家,稍加注意,便可看出他并不是平凡的人,细微的举动,总在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些与众不同的征候。

赵羽飞正处于四面楚歌的困境中,随时皆提高警觉,观察力比平时更为锐利,更为敏感,

他像一头发现猎物的豹,极有耐心地蓄劲伺伏,随时有发起猝然袭击的可能。

这位不速之客,轻灵得像一头潜行的猫。

生意人不会穿薄底快靴,虽则举步间长袍宽袂映掩之下,不易看到脚上所穿靴子的形状。

但在赵羽飞的感觉中,已经确知那是一双薄底快靴,虽然他并没有扭头去察看。

店堂有不少人进出,谁会留意一个偶然经过身边的人?果真如此,走在街上岂不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今后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大庭广众间,以免自找麻烦。

生意人接近他了,脸上本无表情,眼神也毫无变化,真像一个偶然经过的住客。

这时,老掌柜向赵羽飞道:“王三公子在抬走之前,留下了话。”

赵羽飞问道:“留下什么话?”

老掌柜道:“他说,请赵爷不必追究了,等他伤好能走动时,再来会晤,希望赵爷在敝地多留几天,以便亲近。”

赵羽飞并不感到意外,王海华本来就是一个有涵养的人,而且与梅园吴家同列杭州四大世家,多少有些交情,闹开来并不光彩。

可是,他心中一动,问道:“王三公子是这样说的?你听清楚了?”

老掌柜笑道:“老朽上了年纪,老花眼有点儿不灵光,耳朵却没有聋。三公子说得字字清晰,我听了句句入耳。”

赵羽飞不住点头,低头沉思。

一只掌背有筋无肉的手,突然搭向他的右肩。

他本想出手挡隔,但却忍住了。

他正在等候变化。

好利害,大拇指扣住了肩胛骨内侧的挂膀穴,中指扣实了肩井,这只手手指瘦长而劲道十足,认穴之准也令人吃惊,的确是行家中的行家。

一种极为奇奥的浑雄劲道,从指尖直迫穴道。

如果换了旁人,必定浑身发僵,动弹不得,只好任由宰割,虽则穴道尚未完全制死。

赵羽飞若无其事地扭头注视,向对方淡淡一笑。

生意人手上又加了三成劲,手开始有震动之象。

赵羽飞身躯微转,笑容依旧。

生意人的眼神渐变,可看出明显的惊容。

赵羽飞微笑道:“兄台有何见教?”

生意人手上劲道渐松,脸上有了笑意,道:“尊驾可是姓赵?”

赵羽飞道:“不错,兄台高姓大名?”

生意人道:“不才姓沈,名九州。”

赵羽飞道:“晤,在下似乎耳熟。”

沈九州收回手,点头道:“能自闭穴道,该有四十年内功火候,很了不起。”

赵羽飞道:“勾魂魔手劲道可化铁熔金,比九大奇功的神魔爪更胜一两分,可说技绝武功。”

沈九州道:“比起少林大金钟神功,自又稍逊一筹。”

赵羽飞笑容渐变,语气开始冷峻,道:“沈兄何以教我?”

沈九州神色不变,笑问:“阁下可是赵羽飞?”

赵羽飞反问:“沈兄如何打听出来的?”

沈九州道:“在下也是凑巧,本来有点儿不信。——

赵羽飞道:“现在呢?”

沈九州笑道:“少林门下的年轻弟子,有几个能练成金钟神功?”

赵羽飞道:“的确不多,谁派你来的?有何条件?”

沈九州道:“在下自己来的,倒是有条件。”

赵羽飞道:“说说看?在下洗耳恭听。”

沈九州道:“赵兄丢了两个人,可有线索?”

赵羽飞一怔,冷然注视着沈九州,紧吸住对方的眼神,神情不怒而威。

沈九州不在意地笑笑,又道:“此地人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羽飞道:“客房还算清净,请。”

在外间落坐毕,沈九州笑道:“赵兄,你对在下看法如何?”

赵羽飞道:“你在考我?”

沈九州道:“有这个意思。”

赵羽飞道:“沈兄不是他们的人,但是知道一些线索。”

沈九州道:“赵兄观察入微,佩服,佩服!”

赵羽飞道:“好说好说,大胆假设,幸而料中。”

沈九州道:“你真相信在下?”

赵羽飞道:“不是兄弟没有知人之明,老实说,易地相处,沈兄又如何?”

沈九州道:“毕竟在下不是你,我只问你是否信任我?”

赵羽飞道:“我信任你。你说过有条件。”

沈九州道:“谢谢你的信任,首先,兄弟提一个人。”

赵羽飞道:“我在听。”

沈九州道:“山海夜叉。”

赵羽飞点头道:“山海夜叉杨波,水陆能耐,超尘拔俗的江湖怪杰,声誉不佳,但是条汉子。”

沈九州道:“他是在下的兄长,我俩是亲兄弟。”

赵羽飞讶然道:“怪事。他姓杨,从没听说过闹海蛟沈九州有姓杨的兄长。”

沈九州道:“我们本来就姓杨,在下从小过继给沈家,江湖上知道底细的人,屈指可数。”

赵羽飞道:“沈兄提令兄有何用意?”

沈九州道:“四年前,不,该说三年半之前,家兄曾托人捎来口信,说对水仙舫的神秘,深感兴趣,有意一探。之后,他便失去踪迹,三年半以来,音讯全无。在下曾经两度追踪水仙舫,怪的是水上水下皆无法接近,远在百丈外便被舫上人发现,无计可施。”

赵羽飞道:“幸而你并未冒失地登舫,否则绝难活到现在。水仙舫设有一种精巧的仪器,连大鱼也逃不过她们的耳目。”

沈九州摇头道:“赵兄,目下不是说笑话的时候。在下已打听出赵兄毁了两艘水仙舫,因此想向赵兄打听水仙舫的底细,希望能找出家兄失踪的来龙去脉。”

赵羽飞道:“其实,在下对水仙舫所知不多。沈兄,你也该知道水仙舫的规矩,如果令兄真的登了舫,那……”

沈九州接口道:“在下的条件是,你助我追查水仙舫的下落,我告诉你两位同伴被掳的藏匿处所。”

赵羽飞欣然道:“即使沈兄不要求相助,在下也要继续追查水仙宫的下落,目下已有了眉目,不久或可真像大白。在下的两位同伴,是不是被掳至孤山梅园吴家了?”

沈九州道:“方向正好相反,在凤凰山故宫废墟,你如果去孤山梅园,可能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赵羽飞深深吸一口气,苦笑道:“沈兄怎知道得这般详细?”

沈九州道:“兄弟己来了不少时日,共来了八位朋友,在各处探听消息,因为听说早些年西湖曾发现水仙舫出没。贵同伴被人从店后的一家有园林之胜的大宅带走的,其时恰好兄弟一位同伴在该宅作客。”

赵羽飞道:“贵同伴跟下去了——

沈九州道:“发现可疑事物,当然跟踪。园南的小巷中,早已准备了两乘小轿,人一送入轿径自出城到了凤凰山。”

赵羽飞道:“沈兄又怎知梅园凶险?”

沈九州道:“昨天一整天,在下就潜身在广化寺附近察看动静。梅园、柏堂、竹阁和广化寺等等地方,不知到底藏了多少人,进去三、五十个人,恐怕也讨不了好。”

赵羽飞道:“沈兄可否带在下至凤凰山故宫废墟走走?”

沈九州笑问:“赵兄,你真信得过在下?”

赵羽飞道:“在下不但完全信任你,而且将有所图报。在下已查出登水仙舫较技的人,大部份目下仍在人间。令兄一代水陆之雄,水仙宫正需要在水中可以派用场的人,可能仍在他们的控制下,而且可能正藏身在杭州某一处地方,在下会替你留意。”

沈九州大喜过望,欣然道:“赵兄可稍候,在下把朋友召来,助赵兄一臂之力。”

赵羽飞道:“天色不早,还来得及。”

沈九州道:“我的朋友这时可能已到达柳浪亭等候了,在下本来要邀你出城到柳浪亭相谈的。”

赵羽飞道:“好,干脆一起动身,会合后从城外走,沈兄请稍候,在下去请两位朋友来。”

半个时辰后,十二个人分为两拨,缓缓越过南屏山。

前一批六个人,赵羽飞、蒲毒农、沈九州、张兴、王义、李信;后三人皆是沈九州的朋友,都是武林中颇有名气的高手,道义朋友有过命的交情,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十二个人皆扮成游客,后一批人中有查三姑娘,她已扮成男装,打扮得相当体面。

所有的兵刃皆藏在袍内,走慢些便不会引人注意。

凤凰山原来是城内的市中心,本朝初群雄逐鹿中原,陈友谅守不住这座大城,便把城区缩小了,把该山划出城外,吴越西府与南宋故宫成了瓦砾场,仅存的三五座巨宅也大半凋零,成为破落王孙的象征性宅第。在荆棘衰草间,仍可看到宫阙台阁的断瓦颓垣,向人间诉说沧海桑田古老历史陈迹,展露让后人凭吊的历代战火遗痕。

游客渐稀,最后小径中再也看不到游客了。

沈九州举手一挥,道:“兵贵神速,快。”

事先已说明地势,不用问路探径。不久,十二人分为四批,散开隐入茂林深处。

茂林的前缘,一片残砖碎瓦遍布的山坡上,三栋茅屋形成不规则的三角形,柴门紧闭,静悄悄地不但杳无人迹,连普通农家豢养的家禽也绝迹不见。

赵羽飞与蒲毒农并肩蹲在林前的草丛后,查三姑娘则在右后方监视着后方。

蒲毒农疑云大起,低声道:“老弟,可能我们来晚了一步。”

赵羽飞道:“再等等看。”

蒲毒农抬头看看天色,晚霞满天,飞鸟归林,沉寂的气氛,令人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后面的查三姑娘道:“赵大侠,你真的相信沈九州?”

赵羽飞的答复简单明了:“不信。”

蒲毒农惑然道:“但你却跟他来。”

赵羽飞道:“不得不来,这是唯一的线索。”

查三姑娘道:“你有不信的理由?”

赵羽飞道:“山海夜叉杨波,乃是山东登州海音寺住持大师圆觉收养的孤儿,他生母早逝,乃父是专走朝鲜的私枭,覆舟而死,遗下不足五岁的孤儿杨波。圆觉大师十年前圆寂,杨波年仅十七,随一群江湖混混在内地流浪,最后在巢湖投入水鬼柯和手下,成了凶名昭著的一方之豪。闹海蛟沈九州虽是巢县人,但自小离家闯荡,一直在通州一带称雄道霸,根本不知故乡的风土人情,怎知山海夜叉杨波的底细?”

赵羽飞举手示意留神第一栋茅屋,又道:“他以为我出道为时短暂,不会知道他的底细,鬼使神差,偏偏挑上一个我知道的人来唬我。”

蒲毒农道:“你怎知道杨波的底细?”

赵羽飞道:“圆觉大师是家师伯的知交。”

蒲毒农笑道:“原来如此。沈九州把你骗来,有何用意?”

赵羽飞道:“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必定是被镇江方面那位聚英楼主所挟持,奉命引我人伙。”

蒲毒农惊道:“你是说,镇江方面的人也赶来了?”

赵羽飞道:“已经赶到了,他们走运河,比走海道近多了。梅园方面的消息,必定是真的,他们在等我们前来自投罗网,也可能是尚未准备停当,要利用这一带的人先对付我,能在此地把我解决,就用不着暴露梅园的秘窟了,他们苦心孤诣建造梅园秘窟,暴露岂不太可惜了?”

查三姑娘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大概有万全的准备,可否说来听听?”

赵羽飞道:“我们反绕过去,先悄悄解决他们,走。”

沈九州等九个人,原先说好分为三组,把守住东、西、南三方,准备堵截茅屋逃出来的人,而由赵羽飞这一组,从北面悄然接近,攻入茅屋救人。

绕近西面,蒲毒农突然低声道:“老弟,你在此地等候我们。”

赵羽飞不胜诧异,问道:“这一面三个人,武功都不差,前辈对付得了?”

蒲毒农道:“老夫与查三姑娘勉强可以应付,我们用诈术接近,说是你派我们前往有事相商,他们绝不会起疑,接近后用毒物和断肠针出其不意袭击,定可得手。”

赵羽飞道:“在下一同前往,更可取信于他们?”

蒲毒农道:“你如果也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羽飞更是困惑,道:“在下不懂前辈的意思?”

蒲毒农笑道:“以你的为人和在武林的身份来说,你不会偷袭暗算,也不会强词夺理说服他们,他们一声张起来,岂不惊动其他两组的人?因此,你还是不去的好。”

查三姑娘道:“不错,赵大侠,办这种事,只有我和蒲毒农最管用。再说,他们那些人如论真才实学,并不比咱们高明多少,九个人在一起,当然利害,他们分成三组,实力分散,而且不知道我们在计算他们,必可成功。”

不管赵羽飞是否答应,蒲毒农已和查三姑娘径自走了。

赵羽飞原地发呆,想想蒲毒农的话不无道理。如果他出面,必定堂堂正正与对方动手,也必定会惊动其他两组的人,甚至把茅屋里埋伏的人都惊动了,成功无望。

论机诈,他不比蒲毒农。论阴狠,更不如查三姑娘。

他只好耐心等候,乘机仔细打量远处的三栋茅屋。

茅屋一无动静,没有鸡犬,真像是被放弃了废屋。

但他知道绝不是废屋,至少门外地上不见落叶,没长荒草,那是时加清扫,经常有人活动的房屋。

他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但毫无疑问的里面不但有人潜伏,而且是相当强悍的对手。

四周没有设禁制的征候,也许时间仓猝,对方来不及设奇门遁甲保护。

也许对方知道他精谙奇门遁甲,所以不愿泄漏天机。上次秦美姬用奇门遁甲术诱他,用轮回椅计算他,都失败了,这次不敢再用。

他心中极为不安,如果两位姑娘真在里面,也必定受到挟持,他该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范南龙迫过他,陶森也胁迫过他。

除非他不进去救人,不然就得准备接受另一次胁迫,他该事先在心理上有所准备。

胡思乱想中,不知时光之飞逝,眼看晚霞渐消,黄昏即将光临。

侧方树影中人影一晃,查三姑娘现身悄然向他招手示意,脸上流露喜色。

他知道这一组的三个人已经制住了,心中大感兴奋,立即跟上查三姑娘低问:“查三姑娘,还顺利吧?”

查三姑娘笑道:“有如瓮中捉鳖,丝毫不费手脚。”

赵羽飞并不感到意外,这两个老江湖存心算计人,很少有失手的可能。

不久,看到了蒲毒农。

两位仁兄躺在树根下,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个叫李信的人,爬伏在蒲毒农脚下,浑身不住颤抖,口中发出低哑的呻吟,显然受了不少折磨。

赵羽飞心中了然,蒲毒农必定已问出口供了。

蒲毒农向他欣然一笑道:“果然不出老弟所料,这位仁兄已招出他们的阴谋,你要不要再问一次?”

赵羽飞瞥了李信一眼,摇头道:“即使他能说,也说不清楚了。”

蒲毒农道:“不错,他元气大伤,说话相当费力,但勉强还可以慢慢说出来。”

赵羽飞道:“前辈说岂不可以争取时间?”

蒲毒农道:“沈九州几个人,是受人之骋前来对付过境江湖人的,负责联络的人叫康五爷,无人知其来历。茅屋中不知埋伏了多少人,反正都是些武林中颇负盛名的暗器高手,任何进入的人,必将受到无情的袭击,除非是铁打铜浇的人,否则进去万无生理。”

赵羽飞道:“人质在不在里面?”

查三姑娘笑问:“如果在内,你还是要进去?”

赵羽飞道:“我将设法进去。”

他的语气极为坚决,查三姑娘摇头笑道:“看不出你还是甘为情死的多情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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