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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孤征北地雄心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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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李月娟,忽然有点儿心焦,他觉得应该将她救出来,不再受那包季生唤购才是,但是,救出来之后,又怎么办呢?这一点的确大伤脑筋。

心中忽然涌起无数回忆,几个女人的影子—一掠过,还有那柄青冥剑以及下半部《上青录》……

他没有仔细想过如何下手去夺取那参王。在紫旋风包季生的口中,知道在明日午刻,那些护宝的侍卫们便能到达朝阳,至于在什么地方碰头,他也不知道,但他为了急于治愈内伤,以便可以光明正大地重现江湖,故此一径赶来了。

“我即使能够重现于江湖,又怎样呢?”他想:“究竟我要追求些什么啊?那些坏人们为非作歹,欺凌弱小,这原不足怪。可是,连那些好人们也不分皂白,滋生误会。譬如我,本是奉了师父迫命,先将完母之约赴毕,然后清理门户,然而,那位崔师叔却把我硬给赶得走头无路。他再也不能知道我的冤枉同!咳,谁知道我的内情呢?玲妹妹还有易静姐姐,可是她们——有什么用呢?我的命运是如此坎坷,明明知道月娟不贞,也得硬起头皮娶之为妻,如今又要生出麻烦一外面的寒风吹刮得更紧,似乎是为了他的不幸而叫啸。

嘻地一响,一块砖头坠在地上,使他吃一惊,星然而视,随即又松口气,将身躯靠在墙上。

刚才的思野被打断了,这刻忽然奇异地顾视自己一眼,想道:“在这荒郊之地,寒冬深夜,独自处身废庙之中,毕竟不是平常人所能做到的问!

为什么我不会为了自己的不凡而骄橄?老是嗟叹命运坎坷——孟子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着其心志,劳其筋骨,钱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些话,千古以来,谁敢说不对问!那么,我岂不该因有种种折磨着难而感谢命运使我成器么?况且——”

他沉吟一下,兴奋地想道:“况且我当日一现江湖,挣得名气已非同小可,若是能够治愈内伤,我国宝剑,二度上等鸡山去会那天下第一的鬼母,相信全国都会轰动知道煌间派有这么一个人物。”

热血沸腾,豪气冲大,他回然站起来,又想道:“其实每一个人都会死,这是大限,古往今来,谁能免去一死?可是,大多数人庸碌地死去,无声无息。有些人顶天立地,遗芳百世!我何不善用这有生之涯,创一番事业,留下芳名水传世上?人总是要死的问!jl女柔情,怎能使我就此消极颓废,白白辜负了命运予我的良机?”

这一刻间,他已完全将英雄豪杰也为之气短的儿女柔情,抛诸度外,慨然地仰首挺胸寻思以后的计划。

人往往在一念之间,决定了终生命运。石轩中似乎未曾尝试过跳出情感的圈子,为了其他的事而奋斗。他以往的确太老弱了一些。

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一向住在蛇闹山上,与人远绝,深得霞虚真人的爱护照顾。攀然间,师父身死,孤身下山,负的却是极重大的责任,以致他不免生出畏缩苟旦之心。加之一下山便遇到朱玲,他那情感之堤,早已崩溃了。自个儿惶惶不安,老是寻找可靠的破护之处。现在他明白了,他得以本身的力量去奋斗创造,一切的折磨和苦难,不过是训练他成器的一种自然手段而已!

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更闹夜静,旷野茫茫,声音传得更远。

石杆中星热门耳倾听,发觉那蹄声仅是一骑,如飞向破庙这儿驰*。

他不觉惊想道:“严寒之夜,是谁为了急事,匆达地赶路?哎!不对,无论是往朝阳城还是往别处,也不应经过这儿啊——”

心中狐疑地忖想问,蹄声如飞而至,片刻间已驰近破庙。

他不由得打量一下四面形势,从屋顶角落那个大破洞,可以瞧见外面墨黑的天空。

蹄声越来越近,喜然停住,那马微嘶声,却是在庙门外传来。

他留神听着动静,心中掠过一个奇异的念头。原来他心中想道:“外面此骑行藏如此古怪,莫非正是大内侍卫?”

这个念头不无根据,因为这件护送千年参王之事,不论是在明在暗,均是显得十二万分严重。却因雍正多疑,不肯尽情大内那几个最高手,生恐因此至宝的灵效对武家较为有用,而被这些高手服下。是以护送之事便大有困难,一方面由地位较次的侍卫带在身上,一方面又得派出硬手随同保护。

那骑士一径走进破庙,靴声素氧石轩中一听那步履之声,沉稳有力,果然是位练家子,更加证实了方才之念,当下暗提一口气,准备从破洞中飞出外面。

那人却没有往后面来,就在外面停住,一忽儿又走出庙门去。

石轩中从步声得知那人仁立在门口,没有再走,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的那颗心,立刻七上八下,翻腾跳动。这种拦途截劫的事儿,他平生想也未曾想过,如今可真的碰上了,又是动夺天地至宝千年参王这种大事,使他一时疑真疑幻,心中惊跳不休。

在这瞬息之间,他努力使自己的思绪集中起来,细细推想那下手之法。

可怜他究竟是个江湖阅历不丰的人,等会儿是什么情形,他一点也想不出来,因此更无从想出下手之法。

庙门口那人,动也不动,十分耐心地位候着,虽然庙内可以避避风寒,但也歇了片刻,石轩中间站在破庙后堂中,宛如等了许多年,十分难受。

忽然隐隐有马蹄之声,庙外那人似乎也因等得烦了,一听蹄声,轻轻呵地低叫。

他也差点儿惊喜地叫出来,心中暗道:“快点来吧!事情总不能这样地间税总该有个水落石出啊!如果真是参王来了,我可是不顾一切,硬给抢过来——哎,不行,他们之中必有能手,只要和他一动手,我的内伤淬然发作,却如何是好?”

心中忐忑未定,蹄声已清晰送人耳中.他立刻分辨出来人共有两骑,来势极速。

跟着在庙后另一方向,又传来急骤的蹄声,这一路只有一骑,来势也自神速无比。

现在一共是曾经有过四骑的蹄声,都是那么有力和神速,显然俱是价值千金的名驹。

后来的三骑,眨眼间先后到达,都一齐在庙门停住。

庙门口等候那人抢下石阶,向那三人中的两个恭敬行礼,低声道:“两位大人都来了!卑职已依限恭候!”

他跟着又向其余的一人打个招呼,道:“老柳路上辛苦了——”

这老柳应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那两个受他之礼的,其一是位髯银过腹的胖子,正是银髯臾卫法。另一个身材高大,一身浅黄色长衫,虽然在夜间仍甚抢眼,乃是大内供奉外家名手黄衫客。

他们互相点点头,敢情两人不是一路来的。

石轩中一听那庙门等候之人说话的口音,大吃一惊,敢情这人乃是大内二等传卫领班紫旋风包季生,他本人却是一等侍卫。

当下心中又惊又喜,想道:“到底给我碰上了!我可要奋起勇气,夺得这千年参王,治愈内伤!然后,先到大内中取回青冥宝剑,再上客鸡山寻那鬼母阴姬——”

心中一面想着,一面豪气地挺挺胸膛。

但随即小心翼翼地运转真气,觉得甚为通畅,功力凝厚。暗中轻轻吁口气,咬牙决定地想道:“不要再管这内伤了,我今晚便这样拼啦!”

破庙外面四个人,静立了片刻,大概是各自暗中四面观察。

黄衫客高大的身影首先移动,一直向庙内走进,其余三人也跟着进店。

紫旋风包季生道:“此地形势甚佳,卑职已预先打扫过,请两位大人稍息一下——”

银髯里哦了一声,旁边有人序地打亮火折,随手放在供桌边,却是那被称为老柳的大内特卫。

黄衫客四下一看,道:“后面还有地方?”

紫旋风包季生道:“后面的一进已经坍破屋顶,尘垢甚多,不堪驻足——”

黄衫客步声秦家,走向后堂,石轩中正待飘身飞走,忽听银髯搜卫法一声叫唤,那黄衫客便走回去。

石轩中暗中舒口气,又复凝神倾听。

外面的银髯史眼珠一闪,笑道:“黄衫兄不必多事搜寻,此处地势果然甚佳,料无人能发觉……”

黄衫客道:“这越差事可真不易,我独个儿急驰来此,差点没迟误时刻!卫兄可有什么消息?”

银髯史卫法眨眨眼睛,道:“老夫是懒得理这些空穴来风的消息,至多是那几个自称江南侠义的狐群狗党,咱们理他呢!”

黄衫客立刻会意,纵声笑道:一卫兄说得好,我可也没将这些浪得虚名之辈放在心上——”

银髯受卫法转眼道:“老柳,应该是交差之时,郑宝贝可以掏出来了!”

老柳诡秘地笑一下,从怀中摸出一个黄级包着的小盒子,随手放在供桌上火折子的旁边,道:“两位大人明见,卑职所带的至宝,已放在此处,老包你验收吧户银髯史卫法道:“胡说,这东西乃是天地间至宝,用上等间五的盒子严藏着,岂能随便打开?!你估量是普通之物,可以验收的么?”

老柳没敢作声,迟开一步。紫旋风包季生因没有黄衫客之命,不敢去取,双眼直望着黄衫客。

却见黄衫客面色其寒如水,霎那间身躯像是涨大许多,有一种剑拔夸张,一触即发之势。银髯文卫法也是面色寒冷,颔下一部长途胸腹的镇髯,无风自动。

一时生出极为紧张的空气,把个紫旋风包季生也弄得心中惶惶,手按腰间刀柄。

歇了片刻,黄衫客面色和身躯一齐倏然变口原状,故意微带斥意地道:“你站着干么?还不将那宝贝收起?”

紫旋风包季生忙应声:“遵命。”走过来将供桌上摆着的黄缎盒子拿起,揣在怀中。他是连多看一眼也不敢,那黄缎在火折激光之下,闪射出黄光。

银髯随即道:“老柳,咱们走吧!”又转眼对黄衫客道:“黄衫兄,这付担子有烦你负了——”

两人举手作别,老柳向黄衫客行一礼,又招呼紫旋风包季生一声,便随着银髯史卫浩走出庙门。

两骑蹄声沓沓,转瞬便远去了。

石轩中心里暗骂自己道:“我真个没用,已拼着一死,怎不在那参王摆在供桌上时,冷不防纵出去抢了?”

只听黄衫客用那宏亮的嗓子道:“咱们稍等一会,侍卫老他们远去了,再动身不迟!好教心生觊觎宝物的人难模行踪。”

包季生应声是字,黄衫客又补充道:“他们是直奔京师,有什么事都先给包揽住,咱们乐得安静——”

石轩中暗暗地点头,心中道:“原来如此,我却正好吊着正点儿哪!”

后面忽然传来微响,他吃一惊,身形飘久而起,躲在一个朽坏的本架子后面。那木架前面横七竖八靠着一些木板之类,是以在这黑夜中,很难发现后面有人。

黄衫客倏然大喝道:“是什么人?”

屋顶响动,一条人影极迅疾地从破洞中飘下来,身手之轻快,使得石轩中暗里一惊,想道:“糟!定是江南诸侠来啦!”

他之所以喊糟,便是唯恐江南诸使大举而来,硬将那可愈他内伤的参王夺去。

但当他眼光一扫过那条人影,却见银髯飘飘,雪白映眼,可不正是那骑马远逝的银髯史卫法?

他禁不住十分诧异,想道:“怎么这厮又回来了?究竟是闹什么电啊——”

庙门外也有人影飘然飞进,火折微光犹在,照得清楚,正是那一等侍卫老柳!

银髯文卫法早在身形站地之时,应声道:“是我,没有动静吧?”

人影随着语声,一齐出了外殿。

黄衫客呵呵一笑,道:“咱们运气不坏,还没有人出现——”

银髯臾卫浩道:“那好极了!我说,包季生你也并非初出江湖之辈,怎么能够这般大意,先到这密约之地打扫?岂不是故示敌人以形迹么?”

紫旋风包季生羞愧低头,连声应是。

银髯文卫浩道:“老柳,这回真的将参工至宝移交吧!却要取回先前那盒子!”

老柳应声是,掏出另一个碧绿的玉匣,交给紫旋风包季生,同时接回那黄缎盒子,揣在怀中。他可有点喘息,只因他和银髯史卫浩策马驰出数里之外,立刻下马扑回来。要他跟着那大内群凶之一的银髯变卫浩脚程,岂是易事,因此累得有点儿喘息。

石轩中恍然大悟,想道:“原来有这么多的彻十,要是江南诸侠真个在此,必定在两人离开之时,现身劫夺,那另外两人回时如见有人动手,必定不再进庙,暗中直奔京师!咳,这些老魔头无一不是诡橘多智,幸而我沉得住气,否则不中计才怪哩——”

只听银髯史卫法一声走吧,前殿便自寂然,剩下黄衫客和紫旋风包季生,静静在等候时间过去。

隔了好久,黄衫客道:“行啦!咱们也可动身了!”

两人相继走出庙外,各自解下马维,认蹬上马,蹄声骤响,两骑并辔驰走。

他们只驰出大半里路,四下树木山石,怪影幢幢,寒风怒吼,更加添上一种寒夜可怖的景象。

紫旋风包季生忽然叫道:“大人请等等,卑职之马似乎不妥——”

两人一同勒易,黄衫客在鼻中冷哼一声,有点责怪之意。

紫旋风包季生飘身下马,咦叨骂道:“这畜生真该死,来时分明已上足料,全身检查过,怎地又弄出毛病来——”

他先检视马蹄,但四只查验过,都是好好的。那马此刻却鼻中不住喷气低嘶,现出不安模样!

黄衫客猛然叫道:“老包别查了,快上来——”语声急促。

紫旋风包季生骇一跳,抬眼望他。只见黄衫客正以手示意,促他上来共乘一骑。

猛听丈许外的黑影中,有人冷冷喝道:“饶你这群魔头,诡计多端,还是难逃公道——”

黄衫客望也不望,直向包季生招手。

包季生喜然飘身而起,向黄衫客那马背纵去。

暗影中另一边有人喝声打,风声飒然,疾袭包季生飞纵的身形。

紫旋风包季生在这顷刻间,呛地撤出锋利长刀;修然猛挥,刀光闪处。叮地响了一声,挡落暗器,可是身形也因打个千斤坠之故,直落向地上。

黄衫客在马上同时挥掌一扫,掌风刚猛地呼然一响,将另一劲袭向他的暗器扫飞。

眨眼间先前发话的人已飞纵而至,身形极是迅疾,衣襟风声直…。

那人是身随掌走,猛可劲攻马上的黄衫氛黄衫容乃是武林中的高手,自然知道此人功力不凡,不敢轻敌,修然飘身下马,单掌呼地撞将出去。

啪地震响一声,双掌相交,齐齐退开两步。黄衫客心中叫声苦,口中却宏声叫道:“好单力!原来是甘凤池你——”

那人身材也是甚为伟岸,动作之间,显得极为有力。这一掌错非是以神力驰誉天下的甘凤池,只怕元人能敌得住这位内外家名手的黄衫客一掌之力!

他们敢情早已见过,大概也曾拼斗过,是以不必多说废话。

甘凤池眼光一闪,只见黑影中闪出一人,疾袭紫旋风包季生,唯恐黄衫客转身去救。连忙大喝一声,猛攻过去。

黄杉客果然想拉身去接,他可不知道敌方来了多少人,不过从这个扑攻资旋风包季生的人所发之暗器而言,此人之功力,远在甘凤池之下,凭自己一身硬功,只需过去一掌,虽不能立毙敌人,也能将之震退数步。

可是甘凤池已疾攻上来,他们早就较量过,彼此功力在伯仲之间。谁要是稍为分神,或是心情不佳,使得落在下风,当下凭着数十年苦练之功,本能地收摄心神,猛可举拿相迎。

大凡能达到高手地步,必定是摄心定虑之功特强,才能练得上佳武功,否则动辄心神散乱,即使没有敌手相逼,自个儿也体会不出各种武功中的精微境界。

两人棋逢敌手,立刻掌风如山,响声惊人地打在一块儿!

那袭向紫旋风包季生的人,手中剑光一闪,疾刺而至。出手迅疾毒辣,也是剑家中好手。只不过在大内供奉黄衫客那种特别高手瞧来,仍是差逊一等就是。

紫旋风包季生刀光乍现,寒气森森,硬敌剑,削敌臂。这一式乃是仗着刀重力沉,打算便给对方单薄的长剑招呼一下。

那人身形已现,却是身躯颀长的人,年纪约在五旬上下,面目相当清秀。

彼此间招式如电,刀剑快要碰上,这瘦长的中年人应该撤剑换招才是。谁知他口中偶然一声,刷地翻剑上迎敌刀。

呛地大响一声,刀剑相击。

那边的甘凤他和黄衫容同时手底一止,侧眼横脱,敢请他们都同样地关心这边的情况!

紫旋风包季生不料敌人腕力特强,竟敢硬迎自己长刀,这一击之下,果党敌人腕力之沉雄,不在自己之下,此后已不能使用这种硬打的招式。

那颀长身材的中年人喝声好,剑光一吐,一式“杏花春雨”,剑尖斜奔对方肋下划去。

紫旋风包季生身为大内一等侍卫,那柄刀上自有惊人的造诣,也自喝声好字,施展开本门刀法,右脚料跨一步,长刀疾推而出,径我敌腕,兼攻敌人中盘。这正是以攻为守的顺水推舟之式。

那颀瘦的中年人迅疾如一缕轻烟,身形飘胡飞起,墓地腰上叠力,头下脚上,身创合一,直冲上来。

这一下身法既轻灵美妙,而又毒辣诡奥。

紫旋风包季生脱口叫道:“原来是摩云剑容易峰老儿——”叫声中,刀光盘旋疾舞,那摩云剑容易峰长剑探刺而人时,呛呛连响,又复飘飞开数尺,落向地上,彼此俱无伤损。

紫旋风包季生冷眼一问那边两人,只见他们掌上都发出沉雄凌厉之极的风声,彼此相距三尺之远,互相一招一式地缓慢打着。看起来虽不够快,但却能感到那种生死搏斗的剧烈争持。

黄衫客的骏马,就在左侧丈许之外。这些骏马都是从大内御厩中挑选出来的千里良驹,不但脚程极快,而且久经训练,没有系往也不会走开。

他转眼向摩云剑容易峰怒骂一声,道:“大胆叛逆在老爷的马上弄了什么手脚——”

摩云剑容易峰冷笑一声,道:“大内御厩内的千里马,也禁不住一点儿东西在马鞍下么?就像你们这些浪得虚名的走狗们——”

紫旋风包季生冷然地听他说话,毫无反应,也不扑前动手。原来他心中正在计算地势远近!

摩云剑容易峰是何等人也,刚才的话未说完,改为怒叱一声,挥剑浑身外攻。

紫旋风包季生长刀一式“横扫千军”,荡起刀光如雪,猛扫硬劈,凌厉之极!直似这一刀要与敌偕亡的神气。

对方剑光猛缩,正待变换招式,紫旋风包季生在这一丝空隙间,刀光倏然收敛,身形已斜斜飞起,那方向正是纵往黄衫客那匹没伤的骏马。

摩云剑容易峰大叱一声,剑光身形齐齐破空而起,比之紫旋风包季生飞得更高更快。

要知摩云剑官易峰成名江湖,除了剑法佳妙之外,轻功也称一绝。

紫旋风包季生眼光一瞥,已知这一下必被敌人赶上,立刻冒个坏,身形倏然疾落地上,跟着飞扑而回,直向自己那匹马纵去。

摩云剑容易峰轻功虽佳,但却没有在空中转折飞回的本领,天下武林中,仅有昆仑失传百年之久的“凤舞九天连环七式”能够在空中将身飞回。当日德贝勒在洞庭湖上惩治杀死洞庭帮的飞鱼刺林渭之时,曾经一施此技!

再者,那紫旋风包季生乃是主动,摩云剑容易峰后来追赶,属于被动。是以无论如何,总较之对方应变稍微慢了一点,这时连忙气沉丹田,身形立如星九急坠。

他脚一沾地,随即又如闪电般飞起,疾扑回头。却见三丈之外的紫旋风包季生,已经跃上马背,双足踏在鞍后马背,并没有骑在鞍上。

紫旋风包季生在跃上马背时,已经向马屁股击了一掌,因此当他双足踏在鞍上之时,那匹骏马急嘶半声,撤蹄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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