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苗洞双雄鼓烽烟(2/2)
那人轻部地道:“这疯子么?他是本村人,名唤达子,他好不自量,竟暗中爱恋我们的公主,去年跳月大会,公主让白佬族一个英雄得到,他差点自杀死掉。后来到处乱问,碰着羊角神,吓得疯了。老寨主怕他闯祸,使禁银他在这里……晤,那羊角神……”他的神色变得郑重而神秘,低声道:“谁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谁要碰见都活不了,听老人们说是苗间最古老可怖的一位邪神,凡是见着羊角神的人,日来后一定疯狂,如果不守住他,他便会自行回到羊角神的祭坛,结果怎样,谁也不知道!”
火狐崔伟耸耸肩头,笑了一笑,怜悯地望着那石屋一眼,忽然触起一个念头,付想一会,便管自走口石层去,耳边还恍格听到那苗人对他说着些什么话!
屋内已燃起油渍的火炬,十分明亮。土加正烦躁地来口踱步,他不禁注意地观察他的举动。猛禄和伏泰走过来,陪他说些闲话,情形仍然十分沉闷和不安。
攀然一个健苗族风般冲进来,抓啦地报告几句话,土加立地振奋地按着刀柄,双目炯炯发光。伏泰急忙对崔伟道:“守望人已看见乌角率领了六七十人,向我们这边走来……”
沉闷的气氛立刻扫荡殆尽,几个人一齐走出村去,在村门本概外,已排列着两队使苗,俱是手提锋利苗刀,左手挂着一面藤牌,另外在木栅内,散布着许多亩人,有的持标枪,有的持利矛,有的持着一支竹管,那是苗人擅用的吹笛,分别把守着本概。
他们一径走出本概外,上加和司弟加都各自长刀在手,一面俱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暮色更加浓厚,远处已股股股股看不真切。他们只站了不久,乌角已率领了一群健壮矫捷的武士,从小丘后面转出来!
双方相距已近,只见当中一人,头插一大族血红羽毛,一千例提着一把阔大商刀,一手持着一支短矛,身量高大,筋肌虬突,一望而知此人查力过人。他们走到三丈之外,乌角举手止住手下前进。猛禄也撤刀在手,起众上前,和乌角抓抓啦啦地对答起来。崔伟不懂苗语,只见伏泰和上加等种色紧张,忘了替他翻译,便懒得去问,付度着双方不外先说些场面话,再行动手。
忽见乌角用刀尖指指土加,大声地喝叱,似乎很是气愤,上加倏然面色苍白,像是受了什么震惊,浑身也微微发抖,连猛禄和伏泰。司弟加都愣住,不会答话,不觉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那乌角好像越骂越气愤,倏然右手刀一横,用牙齿伤住,眨眼间已从背上抽出一支短矛,墓地探身前数丈许,两臂挥处,两校短矛如电光齐闪,一上一下向上加射去,土加竟不会闪避,司弟加在旁边突然一掌,将上加推个找遍,刚好门开两支夺命利矛。
哪知光芒门处,又是两支锋利沉重的短矛,跟着急射向上加上中两盘。崔伟吃一惊,电光火石般忖道:“这乌角竟会开连珠重手法,投掷利矛,倒不可轻觑!”说时迟,那时快,两支短矛竟已快插人士加面孔和胸膛,土加却如失魂魄,竟然不会躲避,司弟加高他半丈之遥,援救不及,不觉失声大呼!
正是情势危殆,生死一发,忽见两支短矛同时向外一偏,恰恰擦着土加身躯飞过,余势犹劲,向后面排列的健苗激射,但距离较远,虽是骤出不意,也让那些健苗挥盾挡住,落在地上。
乌角大吼一声,左手抽矛一掷,右手已持刀急扑过来,手脚疾急,来势凶猛。司地加一摆长刀,纵身拦住,那支短矛无缘无故向斜刺里飞开。
但此刻众人已无暇寻思,乌角的手下武士各自纷纷摆刀舞矛,凶猛地进攻过来,猛家寨排列候敌的健苗,却各个迎上前,人数恰恰差不多。
火孤崔伟从人影乱问中,使个蝴蝶穿花身法,左穿衣绕,闪到土加身旁,只见他兀自发愣地寻思着,表情十分凄惨。
他问眼看时,只见伏泰已挥刀帮助司弟加双战乌角。猛禄却按刀观看,好像沉吟不决要不要加人战国。崔伟莫名其妙,修然伸手握着他的臂膀,一把拖着他走向猛禄处。那儿反而是战争火场的外围,好像这三人截住敌人的迷路似的。火犯崔伟大声道:“儿子交给你,你看着他,我去监视乌角,不让他放火……”说着,匆匆走口去。
乌角右刀左矛,骁勇已极,充分表现出寻仇桥命的凶狠神情。但伏泰和司弟加也非庸手,双双挺刀斗住,似乎还占了一点上风。
乌角狂啸一声,战场中形势忽变。那几本是刀来矛去,打得十分激烈,血光崩现,断肢乱飞,待乌角汪啸过处,那些未伤的武士,忽然夺路回逃,刹那间退开四五丈,这边因为没有命令追击,便都按刀持盾,结集一起。
火犯崔伟微微一哼,摸出几粒灭火弹,左手仍然暗藏有好几粒未曾打完的碎石。敢情才破去乌角连珠飞矛的,正是他暗中以小石粒打编的。
果然乌角疾劈一刀,修然压刀后退,左手矛已甩手急射,伏泰本诗追击,被短矛激射而来,连忙拦架,但那短矛其势沉重,相距又近,措手不及,哼一声,短矛已穿过右臂肌肉,撕裂一片臂肌,痛得他苗刀也掀了手。
只见乌角刀交左手,右手一探一扬,三点蓝光相继飞出,第一粒向猛家寨众健首打去,第二粒越众急飞,直射本杨之内,第三粒却向猛禄和土加打去。
火观崔伟再也料不到此人会有这么一手,右手杨处,两位小如龙眼核的灭火弹分头打出,在浓重的暮色中,发出的谈的白光,分向第一粒和第三粒打去。左手同时杨处,一位小石破空而起,只听见空中砰地一声,一团蓝火修然四日,却是升空而飞,宛如放了个大花炮似的,照得四下蓝修修的。其余两位却在将到未到之时,被两点白光衔尾追到,轻轻一触,只见半尺来长的蓝火苗修地一冒,立刻无影无踪,连烟也不冒岸线。
奇景在半空中吸引了双方人的注意,都忽略了焚身大祸在无声中化解掉。崔伟忿意地暗哼半声,想道:“险些三十年老娘,倒绷于小孩儿之手。看这火器的色泽和打法,分明是川中郭家的独门火器,怎会让这悍自学到的。”
乌角却更加吃惊,他前几年花了重金,从川中郭家一个弟子处,学到这种火器手法,但始终没学到配制火器之法,敢情这种蓝焰火弹的国法,十分秘密,连那教他的郭家门人也不识,只盗了二十粒卖给他。年来乌角已用了一半,这次寻仇拼命,其中另有缘故,所以他不惜将十位蓝焰火弹全带在身上,打算将猛家寨烧个寸草不留。哪知三位人弹打出,竟有两位失去灵效,另一粒却自行升上半天空,自动地爆炸烧掉,与往常触物方燃的特性不同,既可惜又惊奇。
猛禄已大声叱道:“我猛家寨有神人保佑,乌角你若知机返回,我猛禄不为己甚,让你安然回去,否则……”他说的是苗语,外啦地说到此处,痴然立在他旁边的土加忽然叫了一声,撒腿向苍茫远处奔跑而去,直如惊鹿脱兔,瞬息间已转过小山丘,身形隐没。猛禄呆了一下,一把没揪住他。乌角厉笑连声,修然有拿一翻,又是几点蓝星四面打出,这次崔伟有备,暗中健院飞处,数点白光竟以“满天花雨”手法打出,只见那数点蓝星离开乌角的手不及两丈,全都蓝苗忽冒,修然无影无踪。只有一粒打着站得最近的一个健苗,但见蓝焰冲天冒起,包围了那健苗全身。
那健苗则惨叫半声,一片白光迅即同样冒起,化成一层白网,罩住蓝焰,晃眼一同消灭。健苗低头着时,只胸腹间被炙伤了一点,其余全无伤痕,不觉欢呼一声。
乌角愣了一下,跟着厉喝一声,挺刀便待扑上,那些武士听到号令,各自刀矛并举,作势欲进。说时迟那时快,乌角的阔大酋刀上,刀尖处忽然射出一股青绿色而炙热逼人的火苗,这股火苗虽然向四面射出,却沿着苗刀身一直移动,转眼间便移到近刀把处。火光颜色青青绿绿,阴惨可怖,照得乌角后目黝暗,形状惊人。
乌角不由得大惊,停住身形,这一顿挫间,鬼气森森的火已直浇上来,吓得他用力一摔,抛在尘埃。
这时双方已是短兵相接,快将杀在一起。乌角神魂不定,厉降一声,自个儿回身便走。随他来的武士,见对方实力较强,斗意本减许多分,这时听鸟角退却讯号发出,呐喊连声,翻身便达。真个来得快,去得更快,转眼间走个干净。
战场中死伤的人最少有二十多个,有些未死的还在呻吟。火孤崔伟眉头暗皱,付这:“我若非用那江湖上骗神弄鬼的手段,用青磷烈火将乌角吓走,还不知要死伤多少人!”抬头见司弟加在猛禄面前,像是在哀求着什么事。活禄为难地摇头,作出听天由命的样子。伏泰已由别人拥口去裹伤,另有一些苗人在清理战场。
猛禄暂时将心事收起走过来感激地向崔伟谢恩,人孤崔伟连忙谦逊着,一同走回村去。临行时,猛禄还严厉地对司弟加说了几句苗语,崔伟可摸不着半点头绪。
火孤崔伟见他心绪甚乱,料定其中另有缘故,自己不便探询,便托辞疲累要早点休息,据禄忙带他到一间单独的房间休息。
到了二更时分,崔伟忽地爬起床来,静悄悄走出上场。忽见前面人影一同,定眼看时,只见土场末端的石碉堡侧,那座小石屋前面,一个熊背孩臂的高大人影,正在小屋门上弄着手脚。他左足旁一个人根倒地上,动也不动。仔细看时,发觉那人正是司弟加,便诧异地忖道:“难道这少年和我一般心意,要放那疯子出来带路?
好寻到羊角邪神的所在地?”他念头未转完,司弟加已将本门锁头弄掉,推开本门,冲进去将那瘦小的达子抓出来。只见他夹着达子,从石墙上跳过去。
火狐崔伟脚下一用力,身形宛若大鸟模空,利落于净而又毫无声息地落在围墙边,隐蔽着身形,探头遵看。只见司弟加已将达子放在地上,任他手舞足扎地跄踉走着。崔伟细察部达子的步回身形,如有所悟地点点头。
他在这两人后面缀拾住走着,以他这种老江湖的慎富心眼和敏捷身手,司弟加绝对无法发觉,不久已走出猛家寨。
寨门本有两人守卫,这时因大战紧张之余,而且难一的仇敌乌角已经达退,便各自疏虞地偷懒寻题。三人连续走出寨门,还没有人发现。
达子在最前面歪斜脚步地走着,越走越快,似是十分兴奋,不时发出一种难听的嘶吼声,在这静夜之中,倍觉可怖,连后面的火狐崔伟,也觉得毛骨悚然,十分难受,恨不得上前将达子的嘴巴扎住。
大约走了一个更次,他们已走进乱山之中,经峨怪石和凌落地丛生的矮树,使人错限以为踞道盘径的鬼息,加上达子的修厉刺耳的声音,仿佛走进了阴间。
片刻间已穿人黝黑的树林中,蛇鲁虫着呼啸之声,此起彼落,强劲的夜风,吹得树梢东括西摆,发出海涛般的声音。人孤崔伟不觉暗自惊奇司弟加这少年胆子真大,以他身负绝艺的老江湖道,此时也不觉皮肤起了疙瘩,毛发耸然。但司弟加仍默然随着达子疾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少路,猛然听到救声尖锐凄厉的吼啸之声,随风传来。达子像是回答他厉叫几声,顿时树林中鬼声调嫩,鬼人隐现。
火狐崔伟猛然提气轻身,一溜烟飞跃上前,紧随着司弟加的身形,掌心已扣着三粒霹雳追魂弹,咬牙忖道:“这儿鬼气阴森,甚是邪门,要是真有什么鬼怎现形,我火孤可不相信这个,教他吃我一弹,烧他娘的十八层地狱!”心里想得狠,其实自个儿也有点毛骨悚然。
攀然眼前一亮,已转出树林,但见一片草场,静寂地横亘在树林外。再过去便是一座十余丈高的石崖,屋前尽是一两丈高的石柱,上尖下圆,满布如林。达子厉叫一声,放步直冲,径自冲人石柱林中。司弟加油刀在手,蛇行日伏地掩到石柱林外。火狐崔伟念头一转,修然提气一跃,掠空落在司弟加身旁,把他吓了一跳,司弟加横刀就剁,崔伟幕然伸手托着他的手腕,低声道:“是我!”
司弟加见是崔伟,喜出望外地收回苗刀,低声说了几句苗语。崔伟摇头摆手,表示不懂。一面竖手指在嘴唇上,表示叫他别再作声,再用手指向石林内指几下。司弟加会意地点头,压刀伏腰继续向前趟去。
两人走进石林,司弟加抬眼张望,忽然吃惊地退了一步。火狐崔伟循方向一瞧,也自吓了一跳,原来前面一根石柱,半腰处有三个白骨骷髅头颅,深陷的眼洞中闪动着略绿的光芒,一齐低头望着他们,还好像微微晃动,似要挣扎向他们扑咬下来。
司弟加再退了一步,畏惧地试探着举刀向骷髅骨比划几下,那三个骷髅骨连连摆动,但终于不曾真个飞下来。火孤崔伟再看了一眼,便径自戒备地走过这石柱,人眼赫然三具骷髅,大张着白骨鳞峋的双手,拦住了去路。
崔伟回顾一眼,见司弟加已举刀过顶地走过来,便招招手,自己先从白骨臂下钻过。
再走过几根石柱,但见幽黯中鬼火闪闪,阴风阵阵,司弟加示怯地紧随着崔伟,审慎地走着。
忽见前面现出一个石崖洞门,一具惨白色的骷髅,颜微微地守在一旁,洞中传出好几声惨厉怪叫,几团黑影急掠盘旋,却是几头巨大的蝴幅。
火观崔伟左手抬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作势要向那具白骨骷髅劈掷,忽然又止住,原来他是怕这一下或会惊动石崖洞内的妖隆,终于忍住。戒备地闪过那具骷髅,走进石崖洞中,身后司弟加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那洞甚是阴黑,四下鬼火轻飘地滚动明灭,头上洞顶风声飒然,许多大烟幅回旋疾掠。
他们循着惨叫之声,向前摸索缓走,一堵大石屏拦住前路,旁边另有通路。这时发觉石崖洞一直向下斜陷,四周一团黝黑,声音更近了,他的心情越发紧张,着急要瞧瞧究竟这神秘可怖的羊角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东西。
转一个弯,眼前一亮,只见前面一片空旷,原来是石崖区中一个广大的石窟。四壁凝聚着许多团绿黝黝的火团,还有好些小团绿人,在空间上下飘浮,石窟中心一块两丈方国的石头,绝然突立,上面分立着几具白骨骷激,手中都持着纸情令旗,一个干枯瘦小的老妇人,赤裸全身,披头散发,口中发出奇特的叫声,零乱地旋转挥舞。
石坛下一个发长至腹的裸体妇人,正舞动着手中的长幡,日中也是怪声啸叫,指挥着达子贴立在石坛边。那儿还有两人站着,一个苗女装束,面贴着石坛壁,只看见背影。一个高大的少年,和达于一样背贴坛壁立着,动也不动。
那少年正是突然走掉的土加,此刻浑身武器c@掉,只剩下胯间一块兽皮。司弟加一见上加痴呆地站在石坛下,忽地大吼一声,飞身扑下,手中茁刀划起一道光芒,直向石坛冲过去。
那个指挥达子的妖妇头也不抬,还在摆弄达子的手问,要他站定一种姿势。石坛上那老妖妇忽然惨叫一声,就像让谁戮她一刀似的,痛彻心肝地修曝着。那声音在广大的石窟中回旋响着,使未曾现身的崔伟,也觉得神魂摇摇,浑身乏力,软瘫地坐倒在地上。
司弟加勇如猛狮,刚刚挥刀扑到石坛前,老妖妇暴声一起,他便猛然苗刀拉手,两腿一软,摔爬在地上。石坛下那妖妇这时一扎一扎地跳过来,手中长幡一扫,司弟加忽然修嘶一声,僵硬地爬起来,随着那柄长幡,沉重地走到石坛壁下,又变成一个活死人。
崔伟倒油一口冷气,举手摸摸后脑勺,惊想道:“不好!我真碰见妖邪哪!刚才那老妖妇的声音,分明是一种援魂妖术,另外那妖妇手中的长幡,决不是寻常东西,这便如何是好?”
石坛上的老妖妇渐渐停止那种奇特的动作,将脚下一个矮阔的石釜揭开,熊熊的火焰倏然吐出来,火光映照在这枯于难看的妖妇身上,显得十分刺眼。
火狐崔伟屏息窥看着,忖道:“这个老妖在祭炼什么邪物?莫非要挖人心来烤吃?”只见坛下那妖妇走过去,坛上的老妖妇拔一支线香似的小支,插在火焰中燃着,递给坛下的妖妇。
她接过香,跳到司弟加前面,在他鼻孔中晃动几下。司弟加长长叹一口气,像是好梦初回,僵硬的四肢都松弛了。崔伟在远处正看得奇怪,只见这妖妇又将线香移到上加鼻下晃动,土加又是叹一口气,浑身绷得紧紧的肌肉也放松。顷刻间,两人睁开眼睛,喉间发出凄厉的吼嘶声,歪斜脚步走动起来,一直走向崔伟藏身这边。
火狐崔伟见他们俱都目光散乱无神,就像达子的情形一样,胆气忽然壮了许多,蓦然一审,轻飘飘地纵上洞壁顶。伸手援住一块突出的石头,身形便悬挂在那几。上加和司弟加一前一后,跌跌撞撞地走出洞去,耳边凄叫之声,越去越远。老妖妇叫了几声,坛下的庆妇长幡一拂,掠过那苗女头顶,孩女忽然退开来,随着那支长幡,僵硬地走着,那背影甚是切娜丰满。只见她一直跟妖妇走上石坛去,老妖妇阴森咧唇一笑,随手打坛边站着的骷髅身上,折下一根骨头,放在火中燃着,再送到那苗女鼻下,几缕轻烟钻进苗女鼻中,苗女打个喷嚏,醒将过来,一睁开眼睛,见四下可怖的景象,吓得失声一叫昏倒坛上。过了片刻,亩女回醒,颤栗地不敢睁眼。
老妖归口中南南有词,等首女一睁开眼睛,暮然一挥手,石釜中一股火焰,活像条巨大的火蛇,修地冒出来,随着老妖妇手势,把苗女全身卷住。崔伟吃一惊,挥手淘出一粒灭火弹,挥手打出去。
但见一点白光,急速投人熊熊火釜中,在灭火弹未到达之前,崔伟已察觉那股匹练似的火焰,虽然一匝一匝捆住苗女,但苗女那把长头发仍然未曾焚毁,心中大诧。
只听微微一响,火釜中白光一冒,那么大的火势,刹时烟消火灭!釜中的火一熄,老妖妇手指的那股火蛇,也随之无影无踪;石窟中要然黯淡下来。
苗女惊叫一声,在石坛上一滚,跌落坛下。火狐崔伟见机不可失,方才唯恐火弹会伤害坛上的苗女,故此投鼠忌器,此刻更不迟疑,手松处,身形下飘,这个当儿,右手扬处,两粒红蓝色闪烁着的火弹,已自分头打出,疾如流星飞渡。
两个妖妇正在惊愕间,两点火星迎面打个正着,只听山摇地挖地大震一声,红蓝两种火光修热照亮了这石窟,有如电光一闪,两个妖妇已被炸得骨肉粉碎,血雨核活。坛上一于骷髅旗物等,都震救落在石坛下面四周。
火现崔伟见一击奏功,阿夫一点石地,身形疾如大鸟横空,纵落在石坛下,再一整步,便到了石坛上,鼻中但嗅到一股焦焚骨肉的难。
他掌中已摸出另外两粒霹雳追魂弹,打算著有什么异状,便照顾一弹。原来他这种震雳追魂弹,只要在落处一丈方圆之内,威力丝毫不减,故此他自从出道江湖,凡使用霹雳追魂弹,未曾有过失手之事。
那苗女从石坛跌下,虽说身手矫健,但这刻并非平时,哪能施展,故此跌个半死,被惊雷奔电闪震一下,又自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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