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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当头捧喝春梦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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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沧海翟然警觉,忖道:“是了,我正因她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所以她投怀送抱之举,竟激起了我的热情。人心是不可思议,她仅仅因这一点的不同,便足以令我生出怜惜眷爱之意。”

孙红线又道:“我平生只看得起一个男人,除了他之外,所有的男人都令我倒胃口。”

谷沧海道:“他是谁?是不是唐天君?”

孙红线点点头,道:“是的。”

谷沧海道:“既然是他,以你的才貌,亦不是匹配不起他,但你口气之中,好像竞没有委身相嫁之意呢!”

孙红线道:“你猜得不错,我不会嫁给他,因为他梦中的女人不是我。”

谷沧海心头一震,自然在地想起了许灵珠,她是公认为天下第一美人,除了她之外,连花蕊夫人亦不见得比孙红线更美。

假如唐天君心目中的女人,竟是许灵珠的话,这件事就麻烦大了。

他忧虑的不是唐天君的武功高强,背景强大,而是这唐天君的确有一种举世莫匹的气质,而且他的仪容风度,也是当世罕有。

以这等人物,如是软硬兼施,向许灵珠下手。只怕许灵珠虽然心有所属,也不得不回心转意,嫁给他为妻了。

换言之,他怕的有两件事,一是许灵珠遭受到情感的煎熬磨折。因为她在变心的过程中,一定万分痛苦。不论她变或不变,痛苦也同样的巨大。

第二点是他师父应真,得知许灵珠嫁与他人之时,定会既难堪而又痛苦。这一打击,比之他当年受诬,断去双腿之事,更要痛苦百倍。

这两个人在谷沧海心目中,俱有骨肉的亲情,因此之故,他才会泛起如同身受的感觉。

他极力压抑波动的心情,问道:“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孙红线的答话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道:“就是许灵珠,你当然也听过这个名字?”

谷沧海吁一口气,道:“原来是她,那就无怪他竟也不把你放在眼中了,只不知唐天君见过许灵珠没有?”

孙红线大概是因为许灵珠艳名太著,天下皆知。因是之故,她挫折于许灵珠姿色之下,并不感到耻辱。

她道:“没见过,我也没有见过。”

谷沧海不解道:“照理说,你和他不该不去见她。”

孙红线道:“不错,我是想见了她时,她果然美艳得不可方物,使我失去信心,所以不去看她。而唐天君却与我相反,他深怕一见到她,发觉不过尔尔,定会很失望,所以也不去看她。”

谷沧海笑道:“这样说来,你们皆是很怪的人。”

孙红线道:“你不要客气,你自家何尝不是?”

谷沧海道:“在下可不敢与唐天君相争,咱们还是走吧!”孙红道:“你是个口是心非之人。”

谷沧海承认道:“是的,但哪个人不曾作口是心非之事呢?我确实不想走,可是你心中如果只有唐天君,我在此又有何趣味。”

孙红线凝视着他,过了一会儿,由于谷沧海把她抱得紧一点,她面上的神情突然又软化下来,轻轻叹一口气,道:“我这一辈于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般玩弄,怪不得世上往往发生为情而死之事,原来男女之间,确是大有滋味。”

谷沧海道:“你说得蛮好听,但事实上连一吻也吝于给我。”

孙红线徐徐闭上眼睛,这等如默许他一切的动作。

谷沧海毫不客气,低下头去找到她的红唇,用力的吻吮。

良久,四片嘴唇,才分开了。

孙红线道:“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那就是你现下已经开罪了两个人,这两个皆能要你的命。”

谷沧海大为奇侵,道:“一个是唐天君,我一猜便中,但另一个是呢?他是谁?”

孙红线道:“唐天君如果知道你这等所为,由于他早已把我当作禁脔,随时可以取用,所以你已招惹了杀身之祸,这是第一个……”

她沉吟一下,又道:“至于第二个人,我实在不想告诉你。”

谷沧海左思右想之下,确猜不出此人是谁。

因而更增加了好奇之心,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当下笑道:“告诉我是谁,我这个人专门做不合情之事,越是厉害的人,我越耍斗他一斗。”

孙红线道:“你可知道,这正是我看得起你,因而倾心之故。假如你是畏首畏尾之人,我才不理你呢!”

谷沧海道:“那么你告诉我吧!”

孙红线想了一阵,才道:“奸吧,我告诉你……”

她突然出手如电,骈指点中了谷沧海胸腹间的穴道。

谷沧海低哼了一声,摔跌在地上。

她蹲下来,伸手捏捏他的鼻子,说道:“第二个欲杀之人,你现在应该晓得了。”

谷沧海虽然穴道受制,但仍然可以说话。

他道:“你已表示出杀我之人,就是你自己了,然而死虽不足畏,这闷葫芦却可怕得紧,望你加以解答。”

孙红线道:“因为你行动可疑,又出手救了赤身教擒下的奸细,所以我非杀你不可。”

谷沧海心头大震,忖道:“她如何晓得这事?”

当下道:“好吧,我也不必瞒你,我早就存下救她之心。当然这是基于好奇和怜惜之心而做的。”

孙红线面色一沉,道:“你如何能早就存下此心?敢情你早就晓得她的身份?”

谷沧海发出笑声,道:“不错,我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便觉得她甚是可疑,我不会捐破,因为你们都是一流人物,何须我操心呢!”

孙红线道:“只怕你们是同路人,方会得知吧?”

谷沧海道:“胡说,既然你作此想法,那我就不讲话,等你自己去查个明白。”

孙红线平生除了唐天君之外,无人敢在她面前放肆元礼。正因此故,谷沧海的言行态度,处处都使她觉得跟别人不一样。

她立刻软化下来,道:“好,那么你先说说你如何发觉她是奸细的经过?”

谷沧海道:“有一些事情,尤其是男女之间的,你身为女子,注意不到细微之处。但我从她被男子戏弄时动作反应来,一望而知她未曾在赤身教受过训练。”

孙红线道:“那么你为何不说?”

谷沧海道:“她如是名门闺秀,却被迫作出淫荡女子之态,岂不可怜?何况她长得真不错,我焉能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孙红咬着嘴唇,哼了一声。

谷沧海又继续说道:“我自问行事隐秘,手段高明无比,但你却测破了,不知是何缘故?”

孙红线道:“我入房第一眼就见到你身上有女人的长发,其次,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气。”

她仰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冷笑一声,道:“你一定是奸细的同路人,而我怀疑你可能就是谷沧海,这一点很容易查得出来,假如你正是谷沧海,我就非杀死你不可了。”

谷沧海皱起眉头,不予置答。

孙红线是何许人也,虽在黑暗之中,仍然把他的表情看个一清二楚。

她道:“假如你不是谷沧海,则你自然欢迎我调查,以便洗清你怕嫌疑,所以除非你是谷沧海,否则没有理由怕我加以调查。”

谷沧海心想,废话,这道理难道我竞不懂得么?

口中却应道:“然而你点住我的穴道,躺在此处,总不会感到很舒服的,对不对?”

孙红线一笑,道:“真对不起,这一点是我疏忽了,我立刻把你安置在一处舒适之所,这样你就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她抱起他,迅即走进一个房间中,安置在一张榻上,厚而软的垫褥,以及巨大的软枕。使人躺在其中,感到十分舒服。

孙红线还替他除去鞋袜,这等事情换了别的女人,也未必肯做,何况是孙红线这等眼高于顶,一向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的女中英杰,更是不屑为之。正因如此,更可以窥见她对谷沧海是何等心许,何等钟情了。

她替他加上棉被,然后道:“你好好躺这一夜,我相信明天早上就可以查明你的底蕴了。”

谷沧海淡淡道:“假如还查不出来,便又如何?”

孙红线道:“以你这等身手武功之人,不会没有来历,所以我坚信必可查出。”

谷沧海道:“那也未必……”

孙红线道:“你可敢打赌?”

谷沧海道:“好极了,咱们如何赌法?”

孙红线道:“你明明知道定必输给我,何苦嘴硬。”

谷沧海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要赌就赌,决不后悔,这不是嘴硬不嘴硬的问题,你信不信?”

孙红线道:“你真是非常倔强的人,好吧,要赌什么?”

谷沧海道:“假如你查得出我真正的底蕴,那么我从今以后,事事服从你,纵是要我去做心中不愿之事,我也立刻全力去做,不得违抗你任何意旨。”

孙红线笑道:“这话听起来很使我动心,可是却差了一样,也许是你故意漏掉,那就是时效问题,例如你从几时开始履行此诺?至何时此诺言方告失效?”

谷沧海沉默了一下,才道:“你自家说好了。”

孙红线道:“从我说出你底蕴之时开始生效,至于失效的限期,你自己说吧。”

谷沧海暗自想道:“我的情形很特殊,假如当真输了,服从她一年和一世都没有分别,倒不如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为阵,务求必胜才是。”

于是坚决地道:“一辈子如何?”

孙红线一怔,道:“别开玩笑,这赌注太大了,我反而不敢相信。”

谷沧海道:“你怎知你输了的话,你得付出多少呢?”

孙红线道:“好,你说给我听听看。”

谷沧海道:“假如你输了,你得立时嫁我为妾,不是妻子,是妾,你听清楚没有?自然你得离开唐天君而对我效忠,也不得干涉我与其他的女人,一切无条件服从,这个条件也不小,对不对?”

孙红线听到作妾之言,面色一变,怒气勃勃。

但她没有立即发作。等到谷沧海说完,她想了一下,改变了主意,面上怒色己消失,冷冷道:“你真会梅辱我,竟要我作妾,难道我做不上妻子资格么?”

谷沧海道:“凡是打赌,必定含有惩罚之意在内。假如娶你为妻,如何算得是惩罚你呢?”

孙红线换个话题,道:“你有很多女人么?”

谷沧海道:“连你也看得起我,别的女人看上我何足为奇,你说是也不是?不过我目前还没有广收姬妾,这只是把条件列得明白详细一点而己。”

孙红线道:“你只须列出须我一切服从,也就够了,何须另行举出不得干涉你收蓄别的女人这一条?”

谷沧海道:“我宁愿多费点口舌,也要列出来,将来我要惩罚你,只要找一个面貌粗俗的女子相好,就足以把你气个半死了。”

孙红线膛目不语,过了一阵,才道:“你真是个恶棍,天下没有比你更坏更可怕之人了。”

谷沧海道:“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一个人往往有两个表面,所以在你认为我是天下第一恶棍的话,另一方面,我也许是天下第一等好人。”

他笑一笑,又道:“以你如此高傲自负之人,居姬妾之位,你已经很够痛苦上一阵的了,如若我竟又和面貌粗俗的女人相好,对你自尊心的打击更是严重不过,但这正是我唯一修理你的手段啊!”

孙红线一跺脚,道:“好,咱们一言为定,我看你如何能藏起了你的出身底蕴。”

她转身走去,大约走了六七步,突然回头道:“我猜你可能有神功护体,所以我虽是点住你的穴道,但其实你仍然能够行动,我有猜错没有?”

她这番话好似是晴天霹雷,谷沧海脑海中轰一声,差点儿在面上表露出心中的震骇。

孙红线道:“你当然不会告我以真情,所以你不必做声。以我测度,你如此有把握的与我打赌,必是打算等我出去之后,俏俏起来,赶去通知赫氏兄弟一声,使他们早有防备。”

谷沧海极力恢复镇静,道:“既然你作此猜想,何不缚起我四肢?”

孙红线笑一笑,艳丽得使人想把她抱在怀中。

但她却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好亲近,她的才智心计,足以使任何老江湖都魂飞魄散,再也没有心思欣赏她的美态。

只听她缓缓说道:“缚起你么?那也不必了,我这个房间已有种种特别装置,你武功再高,计谋再多,也出不了此房一步,因此你就算可以自由活动,亦等如零。”

她曼声一笑,这才翩翩走出房去。不过她的行动并不迅速,假如谷沧海起身突袭的话,时间十分充分。

谷沧海极力抑制住突然出手的冲动,直到房门关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一听而知那是一道铁门。

原来他当真不曾受制,前文表过,谷沧海早就防她的侵击,算计好她将会攻的部位,加以防范。

因此他穴道受制的样子确是假装出来的,同时他亦因为有把握可以早一步警告赫氏四魔,才敢与她打赌。

谁知红线早就把这一切可能都算计到了,利用这个特别的房间囚禁他,使他不能从中干扰。

因此谷沧海心中的震惊,可以说是出道以来所仅见。同时也深体会到,这孙红线果然是;大劲敌。

房门已锁起来,谷沧海虽然躺着不动,但他的脑子却不停的转动,无数计策一一掠过心头。

最后,他突然坐了起身,房中明亮的灯火,把他的动作照得一清二楚。假如有人在外面窥探,定能一目了然。

自然谷沧海已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深信外面一定无人窥看。他唯一的理由是这件事对孙红线而言,非同小可。动辄有背叛唐天君的可能,因此她在判定输赢以前,必须保持高度秘密。

他己相当了解这些邪派人物的心术行径,晓得他们都十分狡诈,互相不敢信任,所以以唐天君的地位,对手下之人,也一定采取种种手段以监视之。因此孙红线手下的四婢,其中可能有唐天君的眼线。

孙红线行此秘密之事,当然生怕泄露任何风声。所以她连手下的四婢,亦不敢叫来监视于他。

谷沧海坚信自己的推理万元一失,是以放心大胆的起来,亦不熄灭灯火,其实这一盏明灯,也给予他很大的信心支持这个理论。

这便是孙红线故意利用此灯,使他生怕房外有人探窥而不敢妄动,所以把灯火弄得特别明亮。假如谷沧海设法弄熄了此灯,孙红线远远一看灯火已灭,便知他有所动作了。

他坐起来观察此屋,略一浏览,心中已经有数,忖道:“此房必是原先三贤庄布置的,铁门铁窗,那是不在话下,任何武功再强之人,大概也不能破屋而出了。”

他的思路突然转回来道:“早先我很想突然出手,希望制住孙红线。可是她动作不快,似是故意予我以可乘之机。此举不合情,所以我抑制住这个冲动,现在让我想想看,她为何故意子我以可乘之机?”

他凝神定虑,集中脑力在这个问题上。

“第一点,她立刻可以知道我是否伪装,从而可以测得透我的武功和才智。这当然是最重要的一点。”

“第二点,她一定还有其他的算计,不然的话,假使我是谷沧海,她也知我武功甚强,若然一时大意,竞被我制住,那么她岂不是反而一败涂地了?”

想到此处,他的面色略略暗淡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明朗,双眸中也射出自信的光芒。

继续想下去道:“对了,她必早就有了防范,算定我纵然是天下第一高手,亦无法在指顾问制住她,那么是什么防御之法呢?”

他的目光,突然向地上望去,锐利地扫射一匝,泛起一阵满足的微笑,自个儿又点点头,想道:“哈,哈,原来她在地上施展了手脚,我只要脚一沾地,登时就中了她的算计,怪不得她先替我脱去了鞋袜。”

但见房中的地上,散布着许多极小的黑色砂状之物,相信那一定是多角形钢砂,极为锋利,又喂上剧毒,只要赤足踏上,立刻就会皮破中毒,即使不死,也将失去攻击的能力无疑。

他虽然不下床检查房中各处,但却不是说他已放弃了离房行动的意思。

他坐在被窝中,足足半盏热茶之久,这才迅即起来,把袜子拿起,反转过来,套上双脚。

之后,他站在没有毒砂的地面,取出吹气皮人,迅快施展手脚,装上头发胡须,放在被窝中。

他看准落脚之处,一步步走到门边,拉开右边靠墙的一具高柜,但见墙壁上果然有一个四方形的洞口,大约是半尺见方。

方洞外面有盖子掩住,他伸手推了一下,那是一个铁盖,可以推起。谷沧海从洞中向外望去,但见院中花木交错,光线暗淡,杳无人迹。

他当下得意地微笑一下,深深吸一口真气,全身骨骼发出一阵轻微的爆响,接着头颅显著地缩小了许多。

但见他有如一条长蛇服从这个小小的方洞中钻出去,一转眼间,已出了此房。他回头从洞中望入去,但见房内灯火明亮,那个皮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纵然很细心的查看,也没有异状。

他把铁盖放下,并且扣紧了,这才提气一跃,上了屋面。

不久工夫,他已越过许多座院落,最后进入一个房间内。

此房之中,柴草堆积甚多。

他向柴堆低声道:“罗姑娘别怕,是我……”

柴堆中发出惊喜交集的啊一声,谷沧海移开木柴,一手把她拉起来。但见她满面晕红,星眼斜甩,大有酒醉春慵之态,极是媚人。

罗青一下子投入他怀中,身子不住地扭动。

谷沧海暗暗吃惊,忖道:“这药酒的效力尚未过去,如何是好?”

罗青赤裸的身体,魅力四射,谷沧海也不由得心猿意马的摇动起来,因此也伸臂抱紧了她。

罗青嘤咛一声,道:“我身子里面好像有一团火在焚烧,难受死了

谷沧海吻她一下,旋即深为自责,想道:“我的定力如此不坚,若是碰上赤身教的妖女们,那便如何是好?”

但他马上又找出解释,那就是一来罗青乃是名门闺秀,并非淫荡妖女。因此他不但没有敌意,相反的对她生出无限怜爱,所以才会心旌摇荡。

二来她是在药酒刺激之下,春情荡漾。而他却深知除非马上与她欢好,不然的话,实在不易使她恢复原状。

换言之,不论是在感情上,或者是在事实上,他都须得与她温存缠绵一番,才能解决。

因此之故,他为之心旌摇荡,缔念满腔,实是合情合理,并非是他想机占便宜,或是拿她来泄欲。

这等情况,连谷沧海如此沉稳而又足智多谋之人,一时之间,也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

对他个人而言、即使与她一度春风,也不会减损他的武功,根本上没有一点害处。

对罗青而言,这是一个解救之法,不然的话,药力攻心,一旦支持不住,便会出事。

再说罗青对于她的贞操问题,早已准备牺牲。与其葬送在色鬼魔手中,那倒不如由谷沧海动手了。

谷沧海从各方面考虑,希望找到一个借口,可以阻止自己与她发生这种关系。然而不幸的是:从道德观上看,他非是存心玩弄,亦没有丝毫不负责任之意,更不伤风败俗。

从实利上看,罗青必须立刻恢复神志逃出此地,顺便替他办一件极重要之事。从双方个人观点而言,罗青己喜欢他,自是愿意献身。

在谷沧海来说,这不是痛苦之事,尤其是罗青如此明艳动人,天下间任何男人,在这等情况之中,一定觉得是莫大的享受。

总而言之,从各方面来说,他都没有理由不占有了她,何况那时候的社会,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之事。

谷沧海只要不存心玩弄,大可以于局势平定之后,娶妻家中。

罗青口中发出声音,使男人一听即将魂销。

谷沧海不但听见,还把她整个服体抱在手中。因此,他所受到的引诱,可真不是旁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他突然伸手点住她的穴道,使她发不出声音。然后迅即奔出此房,越过一重屋宇,悄悄进入一个房间中。

这个房间内床榻被裳,一应俱全。

但谷沧海却急急忙忙开橱柜翻寻。他果然找到了一些女衣服,拿出来稍为量了一下,正合罗青穿着。

之后,他拍开她身上的穴道,罗青玉臂一伸,抱住他的头颈,两人一齐倒在床上……

谷沧海设法抵住她的身体,使她一时不能动弹,然后运聚全身功力,全神贯注,在她耳中低低喝一声础!

罗青如闻霹雷,骇得身子一震,立刻已平静下来,双眸中也露出清明的光芒,可知她已恢复清醒。

一灯如豆中,她已看清楚了谷沧海,也看见了自己的裸体,当下垂低眼皮,轻轻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似乎变成了淫娃荡妇了……”

谷沧海道:“你受药酒刺激之下,失了常态,这是无可奈何之事,我决不敢因此而看低了你,目下我是冒险施展当头棒喝的功夫,使你恢复清醒。但这只是暂时的现象。”

罗青叹;口气,道:“你不喜欢我么?”

言外之意,分明是质问他为何不占有了她?

谷沧海对于这一问,倒不显得着忙,微微一笑,道:“我已有了妻室之人,假如侵犯了你,将来如何向令祖以及我师门尊长交待?所以我一定得弄醒你才行。”他亦是在言外之意,告诉她并非不想占有她,而是这个后果问题,须得事先弄妥。

罗青美眸一转,目光凝注在谷沧海面上,含有一销魂蚀骨的魅力。

她无须说话,已教对方晓得乃是自愿意献上身体。至于谷沧海提到的后果问题,她似是全不放在心上。

谷沧海避开她那热情如火的眼光,说道:“阿青,你仔细听着,等一会儿你回到那边去,切切记得找到少林寺的正慧和尚,对他说我要他制造一个谣言,内容是谷沧海恰恰赶到,刻下已在你罗家之中。”

罗青道:“谷沧海的声名诚然响亮不过,但难道就能镇住这些魑魅魔头么?”

谷沧海道:“他们多少都得顾忌一下,对不对?明天早上,就是争夺天下黑道盟主之时了。我将用尽心机和本事,夺得这个宝座。”

罗青道:“可惜我没有法子在场参观,所以也不能为你呐喊助威了,唉,你千万小心保重才好。”

她面上泛起了浓重的忧色,一望而知眼下在她心中,全无别的念头,有的只是对他的关心和担忧。

谷沧海十分感激,道:“你放心吧,我一定记住你的叮吁,必要时宁可舍去这个名位,也不轻易涉险,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罗青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露出欢喜之色,道:“你对我太好了,假如有机会的话,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服侍你。”

在那个时代,男女之间,表达情意,都是以含蓄的暗示方式,极少会赤裸裸的说出心中的爱意。

罗青如此说法,不啻是表示委身作妄,谷沧海是何等聪明之人,自是一听而知。

他心理上的防线又被攻溃了一道,这便是说,先前罗青的行为动作,尚可解释是被药酒力所支配,非是出自她的意志,是以未足为凭。但如今清醒理智之时,所作作为,当须自负其责了。

只听她轻轻叹息一声,又道:“继明,你说过我只是暂时性的恢复理智,只不知尚可维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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