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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四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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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麟一个人坐在房里,脑海里不住的盘旋这些,没把心思放在善琦所说的“鬼”上去。

因为即便有那个“鬼”,那也一定是秘密机关的“人”,要找秘密机关,就得先找“九门提督府”那个总管,其关键还在善琦身上。

而等善琦露了面之后,到那时候再找善琦,就远不如直闯大内来得直接了!

至于察铎的被召入宫,他认为顶多也只是挨一顿训斥,他绝没想到察铎会被扣在宫里,而且一扣就是三个月。

他这里正在想,一阵杂乱而急促的步履声传了进来,进这个院子分作几路,紧接着到处响起了敲门声。

这是什么事儿?

李玉麟正自凝神,一个步履声直奔他这间屋来到,门上马上响起了剥啄。

李玉麟道:“哪位?”

门外响起个话声:“客官,是我,伙计。”

“门没上闩,进来吧。”

门开了,匆忙进来个伙计,一哈腰,赔上一脸强笑:“请问客官,号簿上登记的姓名李玉麟,是不是您?”

李玉麟道:“伙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伙计脸色一白:“客官,既然没错,那就请您高抬贵手换家客栈吧,我们也不敢得罪您!”

“伙计,你什么意思?”

“客官,您千万包涵,‘九门提督衙门’刚在各处城门贴出告示,说要捉拿要犯李玉麟,有知情不报,或者是窝藏……”

李玉麟霍地站了起来:“有这种事?”

伙计吓得一哆嗦,往后就退:“客官高抬贵手”

显然他是以为李玉麟要对他怎么样。

李玉麟没心情解释,道:“伙计,告示确是‘九门提督’衙门贴出来的?”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看……”

哪有这么说话的,这是什么用心?

伙计话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脸一白,忙又把嘴闭上了。

李玉麟想了一下,道:“谢谢你,伙计,你们不为难我,我也不连累你们,我这就走。”

他还是说走就走,丢下一块碎银,往外就走。

伙计怔了一怔,忙从桌上抓起碎银,往外就追:“客官,我们不能收您的店钱”

等他追出了屋,院子里已经没了人影,伙计又怔住了。

缉拿告示已经贴出来了,李玉麟他可不在乎,出客栈他就顺着前门大街往北走,他要看看告示去,看看告示上署名、用印的,是不是还是善琦。

伙计说告示在各城门口贴得都有,那么这座前门,也就是“正阳门”一定贴的有。

伙计没骗他,老远他就看见“正阳门”右边围了一大堆人,城墙上高贴着一张告示。

走近看,没错,是张缉拿告示,缉拿的是他李玉麟,罪名是擅闯官署劫持朝廷官员,出告示的也确是九门提督衙门,署名用印的,正是善琦。

显然,善琦还安安稳稳干着他的九门提督兼步军统领。

只是,告示上只有姓名而没有画影图形,这么一张缉拿告示,抓起人来就不好抓了,除非认识李玉麟的,除非李玉麟逢人就报名,否则脸上又没写字,谁知道他是李玉麟,上哪儿抓去?

李玉麟并不在乎缉拿他,他只是要证实九门提督善琦是不是安然无恙,现在已经证实了,善琦乌纱帽戴得稳,确是个“福星高照”、“官运亨通”的人物,那么,李玉麟他就要闯大内了,而且决定就在今夜!

口口口

兰珠格格也知道“九门提督”出告示,缉拿李玉麟的事了,她根本没上“九门提督衙门”

去质问,因为她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

她知道“九门提督衙门”在一个理字上站得很稳,她更明白,在背后给九门提督撑腰的是什么人,她不能找上“九门提督衙门”去,因为那不但没用,后果还会跟察铎一样。

不过她绝不可能像察铎那么幸运,察铎身后有位远在蒙古的神力老王爷,她背后只是个承亲王府。

承亲王府比起神力鹰王来,可就差多了。

这就是兰珠格格跟察铎不同的地方,别看她平素刁蛮、任性,一旦碰上了正经事儿,她不但细心,而且肯用脑筋,甚至根本眼光就比察铎看得明白,看得远,也许,因为她总是个女儿家。

可是,尽管她细心,她肯用脑筋,甚至根本眼光就比察铎看得明白,看得远,而且她也明知道承亲王远不如神力鹰王,格格她还是有件事令人费解。

那就是为什么她还敢管这件事,难道她会不知道日后那种可怕的后果?

这,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

她现在要做的,只是找李玉麟。

可是,这么大一座北京城,她跟李玉麟在京里的关系搭不上一点边儿,上哪儿找李玉麟去?

带着两个蒙古勇士,东一头、西一头,几乎把外城都跑遍了,就是没李玉麟的一点影子。

尽管是骑着马,可是人也够累了,唯一的安慰是府里派人送来了信儿,玉贝子进宫打听的结果,察铎安好无恙,吃、住都挺舒服,就是被人看守,不准擅自行动。

尽管如此,这对察铎来说,对“神力鹰王”四个字来说,已是很够受,很够受了。

这当儿,三人三骑正到“天桥”口上,马还挺精神,可是人,累加上急,似乎已有点儿

“无量寿佛!”一声清悦佛声传来,一位中年美道姑单掌立胸,拦在马前。

谁也没看见她是哪儿来的,兰珠格格根本没那心情,她一声:“你们身上谁带有银子?

替我布施点儿。”

她一带马头,就打算从美道姑身边绕过。

美道姑却伸手扣住了健马辔头:“女施主,贫道化的不是黄白之物,贫道化的是女施主的片刻工夫。”

兰珠格格一怔:“你怎么说?”

美道姑道:“请女施主借一步说话。”

两名蒙古勇士催马过来了:“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手?”

美道姑视若无睹,听若无闻,只望着兰珠道:“女施主是不是在找个人?”

兰珠格格心头一跳,忙道:“你知道……”

美道姑道:“请女施主借一步说话。”

兰珠格格迟疑了一下,毅然点头道:“好,哪儿?”

另一名蒙古勇士忙伸手:“您……”

美道姑道:“有人犯个‘查缉营’小小统带,九门提督衙门都贴出了缉拿告示,出家人何来天胆,怎么敢,也与世无争,没必要侵犯皇族亲贵,何况身旁还有两位都能以一当十,来自蒙古的勇士?”

这话,说得更明白了,连两位蒙古勇士听得也一怔。

兰珠格格毅然道:“你带路。”

美道姑松了健骑辔头,微一稽首:“请随贫道来。”

她转身进了一条小胡同。

兰珠格格催马跟了去。

两个蒙古勇士当然紧跟在后。

美道姑在前带路,一阵左弯右拐,到了一户人家墙外,一看就知道是这户人家的后门,美道姑她推开了那两扇门,道:“只好烦劳三位下马,把坐骑拉进来了。”

她先进去了。

兰珠格格跟两个蒙古勇士下了马,三个人,三匹马,进了门再看,只见眼前是个后院,亭台楼榭一应俱全,只是荒废已久,不过从前的亭台楼榭,甚至-草一木看,可以想见,当初一定是美景如画。

只听美道姑道:“这儿是贫道早年一位兰闺好友的故居,廿年没人居住了,是以荒凉如此,好在亭里还能坐人,女施主请过去坐吧。”

兰珠格格站着没动,凝望着美道姑,道:“人呢?”

当然,她问的是李玉麟,已经到了地头儿了,仍没见着李玉麟,她自是要问。

美道姑像没听见,含笑微拍手:“请女施主亭里坐。”

兰珠格格见她装听不懂,不答话,心里疑虑顿起,当然更不会听她的,往小亭里去了:

“我问你人呢?”

美道姑微微一笑:“看来女施主仍然信不过贫道,既如此,那又何必跟贫道上这儿来?”

兰珠格格有点不耐烦了,眉梢儿一扬,就要说话。

美道姑紧接着又是一句:“女施主要找的那个人姓李,没有错吧?”

兰珠格格一听这话,心里刚起的一点疑虑马上又云消雾散,没再说一句话,毅然迈步行向小亭。

两个蒙古勇士要跟。

美道姑抬手一拦,道:“最好让女施主一个人过去,你们两位就在这儿等会儿吧,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坐坐。”

兰珠格格闻言,脚下不由一顿。

美道姑笑了:“贫道只为想跟女施主掏心密谈,他们两位尽可以在这不远处监视,贫道要是有什么异动,他们两位赶过去相救,一定来得及。”

兰珠格格迟疑了一下,转望两个蒙古勇士:“你们俩就在这儿等待吧。”

两个蒙古勇士忙道:“您……”

美道姑一笑道:“这是贫道没什么恶意,否则的话,就算两位近在咫尺也救不了这位女施主,两位信不信?”

两个蒙古勇士扬了浓眉,一个道:“是么?”

美道姑道:“不信两位可以试试,我就要出手了,两位小心。”

话落,抬手,作势欲拍。

两个蒙古勇士冷笑声中,抬手就要封架。

美道姑拍势忽变,一条手臂如灵蛇,手掌也闪向掌影,疾快如电,一闪递出。

两个蒙古勇士见状刚一怔,美道姑的手掌已在他两个胸膛之上各按了一下。

只这么轻轻按了一下,两个其壮如山、魁伟高大的蒙古勇土却已立足不稳,各自退了三步,那刚泛起的冷笑,在那两张威猛的脸上凝住了。

美道姑微一笑:“怎么样,两位?”

兰珠格格不能算是个会家,可是满旗女儿必须习武,学武也成了风尚,兰珠格格自不例外,耳濡目染的结果,她绝对算得上一个“懂家”,还能看不出美道姑一身所学高出两个蒙古勇士太多?

别说他们两个,就算再加上她,三个一块儿算,也绝难在美道姑手下走完三招。

像这么一个人,真要是有恶意,她还不是惨定了?

兰珠格格定过了神:“你们两个还是待在这儿吧。”

她向着小亭走了过去,美道姑微一笑,跟了过去。

两个蒙古勇士没再动,也没再说话。

进了小亭,兰珠格格老实不客气的往下一坐,道:“我已经跟你过来了,人在哪儿,说吧。”

美道姑道:“小亭离他们两位不算远,可是只要咱们说话的声音小一点,他们两位还是听不见。”

兰珠格格娇靥一扬,道:“你我说话为什么要怕他们听?”

美道姑笑笑道:“书有未曾为我读,事无不可对人言,三清弟子出家人,无欲无为,绝没有不可对人言之事,贫道这是为女施主着想。”

兰珠格格道:“为我?你大可不必,我更没有怕他们知道的事。”

美道姑没再多说,微一笑:“是么,那么咱们往下说,试试吧”

一顿。

接道:“女施主所以急着找那位姓李的,想必是为要帮他的忙,管他李家的事,是不是?”

兰珠格格一怔:“你怎么知道?”

美道姑道:“先请女施主答贫道的问话。”

兰珠格格迟疑了一下:“不全是。”

“那么,”美道姑道:“另一个原因,是为急着告诉他,‘神力鹰王’已经被扣留在禁宫之内了?”

兰珠格格吓了一跳,霍地站起,震声道:“你怎么也知道你究竟是谁?”

美道姑道:“贫道自号‘出尘’,三清弟子出家人。”

“你”

“女施主只知道贫道没有恶意,只知道三清弟子出家人出尘,又何必多问其他?”

“可是,前者你或许可以凭猜测,只是,后者你绝不可能知道”

“女施主,贫道已经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女施主,这无关重要”

“不,这很要紧,我要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的人!”

“女施主,贫道心目中只有三清,谁的人都不是,要是,贫道就不可能跟女施主你说这么多,更不可能跟女施主你有以下的话了。”

兰珠格格深深的看了美道姑出尘两眼,道:“你还要跟我说些什么?”

美道姑出尘道:“‘神力鹰王’前车可鉴,女施主你还要管李家的事么?”

兰珠格格毅然道:“当然要管,我不怕。”

美道姑出尘微一笑:“女施主这句话颇令贫道安慰,既敢跟贫道说这句话,至少表示女施主没把贫道当成大内的人。”

兰珠格格一怔,一时没能接上话。

其实,她那句话一方面固然是她相信美道姑没有恶意,另一方面可也是冲口而出。

只听美道姑又道:“只是,女施主那‘承亲王府’,远不如这位‘神力鹰王’远在蒙古的后台硬,女施主就不为你‘承亲王府’的福祸着想吗?”

兰珠格格心头震动,柳眉双扬:“我早想过了,我顾不了那么多,明知道有这种事,叫我不要管,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不如让我死了好。”

美道姑出尘道:“女施主刚烈,而且嫉恶如仇,令人敬佩,只是,大清朝自这位主政以来,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那么女施主你为什么就从来不闻不问呢?”

兰珠格格一时没能答上话来,怔了一怔之后才道:“那是因为我管不了,事实上并不是不想管。”

“那么,”美道姑出尘道:“李家的这件事,手法虽不同,目的却一样,女施主就以为自己管得了么?”

兰珠格格又复一怔,道:“这……这不同”

“应该不同,”美道姑出尘道:“否则女施主也不会连‘承亲王府’未来祸福都不顾了,只是,那不同恐怕还在于李玉麟这个人,以及女施主对李玉麟那份不为人所知的心意,对么?”

兰珠格格一惊,娇靥也猛一红:“你怎么知道”

美道姑出尘微一笑:“贫道虽是个三清弟子出家人,毕竟总是个女儿家,而且也是个过来人。”

兰珠格格道:“怎么,你”

“女施主,”美道姑出尘道:“情非孽,爱也不是罪,贫道在没有皈依三清之前,在早年年轻的时候,就不能偷偷的中意过谁?”

兰珠格格羞红透耳根,她低下了头,可是旋即她又抬起了头,娇靥上犹带三分酡红,毅然道:“不错,我承认我对李玉麟动了情愫。”

美道姑出尘道:“女施主真是令人既敬又爱,这,女施主愿意让那边站的两位听见么?”

兰珠格格娇靥又增三分酡红,她低下了头,道:“不愿意。”

“那么女施主现在总该知道,贫道为什么请女施主到亭子来密谈,而不请那两位跟过来的道理了吧?”

兰珠格格微微的点了点头。

“女施主现在是不是也相信,贫道这个三清弟子出家人,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了吧?”

兰珠格格又点了点头。

美道姑出尘道:“那么,今夜三更时分,请女施主到‘陶然亭’去,到时候,在那个地方,女施主一定能见到急着找的那个人。”

兰珠格格忙抬头:“真的?”

“女施主,朋友是不会骗朋友的。”

兰珠格格毅然点头:“我相信你,只是,你究竟是”

“贫道刚不是说过了么?”

美道姑出尘道:“只要女施主知道三清弟子出家人出尘,知道贫道是友非敌,信得过贫道,又何必多问其他?”

兰珠格格还待再说。

美道姑出尘已然道:“女施主,你我密谈就到此为止,女施主也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可以请了。”

“我最后再问一句。”兰珠格格道:“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

美道姑出尘道:“贫道是个出家人,也是个过来人,出家人胸怀慈悲,过来人深知一个情字能生人、能死人,也因为贫道敬爱女施主用情真挚而深,所以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兰珠格格道:“那么你看我能?”

能什么,她就此打住,没说出口。

美道姑出尘微一笑:“贫道记得,听女施主说,刚才那一问,是女施主的最后一问。”

兰珠格格娇靥再泛酡红,垂下螓首,道:“我觉得你好像能知人所不知,事关一个‘情’字,谁不希望能预知将来是个什么结果?”

美道姑出尘道:“女施主,贫道虽是个出家人,但却不愿老把天意挂在嘴上,贫道坚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要问将来结什么果.那么看你现在是怎么栽?”

兰珠格格猛抬头,一双美目深望美道姑道:“我懂了,谢谢你,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美道姑出尘道:“这贫道不敢说,那要看女施主是不是还需要见贫道了,应该能吧。”

兰珠格格道:“那我告辞。”

她出小亭走过来,接过坐骑,带着两个蒙古壮汉走了。

美道姑出尘站在那座小亭里,眼望着兰珠格格那刚健婀娜,无限美好的身影转出后门不见,她喃喃道:“愿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属。”

口口口

夜,北京城的夜色宁静,紫禁城里的夜色更美,那一圈护城河,河水清澈,垂柳丝丝,夜色尤其美而宁静。

二更刚过,护城河畔,那丝丝垂柳后,出现了一条颀长人影。

今夜微有月色,藉着那微弱的月光看,那条颀长的人影,正是李玉麟。

他站立的地方,正当紫禁城的西南角,望着那座角楼,他正要吸气腾身,突然

身后传来一声轻微异响。

这声异响极其轻微,简直就像飞花落叶,虫走蛾闹,但却没能瞒过李玉麟的听觉,他一收势,就势霍地旋身。

就在他霍然旋身的一刹那间,一条淡淡黑影映入眼帘,黑影就在三丈外,全身上下似被一层薄雾笼罩着,分不清是男是女,尤其惊人的是,黑影不是站在地上,而是离地尺余,飘浮在那儿。

李玉麟看得心头一震,脱口轻喝:“什么人?”

那黑影没答话,也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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