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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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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麟要出城,因为“穷帮”“北京分舵”已迁至城外。

就在他要出城的时候。

背后传来个听来熟悉、好听,但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的话声:“朋友,请留步。”

李玉麟不以为是叫他,但是因为话声听来耳熟,所以他知道是叫他。

他停步回身,一个人已到了他跟前,带来的一阵风香香的。

眼前这个人,个子很秀气,一身裤褂儿,头顶上一顶大帽,遮住了大半张脸,李玉麟一眼也没能看出是谁。

就在他微一怔的工夫。

那听来耳熟、好听,偏又想不起是谁的话声又起,双唇轻动,看上去美,而且动人极了:

“借一步说话。”

话落,他转身要走。

李玉麟伸手拦住了他,道:“阁下……”

那个人抬头捏住帽沿儿扬了扬。

那只手,欺雪赛霜,根根似玉,李玉麟刚一怔,马上他又看见帽沿阴影下的那张脸,他心头为之猛一震。

那个人,男人打扮,却不是男人,是位姑娘,不是别家的姑娘,是那位清丽绝伦的白妞。

李玉麟这里心里震动。

那里白妞转身进了近处一条胡同,走得既轻又快。

李玉麟定了定神,忙跟了过去。

跟在白妞身后,迎面而来的阵阵幽香直往鼻子里钻,眼前是腰肢轻扭,轻快好看更动人的走路姿态。

李玉麟抬高目光,不敢再看那走路姿态,但却不能闭着呼吸,逃避那令人心跳的阵阵幽香。

好不容易,白妞拐进了一条横着的小胡同里,停了步,回了身。

刚才那条胡同僻静没人,这条胡同更是静得听不见一点声息。

李玉麟没好站太近,离几尺停住:“没想到会是姑娘……”

“李少爷,”白妞截口道:“我无意背叛谁,更无意跟我爹、二叔作对,但是我不太赞成长辈们的看法,也看出李少爷不是我自小听他们常说起的那种李家人,尤其我不赞成下手一个姑娘家,所以我才来见李少爷。”

李玉麟听出话里有话,忙道:“姑娘怎么知道我……”

白妞道:“您一离开我们棚子,我就从棚后出来跟上了您,姓白的带人来对付您,您有那么一位贵为亲王的朋友,我都瞧见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要找的郝大魁。”

李玉麟心里一跳,急道:“姑娘知道郝大魁在哪儿?”

白妞道:“我知道,我来见您,就是为了告诉您他在什么地方,不过在我没告诉您之前,我有个要求”

李玉麟道:“不敢,姑娘请说就是。”

“不管毛病是不是出在他身上,请李少爷不要伤他性命。”

李玉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他觉得有点为难,犹豫着一时没有回答。

白妞道:“李少爷,不管怎么说,郝大魁跟我爹、我二叔他们是弟兄,总是我的长辈,我可以把他的人交给您,可是我绝不能把他的命也交给您。出卖自己人,已经是犯了大忌讳,李少爷您一定不愿意让我为他被规法惩罚,更不会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吧?”

李玉麟沉默了一下,毅然点了头:“姑娘既然这么说,我怎么敢不答应。”

白妞矮身一礼:“多谢李少爷,杜凤仪感同身受。”

李玉麟微一怔,道:“杜……”

白妞道:“白妞,是为了卖唱,我爹给起的,我的本名叫凤仪。”

李玉麟脱口道:“有凤来仪,好名字。”

白妞低下了头。

李玉麟倏觉自己失态,忙定了定心神:“谢谢姑娘,要是由郝大魁能找到舍妹,皆姑娘所赐,李家一家永远感激。”

白妞抬起了头,但是大半张娇靥仍被帽沿挡着,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她道:“李少爷您言重了,我当不起。”

手在帽沿儿底下摸了一下,水葱似的玉指捏着叠折着的一张小纸条递向李玉麟道:“这是郝大魁的所在地。”

李玉麟忙伸手去接,手伸的猛了些,碰着了姑娘的手指,两个人都像触了电似的,忙往回缩手。

姑娘的玉手一颤,小纸条儿便脱手落下。

李玉麟忙再次伸手,正好接住。

姑娘白妞头垂得很低,想必已是红霞满面。

李玉麟也觉得自己一颗心跳得厉害,吸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他才说道:“姑娘,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

白妞低着头道:“这时候往城外去,我猜您是往‘穷家帮’搬迁出城的分舵去,其实,您去过‘通州’,应该知道,打听当年铁爷手下弟兄,‘穷家帮’帮不了您什么忙,我看您还是赶紧找郝大魁去吧!我告辞了。”

她没等李玉麟说话,一转身,很快地出了胡同。

李玉麟来不及说别的,只说了一句:“姑娘好走。”

没听见姑娘答话,想必莲步轻快,已经走出老远了。

低下头,打开手中纸条儿,纸条儿上是一笔娟秀的小字,字还挺好,写的是:“花市大街,‘灶君庙’。”

李玉麟把纸条儿小心折好,放入怀中。

他没舍得撕碎,更没舍得丢掉。

口口口

“花市大街”在“广渠门”内,也可以说是在“崇文门”外,不算远,至少从李玉麟现在的所在地去,并不算远。

“花市大街”,西口是“祟文门”大街,也就是“哈德门”大街。

东口儿到南北小市口。

再往东,就是铁辘辘把大街了。

顾名思义,花市大街是花儿市,“花儿市”,每天早上都有,但是“花儿市集”,却是逢“四”的日子才有。

花市大街,中间经过南羊市口、北羊市口,属于每天一清早的“花儿市”,只有这么长小半条街‘

而且只在路北,路南还没有。

“花市儿”,卖的不是什么鲜花,而是凭手艺,以绫,绢、绸、绒、纸、草,做成各式各样的“京花”。

姑娘、太太们,讲究把头发梳出各种式样,象元宝髻,麻花髻、大长辫,一戴满头的花儿,就是这种花儿。

这种花儿是这种花儿,但是做花儿的手艺都是一等一的,一朵朵,看上去跟鲜花儿没什么两样。

“灶君庙”,坐落在“花市大街”路北,不难找。

李玉麟顺着大街走,一找就找到了。

天儿都这时候了,花儿市早散了,整条“花市大街”没什么行人,“灶君庙”这一带,人更少。

两扇庙门儿开着,一眼望进去,空荡荡的。

李玉麟走了进去,进了庙还不见人。

这座“灶君庙”,在北京城里一点儿也算不上是有头有脸的大庙,不但算不上有头有脸的大庙,甚至小的可怜。

转眼工夫不到,走遍了。

空荡,寂静

就是没见着人,半个人都没有。

白妞应该不会骗他。

那么郝大魁是临时出去了,不在庙里。

既然现在不在,要找郝大魁就只有一个办法。

等!

心意刚决,李玉麟一眼看见了一双人脚。

这双人脚,在供桌下,只露出-双鞋底儿。

要不是桌帘旧了,洗过、缩了水,恐怕还看不见。

李玉麟心头一跳,一步迈了过去,伸手撩起桌帘儿。

他看见了。

供桌底下躺着个人,说躺,勉强了点儿,应该说是身子蜷曲,半坐半躺,像是硬给塞进去的。

人,是个中年人,穿一身竹布裤褂儿,个头儿挺壮,浓眉大眼,还有点络腮胡子。

他,两眼瞪得老大,嘴大张着,只是不动,也不说话。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正心窝处插了把匕首,只剩把儿在外头,一大片血湿透了衣裳,还挺红的,显然刚死不久。

是谁杀了他?

这个人是不是郝大魁?

事实上,李玉麟并没见过郝大魁。

李玉麟看得心头震动,正发怔。

一阵急促步履声传了过来。

忙扭头外望,四个人,四个中年汉子已经到了门口,衣着、打扮全一样,手里还提着刀。

在京里,只有一种人能这样,是这样,那就是吃公事饭的。

看不出是哪个衙门的,但一定是吃粮拿俸的公人。

怎么这么巧!

四个人,八只眼睛紧盯着李玉麟。

一个马脸瘦高个儿冰冷道:“跟我们走吧!”

李玉麟放下了桌帘,道:“四位是……”

马脸瘦高个儿道:“吃公事饭的。”

“我是问,四位是哪个衙门的?”

“哪个衙门的怎么着?哪个衙门的都管得着。”

李玉麟道:“四位一定认为是我杀的人?”

“依你看呢?”

李玉麟道:“我是来找人的,人没找到,发现这个人死在这儿……”

马脸瘦高个儿道:“这是你的说法,谁可以替你作证?”

李玉麟道:“可惜这儿只有一个我。”

“对!”马脸瘦高个儿道:“要是这儿有第二个活人,我们就不会认定是你,可惜的是,这儿只有你一个。”

李玉麟道:“刚告诉四位了,我是来……”

马脸瘦高个儿截口道:“我们听见了,而且听得很清楚,一个字儿也没漏,只要有人能替你作证,我们就相信。”

就凭眼前这,还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李玉麟一时没说出话来。

马脸瘦高个儿道:“看你像个明白人,应该知道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走吧!”

另外三个,就要上前。

李玉麟突然道:“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话说?”

“四位怎么会到这儿来,怎么会知道这儿死了人,闹了人命,不嫌太巧合么?”

“你什么意思?”

“我怀疑是有人杀人灭口,然后嫁祸……”

马脸瘦高个儿笑了,是冷笑:“你倒会替自己脱罪,不用再费心机了,这一带,我们一天巡查七八回,只因为灶君庙里最近丢了东西。刚才我们从这儿过,有人告诉我们,有个不像是这一带的人进了‘灶君庙’,我们赶过来看看,就这么让我们碰上了,你满意了吧?”

李玉麟道:“是谁告诉四位,我进了这座‘灶君庙’?”

马脸瘦高个儿一声冷喝:“进来!”

一个瘦小中年汉子奔了进来,冲那四个满脸赔笑一哈腰。

马脸瘦高个儿冷傲地一指桌帘儿:“撩起来瞧瞧。”

瘦小中年汉子上前撩起了桌帘儿,吓一大跳:“哎哟!”一声叫了起来:“这是……”

马脸瘦高个儿,抬手拦住了他,向着李玉麟道:“他是地保,跟你想的扯不上关系……”

一顿,问地保道:“死的这个人是谁?“

那名地保忙道:“回您的话,只知道这个人姓郝,刚来不久,就在这‘灶君庙’里借住。”

恐怕就是郝大魁了,刚得到的一条线索断了,这分明是先灭口、后嫁祸,难道白妞等……”

李玉麟不愿相信!

真的,他绝不愿相信。

如果不是白妞,那就应该是杜氏兄弟。

因为,“通州”方面来的飞鸽传书,已经无巧不巧的被察铎无意中截下了。而京城方面,知道他要找郝大魁,可能下手先灭口、后嫁祸的,只有杜氏兄弟。

当然,也可能杜氏兄弟只是怕他找到郝大魁,先下手灭了口,至于嫁祸,那只是又一次巧合。

可巧他找到已然被杀的郝大魁的时候,被这些吃粮拿俸的,把他当成偷儿来查看,碰上了。

只听马脸瘦高个儿道:“你满意了么?”

李玉麟道:“只能说我明白了,我也希望你们四位能明白,人不是我杀的。”

马脸瘦高个儿冷奘一声道:“我们已经够明白了,有什么话,你等到了衙门以后再说吧!”

他没让李玉麟再说什么,话落一挥手,另三个里上来两个,伸手就抓。

李玉麟不愿跟他们上所谓衙门去,因为到了那儿也是说不清,仍然对他不利,他照样不甘心让衙门拿他当杀人的凶犯判罪的。

所以他出了手,各一指点在那两个的掌心上,那两个闷哼声中收手暴退,李玉麟人已闪身跨步出了门。

马脸瘦高个儿马脸变色,还没来得及喝止,李玉麟已经不见了。

马脸瘦高个儿终于喝出了声:“追!”

他带着那三个追了出去。

只有那个被称地保的瘦小中年汉子没动,望着那四个不见,转头再望供桌下,脸上浮现了一种让人不明白所以然的诡异神色。

口口口

李玉麟出了“灶君庙”,他知道那四个一定会追出来,照他的身手,他怎么会让那四个追上?

别说追上了,他甚至没让追出“灶君庙”的那四个,再看见他的身影。

他穿“花市大街”,走小胡同,直奔天桥”。

当然,他折回“天桥”,是为找杜氏兄弟。

当初他所以愿跟“查缉营”姓白的班领走,就是不愿再给杜氏兄弟惹麻烦,没想杜氏兄弟会跟他来这一手。

他很快的到了“天桥”,也很快的到了杜氏兄弟的那个大鼓棚子。

但是,棚子里已经没人了。他找了前棚,又找了后棚,大部分东西都还在,就是有些容易拿的东西不见了。

像是躲了么?

不像!

倒像是歇场回家了。

“天桥”的诸技百艺,有些就住在当地,可是大部分的,都有自己的家,他们的家,不一定是在“天桥”。

李玉麟还抱着一线希望,在附近打听了一下。

结果,他那一线希望破灭了。

不过怪的是,附近的人都彼此知道住处,而且熟的不得了,可就单不知道杜氏兄弟住哪儿。

因为,杜氏兄弟带着白妞、黑妞到“天桥”来卖艺也有不少日子了,但却从来不跟人来往。

这上哪儿找去。

突然,李玉麟想到了石清。

石清跟黑妞要好,或许不知道杜氏兄弟是昔日铁霸王手下的龙六省豪雄,但是不会不知道杜家住在哪儿。

于是,李玉麟很快的离开了“天桥”。

口口口

照石清告诉他的,他很快的找到了迁往城外的“穷家帮”北京分舵。

一听说长老驾到,石清头一个奔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后头又跟到了好几个。

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花子带领,身后的要饭的,有中年人,也有年轻的。

李玉麟没法拒绝,行过大礼,被恭恭敬敬的让进了临时分舵。

只有李玉麟跟那个中等身材的中年花子分舵主落了座,还是李玉麟让了好几回,那位分舵主才坐在了下首,正襟危坐。

坐定,李玉麟含笑望石清:“怎么样,没挨罚吧?”

石清脸一红、头一低,硬没敢答话。

那中年花子忙道:“既是长老的令谕,弟子怎么敢再擅自施罚,令符在此,恭请长老收回。”

他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那颗珠子,恭谨递过。

“穷家帮”的长老令符,非同小可,李玉麟也站起来,双手接过那颗珠子,收好了珠子立刻落座。

他道:“我的来历,想必石兄弟已经禀知分舵主,从现在起,还请分舵主不要再以长老相称。”

中年花子欠了欠身,道:“是,李少爷。”

李玉麟道:“不敢,我到贵分舵来,另有别的事,但是,我想先知道一下,贵分舵弟子连续失踪的情形。”

中年花子仍然正襟危坐,说的也跟石清说的一样。

李玉麟道:“那么,到现在为止,有没有什么线索呢?”

中年花子道:“本分舵无能,到现在仍没能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本分舵已不敢再轻举妄动,只等总舵派人到来。”

“总舵派的人,什么时候可以到。”

“应该就在这一半天了。”

李玉麟眉锋微皱,沉吟未语。

石清那里口齿启动,欲言又止。

李玉麟看见了,道:“兄弟,你想说什么?”

石清看了中年花子一眼,仍然欲言又止。

中年花子道:“现在又这么有规矩了,说呀!李少爷问你话呢。”

石清窘笑一下,向着李玉麟道:“李少爷,我是想问问您,怎么脱身的?”

石清是个大孩子,不但爱热闹,也爱听热闹。

但是李玉麟谈脱身,轻描淡写,甚至根本没提碰上察铎的事,倒是白妞来见,他赶往“灶君庙”去找郝大魁的事,他说得很详细。

静静听毕,那中年花子为之双眉轩动:“有这种事,这分明是灭口嫁祸,那个白妞……”

李玉麟截口道:“分舵主,我不敢也不愿相信,那位杜大姑娘,会这么对我。”

石清道:“要真是杜家兄弟下的手,那也跟黑妞没关系。”

中年花子瞪了他一眼,他忙低下了头。

李玉麟道:“兄弟,我也相信事不关黑妞,但是我得找杜氏兄弟,我问遍‘天桥’,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儿,我想起了你,所以才来分舵找你。”

石清忙抬头:“李少爷,您是说……”

“你应该知道杜家住哪儿。”

石清呆了一呆:“李少爷,我也不知道。”

李玉麟微一怔:“怎么说,你也不知道?”

石清道:“以往我都是上‘天桥’棚子里去找黑妞,从没问过她家住哪里,黑妞也从没跟我提过。”

李玉麟皱了眉。

中年花子道:“李少爷,我看……”

一名年轻花子突然道:“李少爷,您刚说,‘花市大街’、‘灶君庙’一带的地保,长得什么样儿?”

李玉麟道:“身材矮小,约莫四十上下……”

那年轻花子道:“不对,不对,‘灶君庙’一带的地保,不是您说的这个样儿。”

李玉麟微一怔。

中年花子道:“怎么,宋泰?”

年轻花子宋泰道:“分舵主,‘灶君庙’一带的地保我认识,年约也四十上下不错,可是是个胖子,他家也卖花,‘花市大街’一带,都管他叫‘巧手’鲁胖子。”

李玉麟悚然道:“这么说,那个地保,不是地保?”

石清忙道:“李少爷,有人冒充。”

中年花子道:“吃公事饭的不会不认识地保,不是他们之间有勾结,就是连那四个也是冒充的。”

李玉麟微微点头,他站了起来:“我这就折回‘花市大街’,找那个不是地保的地保去。”

中年花子跟着站起:“李少爷,让宋泰跟您去,那一带他熟。”

只听宋泰道:“李少爷,您说的那个瘦子,是不是左边下巴上有撮毛?”

李玉麟想了想,道:“当时我没留意,经兄弟这么一提,好象是有……”

宋泰忙道:“要是有,那就是刁贵,外号‘一撮毛’,住‘羊市口’”

李玉麟道:“好极了,有地方找他就行了。”

宋泰道:“我跟您去,给您带路,准保一找就找到他。”

李玉麟道:“贵帮弟子进城不大方便,我看兄弟还是不要去了,好在并不是没地儿好找”

宋泰道:“李少爷,分舵虽然出了这种离奇事儿,我们只是巴不得赶紧查明,可没有一个胆怯害怕,何况这趟是跟您一块儿?”

“您尽管知道‘一撮毛’刁贵是住在‘羊市口’,可是我还没告诉您是哪一家,而且那小子在那一带鬼混,经常不在家,他常去的几个地方我都清楚,有我给您带路,您找起他来,要容易得多了。”

中年花子道:“李少爷,我看您还是让他跟去,给您带路。”

李玉麟沉吟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中年花子忙道:“快去换换衣裳,别让李少爷久等。”

宋泰应了一声,急忙转身出去了。

他可真快,一会儿工夫就又进来了,浑身上下,行头换了,打扮得跟个种田的庄稼汉似的。

进来便道:“李少爷,咱们走吧!”

李玉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宋泰走了。

口口口

这么几趟一折腾,李玉麟跟宋泰进城的时候,已经是晚半晌,天近黄昏了。

等踏进“花市大街”,有些人家已经上了灯。

宋泰在前带路,领着李玉麟到了“羊市口”一家矮墙的屋前。

只见两扇门关着,里头没有一点灯光。

这情景,不象是还没上灯。

宋泰道:“李少爷,九成九,他不在家。”

李玉麟道:“那么我们上哪儿去找他?”

宋泰道:“这时候他已经上馆子吃饱喝足了,那么他应该在焦家铺儿里。”

李玉麟道:“焦家铺儿里?”

宋泰道:“就是他常去的那家馆子隔壁,离这儿不远,那小子吃喝嫖赌样样都来,吃饱了、喝足了,就往隔壁一拐推牌九去了。手气好,赢了,这晚上他准在窑子里过夜,要是输了,他就会老老实实的回家睡觉了。”

李玉麟笑笑道:“他倒是挺会打发日子的,那么咱们就上焦家铺儿里去找他吧!”

宋泰道:“您请跟我来。”

他带李玉麟走了。

宋泰没说错,是不远,拐两个弯儿就到了,临街一家卖吃喝的小馆子,已经上了灯,客人还有几个。

隔壁是家油盐店,招牌挂的是“焦家老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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