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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骤毙金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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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形挺拔,在缓缓向前走来之际,气势之慑人,无以复加。

那人隔得他们十分远,他们绝看不清其人的脸面,然则连曾天强这样的高傲的人,也为来人的气势所慑,不由自主之间,肃然恭立。

来人的步法虽慢,但实际上的来势,却快得异乎寻常,转眼之间,便已到了眼前。

只见他一袭长衣,十分朴素,但也十分整洁,约莫四十上下年纪,剑眉高鼻,俊气流露,而在眉心之中,却有一个狭长形的红记。偏偏在那红记之中,又生着一粒老大的黑痣,以致乍一看来,这人像是三只眼睛一样。

那人一到近前,先向曾天强望了一眼,然后慢慢转过头来,望向白若兰。

一望之下,只见他两道剑眉,向上微微一扬,“啊”地一声,看他面上的神情,像是在刹那之间,发现了稀世奇珍一样。

突然转过头来,道:“你看如何?”

那嬉皮笑脸的人,这时却诚惶诚恐之极,道:“我不敢说。”

来人“哼”地一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么不敢说的?”

那人笑了一笑,却绝不滑稽,只显得他十分尴尬,道:“……可太难说了,照说,各人看来都有不同,这也是难以比较的,我如何说好?”

他讲了半晌,竟全然是些不着边际的滑头话!

这时,白若兰心中,已隐隐觉得,他们两人所说的中心,似乎就是自己,而两人像是拿自己在和什么人作比较,来人似乎以为自己在另一人之上,而那嬉皮笑脸的人却不敢说。

白若兰心中正在疑惑间,只可得来人“哈哈”大笑起来,道:“鲁老三,你分明是已经同意我了,但是却还不敢说,是不是?”

那“鲁老三”三字,显然是那嬉皮笑脸的人的名字,只听得他不断苦笑,道:“姐夫……”

鲁老三忽然之际,称来人为“姐夫”,这已令得白若兰和曾天强两人,不胜骇异,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更令得两人愕然!

只见来人一听得“姐夫”两字,面上陡地一变,两眼之中的那块红疤,也变得血红,闪闪有光,样子特异之极。

曾天强向那人一看间,心中突然一动,依稀之间,想起什么事来,可是印象却又十分模糊,一时之间,难以断定那人的异相和什么事情有关。

那人面色一变之后,又“嘿嘿”冷笑了两下。

那两下冷笑之声,听了之后,令人觉得如有利刃穿心一样,十分难过。那人冷冷地道:“你还叫我姐夫么,这太可笑了,嘿嘿!”

他一面说,一面扬手向白若兰一指,道:“她是谁?”

鲁老三道:“她是天山妖尸白焦的女儿。”

天山妖尸白焦,在武林之中,名头极大,一般人听了他的名字,莫不变色,就算是正派中的一流高手听了天山妖尸的名头之后,也忍不住双眉紧皱。可是那人听了天山妖尸的名字之后,却无其事,只是道:“想不到老僵尸居然有这样的一个女儿!”

鲁老三道:“是啊,真想不到。”

鲁老三的话分明是废话,那纯粹是为了敷衍对方,才顺着对方口气说的,可知他称之为“姐夫”,而人家又不承认的那人,实大有来历之人,要不然,鲁老三本身,已是一出手便可以吓走魔姑葛艳的厉害人物,岂会去怕一个等闲之人!

那人又转过头来,又向白若兰打量了几眼,道:“白姑娘,我与令尊也有数面之缘,可以说是相识,如今要带你到一处地方去见一个人,你跟我来!”

当他望向白若兰的时候,白若兰只觉得其人的目光之中,似乎有着一种十分奇异的力量,令得她心头,不由自主,枰评乱跳了起来。而那人的声音之中,似乎也有着使人不能不听从的力量在。

那人一讲完,便转身向前走去,白若兰在不知不觉中,已跟向前去,她走出两步,心中已自省起,那人是什么人,自己从来也未曾见过,何以他只讲了几句话,自己便要跟着他去?

他说带自己到一处地方去见一个人,自己连到什么地方,见什么人都不知,何以便跟他去?

白若兰的心中,虽然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她仍然向前走着。也就在此际,只听得曾天强急促的脚步声,追了上来,道;“白姑娘,你干什么,你真的准备跟着他去么?”白若兰一回头,曾天强已赶到了近前,只见他满面是关切之情。

这种关切之情,都是自然流露,绝不能做作的。

刹那之间,白若兰停了下来,她的心中,再也不想及那人所说的话,望着曾天强,面上神情似笑非笑,心中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甜味。

曾天强一到了白若兰近前,看到白若兰停了下来,他也站住,可是他面上的那种关切之情,却已没有了,仍是副傲岸的神态,一开口,语音听来,也是冷冰冰的,似乎他对白若兰一点感情也没有。

只听得他道:“你到哪里去?”

白若兰笑了起来,在刚才那片刻之间,她巳经看到了曾天强心底深处对自己的感情。她知道曾天强虽然恨自己,但是同样的,他对自己也不是漠然无情的。

白若兰一面笑,一面反问道:“你到哪里去?”

曾天强还未曾开口,突然之间他觉出有两道冷电似的目光,向他射了过来,他正面所对的人是白若兰,那两道目光,只不过是斜睨到的,但已是令得他心头,陡地一怔!

接着,便听得那人冷冷地道:“白姑娘,你跟我来。”白若兰转过身去,忽然觉出身后生出了一股极大的吸力,不由自主,向前跄跌出了几步,到了那人的身边,那人一伸手,已抓住了白若兰的手臂,曾天强一见这等情形,又惊又怒,大声道:“喂,你干什么?”

那人冷然翻眼,道:“你是什么人?”

曾天强道:“我姓曾,是白姑娘……白姑娘的朋友。”

那人冷笑道:“你姓曾?”曾天强一挺胸,道:“不错,我就是曾家堡的少堡主!”

那人一听,突然“哈哈”地笑了起来,道:“曾家堡?曾家堡中人还未曾死绝么?”他一讲到这里,面色陡地一沉,神态更是惊人。

曾天强怒道:“胡说,曾家堡好端端地在……”

他一讲到这里,却是再也难以讲得下去了。因为如今曾家堡究竟还在不在,连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了。曾家堡的四头大雕,已先后死去,相助曾家堡与强敌周旋的几个高手,如白修竹、张古古、尚冰等人,皆巳命赴阴曹。

据鲁老三所说,曾家堡已成平地,而自己的父亲,曾家堡的堡主,也从雕背之上跌了下来跌死,无论鲁老三的话是不是可靠,要说曾家堡“好端端”地在,那是绝对不通的事情。

他住了口,那人又冷笑道:“你大概还没有到曾家堡去看过吧,哈哈,本来我要一掌毙了你,但如今,我还要先叫你活着去看看曾家堡的情形,你还不快滚!”

那人最后所说的一个“滚”字,声音之响,震得曾天强的耳中,顿时响起了“嗡”地一声,而眼前也是一阵发黑。

刹那之间,他只觉得气血上涌,五脏翻腾,身不由主向后退了开去,退出了七八步之后,背部“嘭”地撞在硬物之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撞在树上,还是撞在石上,只觉得一撞之后,身子发软,人已坐倒在地,他眼前仍是一阵红一阵黑,什么也看不清,可是在满天星斗之中,他似乎仍看到那人的脸面,只不过十分模糊。

渐渐地,曾天强耳际的嗡嗡声停止了,他眼前也清晰些了,那人脸面的轮廓,似乎也不那么模糊了,突然之间,他感到了全身震了一下,耳际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这时候,那人其实早已不在他身前了,他也是紧紧地闭着眼睛的,他所“看”到那人的面容,自然只不过是幻想。但是,那个人模糊的幻象,却令得他全身发震,因为他看到的那个模糊的幻象,只看到一个脸部的轮廓,和那人的两只眼睛,和双眼之中的红疤点一一这一切凑了起来,就使得他心惊,因为那看来,正像一个圆形,点上三点!

曾天强想起天山妖尸、雪山老魅等人,每当提起一个神秘人物之际,总是半空之中,画上一个圆圈,点上三点,而如今,曾天强的眼前,恰好现出了这样的一个形象来!

曾天强心头狂跳,陡地睁开了眼来,只见眼前已什么人也没有。那人和白若兰不在了,连鲁老三也巳经不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曾天强忍着背部的剧痛,站了起来。直到此际,他才知道刚才那一下,自己是撞在一块粼峋的大石之上,所以才如此疼痛。他舒了一口气,叫道:“白姑娘,白姑娘,你……你……”

他叫到“你”字,便觉得叫不下去,他感到自己不应该对白若兰这样关心,因为若是曾家堡被毁了,那么白若兰的父亲天山妖尸,可说是罪魁祸首。

他停了下来,不再叫唤,然而他的心中,又感到一阵怅惘。

他呆呆地站了片刻,向前奔了出去,而心中的那种怅惘之感,却一直留在他的心头。曾天强急于知道曾家堡的情形,是以去势极急。转眼之间,巳经奔出了七八里远,崎岖山路之上,有一个腰悬长剑的人,迎面而来。

曾天强只不过向那人略望了一眼,觉得那人的身形,十分眼熟,两人的势子都十分快,转眼之间,巳相距只有六七尺的远近了。也就在此际,只听得那人一声大喝,“锵”地一声响,长剑出鞘,剑尖已对准了曾天强的胸口。

曾天强向前急奔着,突然之间,一柄雪亮的长剑对住了他的胸口,而剑尖直向着他,他连忙止步时,剑尖已刺透了他的衣服,抵住了他的胸口。

曾天强又惊又怒,连忙抬起头来时,只见持剑逼住自己的,是一个相貌庄严的中年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元剑客宋茫。

曾天强一见是他,想起上次见到他时,他要到曾家堡去生事,心中便自有气,连忙后退了一步。

却不料他才一后退,宋茫却逼前了一步,剑尖仍抵在他的胸前,他连退三步,九元剑客宋茫,便向前进了三步。

曾天强怒道:“你做什么?”

宋茫一声冷笑,道:“有一匹马,叫着‘玉蹄金盏’,可是你的么?”

曾天强听得宋茫忽然问起死了已久的“玉蹄金盏”来,心中不禁一奇,道:“那是天下皆知马的好马,是曾家堡所有,你如何不知?”

宋茫道:“那好了,有人看到舍弟宋然,骑着这匹马向华山飞驰,但后来舍弟却死于非命,他是如何和你有了干连,你们又是用什么方法将之害死的,快从实说来!”

曾天强一听,开始之际,不禁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却立即想起了在曾家堡时,那两个瞎子对白若兰所说的话,再想起了那一夜大雨倾盆,他在客店失马之时,立时明白,一时之间,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声冷笑了起来。

宋茫抵住了曾天强的剑尖,紧了一紧,道:“笑什么,快说!”

曾天强道:“宋大……”

以九元剑客宋茫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而言,曾天强本来是应该称上一声“宋大侠”的。可是他才说了两个字,心中暗忖,宋茫的行事,和传闻大是有别,实是难以当得起“大侠”两字的称呼,是以便将一个“侠”字,缩了回去,改口道:“宋朋友,令弟可就是追风剑客宋然么?”

宋茫道:“当然是他。”

曾天强一声冷笑,道:“想不到他竟是一个盗马贼!”

宋茫怒道:“胡说!”

曾天强也怒道:“孙子王八蛋才胡说,我有事到华山天狗坪去,因为大雨阻路,在一个小客栈处停了一停,我的马儿便被人偷了去,宋然却连人带马死在华山之中,那不是他偷了我马儿么?”

宋茫面上的怒容,渐渐地平复了下来,手中的长剑,也向下垂来。

他默然半晌,才道:“当时他有急事,要赶到华山去,借用你的马儿,若不是他身遭横死,日后也必归还的,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么?”

曾天强道:“我知道,杀他的人,是两个使铁拐的瞎子,那两个瞎子杀了他之后,将他的追风宝剑取走,交给了天山妖尸的女儿,白姑娘便将这件事揽了下来,你有本事去找天山妖尸报仇好了。”

宋茫冷冷地道:“你何以知道如此详细?”他一面说,一面斜睨着曾天强,大有不信之意。

曾天强心中有气,道:“信不信由你。”

宋茫厉声问道:“你何以知道如此说细?”

曾天强道:“那两个瞎子在向白姑娘诉说之际,我正在一旁,如何不知?”宋茫道:“好,你既然什么都知道,可知道那两个瞎子在他身上,还找到了什么?”

曾天强听得宋茫越问越远,不禁大是不耐烦,道:“我不知道这么多,我只知道那两个瞎子像是说他们杀错了人……”

曾天强才讲到这里,不禁身子突然一震,打了一个寒颤!

原来,在刹那间,他想起了一些事来,而这些事可以连贯起来的。那两个瞎子来到了曾家堡,那证明他们两人,是怀着和天山妖尸、雪山老魅以及黑骷髅稽阳同一目的与曾家堡为难而来的。而他们目不能视物,又说是误杀了人,当然他们在对宋然下手之际,是绝不知骑马的是什么人的,他们极可能只是知道了“玉蹄金盏”的特征,以为在马上的必然是马主铁雕曾重,是以才骤加攻袭的。如此说来,如果不是宋然将马盗走的话,那么死在华山的,该是自己了!

曾天强想到这里,只觉得生死系于一线,宋然却做了自己的替死鬼,他禁不住遍体生寒,他心中想起了一连串的事情,正在发怔,宋茫却不知道他的心事,一见他这等情形,心中顿时起疑,厉声道:“嘿,你可是全在胡言乱说?”

曾天强冷冷地抬起头来,道:“我巳说过了,信不信由你,你多说什么?”宋茫目光如炬,望着曾天强,道:“你曾家堡巳遭大祸,我也不会再来落井下石,但是舍弟身上,却带有一样非同小可,关系着两大正派盛衰的东西,这东西在何处,你快实说!”

曾天强心中所最关切的,便是曾家堡的安危,究竟如何,如今他忽然听得宋茫说“曾家堡巳遭大祸”,只觉得耳际“嗡”一声响,宋茫以后所讲的,他竟一个字也未曾听进去!

他只是陡地一震,一个转身,向前奔来。然而他这种行为,看在宋茫的眼中,却恰好和他心虚欲逃一样,宋茫如何肯放他轻易离去,一声怪啸,双臂一振,整个人如同怪鸟一样,向上拔了起来,倏起倏落,曾天强只觉得头上一阵劲风掠过,身子一个踉跄,几乎向前跌倒。而当他站稳了身子,定睛向前看时,只见九元剑客宋茫巳以长剑对准了他,道:“人不是你杀死的,人死之后,他怀中的物事,可是落人了你的手中?”

曾天强根本不知道宋茫所提的是什么东西,他心中又急又怒,忍不住骂道:“放屁,谁知道你兄弟身上有什么东西,你别阻,我要回曾家堡去。”宋茫道:“你当真不知?”

曾天强顿足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我不知,不知,不知,一百二十四个不知!”宋茫道:“那你可曾见过二只极细竹丝编成的竹盒?”

曾天强道:“没有。”

宋茫侧着头想了一想,道:“好,我暂且信你。但是我不妨告诉你,这东西若是落在你的手中,对你不但无异,而且有害,你什么时候想过不要了,还可以将它交出来给我。”

曾天强道:“我巳告诉你,我根本没有见过这东西,你废话什么?”

宋茫“哼”地一声,身形一侧,让出了去路,曾天强身形如箭,向前飞射而出。

他身子向前激射而出间,只听得宋茫在他身后道:“我与令尊虽不相识,但总算他声名还好,曾家堡遭此惨祸,你少不知事,还是小心些才好。”

他一直向前飞奔,宋茫的话讲完之后,他少说也奔出了半里许。然而,宋茫的声音,听来却一成未变,就像他跟在曾天强的身后一样,可知宋茫名头响亮,武功造诣,也是极高。

曾天强一口气奔出了十来里,才略停了一停,这时候,他巳将到那条直通曾家堡的大路上了。

越是近曾家堡,他的心头便是越是跳得厉害,等到了路上之后,他更是不由自主,喘起气来,只见平坦的路上,满是车辙蹄痕,这分明是不知有多少人曾经在同时由路上经过之故。

曾天细停了一停,向前奔了过去,他奔出了几里许,鼻端已闻到了一股异样的焦臭之气,越是向前去,那股焦臭之味便越是浓,到后来,只见道旁的树木,本来应该是枝青叶绿的,这时的树叶,却全蜷曲了起来,像是被极大的热力硬生生烘干的一样。

曾天强一颗心,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他向前的去势更快,好几次跌仆在地,手在地上一按,又跃了起来,继续向前奔驰。

不一会儿,他已经可以看到曾家堡了。

也就在他看到曾家堡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他双眼似乎要凸了出来,眼睁得不能再大,望着前面,前面是曾家堡么?然而,那不是曾家堡又是什么地方么呢?

原来高达两丈的围墙,这时已只剩下尺许的墙基,原来巍峨的房舍,这时已只剩下了瓦砾,原来合抱的大柱,这时变成了一大段炭,有的横在瓦砾堆上,还在冒烟,有的指向半空。

焦臭的味道刺鼻而来,令得人难以忍受,这当真是曾家堡么?

曾天强忽然在心中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傻气地问自己,这真是曾家堡么?

照眼前的情形看来,这只是一片焦土,但这里的确曾是曾家堡,大雕在天上盘旋,骏马在地上急嘶,侠士飞马慕名而来,堡中高手云集……这一切,全是曾天强自幼便熟悉的曾家堡。然而,这样的曾家堡不却不见了,永不见了。

曾天强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之间,他只觉得眼前呈现一片血红,像是毁在曾家堡的那场的那场大火,忽然又燃了起来一样。

他猛地摇了摇头,才发现眼前一片血红的并不是火,而是残阳所映的晚霞。

曾天强在一见到了曾家堡的情形之后,心中只觉得一片麻木,直到这时候,他才感到如同万箭钻心也似的奇痛,他突然之间,怪叫了起来。

他的叫声如此难听,如此尖利,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收了声。而当他的叫声停止之后,只听得背后传来一个十分吃惊的声音道:“啊,你做什么,吓死人了!”那是一个少女的声音!

曾天强呆了一呆,连忙转过身,果然在她的背后,站着一个黑衣少女,那少女是什么时候到了他背后的,他根本不知道。

曾天强定睛看去,只见那少女十分瘦削,怯生生地,称不上美丽,但也不能说她难看,她一双眼睛,则十分明亮,这时也正望着曾天强。

曾天强看了她几眼,道:“你,你是什么人,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少女道:“我是要到曾家堡来的,这里……”

她伸指向废墟点了点,又道:“这便是曾家堡么?”

那少女的这一句话,更如同利剑一样,直刺曾天强的心口,曾天强怪叫了一声,人几乎直跳了起来,哑着声音叫道:“当然是曾家堡,当然这便是武林驰名,人人皆知的曾家堡!”

那少女的面上现出了惊讶的神色,像是十分怕曾天强一样,接着便恨恨地笑了一下,道:“你看急有什么用啊,反正原来的曾家堡已以毁去了,急也没有用处。”

曾天强听得那少女这样说法,不禁一怔,道:“你怎么知道我和曾家堡有关?”

那少女抿着嘴一笑,道:“你不识我,我可识、你。”

曾天强心中大奇怪,心想自己的记性并不坏,若是见过眼前这个少女的话,那是绝对没有忘记的道理,可是这个少女……他心中疑惑,对眼前那少女又多打量了几眼。

陡然之间,他觉出眼前这个少女那种瘦削的身形,十分眼熟,自己的确是曾经见过的。若在平时,他可能一下就想了起来。然而如今,他心乱如麻,哪里有心思去细想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他苦笑了一下,道:“姑娘,我想起来了,我确是见过你的,但是却记不起来了,你还是直说了吧。”

那少女却道:“我到曾家堡,是来找我师父的,他到哪里去了?”

曾天强道:“令师是谁?”

那少女又是一笑,道:“我师父么?他一看到你便骂你,你说他是谁?”曾天强心陡地一亮,道:“你……你是……原来你的师父是白修竹?”他这时,也完全想起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瘦削苗条的身形的了,那是他在华山之中,身受重伤,又被带到地洞之中的时候。

那么眼前这个少女,自然就是在那地洞中,和自己相处十日的那个少女了。

曾天强想起自己曾受过对方好处,不禁十分不自在,那少女道:“如今你明白了,我师父呢?”曾天强叹了一口气,道:“白师叔死了。”

那少女陡地一震,两道秀眉向上一扬,面色也变得极其苍白。

曾天强只当那少女一定要哭了出来,但是那少女的眼中,却一点眼泪也没有,反倒射出了一种异样的光采来。她疾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

曾天强道:“是中了魔姑葛艳的九泉黄土手死的,我看到他时,他已经气绝了。”

那少女的面色,更其苍白,但是眼中却仍然一点泪水也没有,她紧紧地抿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他老人家的遗体在何处?”

曾天强向西一指,道:“被大雕负到了崇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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