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真相大白(2/2)
“仇不仇,就不清楚了!说不定这是一项阴谋,今夜里我们千万别让他跑了。”
小燕说:“你们听听,看陶姐姐怎么说的。”
原来从大厅里闪身出来的女子是陶十四娘。她说道:“奇怪了!江湖上传言九幽老怪早已逝世,几时又跑出了称这个九幽老怪来?”
“胡说八道,谁说老夫死去了?”
“所说之人,正是九幽小怪。”
“那是老夫有意骗这个浑小子。嘿嘿,就是你们这些什么侠义之人死光了,老夫也不会死。”
黑袍人这么说,玉罗刹等人又动摇了。的确,九幽老怪一向行为怪异,行动莫测,这并不是不可能,说不定他真的骗了墨明智哩!让墨明智傻呼吁地在江湖上传言自己死了,然后自己突然出现,令人一时手足错失。只有小燕心思缜密,她根本不相信这黑袍人是刘爷爷。她对玉罗刹等人说:“玉姐姐,你们先在这里别露面,我先将那些伏在瓦面上的黑衣人收拾了,再下去会会这个所谓的老怪,傻哥哥,你—定要盯住这个老怪,别让他跑了。”说完,小燕如飞魂般地离开大树,消失在星夜中。
而这时间,陶三公问:“门下夤夜而来,有何赐教?”
黑袍人说:“你先解了老夫手下两个人的毒再说。”
陶十四娘说:“恐怕没有这么容易。”
黑袍人骤然出手,一股暗劲,从手指中激射而出,隔空一下将陶十四娘点翻在地,陶三公大惊:“你—一!”
黑袍人冷冷地说:“这是老夫独门的封穴手法,时辰一过,没老夫去解,将终身残废。”
突然,从大厅里闪出一位彪形汉子,神态威严,目光如电,也隔空出手,“丝”的一声,便解了陶十四娘被封的穴位,哂然地对黑袍人说:“阁下的独门点穴,也不过如此。”
黑袍人一怔:“你是何人?”
“在下任天行。”
“江湖上人称一刀红?”
“不错。”
原来任天行和一竿竹在青城山与陶十四娘分手后,经成都暗察雇请雾中楼杀手的雇主,恰好今天前来拜访陶家堡,与陶十四娘相会,想不到碰上了黑袍人带人前来陶家堡挑衅闹事,他本想不出面,但见陶十四娘给黑袍人点翻在地,一急便出面了。
黑袍人嘿嘿地说:“原来是过去武林八仙东海怪杰白老前辈的传人,怪不得能解老夫封穴的手法了!不过,我还是劝你马上离开陶家堡为好。老夫看在白老前辈的份上,决不会与你为难。”
“对不起,在下素性好打抱不平,眼睛里容不了逞凶的狂徒。”
黑袍人变色问道:“你是决定要淌这一浑水了?”
“不错,阁下这问话不嫌多余么?”
“好,好,老大要看看你到底习得了白老前辈几成的功力。”
“就是一成,也足可以对付你等邪魔。”
“青年人,你太狂妄了!”
“不敢,诚如贵言。”
“青年人,你出手吧!”
任天行朝陶三公一揖说:“堡主,恕在下抢先与他交锋了!”
陶三公见任天行是自己女儿的心上人,也是自己将来的女婿。便点点头:“贤侄小心,此獠敢深夜来踩陶家堡,必有不凡的武功!”的确,要是外人,陶三公怎么也不能让他先出手,是自己人就不同了。
任天行说:“在下记住了!”他又对陶十四娘说,“十四妹,请与三伯退到—边去。”
陶十四娘关切她说:“任大哥,你要小心才是。”
“放心,我自会懂得。”
这时,一位黑衣人从黑路处闪身出来,对黑袍人拱拱手说:“对付这厮,何需你老人家亲自出手,让在下来打发他好了。”
黑袍人也想先看看任天行的武功如何,便微微点头:“也好!你就先会会他。”
这黑衣人“嗖”地一声,拔出利剑,对任天行说:“来!我来先领教你的高招。”
任天行不再说话,鱼鳞宝刀亮出,顿时涌现出一片杀气,说:“请!”
黑衣人一剑挥出,疾若电闪,直挑任天行的天突穴,这真是剑法怪异辛辣,出手一招,便想取任天行的性命,任天行宝刀一挥,“当”的一声,架开了黑衣人的来剑,略带奇异地问:“你是雾中楼的杀手?”因为任天行对这全无半点虚招的剑法太熟悉了。
黑衣人说:“等你临死前再说吧。”又是一剑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来,任天行宝刀只略略一摆,便封住了黑衣人的剑势,冷冷说:“你不是在下的对手,请退下,免得你成了在下刀下的冤魂。”
黑衣人冷笑一下:“不见得!”剑法骤然一变,剑如游鱼,一下欺到了任天行的左侧胁下,剑尖又如闪电般地往上一挑,竟直取任天行的太阳穴,这一招,真可以说是变化莫测,迅若惊电走雷,连陶三公、陶十四娘也看得心内暗惊,这已是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这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看来,今夜陶家堡是碰上了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敌人了。
任天行在闪开黑衣人这变化莫测,快如走电的一招后,“咦”了一声说:“看来阁下并不是雾中楼的杀手了。”说时,人如捷豹刀如龙,身法刀法,快得无与伦比,任天行抖出了东海怪杰的上乘刀法,顿时刀光缭绕,刀势逼人,七八招过后,只听见黑衣人一声惨叫,火光下一蓬血雨迸飞,刀光一停,黑衣人巳身为两截,躺在血泊之中。任天行徐徐斜视黑袍人一眼:“现在轮到你了。”
黑袍人眼露无穷杀机:“你敢杀老夫的人?”
任天行微晒道;“在下号一刀红,阁下不知?”
“今夜里你死定了!”
“你这话不怕说得过早了么?”
“看掌!”黑袍人已起杀心,出手便是八成的功力,掌劲如怒涛狂浪,直扑任天行,任天行身矫敏如灵豹,一闪避开,跟着人进刀进,刀光如白练卷来。黑袍人又是一掌拍出,竟然将任天行的宝刀震偏,掌风刮过任天行的脸部,像刀刮似的,隐隐发痛。任天行不禁心头悚然,暗想:这老魔果然功力在自己之上,不可力拼了。
黑袍人嘿嘿地说:“你的刀法,也不过如此,奈何不了老夫。”一边说,双掌连连拍出,刹时间,掌影如山,掌劲如狂风,竟然将迎宾厅前所有的盆栽花木,全部吹翻震飞,任天行全仗在水中练出来的灵敏轻捷身法,既似滑鱼,又似灵豹,柔身闪避,但一口宝刀,几乎不能接近黑袍人,十多招过后,任天行已几次从险死中闪身出来,明显已处在下风的地位,只能闪避,不可能还手反攻。陶十四娘几次想出手相助,陶三公忙说:“丫头,不可乱来,此獠一身真气护体,暗器毒气,伤不了他,反而会伤了任大侠。”
“爹!那我们怎么办?”
“必要时,点迷魂酥骨散。”
“那不连任大哥也迷倒了?”
“迷倒是小事,最怕任大侠内力不及老獠深厚,先迷倒了!老獠却迷不倒。”
也正在任天行危险时,一竿钓突然从大厅里射出,直取黑袍人,逼得黑袍人只好暂时收掌,衣袖一挥,劲力之强,真是江湖少见,竟将—竿竹震飞了,幸而一竿竹轻功极好,人虽然给震飞,却轻飘飘地落下来,但他这一突然出手,却将任天行从黑袍人的掌下解脱了出来,使任天行又逃过一次死亡大关。
陶三公、陶十四娘也趁此机会挺身而出,双双护住了任天行。
黑袍人一声怪笑:“好!你们一块都上吧,省得老夫一个个打发掉!”
一阵咯咯的笑声从瓦面上飞起,说:“还有我哩!你打发不打发?”声落人也飘落下来。
黑袍人一时愕然:“你是谁?”
因为在他眼前出现的是一位年约十四五的青年人,一脸含笑,双眼更闪耀着狡黠之笑意,而陶十四娘一下认出了是小燕,惊喜地叫起来:“是你!?”
小燕眨眨眼睛:“想不到吧?我这个九幽小怪,也光临贵堡了,这下有你们受的啦!”
黑袍人更是一怔:“你是九幽小怪!?”
“哎!你自称为九幽老怪,怎么连我这个九幽小怪也不认识了?那不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了自家人?”
“胡说!你是什么九幽小怪的?”
小燕故意愕然:“什么?你真的认不出我来?”
“那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来杀人呀!你不是要杀人么?”
黑袍人一指陶三公等人说:“好!你去将他们杀了,你杀了他们,我才相信你是九幽小怪。”
“好呀!不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九幽老怪,你要不是,我不很冤枉么?”
“你要怎样才相信?”
“最好你将头罩除了下来让我看看。”
“老夫的头罩能乱取下来么?”
“你不取下,我相信吗?”
“好!你杀了他们,我将头罩取下。”
“不行,到时你不取下来,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老夫的面目,只能让你一个人看,其他任何人也不能看。”
“既然这样,那我们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你取下让我看看好了,然后我回来再杀人。”
“不行!我们走了,他们不跑了?”
“那么说,我一定要先杀了他们了?”
“只有这样。”
“好,那我就先杀了他们!”
小燕一下跃起,她的灵猴百变身法,明显是扑向了陶十四娘等人,可是竟然在空中一转,出人意外的扑到了黑袍人的一侧,一伸手便将黑袍人的头罩抓了下来,这行动不但突然,也可以说是迅如惊雷走电,说多快有多快,连黑袍人也防不了!他头罩一给掀开,一张清秀、斯文、中年人的面目顿时在火光下暴露无余,陶十四娘首先惊愕地叫了起来:“这不是白龙会的王军师么?”
小燕说:“好呀!原来你是白龙会的人,竟然敢冒充我们的九幽老怪来了!”
王大业一怔之后,神厉声严地说:“好!今夜里,你们一个也走不了!”他大吼一声,“给我施毒放火!”
小燕问:“你叫谁施毒放火呵!”
王大业满以为自己命令一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立刻执行,可是一看,四周全无动静,现听小燕这么一问,杀机毕露,问:“是不是我的人暗中叫你干掉了?”
“没有呵!你再叫一声,或者他们刚才没听到。”
王大业呼地一掌拍出:“小贼!看掌!”他这一掌,已暗蓄了自己十成的功力,而且又是骤然出手,可是小燕早有准备,人似轻燕,一招灵猴百变身法,平地腾空而起,王大业出手极快,未等小燕降落,又是一掌发出,满以为小燕身在半空中,怎么也闪避不了自己的这掌,可是小燕的灵猴百变身法,虽然达不到墨明智那样的境地,但轻灵敏捷,却胜过墨明智,在其他人的眼光中看来,已是不可思议的身法,只见她在半空中曲身一翻,明明坠落下来的身形,竟然又直冲而起,不但避开了王大业的掌劲,更跃到瓦面上去了!
王大业见小燕居然在空中能出人意外闪避了自己掌力,也不由暗暗惊讶,这个小怪的身法是什么身法?他虽然感到小燕身法与众不同,但也只能闪避,而不敢与自己交手,正想纵身跃上瓦面,而小燕落在瓦面上时,灵机一动,将一个被自己点翻了的在瓦面上的黑衣人抓起,朝王大业抛去,喝声:“王贼看招!”
王大业刚刚跃起,蓦然一条黑影朝自己扑来,以为是小燕回身反击,急忙出掌相迎,“蓬”地—声闷响,那黑影给自己拍中了,像败草般地飞了出去,王大业顿时大喜,暗想:你这个九幽小怪,师兄说你武力如何惊人,现在你终于丧生在我的掌下了吧!可是他走近在星夜下—看(因为大厅前的火光全给王大业拍出的掌风吹灭了!他内力深厚,仍能在星夜下视物),给自己拍死的不是小怪,而是自己带来的一个手下,一时呆住了。
小燕在瓦面上咭咭地笑起来,说:“王贼,再来一个。”又将一个在瓦面上给自己点翻了的黑衣人朝王大业迎面丢下来。王大业不敢用劲力了,只好轻轻拍出—掌,将这黑衣人拍到一边去,正要动问这黑衣人是什么回事,怎么给制伤了?小燕又在瓦面嘻嘻地笑着:“王贼,又来一个了!”
王大业一看,果然是—条黑影从瓦面上朝自己扑来,他又气又怒,但也不能不管自己手下人的死活,又只好轻轻拍出一掌,可是,他感到一股强大的功力袭来,想运气已来不及了,手掌一与这黑影的手掌相碰,“砰”然一声,王大业给震飞了,人落下来时,只感到心血翻滚,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原来小燕这一次并没有将人抛下来,而是自己跃身飞下来了,一个有心计算,一个大意不防,王大业又怎不吃大亏?幸而小燕并不想要王大业的性命,只想活擒,要问口供,所以她只用了自己五成的功力,要是小燕想取他性命,刚才跃下就不是出掌,而是出剑了。就算王大业的内力再深厚,也挡不了小燕给他的一剑穿心。不过在刚才的交掌中,小燕也暗暗惊震王大业的内力极为深厚,功力恐怕不在黑箭之下,因为她已感到自己交掌的手臂,也为王大业的掌劲震得有些微微发痛。要是他以全力相迎,那将是两败俱伤的结局。
小燕身形飘落地面上时,微笑问:“王贼,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王大业急运气调息,“哼”了一声,“以诡计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是九幽小怪,当然不是英雄好汉啦!你这不是多余说吗?我问你,你现在是想死还是想活?”
王大业突然大吼一声:“小怪!今夜里我跟你拼了!”声落人起,凶狠狠地朝小燕扑来。
小燕想不到王大业竟然这么凶悍,受了严重的内伤,还有这样的劲力,急以迎风柳步闪开,可是王大业一阵风起,竟跃上围墙逃跑了!他也像紫岩山下受了伤的黑箭一样,以进为退,逃之夭夭,丢下他的手下全不管了。
小燕急叫道:“傻哥哥,快些拦住他,别叫他跑了!”
“小兄弟,我知道了!”墨明智在隐藏处应道,身似疾鸟,一冲而起,直向王大业逃走的方向追去。玉罗刹担心墨明智为人太过忠厚老实,江湖经验不足,也跟着追去了。临去时对金秀姑说:“金姐姐,你和小兄弟留下来,恐防还有别的高手到来。”
“是!”金秀姑应着,纵身而跃进陶家堡,正逢小燕也想追去,金秀姑连忙说:“小兄弟,有玉妹妹跟去了,你放心,玉妹妹说,怕有别的高手到来,你得留下来照顾。”
小燕本不放心墨明智一个人追去,现见有临敌和江湖经验丰富的玉罗刹跟去,也就放心下来。
这时,五更天已过,天色渐为明亮,陶家堡内的景物已隐隐可见。陶十四娘迎上来,一脸感激之色,说:“小兄弟,姐姐多谢你了,要不是你赶来,陶家堡真不知会变成怎样哩!”说时,一双目光却望了望一身叫化打扮的金秀姑,略现讶异。
小燕说:“陶姐姐客气了!姐姐,你不认识她吧?”小燕指指金秀姑。
陶十四娘点点头:“是有点眼生。”
“她呀!就是江湖上人称的武林女骗子!”
“什么!?武林女骗子?”
“是呀!我是小怪,她是骗子,都是正派人士视为邪派的人物。”
“小兄弟说笑了。”
小燕又说:“不过,她比我来得正派些。”
陶十四娘笑问:“怎么来得正派些了?”
“因为她是神龙怪丐的高徒,也可以说是丐帮中的人,不比我正派些吗?”
一听说是神龙怪丐的高徒,连陶三公也为之动容了,神龙怪丐虽然游戏人间,但一生视恶如仇,侠名远播,武林中人谁不敬重的?除了陶十四娘,陶三公和任天行、一竿竹等人,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武林中的女骗子,竟然是神龙怪丐的高徒,陶十四娘连忙说:“原来是金女侠,小妹久仰了!”
金秀姑说:“陶女侠,你别听小兄弟胡说的,什么高徒,我只是他老人家不成器的一个弟子。”
陶三公这时走上来一揖说:“老朽多谢二位侠士前来相救。”
小燕和金秀姑连忙还礼,小燕说:“哎!陶三伯,你这样,会折了我的寿了!我可想长命百岁哪!”
陶三公早巳听女儿说过这个九幽小怪行为的怪异,说话的风趣,同时也知道小燕是位姑娘,与自己女儿结为金兰姐妹,现在听她这么一说,果然如此,不由笑道:“少侠果然人如其名,不愧为小怪了。”
“陶三伯,你不嫌我行为怪诞么?”
陶三公大笑:“老朽已闻人说,少侠慧冠武林,技压群雄。就拿刚才少侠智伤王大业来说,便令人心折了,怎说是怪诞?”
“陶三伯,你这样高高捧我,不怕我摔下来断了腰么?看来,一定是陶姐姐在你老人家面前瞎说乱吹的。”
陶十四娘笑问:“我怎么瞎说乱吹你了?”
陶三公说:“就是她不说,少侠激战紫岩山、大闹青城山之事,武林中又有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来,少侠,金女侠,请到大厅里坐。让老朽引见你们与任大侠,李大侠相识。”
小燕望了望任天行和一竿竹,笑道:“他们两个呀!我早已认识了!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哩!”
原来陶十四娘并没有将小燕与任天行、一竿们的事对自已父亲说,因为这牵连到自己难向人开口的事。陶三公略为愕异:“你们曾经交过手?”
一竿竹苦笑一下:“别说了!我们两个,在她面前栽了个大筋斗!”
小燕说:“你何必这样说?要不是我知道你的绝技迎风柳步,乘你一时大意,骤然出手,我呀,怎么也没办法接近你。”
陶三公笑道:“这才是不打不相识了!大家请进大厅坐。”他又对两位劲装汉子说,“你们快去派人将厅前花圃中的尸首抬去埋了,同时将受伤的贼人,抬到后面医治。”
厅前花圃中,一共有四具尸体,两个中了化血毒粉的黑衣人,早巳死去,一个为任天行所杀,一个却给王大业的掌力拍得血肉一团,只有一个活着的黑衣人,仍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是因为给小燕封了穴位,但摔下来时也受了重伤。
两位劲装汉子应声“是”,小燕忙说:“陶三伯,瓦面和围墙外还有些埋伏的黑衣人,都给我出其不意地封了穴位,叫人去捆了他们吧,千万别让他们跑了,问他们的口供,为什么要来侵犯陶家堡的。”
陶十四娘问:“你要不要给他们拍开被封的穴位?”
“不用了!时辰一过,穴位自解。”
“那时辰过了没有?可别让他们跑了!”
小燕眨眨眼:“放心,我的点穴手法,没有三个时辰,是不会解的。”
陶十四娘对那两个劲装汉子说:“那你们快叫人先将贼人捆了,这些尸首,捆好了人后再去埋葬不迟。”
“是!小姐。”两位劲装汉子应声而去。
陶十四娘恨恨地说:“白龙会的人,今后我陶家会跟他们没完没了。”
小燕说:“哎!陶姐姐,你可别一竹竿打倒了一船人。我们这次能及时赶来,还是一位白龙会的人告诉我们哩!”
“哦!谁?”
“胭脂虎霍四女侠。”
“是她!?她知道了这王贼昨夜里来袭击我陶家堡?”
“她并不知道是昨夜,只知道他们要袭击陶家堡。”
金秀姑说:“他们不单要袭击陶家堡,还准备血洗少林、武当、点苍等各大门派哩!”
陶三公等人一时怔住了:“真的这样?”
陶十四娘说:“爹!我们到大厅里去说吧。”
“对,对,我真老糊涂了!竟怠慢了客人,两位侠士请。”
小燕笑道:“陶三伯不是糊涂,只是心急,关心武林大事罢了!同时,也别叫我什么侠士侠士的,干脆叫我燕丫头好啦!”
“老朽怎敢如此称呼少侠的?请!”
他们进入大厅坐下,小燕便将昨天的情形,如何碰上了霍四娘,以及霍四娘怎么发现了王大业韵秘密,除了不说那岩洞的事外,其他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陶三公等人听了更是惊震不已。问:“那么说,王大业这贼子是蒙古派来的奸细了?”
“是!”
陶十四娘说:“这贼子隐藏得好深,武功也出入意外地好。”
陶三公说:“看来,我们得先通知少林、武当,点苍等派,以免遭到不测。”
一直不出声的任天行这时说:“这一点,让在下与末兄去办吧。”
陶十四娘关切地问:“任大哥,你的伤……”
“放心,我那一点点内伤,早已好了!”
一竿竹说:“既然这样,这事宜早不宜迟,任兄,我们现在就走吧。”
“噢!”陶十四娘说,“你们也不必急在一时,先吃点东西上路不好?再说,小兄弟的那位傻哥哥,你们不想见见?”
一竿竹说:“对,对,这个名动武林的人物,我真想见见他了!看看他怎么怪异法。”
金秀姑笑道:“其实他一点也不怪异,忠厚老实得像块木头。我说,真正名副其实的九幽小怪,是这位小兄弟,而不是他。”
小燕一笑,望望外面天色,早已大亮,说:“咦!他怎么还不回来的?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吧?”
正说着,大厅前的花圃中已飘落一个人来,正是墨明智,跟着玉罗刹也出现了,小燕和陶十四娘连忙迎了出去,小燕看看他们,又望望他们身后,问:“咦!人哩?你们没抓到?让他跑掉了?”
墨明智摇摇头:“我没抓到他。”
小燕嚷起来:“你视力听力都比人强,轻功也不慢,你怎么让他跑掉的?何况他还是一个受伤的人哩!”
玉罗刹说:“小兄弟,你别责怪你傻哥哥!这王贼的确比什么人都狡猾,轻功也出乎人意外的好,他往城墙外的一个居民处一钻,便不见了踪影,也不知他钻进哪一户人家。”
“你们不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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