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腥风血雨(1/2)
上回说到一个匪徒叫着:“快,四处找找,一边向大王报告。”思思和小婷又骤然从树上跃了下来:“你们别去报告了。”声落剑起,登时挑倒了两个措手不及的匪徒。剩下那个匪徒大吃一惊,一看是思思和小婷,又讶然地问:“是你们?”
小婷说:“不错,是我们,没想到吧?”
“这些人都是你们干掉的?”
“现在轮到你了。”小婷一剑刺出。这个匪徒连忙举刀招架,一边大叫:“快来人呀,快来人呀。”
思思不等他再喊第三句,骤然从他背后一剑击出,叫他到地府喊去了。思思和小婷转眼之间杀了七个匪徒,完全是偷袭,是骤然出击的结果,没有经过真正的交手。但这个匪徒的叫声,惊动了疏林那一边的匪徒。
小婷说:“小姐,我们快躲起来,找机会再向贼人下手,像聂五姐姐对付众多马贼一样,别与他们硬碰,干掉一个算一个。
她们赶快找地方隐藏起来。果然又有一伙匪徒闻声提刀赶来,其中一个是虬髯贼身边的护卫,在匪徒中,算是武功不错的。
原来虬髯贼这个黑狼峪大王,听闻这边有人叫喊,心下愕异,对身边的一个护卫说:“你快带两个兄弟到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护卫应命带着两个人奔来了。
他一下看见一棵树下,竟然有几位弟兄倒卧在血泊之中,眼也直了,心也愣了,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干掉了他们?”他感到在离自己不到半里的地方,有人能一下干掉了七个弟兄,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武功一定十分的高。他立刻命令两个匪徒提刀戒备。再看看七具尸体身上的都是剑伤,这可不是边关大漠上一些刀客所为了。心想:这一带会用剑的人不多,不会是那支商队的一些镖师们先派人来这里巡视,不声不响将人干掉而向他们发出警告吧?一个匪徒问:“要不要马上向大王报告?”
护卫说:“我们还没有向四周查看,怎么报告?你们都小心了,四周搜索,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两个匪徒小心翼翼四下巡视。待他们离开出事现场没多远,思思和小婷蓦然从隐藏处跃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一下又干掉了这两个惊慌失措的匪徒。
护卫一看,大为惊愕:“是你们两个?”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两个不显眼的小子干的,心中更是奇异:他们是怎么逃脱出来的?
思思说:“不是我们,你以为是谁?现在,你也来受死吧。”
“好,你们来吧。”这个护卫没把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放在心上,认为凭自己一个人,就可将他们解决了。
小婷对思思说:“哥,让我来打发他,你注意还有没有其他的贼人来。”
思思:“不,我要亲手杀了这贼不可,你去注意其他的贼人。”
“哥,那你小心了,最好能尽快将他干掉。”小婷感到,这三个贼人能闻声赶来,其他的贼人,恐怕也会先后赶到,那就不能逐个干掉,恐怕有一场大恶战了。
这个护卫,武功比其他匪徒高,出手也凶狠。但他的武功,却不及横肉马贼,思思在七八回合后,就将他干掉了。小婷见其他匪徒还没有赶来,就对思思说:“小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出其不意转到疏林中去,再干掉那些措手不及的贼人,然后我们就可以找虬髯贼单打独斗,以决胜负了。”
“好,我们快走。”
思思和小婷三次守株待兔式的骤然袭击,已消灭了十一个匪徒,加上早些时的两个和废了的一个,令匪徒人数失去了一大半。虬髯贼这次带来的二十五个匪徒,有两个留在草棚照料马匹打点伙食,一个派出去打听商队的行踪,现在留下来的,只剩下八个了,正在疏林里,将最后的一面天罗地网重新布置妥当,一些地面的陷阱、拦马绳早已收拾好。他们正在疏林里休息,等候大王撤回草棚窝点的命令。
虬髯贼见派出去的人还不回来,心想:那一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不见回报?又派了一个单眼护卫带了两个弟兄前去看看。不久,单眼护卫慌慌张张跑回来说:“大王,不好了,我们的十一个弟兄,全给人放倒了。”
虬髯大汉一怔,睁大了眼睛:“什么?全给放倒了?”
“是,我数了一下,一共是十一具尸体,全是剑伤所致,绝大多数都是一剑致命。”
“是什么人干掉了他们?”
“不知道。我在四周略略看了一下,不见任何踪影。显然杀人者神秘莫测,武功极高,要不,他不会在转眼之间,就干掉了我们这么多弟兄。”
“不会是神秘刀客吧?”
“不可能,神秘刀客是用刀杀人,从不用剑。他们全部都死于剑下。”
“莫不是那队商队,请来了一位用剑的高手,不声不响将我们的人都干掉了?”
“大王,这似乎不合情理。”
“怎么不合情理?”
“既然是一位用剑高手,干吗不直接找大王挑战?”
“恐怕他不敢来找本大王。”
正说着,疏林中又有惨叫和有人倒下的响声,显然,又有弟兄叫神秘用剑高手干掉了。虬髯贼身边的两个护卫跳了起来:“大王,我们去看看。”
虬髯贼说:“别去,现在他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你们这么去,很容易遭到他的毒手。你们快发出讯号,叫所有弟兄到我这边来。”
单眼护卫发出了讯号,可是没有一个匪徒回来。虬髯贼这一下大惊:“难道老子手下的弟兄,全遭了他的毒手?”
单眼护卫说:“这不可能,我再发讯号。”单眼发出第二次讯号,是有匪徒回来了,可只是一个,还是负了伤的。他狼狈地说:“大、大、大王,有,有,有两个小鬼。”
这个负伤的匪徒,也是单眼带去的两个匪徒中的一个。单眼命令他们在那一带四下搜索,自己先跑了回来报告。
虬髯贼一怔:“什么,两个小鬼?”
“是,是,是两个小鬼头。”
突然,思思和小婷从疏林深处闪了出来,小婷说:“你别问他了,你手下的人,全是我们干掉的。”
“是你们?”虬髯大汉一下认出了思思和小婷,那不是给天罗地网罩住的女扮男装的人吗?她们是怎么逃出来的?竟然将自己带来的手下一个个都干掉了。这怎么可能?
思思咬牙切齿地说:“你这虬髯贼,也不打听我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设陷阱暗算我们,将我们捆起来,我不报这奇耻大辱,誓不为人。”
小婷说:“是呀,虬髯贼,你是自己动手将你的脑袋砍了下来,还是要我们动手?”
本来以小婷的主意,先不动声色将虬髯贼身边的三个护卫打发掉,再与虬髯贼单打独斗决胜负。但思思等不及了,见这伙匪徒,连虬髯贼本人在内只有五个人,其中一个还受了重伤,认为不必凭自己和小婷的武功,就可以打发他们了,所以便闪了出来,面对面叫阵。
虬髯贼说:“凭你们这两个女扮男装的黄毛丫头,敢叫本大王自尽?”
小婷说:“你不自尽,我只好动手了。”
虬髯贼大怒:“将本大王的九环鬼头刀拿过来,这次买卖全叫她们坏了,本大王要拿她们祭刀解恨。”
单眼说:“杀这么两个小丫头,用不着大王亲自动手,让我来。”说完,提刀直取思思和小婷。
思思轻出一剑,便将他逼了回去,说:“凭你也想与我交锋?”
小婷见自己的身份已为贼人识破,也不再扮什么假小子了,说:“小姐,对付这么一个小贼,还是让我来打发他吧,以免污了小姐的剑。”
思思说:“好,先送他上西天。”思思无疑继承了崆峒派的传统,诛杀匪徒,对付敌人,从来不手下留情,尤其是报仇,更要赶尽杀绝。
“是。”小婷用剑指着单眼,“你来受死吧。”
单眼再不答话,举刀向小婷劈来。小婷只用崆峒剑法,四五招后,便将单眼放倒了。虬髯贼看得心头大震: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的武功,可不能看轻了她们。
两个护卫匪徒见单眼战死,不等虬髯贼发话,双双提刀扑上。小婷身手敏捷,十多招后,剑锋就划伤一个匪徒,逼退了另一个匪徒。虬髯贼感到自己不亲自出手不行了。他的九环鬼头刀一击出,刀势的强劲,也将小婷逼了回去。他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崆峒派门下的人?”
到底是纵横大漠的,虬髯贼看出了小婷抖出的是崆峒派的剑法,而且他过去也与崆峒派门下的弟子交过手。
思思说:“不错,我们正是崆峒派的人。别说你招惹了我们,就是不招惹,你在这里拦路抢劫,我们也会插手,为一方除害。虬髯贼,你自绝吧,省得本女侠动手。”
“你以为本大王就怕了你们崆峒派不成?”
小婷说:“不怕,那你来呀,别让你的手下尽来送死。”
“好,本大王正想领教你们的武功。你们联手齐上吧,让本大王一次就解决了你们。”
思思说:“杀你,用得我们联手?让本女侠单打独斗挑了你,叫你死得心服口服。”她对小婷说,“你退下,我要亲手杀了他。”
小婷轻轻地说:“小姐,这贼头刀法十分凶狠,刀势强劲,出手极快,你要特别小心了。战不过,就抖出老叫化那三招剑法,杀不了他,也可以防身护体。”
思思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他不会那么厉害吧?”
“小姐,你千万不可轻敌才好。”
果然,思思一与虬髯贼交锋,虬髯贼一口九环鬼头刀,舞动生风,口当口当声大作,先在声势上就压倒了思思,而且刀劲十分的沉重、凶猛。思思不敢与他刀剑相碰,采取游斗与他周旋。交锋初时,思思仍能主动出击,后来便渐渐处于劣势了,有一两次,思思不得不抖出了老叫化的三招剑法,才能化险为夷。虬髯贼也不愧是这一带大漠上的一流高手,反应极为敏捷,能跃开后退闪过了这三招剑法,跟着又是提刀反击,凶猛如虎。思思显然不是虬髯贼的对手。要不是思思时不时抖出老叫化的三招奥妙剑法,思思早已败在他的刀下。
小婷在旁看见如此情景,便挺剑而上,主仆两人联手齐战虬髯贼。小婷一加入战斗,出剑如电,身段轻灵,一下减轻了思思的大部分压力,变成了虬髯贼主要是应付小婷,放开了思思。尽管这样,双方仍战成平手,谁也占不了上风。至于那个未受伤的护卫,本想参加进来,可是在急速旋转的刀风剑风之下,根本近不了边,只能站得远远地瞪着眼看,一点也帮不了忙。
虬髯贼一边交锋一边暗想:这两个丫头,崆峒剑法一般,甚至不及自己以往与崆峒派门人交锋的剑法。可是莫名其妙的三招剑法,竟能令她们起死回生,化险为夷。有几次,自己明明可以一刀杀了她们,却叫这三招不可思议的剑法化解了,要不是自己闪得快,还会死在她们的剑下。
双方正在激烈的交锋中,蓦然凌空飞来了一把刀,掠过小婷和思思的眼前,令思思和小婷都吓了一跳,纵身跃开。而飞刀直取虬髯大汉,竟然一下将虬髯贼右肩划伤了。而且还是虬髯贼闪身得快,不然,这一把凌空飞来的刀,会划开了他的喉咙。
思思和小婷都愕然了,不知这一把刀从何处飞来,是相助自己还是相助贼人。可是虬髯贼却魂飞天外,立刻转身而逃,两个护卫连忙护着他飞快地逃离,不但丢下匪徒们的尸首不顾,连那个受伤报信跑不快的匪徒也不顾了。等到思思、小婷从惊愕中醒过来时,那几个匪徒已跑得不见了踪影。思思仍不解恨,想去追杀虬髯贼。小婷感到凭自己和小姐现有的武功,不但杀不了他,恐怕想胜他也难,便说:“小姐,我们在这一带人生地不熟,贼人们又不知在什么地方布下机关陷阱,别去追了,我们还是迅速离开这里的好。”
思思一想也是,便说:“好,我们走。可惜让这贼头跑掉了,雪不了恨。”
“小姐,我们杀掉他手下十多人,也算解了我们的恨了。说实话,若是单打独斗,我们胜不了他。以后碰上他时,我们要智取,不可力敌,别与他硬碰硬。”
这时,思思和小婷仍不知虬髯贼为飞刀所伤而惊慌逃走,还认为他是胜不了两人联手而去。
蓦然间,小风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又跑了出来,惊喜地问:“贼人们都跑了?都给杀光了?这一下太好了,我用不着逃跑,可以慢慢走了。”
思思、小婷讶然了:“你怎么还没有走的?”
小风子怪难为情地说:“我是走了,可是想想,我这么不顾你们死活而一个人逃生,太不够义气了,也太贪生怕死了,太没良心了,所以我……”
小婷说:“所以你又偷偷跑回来,是不是?”
“是。”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白白送死吗?”
“我,我,我现在不是没有死吗?”
“那你是好运气,没碰上贼人,懂不懂?”
“我碰上了。”
“什么?你碰上了贼人?他们不杀你?”
“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下,动也不能动,能杀我吗?”
“你是说,碰上的都是死人?”
“是呀,当时几乎吓死我了。其实,他们就是会动,也杀不死我。”
思思又好奇了:“他们怎会杀不死你?”
“因为我手中有一把刀,要是他们会动,我会一刀砍得他们不会动的。”
小婷打量着他问:“你的刀呢?”
小风子又不好意思了:“丢了。”
“什么?丢了?不管怎么说,有一把刀,多少总可以防身,你怎么丢了的?”
“其实我不想丢的。我远远看见你们与贼人交手,悄悄摸过来,藏在一棵树后想看清楚。谁知道给一具尸体绊倒了,刀也不知怎么就飞了出去。我想这一次糟了,我弄出响声来,那不叫贼人看见了?便伏在草丛中动也不动,看也不看,也不知道刀飞去了什么地方。等到听到了你们的说话声,才抬起头看。奇怪,和你们交锋的那个虬髯大王一下不见了,其他三个贼人也不见了,我才敢大胆爬起来,跑出来见你们。”
思思和小婷不由想起了和虬髯贼正激烈交锋时,突然一把刀凌空飞来,在自己眼前掠过,直取虬髯贼。一下之间,贼人就全跑光了。小婷对思思说:“刚才那把突然飞来的刀,不会是风子脱手飞出来的刀吧?”
思思说:“极有可能是。”
小婷问小风子:“你在哪里绊倒的?刀又飞向了哪里?”
小风子一指那边一棵树说:“我就是在那里绊倒的,刀飞去了哪里,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没有看。”
“小风子,你再去拾一把刀,去那边绊一交给我们看看。”
“不不,我怕。”
“你怕什么了?”
“那里有一具尸体,样子怪可怕的,我怕。”
“你不会这么胆小吧?”
“我,我,我就是这么胆小,怕见死人。”
小婷也不再强求他了,自己走过去看了看。要是小风子真的在这里绊了一跤,刀脱手飞出,无疑那把突然飞出的刀,是小风子的了。想不到小风子脱手飞出的刀,意外地将虬髯贼惊走了,帮了自己的大忙。要是自己和小姐再与虬髯贼战下去,极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小婷走回来说:“小姐,凌空突然飞来的那把刀,的确是小风子绊倒失手飞出的。”
小风子说:“是嘛,我没有说假话嘛。”
思思对小风子说:“你知不知道你这把脱手飞出的刀,有多危险?”
小风子愕然:“危险?”
“它要是略差一分,就会将我和婷儿击死了,我们的脑袋就会给匪徒砍了下来。”
“不会这般严重吧?”
“今后,我们与人交锋时,你最好走得远远的。这一次是侥幸,下一次你再这么冒冒失失,我们就没有这般侥幸了。”
“是是,我一定跑得远远的,看也不再看,而且手里也不敢再拿什么刀了。就是再绊倒,也不会有刀飞出的。”
小婷说:“小姐,天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赶到红柳园才好。”其实小婷是为小风子打圆场,不想小姐再埋怨小风子。她感到小风子脱手飞出的那一刀,无疑给自己解了困境,惊走了虬髯贼的。但她知道小姐极为好胜,不会承认敌不过虬髯贼的。
他们三人赶快离开了疏林,转到安置马匹的地方,打算骑马飞奔红柳园小镇。可是,到了安置马匹的地方,思思和小婷一下睁大了眼睛:眼前竟有二十多匹马,这个山坡几乎成了马场了。小婷说:“怎么一下子有这么多马匹?这是怎么回事?”
小风子更傻了眼:“不会你们的两匹马是宝马,将这么多的野马引了过来吧。这一下,我们又发大财了。一匹算它二十两,二十多匹,有五百两银子了,我们怎么花呀。”
小婷说:“去你的发财梦。它们是野马吗?有鞍有缰绳的,野马有鞍有缰绳的吗?”
小风子一怔:“那么它们不是野马了?”
“当然不是。”
“不是?那它们从哪里跑来的?它们的主人怎么不来寻找?不会是它们的主人都死了吧?”
思思想了一下:“看来,它们极有可能是那一伙匪徒的。”
小风子又睁大了眼睛:“真的?那它们是无主的马了。”
小婷也观察了一下:“看来是匪徒们留下的了。只是奇怪,它们怎么一下全跑到这里来了?”
小风子说:“别管它们怎么跑来,总之,它们是我们的了。想不到,我刚刚给征用了十匹马,现在又有二十多匹马送了来。看来,这笔横财我是发定了。不不,这笔横财是我们三个人共有的。”
小风子真是刚捡回一条命,又在想他的发财梦了。小婷说:“要,你要去,我们才不要,你心里想的就是钱。”
小风子又是愕然:“你们不要?”
“我们已有两匹马了,要这么多的马匹干吗?”
“不要?丢在这里不太可惜了?你们不要,我可舍不得,我要好了。”
“你不怕又碰上了官兵,将它们征用了?”
“我不会这么倒霉吧?”
思思想到,这些死去的匪徒们的马,留在这里也会为别的人牵去,不如给了这个小混混的好。难得他讲义气,不愿一个人先逃走,冒险留了下来,这些马,算是报答他也好。便说:“那你快把这些马匹带走,在前面带路。”
“是是。”小风子大喜过望,骑上骆驼,赶着这群马上路了。奇怪的是这群马却也听从小风子的驱使,没有一匹走散。思思和小婷骑上马,在后面跟着。他们像贩马人一样,驱赶着马群,在黄昏落日下,来到了红柳园。小风子先安置思思小婷在小镇的一家客栈住下来,叮嘱掌柜一定要将思思小婷看顾好,不可怠慢,自己便想赶着马匹走了。
小婷问:“你去哪里?怎么不在这里住?”
“住,住,我怎会不住的?我先将这群马处理妥当了,便回来。”
“你怎么处理它们?”
“离小镇不远的两里外,有一个养马场,我将这二十多匹马卖给他们也好,寄养在他们的马场也好。总之,我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小风子赶着马群去了。似乎他对红柳园一带很熟悉,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一样。思思、小婷便在客栈中住下。
红柳园小镇不大,只有一条南北来往的大街,商店也不多。到了夜里,街上冷冷清清,人们一早就关门闭户。只有一家赌馆,灯火辉煌,人们不时出出进进。
思思、小婷在客栈里用过晚餐,还在街上走了一回。回到客栈,还不见小风子回来。小婷说:“这个倒霉的小风子,不会又碰上什么不幸的事情吧?”
思思问:“你怎知他碰上不幸的事情了?”
“要不,他怎么还不回来的?”
“你不会放心不下,想去那个养马场看看吧?”
“说真的,我真想去看看他又发生什么意外了。”
“你知道养马场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又去哪里找他?这个小镇出去不远,便是望不尽的黄沙,你夜里去,不怕迷失了方向?”
“这个小风子,怎么还不回来的?”
“丫头,你怎么这般关心他的?”
“小姐,他好歹也在疏林里救过我们,我们不应该关心他吗?”
“不错,我们是应该报答他这次相救之恩。但你要知道,他与我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始终会分手,各走各的路。说不准明天我们就会分手了。我们顶多给他一些银两,让他在这里安家立业,开间小店,做个小买卖,也算是报答他了。”
“小姐,要是他将那二十多匹马全卖了,恐怕他连银子也不会要我们的了。”
“那我们只好想别的办法报答他好了。本来我想传他一些武功作为报答,可他又不是学武的料。他还想学神秘刀客的飞刀法,不用与人交锋,就能杀掉恶人,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简直是异想天开。想带他回崆峒山,他吊儿郎当的,根本受不了崆峒派严格的训练,恐怕我爹我哥也不会收下他。”
“是呀,我真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好不好,说坏不坏。”
正说着,小风子风尘仆仆地身上还带着酒气回来了。小婷一见他来,便松了一口气,跟着又埋怨起来:“你死去哪里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小风子愕然:“我没有死去哪里呀,我不是说去养马场吗?”
“养马场很远吗?”
“不远,两里地左右。”
“那干吗现在才回来?”
“我与马场主谈了那二十多匹马的事,谈了很久,最后才谈成功,所以回来迟了一点。”
“你去了养马场后,又去了哪里?”
“我没有去哪里呀。”
“不对吧,看你一身酒气的,你不会说是马场主请你喝酒吧?”
“你说对了,的确是马场主请我喝酒了,还吃了不少的马肉哩。”
“他干吗要请你喝酒?”
“他凭空得了二十多匹好马,能不请我喝酒吗?”
“这一次,你真的发大财了。”
小风子苦着脸说:“什么发大财,十画还没有一撇。”
“你不是将二十多匹马全卖给了他吗?没有五百两银子,四百两也有吧?”
“要是我有四百两银子,我会高兴得飞上了天,也不去找什么神秘刀客了。在这里开店做买卖,讨一个老婆生一个小小风,那多美好,用不着那么辛苦东奔西跑了。”
小婷问:“那你得了多少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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