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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离愁无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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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鞭叟见他出剑招式。是浙中任家一门的任氏剑法,不由微微一怔,任氏剑法是从以往的武夷剑派的剑法脱胎而出,任氏的祖先原是武夷剑派的弟子,也是武夷剑派的一位高手,他虽然得到武夷剑派的精髓,仍感到本门派剑法难以与武林中其他上乘剑法相媲美,于是离开了武夷剑派,四处投师友,凭着自己的领悟、融会、创新,将其他门派的一些精湛绝招,融入了武夷法中,从而创造了任氏一派的剑法来。正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任氏剑法比武夷剑法高出一筹,从而威震浙江一地,令一些宵小之徒,不敢在严州府近闹事。任氏剑法传到任江流的手中,已是第四代人了,武夷剑派势微,几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名气,而任氏剑法却在浙法兴起,成为了江南一带的一派剑法,就是在武林中也有一席之地位。

神鞭叟见这武土一招抖出,便是任氏剑法中的“拨草寻蛇”开门招式,微一怔,顿时生疑:“难道他们是任大侠的人?公孙不灭是正要投奔他家避祸。神鞭叟本想一招就击毙了这武士,现在不能不小心了,于是不出手,轻闪过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武士得势不让人,又是一招跟进,剑横劈过来,这一招,原是从武夷剑派的“云断秦岭”一招转化而来的,却成了”水漫金山“的招式。

神鞭叟见这武士太仗势无礼了!一鞭击出,神鞭的确是神鞭,“叭”的一声,就将他手中之剑击落了下来。这一鞭仍是手下留情,用劲不到三成,只击落了剑,而不伤人,要是用劲八成,这武士的手腕骨,也像那青衣汉子,顿时碎了,今后再也不能言武。

中年锦衣大汉看见一怔,急忙拔剑跃出:“好!我来领教你的高招!”同时心中暗想:看不出这驼背的老头,竟然是一位武林中的高手,所以才大胆在严州府闹事。

这时,又有一条人影飞奔而来,高喊:“别打!别打!大家都是自己人。”

神鞭叟和锦衣中年大汉都双双停了下来。神鞭叟一看,略为诧然,来人是公孙世家公孙不凡跟前的贴身亲随公孙望,他怎么也来了这里?他脱口而口:“是你!?”

原来公孙世家的总爷公孙通将公孙不灭主仆交给神鞭里之后,见十天半月,严州府的任大侠没有回音,同时又听闻江浙道上也在这个十天半个月中出现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和桥镇的夏家庄莫名其妙的给一位绿衣少女端窝了,跟着又听闻在湖州府城中,神鞭叟一鞭出手威慑了毒书生等人。总管公孙通虽然异常放心神鞭叟,将公孙不灭主仆托他照顾,绝不会出事。但却在江浙道上,出现了神秘的水月宫人,并且电隐隐听到,两厂的一些高手也出动了。公孙通固然绝对放心神鞭叟的为人,但公孙不凡却不大放心了。尽管公孙不灭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不为公孙世家一些长辈们接受,没正式入籍公孙家谱中。但要是公孙不灭出事,就为武林中人讲闲话了,说自己容不了公孙不灭,故意逼他离开无锡,让他死在别人的手中,同时公孙不灭真的有事,自己也对不起逝去的父亲,现在见严州府淳安县任大侠家一直没有音讯,不知公孙不灭到了任家没有。而江浙道上又出了这么多的大事,尤其是临安县青天镇的严府和三溪口的马家的事,不但震惊了江湖,也惊动了官府,公孙不见更不放心了,便打发了自己的贴身亲随公孙望日夜赶到淳安任家,打听公孙不灭的事。谁知公孙望到任家一问,公孙不灭仆两人还没有到来。不但公孙望着急了,连任大侠也不放心了,便派出任家的人四处打听,听闻公孙不灭主仆两人曾在桐庐县城的一家客栈中出现过,于是任大侠和公孙望带了—些人,坐着一辆马车,朝桐庐县而来。谁知来到德县到桐庐县的沿江山道上,发现山道上倒下了两棵大树拦道,马车不能通过,又闻前面有人交锋和惨叫向声音,任大侠带着一位武士,首先奔了过来,看看是什么一回事,却与神鞭叟产生误会。神鞭叟以为来人是刚才那三个拦道贼人的同伙,而任太快(锦衣中年大汉)却认为神鞭受是一个拦道抢劫、杀人的土匪,竟敢大胆在自己的地盘上闹事,便交起手来,跟着公孙望也随后赶来了,慌忙叫喊双方停手……

公孙望向神鞭叟下拜:“小人叩见江大爷。”

神鞭叟一鞭抛来,这一鞭更令人惊愕,鞭劲之力,竟使公孙望拜不下去,口里说:“望爷,你这个礼,小老不敢受,快请起来!”

公孙望又对锦衣中年大汉说:“任大爷,这位就是我家总管通叔的生死之交的朋友江大侠,江湖上人称神鞭叟。”

任大侠和他的跟随武士一听愕住了,才知道这位人不出众,貌不惊人,驼背的老车夫,竟然是武林中过去饮誉多年的神鞭叟,怪不得他手中的一条长长的软鞭,抖展起来,超群绝俗了。自己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将一代大侠,误作拦路抢劫杀人的大盗。这个错误可大了。任大侠立刻改容相敬,拱手抱拳的说:“在下不识江前辈,刚才粗鲁冒犯,请前辈宽恕!”

神鞭叟还礼说:“小老如有不对的地方,请任大侠原谅。”

任大侠问:“前辈刚才与什么人交手了?”

“小老也不知道他们是那条道上的人物,口称什么八爷,要我们随他们去见八爷,跟着他们恃强动手,才逼得小老不得不出手杀了他们,以保护公孙公子的安全。”

任大侠愕异:“八爷!?”

神鞭受问:“任大快认识这人?”

任大侠摇摇头:“在下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奇怪,据在下所知,不旦在严州府,就是在浙江一地,在下也没有听见在江湖上有八爷这一位人物。”

神鞭里若有所恩的说:“看来,这又是江湖上一位神秘人物。”

公孙望怔了怔:“神秘人物!?”

“不错!小老要是没看错,八爷,可能是一位极有势力的可怕神秘人物。

这不是他的真实姓名。我在江湖上混迹多年,也从来没有听闻过八爷这一称号。““江大侠,他怎么可怕了?”

“因为与小老交手的三个人,武功都不弱,而且原先是山西五虎断门刀的。另外还身怀鹰爪门一派的轻功,要不是极有势力的人,恐怕请不动这三人。”

“他们前来找江大侠过不去?”

“他们要是单来找小老过不去就好办了。看来他们主要是来对付公孙公主仆两人,立意想活捉公孙公子的。”

“我家小主人几时去招惹这个八爷了?”

“公孙公子一路上并没有招惹任何一个人,至于公子过去有没有招惹了,小老就不清楚了!”

“我家主人一向在家闭门读书,从没在江湖上走动过,怎么去招惹这位可,的神秘人物了?”公孙望似在自言自语。

神鞭叟说:“江湖上的事,往往叫人莫名其妙,也难以理解,有时坐在家,祸从天上来,死时也稀里糊涂,不知是什么回事。”

任大侠听了也点点头,江湖上的事,的确也有点是这样,有的人素不相识,更没结怨,会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要与自己比武过招,以决胜负,自己想避也避不了。可是公孙家的二公子,不知在哪里招惹了这位八爷,使这位可怕的神秘人物派人来这里拦截的?

这时小丹奔过来,他天真而高兴的喊道:“望叔,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公孙望可没有小丹这么高兴,心情沉重的问:“二少爷呢?”

小丹向后一指:“你看,少爷不是来了?”

果然,公孙不灭已从马车上下来,朝自己走过来。公孙望慌忙趋向前:“二少爷,小人公孙望向你请安!”说着,便要下拜。

尽管公孙不灭没入公孙世家大门,但不管怎样,他都是公孙家的少主人,何况公孙望听过明叔夫妇极力赞赏公孙不灭的为人,连太夫人也垂爱公孙不灭,不能不下拜请安。

公孙不灭慌忙扶起他说:“望叔,你千万别这样,我应该先向望叔问好才是。望叔,你怎么不在无锡,跑来这里了?”

“大少爷和老夫人不放心,特意打发小人赶来这里探望二少爷。”

“多谢老夫人和大爷了,他们身体都很好吧?”

“老夫人和大少爷都很好。”

“明叔和明婶他们也好吧?”

“他们也很好,二少爷,任大爷也来了,你快去拜见他才是。”

“望叔说的是。”

公孙不灭在马车上,已听小丹说过,来的不是什么盗贼,而是自己要投奔的任大侠,于是他慌忙走过来,向任大侠深深一个长揖:“在下公孙不灭,拜见任太侠。”

任大侠早已在暗暗打量着公孙不灭了,他见公孙不灭面目清秀,完全是一位彬彬有礼的文弱书生,毫无毕点武林世家子弟的气质,而且从他的行藏举止看来,全无半点武功,不由有点讶异起来。怎么一个在武林中极有声望的公孙世家里,竟然出了一位书生?听说公孙世家里,连丫鬟、奴仆也会武功,怎么反而作为主子,却不会武功了?听他说话的口吻,更不是一个习武之人,是名副其实一个书生。他当下回礼说:“二贤弟,你怎么称呼我是什么大侠了?我与你家兄长是过命之交的朋友,贤弟应该称我为兄长才对。”

“是!小弟不知礼仪,请兄长恕罪。”公孙不灭说着,又是一揖。

“好了,贤弟,你我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多礼,今后贤弟在我家住下,就当成在自己家里一样,随随便便好了,千万别客气。”

“是!小弟前来投奔兄长,给兄长一家添麻烦,实在于心不安,小弟今后有什么不当之处,望兄长多加指点。”

“贤弟,你这样说就见外了!”

公孙望说:“二少爷,任大爷与大少爷是八拜之交的生死朋友,你在任家就像在充山的家中一样好了,什么也别客气。”

任大侠说:“不错!不错我知道贤弟素好清静,不喜与人来往,所以特在我家后园的静心轩中,安置贤弟起居和读书,没人来打扰贤弟。”

公孙不灭说:“这样,我更多谢兄长了!”

公孙望问:“二少爷,你过去是不是曾经招惹过叫八爷的人?”

“没有啊!我从来没有与一个叫八爷的人来往过,怎会去招惹他了?”

“奇怪,怎么八爷会叫人在这里拦劫二少爷的?”

“望叔,我也感到纳闷的,”

公孙望不由望了望小丹:“小丹,是不是你得罪了一个叫八爷的人?”

小丹叫起屈来:“望叔!我连八爷是肥是瘦,是高是矮也不知道。今天那三个贼人在拦道时,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叫八爷的人,以前听也没过,怎会去得罪他了?”

公孙望说:“这就奇怪了!”

任大侠说:“管他八爷不八爷的,你家二少爷到了我的家中,谅他也不敢来找麻烦。”

“那小人就代我家太少爷多谢任大爷了!请任大爷费心照顾我家二少爷。”

“嗨!你也真是,怎么说起这样的话来?我将你家二少爷当成我的亲兄弟一样,没有什么费心不费心的,你回去对不凡贤弟说,请他放心好了。”

“是!我家二少爷在任大爷家里,不但小人放心,我家大少爷也一定放心。”

“这才是一家人嘛!”

神鞭叟这时对公孙望说:“小老现在将公孙公子交给了你们,是你家总管之所托。小老就此告辞。”

公孙望愕然:“什么?江大侠就要走?”.

“小老总算完成任务,该走了!”

任大侠连忙说:“不不!江前辈义薄云天,一路上风风雨雨,平安将不灭护送来此,怎不到在下敝处住一两天才走?”

神鞭叟摇摇头:“不是小老矫情,不愿到任大侠府上拜访,小老有句不顺之言,不知任大侠愿不愿听?”

任大快一怔:“前辈有话请直言,在下聆听前辈的赐教。”

“赐教不敢,小老总感到今日之事,来得蹊跷,非同一般。为了公孙公子任大侠一家的安全着想,公孙公子到贵府之事,最好悄然而去,不让外人知道。”

任大侠似乎有点不悦的说:“前辈怀疑在下无力保护不灭贤弟?”

“不不!任大侠千万别误会,任家剑法,也是名动江湖,威震江浙,一般宵小之辈,不敢在严州境内一带闹事,小老久已仰闻了!正所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小心为上。就是小老,也不能不作避身的打算。”

任大侠—听,不禁心头凛然,以神鞭叟不测的武功,也作避身打算,看来今日之事不简单了,便问:“请问前辈,在下该作如何打算?”

“怨小老直言,任大侠最好当着偶然路过这里,不是为公孙公子而来,照驱车直去桐庐。富阳、杭州一带,作为寻亲访友,以掩外入耳目,然后才转回,小老也照样赶车去建德,下衢州府,走江山县,将那神秘的八爷引了出来,然后小老的马车便消失在茫茫的仙霞岭中,不知去向。至于公孙公子主仆两人,请任大侠亲自护送着,化装成他人,在建德县雇一只轻舟,悄然而回安县!这样,或许可以避开那神秘人物的耳目。”

任太侠点点头:“在下就依前辈的指示行动,不过前辈却冒着极大的风险!”

“小老自问武功还可以应付一些高手,就是打不了,一个人也可走得了,不似任大侠有家室之人。但愿这一次小老看走了跟,太过多虑,将这事看得过严重了。或者那神秘的人,只冲着小老一个人来,不关公孙公子之事。”

任大侠说:“尽管这样,前辈说得对,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前辈,要不要再派两个人,跟随前辈?万一路途上有事,也有帮手。”“不必了!小老独自一个,随意来往,有人跟随,反而不便。一个赶车的老头,有人跟随,不更引人注目?”

“前辈说的也是。”

公孙不灭和小丹在一边听得完全怔住了,公孙不灭想不到事情竟是这般的严重,为了自己,巳拖累了江老伯,害得他要远走天涯。自己再投奔任家,不害了任太侠的一家人?于是他朝任大侠一揖说:“兄长,小弟想不去贵府了!”

任大快愕然:“贤弟,你怎么说出这般的话来?嫌我家里不够安全?”

“不不!兄长别误会,只是小弟不想连累了兄长,更不想拖累了兄长的一家人。”

小丹问:“少爷,那我们跟随江爷远走天涯?那也好呵!”

“小丹,别乱说,我们已经害得江老伯一个人要冒风险在江湖上奔走,已是于心不安了,我们怎能再拖累江老伯的?”

小丹傻了眼:“少爷,那我们去哪里?”

公孙不灭长叹一声:“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以藏身?只是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就是你,我也不想连累。小丹,你眼随望叔回去吗,别跟随我了!”

“不!少爷,小丹就是死,也要跟随你。少爷去哪里,小丹也去那里!何况祸是小丹闯的,不关少爷的事。”

“小丹,我命该如此,怪不得你。小丹,你跟望叔回去吧,看看明叔明婶,别为我再受苦了!”

他们主仆两人的对话,众人一时愕住,不知怎么去劝说。公孙望终于开口了:“二少爷,你要是这样,不但太少爷和老夫人不安,也令任大爷不安,就是小人,也绝不让二少爷一个人在江湖上闯的,那太危险了!小人回去更难以向太少爷交代。”

任大侠说:“贤弟,别胡思乱想,到了这里,你怎能不在我家住下的?这样太不给面我了。过去,我不知道贤弟受了不白之冤,要是知道,我不但去常外接贤弟来此居住,同时也会杀了那狗官为贤弟吐冤气,叫他永远也不能伤害无辜的人。”

任大侠那位跟随的武士也说:“二少爷,别说你是受了不白之冤,就是真的杀了人,我家大爷也可以窝藏你,谅官府也不敢来我任家庄讨人。”

最后,神鞭叟开口了:“公孙公子,你这样,可伤了小老的心。”

公孙不灭一怔:“我怎么伤了你老人家的心了?”

“小老冒着天大的危险,也暴露了小老以往的真面目,甚至不惜杀人,都是为了平安的护送公子来到严州府。现在到了,公子反而不去,小老的一片心血不白付了?怎不伤了我的心?”

“这……”

“公子,别这样!怨小老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公子从不在江湖上走动过,不谙人情世故,不知江湖凶险,更没一技防身,就是一般的村妇,也可以将你伤害了,你一个人怎能在江湖上走动?公子固然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但你一旦这么的死了,对得起你逝去的父母么?说不定你的死,会令你兄长公孙不凡在江湖上挑起一场大仇杀,也会将任太侠一家也卷了进去。到时死的人就更多,这都是因为你现在一时的冲动而引起。公子,你想过没有?”

公孙不灭听得膛目结舌,他完全想不到自己一个人的出走,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来。

神鞭叟缓和了口气说:“这个所谓的神秘人物八爷,可能是小老顾虑太多,想得过于严重,他极有可能是为小老而来,公子你不必杞人忧天,也别认为自己欠下了别人什么的。其实公子在常州府的不白之冤,可以说是已弄清楚了,死者吴三公子是咎由自取,杀人者也不是公子,你家兄长和总管之所以打发你来任大侠家中,只是想你远离是非之地,不再卷进入是非中去,并不是什么避祸,是让你出来散散心。在任大侠家住—两年,等是非之事完全消失了,再来接公子回去。要是你这么一走,不但令任大侠面子难堪,也令公孙不凡和老夫人伤心。”

神鞭叟这一番话动之于情,晓之于理,析之利害,说得公孙不灭点头称是,说:“江老伯,不灭再也不敢任性胡闹了,前去淳安就是。”

任大侠大喜:“二贤弟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公孙望更放下心来:“二少爷,老夫人和大少爷正如江大侠所说的,正因为这样,才叫二少爷来任大侠家中暂住一段日子。”

任大侠说:“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动身才是。”他又问神鞭叟,“前辈,你看我们怎么走法?”

这时,任家的几位跟随武士早巳将拦道的大树搬开了,一辆豪华大马车驶了过来。神鞭叟说:“任大侠,别客气,小老的意图,请任大侠带着两位家人与公孙公子同上小老的马车,直奔建德,找一处地方住下。同时连夜雇好一叶轻舟,在黎明前任大侠和公孙公子等人下船,悄然离开建德,往淳安县而去。而小老的马车,也在黎明时横渡到安江,南下衡州府。至于任大侠的马车,请任大侠打发一些人,往桐庐、富阳、杭州走一趟。要不,这里离梅城不远,任大侠在梅城雇—时轻舟去淳安县也行。”

“不!在下和前辈还是坐马车先去建德县城一下的好。在下无缘能请前辈在敝处住一两天,也想和前辈在建德城中秉烛夜饮谈心,以慰在下渴望。”

“小老为人冷漠、粗野,不善言语,恐怕会令太侠失望。但叫小老饮酒,却乐意奉陪。”

任大侠一笑:“前辈客气了。”

于是,任大侠叫人草草埋葬了那两名死者的尸体,打发自己身边的那位亲随武士,带领一些人去桐庐等地跑一道。自己与公孙望及一名家丁,陪同公孙不灭主仆两人,坐上了神鞭叟的马车,直奔建德县城而去。

入夜,马车便进入了建德县城。建德县,是严州府的所在地。北有乌龙山,西有桐官山,新安江自淳安县流来,经城南,汇合西南来的东阳江,翻翻滚滚往桐庐县流去。由于新安江发源于游览胜地的黄山山区,一股股山间清泉和细流汇成活清的河水,江山曲折婉蜒,两岸青峰翠岗相映,显得特别的澄清和幽雅迷人,从而使新安江和它两岸的美景闻名于天下。而建德县城,就坐落在青峰之下,江水之傍,水美城也美。

因为任大侠在严州府是一位知名的人物,交结的人士极广,不便露面。

一切投店住宿,全由公孙望和他的一位家人打理,公孙不灭主仆和任大侠早已在马车上改容换装。又是入夜进城,不为人注意。

是夜,任大侠与神鞭叟秉烛饮酒谈心,他们除了谈今日道上出现的那一位神秘的八爷外,也谈到了江湖上最近出现的几件大事。自然而然的扯到了令武林人士敬畏的水月宫人来。

任大侠问:“以前辈的久历江湖,见多识广,水月宫人最近又在江浙一带出没。这位所谓的八爷,会不会是水月宫的人?”

神鞭叟心想:八爷怎会是水月宫的人了?水月宫的人会拦道与我为难么?但他与任大侠不算是深交,更不了解任太侠的为人。不错,任太侠在浙江一带,颇有任义之名,为人仗义疏财。与扛南的公孙世家是生死之交,是可以信赖的。但神鞭受有太多的经验教训了,往往侠义满天下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侠义之人,甚至是一些用心险恶的伪君子。也有一些恶贯江湖的可怕人物,却是真正的行侠仗义的真侠士。水月宫的宫主上官无极,是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天目山的黑蝴蝶,也是这样的人物。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扛湖上的危云诡雨,处处皆有。所以当任太侠向他打听水月宫的事情,神鞭叟不能不有所戒备了。别说他不知道水月宫在哪里,就是知道,他也不会说出来。他和水月宫宫主的一段恩怨过节,就是他的生死之交的朋友公孙通,也没有说出来,而且也没有必要说出去。这是对面友忠不忠的事情,所以当任大侠问到八爷是不是水月宫的人时,神鞭叟摇摇头,淡淡的说:“依小老看来,不是。”

“哦!?前辈怎么看出不是了?”

“小老听说,水月宫的人,曾经在蠡园出手救了公孙公子,怎会派人来拦截公孙公子?”

“不是说那二女一男是西厂的人么?他们是水月宫的人?”

“不错!小老也听说过,但是真是假,小老也感到困惑不解。所谓耳听是虚,眼见为实。有时眼看到的事,也未必就是真实。要深入了解,多方询问,才会了解真正的事情。就像任大侠今日看见小老在道上杀人,一时误会小老是拦路抢劫的匪徒。事后问清楚,真正拦道劫人的是已死已逃的人。”

任大侠连忙抱歉说:“在下一时鲁莽,误会了,请前辈见谅。”

“任大侠,你千万别误会小老的意思,小老只不过是一个比喻而已。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就是小老当时处在任大侠的情况下,见有人杀人,也难免有这样的看法和行动。其实小老当时何尝不误会了任大侠是那三个匪徒的人?还以为任大侠是贼人口中所谓的八爷哩!”

任大侠深有感触的说:“看来在下以后遇事,先要冷静才是,不能冲动了江湖上的许多恩恩怨怨,有不少是由一时冲动、误会而产生的。”

“任大侠说得太好了!小老当年,因一时冲动和误会将一位侠义的女子,当成了凶徒,几乎招来了杀身之祸。”

“哦!?前辈当时杀了那位女子?”

神鞭叟苦笑了一下:“小老武功不及那女子,几乎死在她的剑下,幸好她当时剑下留情,才使小老能活到了现在。”

任大侠个分惊讶:“能击败前辈的绝非常人,那女子是谁?”

神鞭叟叹了一声:“她不留姓名的便倏然而去,此后,小老再也见不到她。”

神鞭叟不愿将水月宫宫主上官无极说出来,以免任大侠再追问下去,因江湖上打听水月宫的人不少。黑、白两道上的人都有,黑道人物所以要打听水月宫,或是寻仇,或是想上门投靠,成为水月宫的人,今后更有恃无恐的在江湖上为非作歹。白道上人打听水月宫,有的是出于好奇,也有的想寻仇,死在水月宫人剑下的亲友报仇,讨个公道。当然也有一两个人,好胜逞强,为扬名显姓,找水月宫宫主比武过招,一旦自己战胜了水月宫主,就会令天下英雄敬重,钦佩自己,真正名扬天下了。而朝廷的鹰犬,东、西两厂的人,更在千方百计打听水月宫的下落了。他们的用心更是险恶:一是在江湖上铲除这个神秘而可怕的武林门派。二是想将水月宫的人收为己用,成为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成为自己的得力暗杀手,到时自己可以放肆欺凌所有反对自己的,令朝野上下,折服在自己的淫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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