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回 处处侠踪(2/2)
这位秀才,反而教翠翠怎么在江湖上行走和怎么对付跟踪者的办法了!豹儿慌忙上前一揖说:“小妹无礼,出言无忌,请先生见谅。”
秀士也回礼说:“万里少掌门请别客气,在下在宾阳洞中有所冒犯,还请少掌门见谅才是。”
豹儿讶然:“先生认识我?”
“少掌门和翠女侠在山西龙门薛家寨中的行为,早已名动江湖,惊震武林。侠义人士莫不称赞少掌门心宅仁厚,身怀绝世神功而不傲人;翠女侠智勇双全,实为近来武林中少有的英才,在下虽不是武林中人,也颇有听闻。”
翠翠问:“你是早知道我们了?”
“实不相瞒,在下在宾阳洞中,实不认识两位,以后听姑娘自认江湖小杀手,后又见了两位惊世骇俗的武功,联想到江湖上人所传说,在下才敢肯定是两位了!”
豹儿问:“先生高姓大名?”
“不敢,在下只是一介寒儒,微不足道,也可以说无名无姓。”
“先生无名无姓!?”
“不错,请少掌门今后随便叫在下什么都可以。”
翠翠说:“秀才!你这样就太不够朋友了!我们诚心相问,你怎么不愿说的?”
“在下不是不愿说,却是有难言之隐,不想让人知道,请翠女侠原谅。”
豹儿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敢问了,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先生。”
“少掌门请问无妨。”
“不知丐帮金帮主与先生是何关系?”
翠翠跟着问:“秀才,这事你也不会不说吧?”
秀士顿了顿说:“在下与金帮主全无关系,只是听过别人说而已。”
显然,这位秀才是什么也不愿说了,越是这样,就越引起翠翠的好奇心了,便问:“那么神龙怪丐他老人家,秀才也不认识了?”
秀士笑了笑:“神龙怪丐是江湖上一代奇丐,在下是认识他老人家,可惜他老人家不认识在下。”
“你也与神龙怪丐全无关系?”
“在下是一介寒儒,与这人间奇丐有什么关系了?”
“那你这一身武功是怎么得来的?”
秀士这下明白了豹儿和翠翠的用意,一笑说:“翠女侠,你们完全误会了,在下这一点微不足道的武功,既不是金帮主所授,更不是神龙怪丐所传,只是在下的家传武功而已。就是家传的武功,在下也学不到二成。”
“你以为你所说的,我们就相信吗?”
“你不相信,在下也没办法。”
“现在,我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了!也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
秀士有些意外:“哦!?你知道了?”
“秀才,你不是说我是智勇双全吗?我当然知道啦!我看你一定是个背叛师门的弟子,或者给金帮主赶了出来的不肖之徒。要不,就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奸险之辈,所以才不敢说出自己姓名来,更害怕人知道。”翠翠在说这话时,已凝神戒备,提防这位秀才突然出手。
可是秀士全无动静,面孔也没有什么表情,怔了一会,只是不悦的说:“翠女侠爱这么臆度在下,在下也没办法。”
翠翠反而感到有点意外了,暗想:我这么骂他,他怎么毫不恼怒的?一是这秀才涵养极好;二那就是大奸大恶的人。才能做到当面受辱,无动于衷。往往这样的人,才令人感到更可怕。尤其是后一种人,他一旦报复起来,那一定是十分残忍。
秀士停了停又说:“翠女侠要是没别的事情,在下就此告辞。”
“你这么急着走干嘛?”
“翠女侠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我想知道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
秀士话一落,翠翠已出手了,她以幻影魔掌神功,想一下将秀才的面具揭了下来。初时,翠翠还以为他与丐帮金帮主有什么渊源,或者是金帮主暗中派来的人,一路上暗暗照顾着自己和豹儿,所以不敢一时冒昧出手。现在听说他与金帮主全无关系,便再无顾忌了!翠翠以为自己的冷不防、快如闪电的出手,一定可以将秀才的面具揭下来,就是武林中任何一流高手,恐怕也来不及闪避。可是,翠翠突然出手落空,秀才反应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敏捷,也不知他用什么步法,轻功一闪而避开,一边惊讶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翠翠一招出手落空,十分惊讶,说:“看来你并不是什么秀才,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翠女侠要试在下的武功?”
“不!我还要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翠女侠何必苦苦相逼在下?”
“你想我不逼也可以,那请你自动将自己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下来。”
秀士一怔:“你看出在下戴着面具了?”
“你怎能瞒过我们的目光?”
秀士又怔了半晌说:“在下的面目并不十分好看。”
“你是不愿意自己揭下来了?”
“请别相逼。”
“那莫怪我再动手了!”翠翠又是一连几招,誓必要揭下对手的面具来,以幻影魔掌神功来,翠翠已算是当今武林中最好的一个人了,连薛家父女也自问不及。豹儿虽然幻影中比翠翠还迅速,但魔掌就不及翠翠那么莫测。谁知翠翠一连几招,都叫秀才奥妙无穷的步法一一闪开,而且从不出手反击。
这么一来,不单翠翠惊愕了,连豹儿和哭笑二叫化也惊奇起来,这是从哪里来的一位武林高手?怎么在江湖上没听人说过的?豹儿轻问哭笑二叫化:“两位大叔,知不知道这先生是哪一条道上的人?”
哭笑二叫化虽然久闯江湖、见多识广,不但没见过,也没听说武林中有这么—位秀土的,摇摇头说:“我们不知道。”
“他的武功,两位也没看出么?”
“豹少侠,天下武功门派可多了!我们怎能一一认识?不过,这位秀士的步法奥妙,身似残叶。”
豹儿一听,猛然想起:“这么说,可能是迎风柳步了!”
“迎风柳步!?那不是天山—派的武功么?难道这秀才是天山派的弟子?”哭叫化惊讶说。笑叫化接着说:“一定是了!天山一派,弟子不多,他们行走江湖,极不想为人知道,怪不得这秀才戴上面具,不愿说出自己的姓名来。”
哭叫化又说:“天山—派,超脱武林各大派,更不想卷入中原武林各派的恩怨仇杀中去,常常独来独往,干些侠义之事,也不为人知道,悄然而来,悄然而去,从不留下姓名。”
豹儿—听是天山派的人,便想叫翠翠住手。蓦然,一条人影从树林中如电闪出,击向翠翠。豹儿一怔,也在这时,翠翠便给那骤然而来的人影摔飞,不远不近,刚好摔在豹儿的跟前,豹儿和哭笑二叫化大吃一惊,豹儿急扶起翠翠坐下问:“翠翠,你受了伤没有?”
翠翠说:“豹哥,我、我感到浑身没气力了!”
豹儿更是惊震:“浑身无力?是不是中了毒?还是给封了穴位?”
“我不知道,豹哥,你给我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翠翠别乱说,他们是天山一派的人,不是奸邪之辈。来,我先给你看看,是中毒还是给封了穴位。”
翠翠感到浑身无力,除了中毒或给人点了穴位外,就是给击伤,打得骨断和手脚不能动弹而已,不会浑身无力的。
这时,对方一个清脆的女声说:“小子!她既不是中毒,也没有给我点了穴位,只是我以特别的手法,用银针刺了她一下,你千万别乱动她,让她在地上好好的坐着别动。不然,她一身的武功从此报废。”
豹儿吓得不敢乱动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说话的女子,竟然是位貌不出众的山里中年妇女,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位山中的一般妇女,武功这样的奇高,出手不到二招,就将翠翠摔飞,制服。虽然是来得突然,但翠翠作为武林中的一流上乘高手,反应向来敏捷。何况翠翠还身怀幻影魔掌神功,也闪避不了她突然一击,其武功之高,可想而知。至于哭笑二叫化,更是骇然不知所措。这又是从哪里跳出来的一位可怕人物?其武功可能比人魔星君还高。
中年山妇又对翠翠说:“你这丫头也太可恶了!我侄儿对你一味容忍、相让,你还苦苦相逼,我不给你一点厉害看看,你便以为天下无人了!你还想叫这小子杀我们?别说这小子能击败崆峒派掌门和辽东双怪,就是他能击败当今的一代奇侠慕容小燕和墨明智,也不一定能杀得了我。小丫头,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小子杀了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没我给你医治,你便一世成为废人,今后,听候你的仇家对你任意宰割吧!”
翠翠不服地说:“你别吓我,我就不相信这世上没人能医好我。”
“小丫头,除了我,就是你所认识的余大夫,他对你也无能为力。你以为这小子能运气打通你的穴位吗?只要他略一运气输入你的体内,便加速了你的死亡,不信,你就试试看,死了可别怨我。”
这一下,翠翠也惊震了!要是这位山妇因此而折辱,威胁自己才能解除,那翠翠是宁愿死也不愿屈从。豹儿更吓得不敢乱动,向山妇一揖说:“在下小妹生性好奇,想看看前辈令侄的真面目,冒失动手,望前辈宽恕。”
“一个小丫头,要看一个大男人的真面目,也不怕丑。我看她才不是好奇,是想知道我侄儿是什么人。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侄儿对你们并没敌意,也不是你们所说的凶恶之徒,他只是不愿让人知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他除下面目来?不除就动手,你们这一行为,不是恃技凌人又是什么?”
豹儿连忙赔礼说:“前辈,我们知错了,望你开恩。”
翠翠却倔强的说:“一个行为磊落、光明正大的人何必要戴着面具?”
山妇森森的盯着翠翠:“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要不是我看在白衣仙子份上,刚才我早巳取了你的性命。小丫头,别以为你在江湖上行侠仗义,便可为所欲为。我要是怀疑你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人妖,是不是也可以将你这小丫头的衣服剥下来看看?”
豹儿和翠翠一听,几乎如惊雷击顶,一时惊震呆了!更感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的确是大错特错,怎能毫无根据的去怀疑人家是敌人或凶恶不良之徒,强行要将人家的面具除下来?人家就是没有难言之隐,喜欢戴着面具在江湖上行走,又碍着自己什么了?一不为非作歹,二不招惹自己,干吗要人家将面目除下来?这不是恃技凌人么?跟洛阳双霸又有什么区别了?
的确,要是这位武功奇高的山妇,同样也恃艺凌人,怀疑翠翠是男扮女装,强行要翠翠把衣服剥下来看看,那结果会怎样?会不会出人命?这么看来,这位秀士真的是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是位异常忠厚和宽厚的人了!受委屈而不怒,翠翠动手而只进行自卫,也没反击,真的是敌人,会这样吗?
山妇又看了豹儿一眼,继续说:“你这小子与这江湖小杀手,最近还给武林人士冤枉了你们是杀人放火、滥杀无辜的十恶不赦的元凶巨恶,是黑箭大魔头的传人,也尝试给冤枉的滋味不大好受,干吗你们现在又冤枉我侄儿?尽管你们的意图与飞鹰堡的人有所不同,但行为上又有何不同?
豹儿和翠翠一听,又是震惊和讶然。这位山妇是哪处的高人?怎么对自己的事情了如指掌?豹儿连连认罪:“前辈,我们的确是大错特错了,望前辈再次宽恕,前辈要是不解气,可以惩治在下。”
“宽恕!?惩治!?就可以弥补冤枉人心灵上的创伤吗?幸好你只不过是武林中人,要是帝王将相,地方上的长官,凭空无辜怀疑人是汪洋大盗、叛臣逆贼、图谋造反,不知会屈死多少忠臣义士,冤死多少无辜的平民百姓,在天下造成了多少冤假错案。”
秀士这时说:“姑姑,他们已经认错了!我看算了!我们走吧。”
山妇说:“看来,你比那小子更忠厚老实,怪不得你母亲常常骂你没用。刚才那小丫头最后几招,下手颇狠,想伤你哩!”
“姑姑,可是她还没有弄伤我。”
“我要是不及时出手,你不伤在她掌下了?我真不明白,你干吗老是用迎风柳步?不抖出你的灵猴百变身法来?这样,就可以回手反击了!”
“姑姑,她可是白姨的弟子!”
“你也真是,忠厚得糊涂,你看在你白姨份上,人家可看不在你母亲份上,好了!我们走!”
豹儿一见,急忙说:“前辈,请留步,在下小妹的……”
山妇凝视下豹儿:“小子,你是要我令她一身真气恢复?”
豹儿连连作揖:“望前辈宽宏大量,饶过了我小妹一次。前辈要罚,就罚在下好了。”
“放心!这小丫头死不了,等她受三四个月、没武功的痛苦,我再来解救她不迟。”
“那、那、那在下小妹三四个月全没武功了?”
“这不好吗?以免她今后又恃技欺人。小子,这三四个月,你可要特别小心看顾她了,别让她受人欺负。”
这时,又一个妇人声从树林中飘来,笑着说:“千面女神医,这可不行吧?”
说着,人已出现。豹儿和翠翠一看,惊喜了,是丐帮帮主金姨来了。山妇一看,“咦”了一声:“你这叫化头子还没有走?”
金帮主笑着说:“我本来要走的,可不大放心这个小丫头,不知她会在这里闹出什么样的结果来。”
“你是来为这小丫头说情的?”
金帮主向山妇深深一揖:“请你看在我叫化头儿一点薄面上,饶过这丫头一次,我代表所有武林中人,向你感谢。”
“好大的一份面子呵!我可受不起。”
“女神医,你不会要我下跪求情吧?”
“好呀!那你下跪呀!”
“女神医在上,我叫化头儿给你叩头了!”
山妇慌忙制止:“我说说笑,你怎么来真的了,你叩个头我要是受下来,我还敢再在江湖上露脸吗?”
金帮主狡黠一笑:“那你答应给这小丫头恢复一身真气了?”
“我算怕了你这诡计百出叫化头儿。”
山妇说完,走近翠翠,从自己发髻上取下一支银针,在翠翠某一处经外奇穴一刺,跟着另一手在翠翠另一处奇穴上一拍一吸,一支不到一分长的小小银针便吸了出来。翠翠顿时感到一身真气畅流,一跃而起。
金帮主说:“小丫头,还不跪下来向神医谢恩?”
翠翠到了这时,再也不敢任性了,知道自己已碰上了神奇无比的一位世外高人,连极负盛名、令人惊畏的金帮主也要向她下跪求情,何况她还与自己的师父白衣仙子有一定的渊源,就是她不解救自己,作为晚辈,也应该下跪拜见才是。翠翠端端正正跪下来,向山妇叩头谢恩:“小女子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前辈,请前辈宽恕。”
豹儿也跪下来:“前辈,我豹儿也给你叩头谢恩啦!”
山妇慌忙扶起他俩,笑着说:“小子,看来你对这小丫头真是一片真情实意哩!好!今后你们在江湖上,千万不可托大了!”
豹儿说:“在下紧记前辈教导。”
翠翠说:“小女子将终身不忘这次的教训。”
山妇说:“好好!但愿我和你们,今后千万别再相见。”
豹儿愕然:“前辈,这是为什么?”
“因为凡是我见到的人,往往是快要死去的人,不然,我不会见面。”
豹儿和翠翠仍然不能理解。山妇却转对金帮主说:“叫化头儿,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吧?”
金帮主笑着:“我敢拦你们吗?”
山妇一笑,对秀士说:“我们走!”
秀士向金帮主一揖说:“改日有机会,我一定来拜访金姨!”
“贤侄!那我在洞庭君山等候你啦!”
秀士向豹儿、翠翠一揖说:“他日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在下会去点苍山登门拜访两位和白姨!”
豹儿和翠翠惊讶的连忙回礼:“我们真希望再次见到先生,再向先生请罪。”
“两位不必客气。”
山妇和秀士走后,金帮主对豹儿和翠翠说:“你们两个什么人不去招惹,怎么去招惹他们了?你们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这正是豹儿和翠翠心中的疑问,并且也极想知道。翠翠首先急问:“金姨,他们是什么人?”
“小丫头,那位所谓山妇,便是武林一代怪医公孙蛟的唯一女儿公孙茵茵,江湖上人称千面女华佗或女神医。她极少在江湖上露面,更不会以真面目见人。每次在江湖上出现,都是以不同的面目,所以人称千面女神医。”
翠翠又问:“金姨,那神医余大夫是她的什么人?”
“神医余大夫是她的师弟。她的医术,却不知比余大夫高出了多少倍,真可以说得上能令垂死的人复活,能叫白骨生肌,单是她的金针刺穴,便奥妙无比,可以令人生,也可以叫人死;可以废人武功,也可以立刻在短时间,令人内力突然增加十倍,胜过当今的任何一位一流最上乘的高手的内力。”
翠翠惊愕问:“那么说,她可以胜过当今武林任何上乘高手了?包括黑箭和墨明智大侠了?”
“可以这么说,但这一针灸法她不敢私用,不到万不得已不用。”
豹儿问:“这为什么!?”
“金针刺穴,只是应一时之急,在短短的时间内,一下暴发出一个人全部的潜力,尽管能胜过强敌,对自己也非常有害,不用几个月时间的调息,不能恢复过来。怎么也比不上一个人苦练出来的深厚内力那么好,可以长用不竭,历久不衰。”
豹儿和翠翠又是惊奇不已。至于哭笑二叫化,当公孙茵茵出现时,见她那么高超神乎其神的武功,早已是呆若木鸡了,一直木然的站在一旁不动。他们可以说从来没有看见如此高超的武功,一直在惊愕的看着。现在听了金帮主这么一说,更惊讶世上除了武功,还有这么神奇不可思议的针灸法。哭叫化忍不住问:“金帮主,要是不会武功的,叫千面女神医用金针刺一下,一时间也能变成上乘高手了?”
金帮主笑道:“你这叫化,真是异想天开,哪有这等的好事?要是这样,还有人练武吗?金针刺穴,只可以一时间调动你全身潜在的内力,可不能教会你的武功。不懂武功,只能胡打蛮缠,碰上一流高手,更死得冤枉。不过给她金针刺过穴的人,举手投足之间,内力的强劲,那是厉害无比,给他打中踢中了,也会魂归地府。但是,这个人战胜对手之后,精力一泄,也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笑叫化一怔:“这么说,他不就死了?”
“是呀!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潜力一旦暴发出来,就会乱踢乱打,尽情发挥,不知控制自己的内力,就像一位暴发户一样,一旦有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大手大脚的乱花,一旦用完,不倒在地下还能干什么?你们这两个叫化,想不想千面女神医给你们刺一下?”
哭笑叫化连忙说:“别来!我们两个,不想这么早死,想多活几年的。”
金帮主又对豹儿、翠翠问:“那位戴面具的秀才,你们知不知道他又是什么人?”
豹儿说:“他不是千面女神医的侄儿吗?”
“不错!他是千面女神医的侄儿,也是你母亲的侄儿!”
豹儿和翠翠更是傻了眼。豹儿问:“什么!?他是我母亲的侄儿,那不是我的表哥了?”
翠翠说:“金姨,怎么没听我师父说过有这么一个侄儿的?”
“你们知不知道他父母是谁?”
“是谁!?”
“他父亲是当今武林一代奇侠墨明智,他母亲就更叫人害怕了,是技压武林,慧冠江湖的慕容小燕。他取父母之姓为名,叫慕容墨,是紫竹山庄的少庄主。”
这一来,不但豹儿和翠翠惊愕了,连哭笑二叫化也瞪大了眼睛。半晌,豹儿问:“是他!?”翠翠说:“金姨,你别来吓唬我们!”
金帮主笑道:“丫头!我怎么吓唬你们了?你们不相信?”
翠翠说:“我听师父说,墨大侠和燕女侠是有一位儿子,但顶多比我豹哥大一二岁,怎么会是一位中年秀才的?”
“丫头,你看到的,是一副人皮面具的年龄,不是他真面目的年龄。他的年纪,今年才刚满十八岁。”
笑叫化说:“怪不得他的声音不像中年人的声音,我还以为他内功修得使他声音变成如此清脆、响亮。”哭叫化说:“怪不得他会迎风柳步和灵猴百变身法了。这些,都是慕容家的家传绝技之一。”
翠翠不明白问:“金姨,既然他父母在江湖上那么有名气,在武林中威望极高,他本人的武功又属一流,干吗还要戴着一副面具在江湖上行走的?那舒服吗?”
“丫头,正因为这样,他才戴着面具在江湖走动。一来,他不想藉着父母之名,使人对他尊敬;二来,他更不想去惊动江湖上的各处英雄豪杰,引起诸多的麻烦。不然,他每到一处,那一处的武林人士便要夹道欢迎他了,不是登门拜访、请教,便是盛情相请到家里款待,甚至沿途相陪,前前后后派人在暗中保护他的安全,害怕他一旦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他父母便会前来兴师问罪。他父亲还好说话,他母亲却不大好说话了!丫头,你想,这样他能行动自由吗?能玩得高兴吗?再说,他母亲曾经杀人不少,不担心仇家在暗中刺杀了他?嫁祸他人,从而掀起武林中又一次大规模的仇杀?正因为这种种原因,所以他才戴了面具在江湖上行走。以免为世人知道。”
金帮主这么一说,豹儿等人才明白为什么慕容墨戴着面具了!扮成一个不显眼的秀才一样。金帮主又说:“既然他不想让人知道,你们也千万别说出去,不然,他万一出了事,他母亲追究起来,那可不是好玩的。”
哭叫化一听,问笑叫化:“兄弟,金帮主刚才说什么了?我好像一句也听不清楚。”
笑叫化问:“你怎么一句也听不清楚的?”
“因为我刚才好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嗨!我也跟你一样,一双眼皮老是睁不开,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金帮主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到,根本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哭叫化对金帮主拱手说:“金帮主请原谅,我兄弟俩有这么一个坏习惯,一吃饱东西就想睡,别说金帮主说什么我们听不见,就是周围所发生的事,我们也看不见。”
笑叫化说:“是呵!金帮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位秀才呢?怎么不见了?”
哭叫化说:“兄弟,你不会在发梦吧?这里有什么瘦才肥才的了?”
笑叫化抓着自己的头发,睁大了眼:“原来我刚才在发梦呀?看来,这座白公坟前睡不得,睡了也发恶梦,我们快走。”
哭叫化说:“金帮主,对不起,我兄弟俩得另找一个地方去睡了!”
哭笑二叫化说着,立刻转身跑下了琵琶峰,转眼不见了踪影。
豹儿问:“金姨,他们不会将刚才的事说出去吧?”
金帮主一笑:“放心,就是有人将他们的脑袋砍下来,他们也不会说出去。你没听他们说,他们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到吗?”
翠翠笑道:“这两个叫化,真会装模作样的。”
“我要是信不过他们两个,会将慕容墨的事说出来吗?”金帮主说到这里,神情一下严肃起来,“豹儿,翠丫头,还有一些事我要说给你俩听的,使你们心中有数。”
豹儿和翠翠见金帮主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口气与平常不同,心中愕然,不知金帮主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了,神情也肃然起来。翠翠问:“金姨,有什么事了?”豹儿说:“金姨,你说吧,我们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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