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江既遥,你是不是能听懂我的话?……(2/2)
可洛桉却搂住他脖子,趴在耳朵上说:“不要上去,你带我再飞一圈,我要看看整座雪山!”
龙直接朝着山顶起飞,洛桉以为他没听懂自己的意思,不禁有些失望,没想到眼看就要飞到山顶上,龙却没有落在上面,而是沿着迭起的山峦,猛然一个贴地俯冲,沿着山脊盘旋起来。
高的时候周身都是白雾环绕的冷风,低的时候还能看到来不及躲进洞里的小动物。
洛桉兴奋的搂着他:“江既遥,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的话?”
龙继续飞行,没理会他。
洛桉却自我感觉良好:“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江既遥!江既遥!江既遥!”
龙:“嗷——”
闭嘴。
煤球休息一会,也逐渐恢复了体力,看到往洞口跑的兔子,一下飞过去揪住脖子提起来。
两条腿离地的雪兔叽叽叽叫个不停,可怜巴巴,还是被煤球抓到龙背上,跟蛋黄放在一起。
小爪子戳了戳蛋黄,把吓得瑟瑟发抖的雪兔放在它旁边:“啵唧啵唧~”
刚才吓到你对不起啦,这个圆滚滚的兔叽跟你好像,给你玩~
蛋黄紧紧靠在洛桉怀里,一动不动,也不回应。
煤球有些难过用脑袋蹭蹭它,蛋黄立刻嫌弃的躲开。
煤球:“啵唧啵唧……“
看到煤球失落的蹲在一边,洛桉伸出手摸了一下它的头:“没事,蛋黄就是刚才被吓到了,睡一觉明天就好。”
说完戳了戳蛋黄:“还生气呢,你遥爸爸之前说你壳比钻石硬度都大,掉地上遭殃的是地又不是你,怕什么。”
蛋黄:“咿呀咿呀!”
您是我亲爸爸嘛!
看着龙带着洛桉和崽崽们在雪山间空中巡游,刘显意羡慕的感叹一声,回头看向姜沉时突然发起想:“姜沉,你不也是龙族的么,也变成龙带着我们贴地飞行一圈呗。”
说到这看向阿生,不忘拿客人当借口:“正好带小桉的舅舅转一转。”
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姜沉脸色一黑:“殿下那是没有异变体才变成这样,正常兽人要是变一次兽形要消耗三倍的体力,而且我穿着衣服,变成龙倒是衣服撕裂就算了,待会变回来不是裸体了。”
刘显意跟易文杰对视一眼:“那就脱了再穿呗,文杰跟小桉舅舅都是男的,我崽崽都有了还能对你有什么想法。”
说完指了一下后面的雪坡:“不然你脱了再过来,我们肯定不偷看!”
易文杰也用好奇的眼光看着他:“我还真挺好奇你兽形是什么样。”
阿生从身上找出一瓶药丸递给他:“吃了之后短时间内弥补损耗的体力,一次最多三粒。”
姜沉:“……”
我还没答应好么。
不一会洛桉就听到身后一声长啸,回头一看,头顶忽然盖过一片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通体乌黑的巨翼龙朝他们飞过来。
看着龙背上托着刘显意、易文杰和舅舅,就知道这只龙是谁了。
洛桉好奇的看了姜沉一圈,客观评价道:“怎么跟大蝙蝠似的。”
巨翼龙:“吼——”
你礼貌么你?
听他这么说,背上的刘显意等人也笑起来,刚才姜沉从雪坡后面出来时,他们也笑得合不拢嘴。
巨翼龙的翅膀是身体的三四倍大,但四肢都很袖珍,趴在地上几乎四只爪子都藏进肚皮里了。
想起姜沉人形时修长笔直的大长腿,玉树临风的颀长身形,再看眼前这只萌哒哒的巨翼龙,不禁有种强烈的反差。
一黑一白两只龙在雪山间盘旋,两只崽崽也格外兴奋,就这么一直玩到晚上10点,体验馆要闭馆前几个人才开始收拾东西。
因为蛋黄要回去泡营养液,洛桉就把蛋黄揣进兜里,朝龙挥挥手:“遥哥!我跟蛋黄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龙抬眼看了看他,没作声。
可却立在山巅一直望着他们,直到洛桉的背景消失在玻璃壁外,他才慢慢收回视线,低下了头。
……
姜沉变回人形后,感觉体力消耗的有些大,易文杰开车把他送回去,顺带着把刘显意送回家。
洛桉也是开车过来的,跟舅舅一道回去。
两伙人告别后就各奔东西。
在车上,舅舅把一个小罐子递给洛桉:“这个先放在你那。”
洛桉打开一看,虽然提前有了心理建设,但看到里面装的东西时,肩膀还是抖了一下。
居然是一根被切断的小拇指。
看截面已经切下来很久了,神奇的是这根手指居然还在不停抽搐,指甲抓到罐壁发出刺耳的磨合声。
他赶紧把盖子盖住。
阿生:“这是从那个黑暗精灵的复制体上切下来的,当时我在走廊用风刃切断了他的胳膊,可是很奇怪,被切下来的部分竟然会自动去找身体,我跑到六楼去救人,就看这条断臂也沿着台阶爬到了六楼上。”
说到这阿生注意着可视屏里的动向,压低声音:“只要他在附件,这根断指就会开始活动,距离越近,活动的幅度越大。”
听着断指在罐子里不断的抓挠,洛桉不由得也看向可视屏,断指在动,说明黑暗精灵就在附近。
看来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想放弃过自己。
他的心脏就这么好吃么。
洛桉:“其实当时他完全可以直接杀了二皇子,不必再弄出一个复制体,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给一个希望,让我们自己去主动找他。”
阿生点点头:“也许对既遥下手的人是另有所图,但这个黑暗精灵他的目标一定是你。最近一定小心。”
两人开车回家,洛桉把营养液调制好后,把蛋黄放了进去,两人说了一会话后就各自回房间休息。
洛桉把那根断指放在床头,听着指甲不断抓挠的刺啦声,闭上了眼。
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当墙上的指针指向凌晨1点时,一道黑影落在了床头,像是一滩流动的水,慢慢笼罩住洛桉。
罐子里的断指已经开始激动的上蹿下跳,不断的撞击盖子,企图回到自己身体上。
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倒映在旁边水槽的玻璃上,看着熟睡的洛桉,举起手里的棱锥,慢慢露出一抹笑。
可是下一秒,一根箭就抵在他后背上。
悄无声息,宛如随行的鬼魅一般。
洛桉适时睁开眼,看向他手里的棱锥微微一笑:“这么喜欢偷袭别人,醒着的时候就不敢动手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这个人的脸色好像比之前见面那次还要更苍白一点,之前是不见血色,这次简直就像在水中泡了三四天。
跟冷库里那些尸体样本都有一拼了。
对方被箭抵住也不紧不慢:“上次也是你先偷袭我,这次以牙还牙罢了。”
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棱锥,看了眼站在身后的阿生,他慢慢后退一步,想要躲开箭头,然而脚步稍微一挪,阿生手里的箭就随着他移动起来。
步步紧逼,分寸不让。
苍白的人笑了笑:“上次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这次先自报一下姓名吧,我叫言若初。不然连把你杀死的人的姓名都不知道,也确实挺可悲的。”
洛桉也点头回应:“那确实该自报一下姓名,不然把你的心脏移植给二皇子,捐赠者姓名都填不上。”
说着一下掀开床上被子朝他迎头蒙上去,同时举起了早就握在手里的弓对准了他,不同的是,这次上面还放了珈百璃的箭。
看到兽骨箭,言若初似乎表现的更兴奋了,再看洛桉瞄准他的样子,深陷的眼窝中都折射出一种病态的光。
“对,就算这样!我要的就是这个眼神!”
当初从见到洛桉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就是自己一直以来要找的人。
一个真正的对手,能够足以跟他相匹敌的对手!
然而不等他激动的再靠近点欣赏洛桉的眼神,左边的胸膛就被风刃贯穿,白森森的肋骨直接从胸口掉出来一截。
身后的阿生惋惜道:“又是复制品,没有心脏。”
看着胸前溢出的鲜血,言若初嘴角都在抽搐:“你们什么时候能不偷袭?”
听到又是复制品,洛桉失望的把弓收了回去。
听言若初这么说,他嗤笑一声:“那你什么时候能不用马甲?”
有本事就用本体来。
自己不讲武德,还要别人讲武德。
好笑。
言若初就看洛桉竟然直接把被子拍了拍,又盖回身上,然后一头倒在枕头上打算继续睡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皱起眉。
我还在这,你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睡了?
阿生也打算直接用风刃把这个复制品劈死了事。没想到言若初忽然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对洛桉喊道:“虽然我没有心脏,但你就不想要回江既遥的异变体么,只要把这个接回去,他就能重新恢复人形。”
洛桉闻声缓缓睁开眼,但言若初却又一把抓住了瓶子,不让他看清里面的东西。
洛桉:“你怎么证明这里面装的就是他的异变体?”
言若初朝身后的阿生瞥了眼:“让这个人把他的箭收起来,我就让你看清楚。”
两人相视一眼,在洛桉用眼神示意后,阿生收起弓箭,缓缓朝后退到一边,言若初才摊开掌心,把手里的瓶子让洛桉看。
只见一颗淡白色的球状小颗粒悬浮在浸泡液里,上面全是凹凸不平的沟壑,有点像缩小版的大脑。
跟洛桉直接在光脑上了解的异变体构造差不多。
其实普通兽族只有小米粒那么大,龙族的才会稍大一点。这么预估的话,倒跟言若初瓶子里的这个也差不多。
洛桉:“你想怎么比?”
终于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言若初笑起来,拿出手里的棱锥,舔舐了一下锋利的尖端。
“不论方法,看你先杀了我,还是我先挖出你的心脏。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那个人也插手,我就直接捏碎瓶子。”
洛桉迅速把弓拿出来,扬唇一笑:“你一个反派,还老担心别人偷袭你,不觉得好笑么。”
阿生在一边看着两人激烈的打在一起,不禁紧张的皱起眉。
虽然洛桉的弓确实很厉害,但弓箭这种武器只适合远程攻击,而言若初一直黏在洛桉身边,一直找机会用棱锥扎刺,这对洛桉就很不利。
可他又不能轻举妄动。
两个人在用武器打了几个回合后,言若初觉得十分没意思,直接控制住洛桉影子,让影子抓住他脚踝,借机一下把他按倒在地上。
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举起棱锥遗憾道:“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厉害。”
洛桉被掐住脖子,却笑起来:“你也是。”
接着言若初就感觉后颈一痛,脖子被弓弦一下割出一道狭长的伤口,鲜血顿时顺着伤口泉涌而出。
不等他从弦上挣脱,洛桉就一把将他踹向对面的衣柜,空一声,人直接砸翻衣柜掉到地上。
刚才近身攻击时,他手里有棱锥,洛桉不好下手,才一直防御没有其他动作,没想到还给他嚣张成这样。
洛桉走过去从半死不活的人身上,把瓶子翻出来,结果刚看两眼,瓶子就凭空消失在掌心里。
躺在地上的人哈哈大笑,胸口跟脖子都在往外咕嘟咕嘟冒血:“不好意思,虽然是他的异变体,但也是复制品。因为我本身就是复制体的原因,所以它存在的时间也比较短,让你失望了,哈哈哈!”
其实洛桉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只是这个狗皮膏药,目前还有点用处。
洛桉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提起来:“你跟沈渡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言若初笑声一顿,看向他:“谁?”
洛桉轻笑一声:“之前数字案那些尸体身上的序号,都是你写的吧。你们合谋杀了这么多人,你还不知道沈渡是谁。”
听懂了洛桉的意思,言若初突然大笑起来,“你说我跟他……”
不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声音一滞,脸色突然露出无比痛苦的表情,接着整个身体就像一滩融化的污水,一下渗入到地板和墙壁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罐子里的断指也像被切断联系,掉在底部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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