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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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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的孩子!孩子!救命呀!”

女人凄厉的尖叫,将午夜冰凉的空气震裂成无形的碎片。

红色的婴儿车翻倒在雨后积起的水洼里,若黑暗上烙了一摊触目的鲜血。烫一头小卷发的年轻女人瘫坐在地,溅满泥浆的白色外衣上,数点荧光绿忽明忽暗。

街道一侧的水果店打开了小半边门,披着外套的中年男人睡眼惺忪地探看着外头,见此情景,瞌睡虫顿时跑到九霄云外。

“出啥事啦?车祸?打劫?”中年男人跑过来,边把女人扶起来边问。

女人目光呆滞,好似魂魄全无,只管仰头看着天际,喃喃道:“孩子……孩子……没有了……”

“吓傻了不成?!”中年男人嘀咕着,扶女人坐到街沿上,“别着急,我马上报警去。”

男人一溜小跑进了店门,脚步声刚一消失,满面泪痕的女人站起身,秀长的双目依然望向天际。她一扫方才的仓皇,像个刚从悲情戏中出来的优秀演员,若无其事地拭去眼泪,一点光彩,如冰冷与狡黠生成的花,在她深棕色的眸子里渐渐盛开,两片涂着玫瑰色口红的娇嫩双唇微微上翘,轻柔地送出一句话:“去吧!呵呵。”

异光闪过,女人的身影,瞬间消失。街道两侧的房顶上,一个硕大的黑影快速移过,乍看之下,颇似一双扇动不止的巨翼。

2

狂风卷了迷眼的风沙,于天地间胡乱奔窜。星月无踪的夜空,被它的霸道撕开一角,战战兢兢露出小半牙月亮,黯淡的银灰,有气无力地穿过云层,为安睡中的城市染上一层鬼魅的迷雾。

万籁俱寂的午夜,没有谁留意到,高空之上,一只怪兽,类似被放大了好几十倍的雄鸡,正展开一对大得嚣张的双翼,急速穿行于厚重的云层。

当然,更不可能会有人听到一阵越来越弱的哇哇哭声——飞禽纤细若竹的足上极不相称地连着一对与猛虎无异的利爪,紧紧攫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每扇动一回翅膀,就有无数细碎的绿色光点从它身体上飘落,闪闪亮亮朝下坠,紧跟着又快速消散在空气中,颇像拖了一条转瞬即逝的漂亮光带,

它准确地朝北方而行,覆盖全身的麻色羽毛有规律地收缩,一只尖尖的犄角,长在布满雪白鳞甲的硕大头颅中间,轻巧破开阻碍它前进的逆向气流,秃鹫般阴狠锐利的双眼在强势的逆流中拉成了两条细线,

爪下的婴儿,已经没了声息。

突然,飞得正在兴头上的大家伙,骤然减缓了速度。

它的正前方,不知从哪里窜出了个长得跟它一模一样的家伙,体型,犄角,双翼,爪子,连头上鳞甲的颜色都毫无差别,活脱脱是摆了块镜子在面前。

一直半眯的眼睛警惕地张大了,它完全停止了飞行,稳稳停在空中,盯着对面的另一个“自己”,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的低吼,像在警告对方。

“马上回到地面上去,如果孩子伤了半点,我要你死无全尸!”

同样停在对面的“自己”,竟然开口说起了人话,细长的眸子,一直注意着那个婴儿。

如同讥笑的嗤嗤声从它口中发出,看着那个“自己”,它双眼一瞪,两个鼻孔猛然张大,接着大嘴一开,足以烤熟半个地球的红色火焰从喉咙内朝对方喷射而去。

岂料那“自己”竟连半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无所谓地停在原地,任由火焰窜到自己身上。

转眼间,炽热的火焰将其紧紧包围,但仅仅只是一转眼的时间,凶悍的火竟自动熄灭了,像有人朝它身上猛浇了一整条河的水,半点痕迹不留,连烟雾都没冒一丝。

“你以为你是我的对手?”

“自己”冷冷地说,言语中是藏不住的怒气,缓缓而动的双翼泛着清冷的光。

当一只长成这副模样的物种,非要用一种人类的腔调表现出非凡的冷峻时,那神态其实是相当滑稽的。不过,在它伸脖,张口,吐出一道明晃晃的闪电时,没有谁能笑得出来。

刀一样锋利的闪电飞驰而过,目标正是那吐火家伙的头颅。

心知不妙,它慌忙将庞大的身躯斜侧过去,银白的闪电擦着它的脖子飞出,虽没有造成致命伤,却被生生剜掉了一块肉,乱羽纷飞下,暗绿色的液体从伤口出溅洒而出,伴着伤者一声痛苦万分的低嚎。

“自己”并不罢手,将头一埋,嗖一下飞到对方的正上方,两爪齐下,狠狠抓在它的背脊之上,以全身的力量将其朝地面上硬压下去。

“松开爪子!否则我断了你的脊柱!”“自己”对它下了最后通牒。利爪越来越深地嵌入那片看起来厚实无比的皮肤,暗绿的液体从爪下汩汩渗出。

疼痛难忍的它,仰起脑袋,愤怒回看居高临下制着自己的敌人,爆出一声比十头猛虎还震撼的吼叫。

出乎“自己”的意料,这手下败将竟将爪下的婴儿用力朝前抛了去。

见状,“自己”顾不得对付它,敏捷地转了方向朝婴儿落下的地方俯冲而去。

趁此空隙,负伤严重的败将赶紧抽身展翼,用比刚才快了十倍不止的速度朝相反的方向逃窜,眨眼就隐匿在云层之中。

用手中的婴儿来调虎离山,是捡回性命的唯一方法。

呼呼的风声从耳畔划过,俯冲一段距离之后,“自己”终于以温柔的力道将婴儿稳稳抓在爪下。

“小孩,你可千万留着一口气啊!”“自己”担忧地嘀咕着,它分明感到婴儿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

继续飞行了一小段时间后,“自己”在夜色中悄然降落于一片荒无人烟的树林空地里。枝影摇曳中,无数叶片在风中唰唰作响,徒增紧张。

将婴儿小心放在软软的泥地上,“自己”俯下头,借着吝啬的月光打量这个双目紧闭,死了一般的小东西。

“喂!你醒醒啊!”它似乎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慌慌从鼻孔里喷出一丝热气到婴儿发白的小脸上,试图用这种笨办法救醒这个脆弱的小生命。

没有任何作用,穿着红色小衣裳的婴儿一动不动,小手紧紧攥成拳头。

“坏了……已经折腾死了?”它懊丧地自言自语,又将脑袋凑得更近了些,想试试婴儿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呼吸。

一片黑云飘过,遮住那弯可怜巴巴的残月。

月光消失的瞬间,地上的婴儿,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对黑如深潭的眸子朝眼前这个大脑袋投去准确的视线。

咧开发紫的小嘴,一声咯咯的笑从婴儿口里发出,两只冰冷的小手猛一下抬起,抓住了它头上的犄角。

不好的预感从“自己”背上流过,它本能地抬起头,将婴儿从地上带了起来。

不等它摇晃头颅把“挂”在自己鼻梁中间的小东西甩下来,一阵电击般的酥麻感突然从头顶窜向全身,让它动弹不得,视线也随之模糊。

咯咯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昏昏懵懵之中,它只看到那个婴儿像从人形化作一个从未见过的生物,两只尖尖的耳朵,丑陋狰狞的面容,还有一双快要被眼珠子撑爆眼眶的畸形眼睛,和那凸长着,跟鸟类颇相似的猩红嘴巴。

好痛!它低吼,额头上像是被重重咬了一口。

仿佛有一根锐利的针,从伤口刺进,没入皮肉,在身体中放肆地游走,想一点点戳烂每一根经脉,每一寸血肉。

意识再无法保持清醒,它的眼皮重重地搭下,混沌的黑暗中,它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咯咯咯咯。”

耳旁最后听到的,还是那阵婴儿的笑声。

翌日清晨,密林中一棵大树下。

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黑色的高中校服,抱着躺在怀里昏迷不醒,穿着白衬衫加牛仔裤的男子用力摇晃。

“老大!老大!醒醒啊!别吓我!”急促的呼唤在空气里震动,欧阳萃的巴掌接二连三拍在皮安诺脸上。

“唔……”躺在他怀里的皮安诺缓缓睁开了眼睛。

“老大,你醒啦?”欧阳萃高兴地大叫。

“婴儿!那个婴儿!”皮安诺猛地从他怀里挣脱而出,警惕地看四周。

欧阳萃疑惑地追随着他的目光,摇头说:“我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没有其他了。”

“是吗……”皮安诺摸着自己的额头,气恼又不解,“我居然被一个婴儿暗算了。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你没事就好。幸好我让你戴上这个!”欧阳萃指着皮安诺手腕上的一块看似普通的黑色腕表,然后双手合十道,“多亏世界上有种玩意儿叫gps!你不知道你的降落点有多偏僻!还好你没飞太远,否则我真不敢保证能不能在你被送去展览之前让你恢复人样!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万幸你的校服在车上,要不是纽扣里有解药,我……”

“你话太多了。”皮安诺不满地瞪着喋喋不休的欧阳萃,摘下腕表扔给他,回忆半晌,说,“我不知道这回是怎么搞的。一切本来都是按计划在进行,那只鬿雀已经是我的手下败将,我原打算在救下那个婴儿之后就去解决它,可是,为什么我救下来的小婴儿有本事袭击我?!”

“我怎么听不太明白?”欧阳萃抓着头,“鬿雀跑了?”

“嗯。不过它受了重伤。”皮安诺吸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一定会把它抓回来!”

“还撑得住吧?”欧阳萃赶忙扶住他,旋即提醒道,“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你这个样子……”

“我没事。回学校。”皮安诺摆摆手,朝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越野车走去。

“嗯。校服和书包我都带着。”欧阳萃忙点头,又从兜里掏出一粒光彩熠熠的铜纽扣,“这个还给你,解药用完了,还剩一颗变……”

“先放你那儿,回去找点针线把扣子缝回我衣服上。”皮安诺推开他的手,“我家人都交代过了吗?”

“放心,我跟你妈打过电话,说有个老同学有急事,咱俩一道送他回家去了。”

“那就好。”

清晨的阳光洒在光洁的柏油路上,越野车的车轮轻快地擦着路面,朝市区进发。

“这回是不是有点麻烦。”欧阳萃熟练地把着方向盘,问坐在一旁作沉思状的皮安诺。

“也许。我现在也不知道。”他锁紧了眉头,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

这个叫皮安诺的年轻人,时年十九岁零一个月。德林高中高二3班学生。

如果他老爹不姓皮而是姓贝,那他一定就叫贝多芬了。

从皮安诺认识啥叫奶嘴的时候起,就知道世界上有种玩意儿叫钢琴,英文名称piano,他的尊名就是打这里来的。

皮家成员个个跟音乐有缘,去世的爷爷奶奶,生前是交响乐团的指挥跟小提琴手,在世的老爹老妈,一个是小有名气的作曲家,一个是女高音,将皮安诺培养成贝多芬第二,自然成为皮家上下的终极目标。

可惜,皮安诺哪种细胞都发达,除了音乐细胞。面对亲人的苦心,对音乐毫无兴趣的他,逆反情绪一年比一年重,并于高二那年彻底爆发,连续两年,故意在期末考试交白卷。于是,留级,再留级,弄到现在还在念高二。

学校向皮家下了通知,如果今年他依然如故,开除没商量。

皮爹皮妈慌了,回去软硬兼施。最后,两代人终于就念书问题达成最后协议,只要皮安诺乖乖念书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前,可以不用再去上钢琴课。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为履行协议,皮安诺必须回校当乖学生。

开车的欧阳萃,去年从另一所高中转学到皮安诺班上,做了同桌,传说这个家伙在原校创下连续留级三年的纪录,父母才不得不托关系将他转到这里,希望可以重新开始。

作为同学兼同桌,欧阳萃还是为数不多的,知道皮安诺秘密的人。

那只救下婴儿,没有半分人样的怪兽,是皮安诺“变”的。

普通人都知道,在一瞬间从兽类化身为人类或从人类化身为兽类,完全忽略基因与时间两大问题,根本就是个谬论。

但是皮安诺做到了。尽管他绝对是经由地球人制造,绝对是由地球人医生护士接生到世上来的地球孩子。

他也并非人类中的异类,却真真实实拥有异类才有的能力。

这便是皮安诺的秘密。

3

车子驶入市区时,太阳已高悬天中。

看看手表,欧阳萃有些郁闷地说:“你飞得实在太远,等我们赶到学校,开学典礼早结束了。妖婆李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皮安诺一言不发地揉着额头,过了十字路口,他指着另一条街说:“从那边绕过去。”

欧阳萃立即调转车头,问:“你是要去那儿看看么?”

“是。突然有点担心。”皮安诺捂着心口,皱眉看着前方。

“你确定你还好?”欧阳萃看看他非健康的脸色,“我昨天下午还给她送过吃的,不会有什么事。到是你自己,不会受什么内伤了吧?”

“胡说八道!小心开车!”皮安诺瞪他一眼。

转过一个弯,车子开进一条小街,在两座普通居民楼中间的一块空地前停下。

水渍未褪尽的水泥地上,一顶不大的帐篷被胡乱折叠在一起,扔在墙根,满满一麻袋杂物紧挨着帐篷,底下露出摔成几瓣的土白瓷碗,还有没喝光的汤汁沾在上头,数只苍蝇嗡嗡飞个不停。几张废报纸被风吹起一个角,哗哗有声。

车内的两人,骤然变了脸色。

皮安诺拉开车门跑了过去,站在这堆杂物中慌慌地打量,仿佛遗失了很重要的东西。

“人呢?”欧阳萃左顾右盼,“昨晚上来的时候还在这儿呢!”

旁边居民楼里,走出一个老太太,挽着菜篮子。

皮安诺一个箭步冲上去问道:“请问那边住的那个婆婆呢?帐篷里那个?”

老太太偏过头,看了看他指的方向,随即摇头叹息:“你说那个疯婆子?死啦。”

“啊?!”

皮安诺和欧阳萃愣住。

“不会吧。我昨晚上见她还好好的!”欧阳萃激动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口气活像老太太在拿他寻开心。

“也就是昨天晚上10点多的事儿。”老太太被欧阳萃的激动表现吓到了,竹筒倒豆子似的说,“她疯了一样朝街当中跑,一小货车正好开过来,就这么着,当场撞死了。”

“死了……”皮安诺长长吐出一口气,忽觉头痛难忍。

“当时不少人都听到她在大叫孩子孩子什么的,然后人就冲出去了。”老太太又补充一句,然后摇头,“唉,可怜哟,一把年纪,半个亲人都没有,最后连自己的命也没了。”

跟老太太道了谢,两人闷闷钻回车里,发动引擎,朝德林高中方向迅速驶去。

“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欧阳萃做梦般自言自语。

“我一定会抓到它。”半晌,皮安诺只说了这一句。

“嗯。”欧阳萃点点头,专注地看着前方,“早晚的事。”

唰!

车速骤然加快许多,车轮碾过一摊积水,溅起的泥浆泄愤般落到一旁,惹来路人几声埋怨。

约三个月前,那所居民楼间的空地上,来了个乞丐模样的老太婆,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老太婆把破破烂烂的棉絮铺在墙边,又把同样破旧的碗盘水壶摆到一旁,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容身之所。

老太婆几乎不说话,每天除了背着孩子四处找吃的之外,就是缩在自己的“窝”里,眼神呆滞地看着从街上经过的车辆。

很多人都以为她是个疯婆子。当地居民顾忌着她的年岁,只得由着她住下来。偶尔还有些心善的,给她送些吃喝。日子本来还算平静,可一周前,老太婆当宝贝一样护着的孩子,在一个暴雨之夜后,失去了踪影。一连两天,老太婆不吃不喝,就抱着孩子的小衣裳发呆。

到了第三天,老太婆的“家”里,有人看到来了两个年轻人。没有谁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老太婆对他们俩又跪又拜,感恩不尽的样子。那顶帐篷,也是他们带来的,还有崭新的被子衣裳。除此之外,以后的每个傍晚,他们其中的一个还会按时送来新鲜的饭菜。

两个有爱心的年轻人,自然是皮安诺跟欧阳萃。可事到如今,他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爱心”而产生半点快乐。老太婆死了,他们承诺她的事,却还没有办到。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车子在离德林高中不远的小型停车场里停下。学校有停车场,可是也规定在校学生不许开车,长久以来,他们的车一直偷偷停在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学校,抬眼看看主楼上的大钟,已是下午两点十分。

操场上,一群学生正在体育老师的哨声里围着跑道大步跑动,朗朗书声不时从对面的教学楼里传出。

“这下有麻烦了。”欧阳萃看了皮安诺一眼,指了指楼上某间教室。

“最多罚站。”皮安诺朝前走去。

经过操场时,正上体育课的那班学生里,几乎所有女生都放慢了跑步速度,脑袋纷纷以相同的角度转过来,视线的焦点正正落在皮安诺身上。

何谓桃花?这些女生的双眼就是桃花!

“口水又要泛滥成灾了。”欧阳萃拿手肘碰了碰皮安诺。

皮安诺目不斜视,好像没听见他在说话,至于那些女生,更是不在他眼中。

皮安诺是超龄高中生,是事实;皮安诺成绩差脾气坏,是事实;皮安诺长得玉树临风英俊倜傥,也是事实。

从初中时候起,如果把女生写给他的情书放在一起,堆一座小山不成问题。

可每一封情书到他手里都只有一个下场——揉团,投掷,入桶。垃圾桶。

他似乎从不懂“留面子”为何物,哪怕只是个暗恋自己的纯情小女生。

能忍得了他的,也许只有不知“脾气”为何物的欧阳萃。

上到三楼,二人径直走到第二间教室门前。

皮安诺不假思索地推开半掩的教室门,懒洋洋喊了声报告。

全班人的目光齐刷刷投了过来。

开学第一天就旷课一上午,只有皮安诺干得出来。

讲台上,一个正以极优雅的姿态写着板书的年轻女子,停下手中的粉笔,看向门口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学生。

新老师?!

欧阳萃在心里吹了声赞叹的口哨。

墨一样黑的直发垂在腰际,款式简单别致的月白长裙在脚踝处微微晃动,白瓷般干净的瓜子脸透着健康的红晕,一双杏仁大眼专注地盯着他们,嘴角竟还挂着一丝微笑。

这个女老师,绝对符合大部分男生对梦中情人的构想。

“你们是……”她顿了顿,旋即准确地报出了他们的名字,“皮安诺和欧阳萃同学吧?”

“老师好。”皮安诺勉强点头,指了指教室最后一排的空座位,“可以进去吧?”

“当然。”美女老师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微笑一成不变。

“老师好老师好,我是欧阳萃,他是皮安诺。”欧阳萃满脸堆笑地向美女老师点头,比皮安诺热情百倍。

“回座位吧,不要耽误时间。”美女老师看了欧阳萃一眼,笑着补充一句,“我姓冯。”

“嗯嗯,冯老师!抱歉抱歉,下次我们一定不迟到!”欧阳萃忙不迭道歉,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

“ok,同学们请打开课本第5页,请参照黑板上给出的句式,写一段短文。”冯老师拍拍手上的粉笔灰,打开书本的刹那,她投给漫不经心掏着课本的皮安诺快速一瞥,旋即收回目光,在低头看书的瞬间,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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