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图](1/2)
在客厅的东南方摆放绿色植物,可旺财。
佩戴紫水晶可增进人际关系,佩戴粉水晶可招桃花。
床头临近窗户,会对身体的健康不利。
房间内挂猛兽图画最好将头部向外,可挡煞。
(李小白:养的金鱼死了和风水有没有关系?
李砚青:是你喂得太多啊,笨蛋……)
by:白夜侦探事务所特邀嘉宾李砚青
“最好这里再放个小鱼缸,养几条小金鱼,生财。”
沈夙夜回家一开门,就看到李小白愁眉苦脸地坐在沙发上,委屈得好像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怎么了?”沈夙夜问。
“嘘!”李小白把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样子很郑重,但配上她那委屈兮兮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异。
她只是让他别作声,没有示警,没有其他的表示,应该不会有危险。沈夙夜虽然又意外又好奇,但还是安静地坐在了她身边,等她解释。
但没等李小白说话,他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一个男人正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
他有着李家人的高个子,眉目间与李小白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多了几分阳刚之气,但鼻梁上的眼镜却又稍稍打破了这种刚硬,平添了几分文质彬彬。他头发很短,整整齐齐,一身浅灰色细条纹西装,里面是白衬衫,脖子上系着条蓝色的领带,若不是手上拿着一个暗金色的罗盘,简直就像是准备去上课的学者一般。
沈夙夜立刻就站了起来。他虽然只见过这人一面,但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他是李小白的哥哥李砚青。
李小白天不怕地不怕,一提这个哥哥立马蔫菜。
没办法,李爸李妈中年得女,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加上她又天赋出众,平常小打小闹,父母都狠不下心来认真教训。只有这个比她大了9岁的哥哥,每次都是二话不说,直接先把她抓起来打屁股,她能不怕么?
沈夙夜刚认识李小白时在李家见过李砚青一面,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听说是出国留学去了,没想到今天突然来了他家。
沈夙夜虽然尽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却依然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自己。都不知道李砚青会来,还穿这么正式……他这一身休闲装没什么问题吧?会不会太失礼?
这念头吓了他一跳,自己平素实在不是这么讲究衣着的人,跟李砚青也不算初见,但……这不是跟李小白的关系不一样了么,都说丑媳妇怕见公婆,其实……未来妹夫要见大舅子……心态也是一样的。
沈夙夜有点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李小白,又看向李砚青。
李小白自己还在惴惴不安呢,倒是李砚青把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心里一乐,脸上却什么表示也没有,只向他轻轻摆摆手,自己托着罗盘又走到厨房去了。
……那是什么意思啊?
沈夙夜顿时慌乱起来,突然深刻地理解了李小白脸上那种苦逼的表情。他想,如果面前有镜子,他一定能在自己脸上看到同样的表情。
李砚青把所有的房间都走了一遍,才回到客厅,收起了罗盘,缓缓道:“大致还不错,明天在这里放盆植物,君子兰或富贵竹都行。最好这里再放个小鱼缸,养几条小金鱼,生财。”
原来刚刚是在看风水吗?沈夙夜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李砚青却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
沈夙夜连忙应了声:“都不知道您回国了,小白也没说您要来,没能去接……”
李小白逃婚出来,早先也不怎么敢跟家里联系,后来虽然和山神子郢的关系挑明了,但他们的“婚约”并没有解除,所以还是不能回去,和家人顶多就是电话来往频繁了一些。何况李砚青人也不在国内,想亲近也亲近不起来。
李砚青笑着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来白岱开个会,顺便看看小白。”
开会?是捉鬼表彰大会,还是法术交流大会?
沈夙夜下意识地这么想着,李小白那边已经问了出来:“开什么会?”
若大哥有正事要做,想来盯着她的时间就会少很多。
妹妹这点小心思,李砚青当然一清二楚。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就盼着我现在就走吧?没人管着你,你就无法无天了?”
“才没有。”李小白揉了揉被捏的地方,“阿夜也管得紧着呢。”
“哦?”李砚青拖着长长的尾音斜了沈夙夜一眼。他管着妹妹,和妹妹被外面的野小子管着,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沈夙夜顿时就冒了一身冷汗,干咳了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大哥参加什么会议?在白岱待多久?要住在这里吗?”
李砚青将眉梢一挑:“别叫得这么亲热,我又不姓沈。”
那个不是重点好吗?而且刚刚还说不用客气的,马上就变成不要这么亲热了,沈夙夜心里的小人流下宽面泪,大舅子太难搞了有木有?
但大舅子好歹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我来参加一个城市发展与规划会议,大概能待一星期吧。那边安排了住的地方。”
城……城市发展与规划会议?沈夙夜有点意外地眨了一下眼。
李砚青递过一张名片。沈夙夜看着名片上的头衔,眼角又抽了一下。
刚刚那个拿着罗盘在他家里走来走去的人竟然是拿着国际认证的建筑师?这不科学啊!
“就你那数学成绩,只怕连罗盘都看不懂吧?”
第二天,李砚青果然带了盆富贵竹和一缸小金鱼来。
他本来只是指点李小白自己去弄,但吃过一顿晚饭之后就改了主意,第二天亲自将这些带过来并布置好,顺便蹭饭。沈夙夜对李小白这亲大哥可不敢收什么伙食费,很自觉地进厨房去了,留下那对多年不见的兄妹在那里聊天。
大半都是李小白在说,离开家里的事、来白岱上学的事、新朋友的事、各种各样的事件,以及……和沈夙夜的事。
沈夙夜在厨房悄悄听了一耳朵,冷汗又冒了出来。
他自认还算是个淡定的人,但再淡定也受不了自己女朋友左一句右一句地跟未来大舅子告自己的状啊。什么扣她零用钱,扣她游戏机,作业没做完不让吃饭,考试不及格不让出门……知道的是为她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虐待她了呢。
于是晚饭端上桌的时候,沈夙夜就越发战战兢兢了。李砚青反而对他和颜悦色起来。沈夙夜不知道是晚饭的功劳,还是小白告的状起了反效果,总之,能这样就不错了,尽量保持下去吧。
李砚青在风水方面的造诣的确不错,盆栽和金鱼一弄好,白夜侦探事务所的账务状况果然有了改善。第二天就收回了一笔欠款,第三天接了个新活,只花了两三个小时,都没用李小白出手就查出了真相——有人在装神弄鬼,劳务费轻松入手。
把骗子送去公安局的时候,李小白忍不住叹息道:“早知道我也应该在风水上多下点功夫才对。”
沈夙夜虽然不能修行,但也知道风水这门学问不简单,涉及的东西多了去了,当即就一盆冷水泼下来:“就你那数学成绩,只怕连你哥的罗盘都看不懂吧?”
“跟数学有什么关系?”
“不仅有数学,还有光学、力学、声学呢。”
“诶,说得好像很懂似的。”
“我不懂,只是在网上看了一点介绍。”
知道未来大舅子是主攻这个方向的,怎么也得临时抱个佛脚不是吗?
“嘁,”李小白很不以为然,“谁知道网上的东西是真是假?晚上我问大哥去。”
两人正拌着嘴,就看到一个认识的警察抱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走了过来。李小白的目光顿时落在了他手里抱的东西上。
……有妖气。
她叫住了那个警察:“张警官,请等一等。”
张警官停下来:“是你们啊,什么事?”
李小白这才看清,他手里抱着的是个用证物袋装着的盒子。它不大,一尺来长、七八寸高的样子,好像被火烧过,乌漆抹黑的,已经看不出材质和式样。近了,那种感觉就更明显,果然有一丝淡淡的妖气从盒子里渗出来。
李小白忙问:“这是什么?”
“一桩纵火案的证物。”李小白也算是给他帮过不少忙,不涉及原则问题,张警官也不介意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挺奇怪的一个盒子,怎么都打不开,邪门得很。”
“能让我看看么?”
“这可不行,我们可是有纪律的。”张警官打了个哈哈,却向李小白后面努努嘴。
李小白一转头,就看到了另一个老熟人——刑警队的大队长周伟嘉。
张警官是没有权力让李小白接触证物的,但如果老大发话,情况就不一样了。
周大队长貌似不太高兴,皱着两道浓眉瞪着张警官:“你还在磨蹭什么?”
小张那点小动作,他当然看在眼里,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个盒子的确有点邪门,摇晃的时候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在,但盒子并没有缝隙,更没看到什么锁,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而且也看不出是用什么质材做的。他们试过用刀撬,用锤子砸,也用过电锯和电钻,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他正想让小张拿去试试用激光能否打开它,但小张很想让李小白看看。
因为邪门的东西交给邪门的人处理才最合适。
李小白这姑娘吧,平常看着是没什么,但碰上什么案子,神神叨叨的地方就多了。上次她那把什么剑还差点把他们办公室毁了,说不定她真知道这盒子是什么玩意儿呢。
但这种话并不好直接开口。谁让他们是要坚持唯物主义科学办案的人民警察呢?要靠法师、神棍帮忙……面子上实在不好过。
李小白当然不知道警察们的这种纠结,笑眯眯就迎上来了:“哟,周警官,让我看看那个盒子嘛,好像挺有趣。”
小张也小小声地敲边鼓:“……以前也找过民间的手艺人协助调查嘛,这不一样吗?”
周伟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对李小白道:“进房间去看吧。”
李小白才一碰到那个盒子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一般,“啊”的一声缩回了手。
“怎么了?”沈夙夜一边问一边担心地拉过她的手看。
她的手上并没有外伤,那只是那股妖气对她的抵制。
“没事。”李小白甩甩手,也不敢轻易再去碰了,只是绕着盒子看了看,问,“好像被烧过?”
“是的,这是在一个案子的现场发现的唯一的物证。别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只有这个保存完好。我们觉得里面的东西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周伟嘉看她刚刚甩了下手,反而有了几分期待。
无论他们怎么弄,那盒子都没动静,有反应,就有办法可想。
“你有办法打开吗?”
“我先试一试。”
这盒子上有妖气透出来,要么就是里面的东西和妖怪有关,要么就是妖怪用奇怪的法术封住了这个盒子,反正这些都是李小白擅长的领域,就算周伟嘉不说,她也要试一试。
她拿出一张符,“啪”地将它贴在盒子上,口中轻叱一声,那张符就缓缓燃烧起来。
在那微弱的火光中,只见盒子表面隐隐显出一些又像蛛网又像蜂巢甚至还有几分像电路板的红色线条来。那些线条只在火光中一闪而没,在场的几个人都在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盒子,都看到了那一闪。
“这是……”
“是禁制呢。”李小白皱起眉,“我对破禁不太在行……”
占卜、风水、阵法、禁制……这些费脑筋的法术她都不太在行,她还是喜欢朴实而刚健地冲上去打打打。
“没有办法吗?”周伟嘉再次皱起了眉。
“算你们运气好,我认识的一个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的高人正在白岱,”李小白带着几分得意地一挥手,“只要找他来帮忙,这些阵法禁制都是小意思。”
还扯上什么奇门遁甲了……不过反正都开了头,也不在乎让她多折腾一下了。周伟嘉试探着问:“那要怎样才能请这位高人出手?”
“给他打电话啊。”
沈夙夜看着已经开始拨号的李小白,差不多猜到她说的是谁了,不由得暗叹了口气:早先说自己是天才,又说自己哥哥是高人……这丫头还真是会给自家人脸上贴金呢。
“藏宝图!”
李砚青正好没事,很快就来了。
互相介绍过之后,李小白就带他去看那个盒子了。
见到盒子,李砚青顿时两眼放光:“好久没见过这样精妙的禁制了。”
“能解吗?”李小白和周伟嘉都不关心是什么禁制,只想知道结果。
李砚青不满地扫了他们一眼。那警察也就算了,连自家妹妹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实在有点过分啊。如今这种年代,想看到个像样的禁制容易吗?
李小白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李砚青这才回答:“当然能,只是要略花点功夫而已。”
“要多久?”
“不知道,要先摸透这个禁制才能设法破解,顺利的话几个小时,不顺的话可能要几天。”
“要这么久?”李小白有点不耐烦起来,“不如我用摧城劈了它?”
再精妙的禁制阵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也是无用。李小白刚刚也算试探过这盒子的妖气,了解它绝对挡不住摧城一剑。
李砚青板起脸:“你还想不想要里面的东西?”
“呃……”
“不说那把摧城剑的威力有多大,只说这个禁制,布局严谨,符纹细密,其中气机互相牵连。如果破不得法,强行摧毁的话,它就会先毁掉里面的东西,所以你那套不想动脑只靠蛮力的办法趁早给我收起来。”
李小白讪讪地闭了嘴。
周伟嘉既然已经决定将证物交给他了,当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于是就由得李砚青在那里研究那个盒子,其他人去研究案情。
出事的地方是个幽静的独栋小别墅,前几天半夜,那里突然就起火了。邻居报了火警,消防队赶到,灭了火,但整幢房子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警方在客厅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楼上楼下所有的房间都有被翻找过的痕迹,保险柜也被打开了。但奇怪的是,保险柜里的一些黄金饰品并没有被拿走,而是被大火融成了一滩。所以警方认为可以排除入室行窃的可能,开始往其他方面调查。
别墅的主人叫方宏,就是客厅里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他今年四十二岁,孤儿,单身,无子女。方宏本来不过是在社会底层挣扎的穷小子,十几年前突然发了财,从此做什么赚什么,成了本市小有名气的暴发户。但他那第一桶金的来源,却谁也说不清楚。有迷信的人说他撞了胡大仙、黄大仙什么的,行了大运,警方当然不会信这种说法。他们觉得这起纵火杀人案很有可能和方宏当年一夜暴富有关。
那个盒子是警方在地板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找到的,他们认为凶手翻箱倒柜,最后还放了把火,可能都是为了这个盒子,里面的东西也许就是本案的关键。
结果他们竟然怎么也打不开那个盒子,如今还弄出一些不好用科学解释的东西来。周伟嘉不由得又想起那什么胡大仙、黄大仙的事来,两道浓眉皱得更紧。
他真讨厌这些怪力乱神的事。
李小白提出想看一看方宏的尸体和失火的别墅,周伟嘉就带着她和沈夙夜走了一遭。
李小白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个方宏应该只是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有这个带着妖气还下了禁制的盒子呢?是真的碰到过妖怪吗?民间也的确有不少妖怪报恩让凡人赚一场富贵的传说,但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一把火烧死他?还是说这盒子原本的主人和后来放火的家伙并不是同一个,方宏只是运气不好,被卷进了妖怪的争斗?
见李小白有点摸不着头绪,沈夙夜便道:“不管怎样,至少放火的家伙应该是冲那个盒子来的,不如等李大哥把那个盒子打开再作计较。”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纵火案已经过了好几天,李小白也不可能在那火场里追踪到妖怪的行踪,只能先看看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把希望压在了李砚青身上。
但李砚青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压力。他就像是得到了一个新奇有趣的玩具,饶有兴致地拿着那个盒子翻来覆去地看,不时在旁边的记事本上写写画画。
李小白凑过去看了一眼,记事本上列着很多数字和算式,不像是道家符阵,倒真的像是什么理科公式。她的确一点也看不懂,于是便顶着一双蚊香眼躲出去了。
周伟嘉虽然也看不懂,但心里却稍微好受了一点。
什么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完全是扯来唬人的吧?这看起来应该还是相对高级一点的密码解码嘛,还是蛮科学的,这大哥看起来比妹妹靠谱多了。
李砚青的效率还不错,当天傍晚就从放着黑盒子的桌子边站了起来,一面活动着筋骨,一面叫李小白他们:“好了,可以解禁了,你们进来吧。”
法术这种东西虽然不太好公开表演给人看,但解禁的时候,他必须全神贯注,不能受到一丝外力干扰,所以得叫李小白过去护法。而那个盒子是警方的证物,当然最好还是有警方的人在场,免得到时他们怀疑盒子里多了什么或者少了什么,不好解释。
周伟嘉他们正等着呢,一听到他的话就进去了。
几人各自就位。李砚青向李小白点点头,将那个黑盒子移到桌子正中,双手一拂一按,就见盒子上红光一闪,再次显出纵横交错的符纹来。一道道红光就像流水一般,在符纹中蜿蜒流动。
李砚青双手齐动,手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结出各种手印,瞬间勾出无数游丝般的气机,汇入了那红色的符纹之中。气机按照某种规律游走,所到之处,红色的符纹便开始明明灭灭地闪烁,然后崩坏散尽,最后只剩下中间一个正六边形。
李砚青再次变幻手印,轻叱一声:“开。”
只听得轻轻一声“咔嚓”,盒子应声而开。
李小白握拳欢呼:“耶。”
周伟嘉只觉得满头黑线……这到底哪里科学了?
李砚青把已经从中间打开的盒子转向周伟嘉。
李小白却抢先一步探头去看:“咦,是张纸?”
盒子里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内衬,上面放着两件东西:一件是一个正六边形的牌子,只有拇指大小,非金非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另外一件是一张微微泛黄的纸,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周伟嘉戴了手套,小心地把那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拿出来,打开。上面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左下角某处标了个五角星,右上角则画了个简易的指南针的图样。
……好像是什么地图。
李小白微微一歪头,眼睛忽地一亮:“藏宝图!”
“我知道那个地图画的是哪里了。”
周伟嘉原本推断可能是本案的关键的黑盒子已经被打开了,案子的进度却在这里停滞下来。盒子里的东西看起来的确应该是某种线索,但却没人知道这线索指向哪里。
那张李小白坚持认为是藏宝图的图纸上并没有任何文字,他们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地图。对于那个小牌子,他们更是完全不知道是干吗用的。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从那张图的纸张墨迹来看,这图并不算什么古物,时间估计不会超过20年。
于是李小白就更加坚信那是一张藏宝图。
“你看,这年代不是正好能和方宏发家的时间对上么?他一定是从哪里得到了这张藏宝图,然后找到了宝藏,发了财。之后,他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这藏宝图又被别的人盯上了。”
沈夙夜叹了口气,反驳:“如果他已经找到了宝藏,为什么还要留着这张所谓的藏宝图呢?那不是给自己招祸么?”
“……说不定是想留作纪念呢。”
“只是想留作纪念的话,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吧,又是带妖术禁制的盒子,又是地板下面的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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