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流泪也是成长(2/2)
unaquoiboniste但是这个没用的男人
quimeditleregardtriste却用悲伤的眼神对我说
toijetaime,lesautrescesont你就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她的胸口仿佛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一下,脑海里的记忆一下子被抽得干干净净,只遗留下了一片空白,想要拼命忍住的眼泪却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
像是想要寻求着某种慰藉,她哭着哭着就将脑袋靠在了叶幕的肩上,任由自己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叶幕什么也没有说,顺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的手紧紧贴着她单薄的背部,隐约感觉到了一阵细微的颤动。而这几乎不易察觉的颤动就如同湖水的波纹般,从他的掌心,指尖,一直震荡到了内心的最深处。
也许是和人类待得太久了。不知不觉之中总有些东西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侵蚀着他,令他有了惆怅,有了伤感,有了担忧,有了……心动。有了更多更多身为人类才应该具有的感情。
她的身体充满依赖地倚靠着他,在静默温柔之中接受着他的安慰。那种完全被信任的感觉犹如柔软的丝线缠绕住他的心尖,带着他坠入了一片迷梦之间。空气中弥漫开了微甜又感伤的气息,夹杂着大马士革玫瑰的清香,一点一点荡漾开来。
“糟了,这样当街大哭好丢人……”在酣畅淋漓地大哭了一场之后,杨瑞才像是如梦方醒般反应过来,急忙推开了叶幕,面有愧色地朝着四周张望。天哪!果然不出所料!周围的男女老少正用奇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们,有的人还在窃窃私语,总而言之,她现在是成了大家瞩目的焦点。
怎么会这样……她郁闷地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偏偏这时,一个阿拉伯老人还冲着叶幕喊了起来,“小伙子,我们阿拉伯男人可是不会让自己的女人流泪的。”
听到这句话,杨瑞的脸腾一下就烧了起来,她刚想否认,却只见叶幕轻轻一笑,“老人家,有时候,流泪也是一种成长。流过泪之后,她又会重新微笑了。”
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消失了。
杨瑞的眼眸里只看见那个银发男子唇边的笑容。那迷离又美丽的笑容,就像是自水晶冰棱中折射出的清浅月光。那光芒指引着她,仿佛重新燃起了心底里最美好的情感。
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朝她瞥了一眼,“我们该回去了,还不走?”
她重重点了头,快步跟了上去。
经历了这么多起起落落,看过了这么多悲欢离合,她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坚强了。可没有料到,原来在内心的最深处仍然有那么柔软的存在。
仍然会被某些人,某些事所感动。
会为他们流下泪水。不过——
流泪并不仅仅代表怯懦,那同样也是一种成长。
因为有想要爱的人,因为有被感动的心,才会更加珍惜现实中的美好。
所以流过泪以后,她要继续微笑。
也许——可以以微笑来迎接下一次彼此的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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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吸血鬼帅哥三人组和杨瑞这个奇怪的组合已经出现在了雾都伦敦的天空下。小维亲王在伦敦没有置办任何产业,所以城中那座阴气森森的伦敦塔自然就成为了最适合他们的驻足点。
在英国的历史中,伦敦塔素来就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这里曾经关押过一千七百多名囚徒,更有不少身名显赫的人物在塔中遭到谋杀,这其中包括了亨利八世的王后安妮博林,伊丽莎白女王的情人,爱德华五世和他的弟弟查理……正因为这一段段血腥的过往,使得伦敦塔里一直都流传着闹鬼的诡异事件。听说还有人曾看见安妮王后夹着自己的脑袋绕着塔到处走动。
不过最神奇的传说就是,如果有人夜里单独走进塔里祈祷的话,他的任何愿望都会实现。
小维亲王一踏进这里就忘记了此行的目的,一个人饶有兴趣地跑去欣赏那些中世纪盔甲了。
“明天我们就直接去探访威廉。”弗朗西斯把玩着一把十字剑,“我担心苏特也会很快赶到这里。那到时就比较麻烦了。”
“也好。”叶幕点了点头,“希望这次能速战速决。”
“这位伦敦亲王的个性如何?”杨瑞好奇地插嘴问了一句。
“说起这位伦敦亲王,倒是有个地方和你的父亲撒那特思相同。”弗朗西斯抬头看了看叶幕,“你知道吗?他的前几任妻子也都是人类。”
“有这回事?父亲从没和我提起过。”叶幕显然有些惊讶。
弗朗西斯沉默了几秒,“威廉从很久以前开始就非常迷恋人类女子,所以每次他都会选择人类女子做为伴侣。但是人类的生命有限,所以每次他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离开自己,投入死神的怀抱。这样的生活不停重复,他最终还是无法再忍受,将最后一任人类妻子变为了和他一样的吸血鬼。”
“那么他为什么不将以前的人类妻子变成吸血鬼呢?“杨瑞感到有些疑惑。
“他所贪恋的,就是人类女子鲜活的生命力。如果将她们变成吸血鬼的话,那又有什么特别可言呢?”弗朗西斯将十字剑放回了原处,“但是他实在太天真了。当发现自己所爱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时,他才慢慢明白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痛苦,什么是无助,最终这些渐渐都变成了麻木,从而令他不得不妥协于自己身为血族的命运。血族和人类的结合,始终都无法拥有一个完美的结……”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地望了叶幕一眼,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叶幕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那么明天晚上我们就去见见威廉。”
弗朗西斯的神色似乎也有些不自然,站起身来,“好。我先去把小维找来。”
看着弗朗西斯离开这个房间,杨瑞不禁望了望叶幕。即使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她还是能看见他的银色睫毛如透明蝶翅般微微颤动,而睫毛下的异色双眸却呈现出了一种凝固的死寂。
“是想到了你的父母吗?”她试探地轻声问道。
就在杨瑞以为叶幕不会搭理她的时候,他却缓缓点了点头。
“我只是在想,等到有一天,母亲不得不离开父亲的时候,父亲是否也能承受起这样的痛苦。”
“为什么……你的母亲不想成为血族?”她顿了顿,“既然她这么爱你的父亲,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他垂下了眼睑,脸上隐隐带着暗灰色的阴影,“母亲怎么忍心让父亲再度体验永恒的孤独。而且,谁知道母亲下辈子会变成什么,万一是男人呢?是动物呢?甚至是棵植物呢?难道让父亲守着这些继续等待下去吗?”
“你们家和冥界关系这么特别,或许在投胎时能通融一下吧。”杨瑞不忘提醒道。若是她知道叶幕家和天上地下两大boss之间的关系,不知会不会连眼珠子都掉下来呢?
“就算变成女人又怎么样?那还是我母亲吗?她没有关于父亲关于我们的一切记忆,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对于父亲来说,一切又要重新开始,这难道不是另一种折磨吗?”叶幕的双眸中开始跳动起微弱却又蓬勃的焰芒,语气也罕见地急促起来。
“当人类变成吸血鬼之后,一定会有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改变吧?听说有的人类被初拥后还有一个漫长的适应期。”杨瑞干脆走到了他的身旁,温和地直视着他,“也许你的母亲觉得,你父亲最爱的是身为人类时的她。所以她不敢,也不想做任何冒险性的尝试。对她来说,几十年的幸福时光足以胜过无法卜知未来的永恒。”
叶幕显然一愣,随即又摇了摇头,“我确信,父亲对母亲的爱,应该是用永恒也无法衡量的。”
“每个人对爱的认知都是不同的。他们对于爱的理解,或许你我永远都不会懂。”杨瑞也无法说清楚自己的感受。因为爱,本来就是一种太过复杂的感情。
“如果是你呢?”叶幕忽然将话锋一转,“你会怎样选择呢?”
“我?”她一时语塞,心脏却在同一时间里狂跳起来,脑袋里更是快速飞转——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呢?是无心之问还是……
为什么这个问题让她心如鹿撞,情不自禁就想到了他呢?
“这么难回答吗?”叶幕的眼中飘过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定了定神,自己都在瞎想什么呢。那位梦神不是已经提醒过她了吗,她和他之间的距离,遥远的根本无法触及。彼此没有站在敌对的位置上已经是够幸运了。
“我想根本没必要回答。因为我不会爱上一个吸血鬼。”她用轻松的语调避开了这个问题,却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掠过,线条完美的唇角略微弯了弯,却很快又抿紧了。
此时,位于阿尔卑斯山麓悬崖上的古堡中,伊瑟亲王正静静坐在高高的雕花法式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一轮上弦月。
无人能知晓他在想些什么。除了他身边最忠实的伙伴——阿黛拉亲王。
今天阿黛拉很罕见地穿着一条酒红色的长裙,上乘的质地和无可挑剔的剪裁将她的完美身材勾勒的格外旖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令人迷醉的成熟风情。
“怎么这次从古代叙利亚回来之后你一直都好像有心事?这几天你都对我爱理不理的,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哦。”她神态亲昵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撒娇似地伸手替他捏了捏双肩。
伊瑟沉默了几秒,只说了短短几个字,“她受伤了。”
“你是说北宫亦飞的女儿?”阿黛拉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语气里却带着一股显而易见的讥讽,“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理我?呵呵,原来我们的伊瑟亲王也会有怜香惜玉的时候呢……”
“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他打断了她的话,“你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阿黛拉笑得无比灿烂,“我一直都待在这里,又能做些什么呢?”
“你还想继续瞒我吗?”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亮光,手中已经多了一样东西,“那么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阿黛拉见到那样东西,顿时面色微变,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了,“这不是你们族的宝物血匙吗?关我什么事?”
“你也知道这枚血匙是我们一族的宝物。但是之前你一定不知道这枚血匙只要使用得当,就能召唤女恶魔希奎波斯赋于短暂穿越时空的能力。如果我没猜错,你是偷看我用这枚血匙召唤了希奎波斯,然后也同样的方法召唤了她出来吧。”
在对方深邃迫人的目光注视下,她将脸微微一侧,“这也只是你的猜测……”
“不过还有一点你一定也不知道。”他打断了她的话,“希奎波斯每次被召唤之后,都会在召唤人的额角留下一点痕迹。你看你的额角……”
阿黛拉很自然地去摸自己的额角,但指尖还没触及那里,她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间接承认召唤过希奎波斯了。
“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穿了。再瞒下去也没意义了。”她索性转换成了你准备拿我怎么办的态度。
“亚述王的那支箭,是你搞的鬼吧?”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错,因为我——当时就附在那支箭上。”她这回倒干脆的承认了,“只是回到现代的一瞬间,我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了出去。”
“阿黛拉,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但是伊瑟,我肯定那股力量就是来自她所戴的那只手镯,她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你要知道,如果她真是那个人,就会威胁到我们魔党的存在。“阿黛拉一改往日的冷静,“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肯杀她。把她解决了不是更省事吗?你明明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北宫亦飞,艾米达就不会——”
“但是她的身上没有那个印记。”他再次冷冷打断了她的话,“阿黛拉,不要再自作聪明。刚才的话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月色不知何时隐入了云层中,伊瑟的面容也在黑暗中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但阿黛拉却能清晰看到他蓝色眼眸中凌厉的波光,以及那紧闭的薄唇,仿佛从那里随时又会说出更加冷酷无情的话。
她忽然笑了起来,轻轻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无限柔情地低头一吻,抬头望向他的眼神却是流光溢彩,认真的近乎执着。
“明白了,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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