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结局(下)(1/2)
喻眠有种闯了大祸的感觉,全身的细胞都警觉起来了。
惨了,她不应该乱惹的。
好在程司越察觉到了前面司机的焦躁不安,松开手,好心地放过了她。
喻眠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捂着嘴一阵猛咳,“咳咳咳,那个,唔,是应该回答的。”
她做了好半天心理建设,最后才看着程司越的眼睛,鼓起勇气道,“我最近想了想,觉得可能也有点喜欢你,所以、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程司越眼中蕴着淡淡笑意,还是靠在他的位置上,衣冠齐楚,八风不动的模样。
他的反应太过从容了,从容到喻眠简直怀疑他没有听到自己的话。
喻眠梗了一下——不对啊,她不应该得到对方这么冷静的反应啊她,她不漂亮不聪明不可爱吗怎么程司越这么淡定呢
喻眠攥紧自己的裙摆,认真道,“你刚才是不是没有听见呀我刚才说,我.…”"
话音未落,司机师傅恰好停了车,颤颤巍巍道,“程总,到了。“
喻眠这下被彻底打断了,只好把刚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程司越的笑容意味不明,摸摸喻眠的脑袋,对司机礼貌道,“好,辛苦陈师傅。”他递给司机一个厚厚的红包,“除夕快乐。”
陈师傅笑得眼尾皱纹都堆起来,连连点头,“谢谢程总,谢谢程总!”
喻眠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大红包,跟着程司越下了车。
一路上她都在奇怪,程司越到底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呢之前明明是他说想要在一起的啊。
而且她也好想要红包呢。
到了公寓楼层,喻眠拎着蓬蓬的裙摆,亦步亦趋跟在程司越后面,听着他“滴滴”按着房门密码。
“程司越....”她在后面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程司越打开门走进去,并没有回头。
喻眠:“......"
奇怪!这个人为什么不理她
这个念头还没想完,一只手倏然从门里伸过来,抓住正准备进门的她,一把拽进了门里。
房门重重闭合,喻眠猝不及防被他抵在门上,白松香混着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上次那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带着侵略气息,毫不客气的深吻。那些克制了许久的感情像是终于获准失控,轰然冲破理智的堤坝,吻得喻眠近乎窒息。
她简直无法想象,眼前的男人刚才还矜贵冷淡地对司机说除夕快乐,怎么刚进家门就换了一副面孔
狂风骤雨中,喻眠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程......”"
程司越没有放开她,但动作却渐渐轻缓下来,变成温柔的吮咬。温热鼻息交融,高挺的鼻尖轻柔地触碰着喻眠的,带了两分安抚的意味。
喻眠睁开眼睛,眸子里含了一汪水雾,程司越那修挺冷冽的五官轮廓在迷蒙中辨不真切。
他伸手揽上喻眠的腰,脸庞稍稍和她分开,喑哑低沉的声音微微喘息:“刚才的话,再和我说一次。”
喻眠的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什么“
“在车上和我说的话。”
喻眠昏昏沉沉地回忆,好不容易抓住了点思绪,“.....或许我们可以试试“
程司越的手收紧两分,表达否定,“前面一句。”
压迫感袭来,喻眠瞬间福至心灵,记忆力前所未有的好,“哦,我可能、有点喜欢你!“
程司越似乎满意了,浅浅地在她的唇畔啜了一口。怀里娇软可人的小姑娘被他吻得唇色莹亮,眸光敞艳,程司越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低头吻了半天。
“再说一遍。”
喻眠被吻得七荤八素,连思索的力气都没有,乖顺地重复,“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腰际骤然一紧,她整个人被程司越托着腰抱起来,走到了客厅里。
房间没有开灯,只有墙角的钢琴旁边有一棵圣诞树,上面的星星灯被当做小夜灯,一直都亮着。
喻眠的脚挨不到地面,仿佛溺水之人渴望浮木,只能紧紧揽着程司越的脖子,“要去哪里“
程司越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男人一身工整冷淡的白衬衣黑西裤,和黑白分明的琴键尤为相衬。喻眠被抱到钢琴顶盖上,酒红的缎面裙摆像盛放的花朵,铺开在钢琴上,碰撞之中,琴键发出了几声不规则的音律。
喻眠这才看清男人的眼睛。
原本淡漠疏离的眉眼,哪怕是微笑都不达眼底,如今却盛满了炽热而昭彰的情.欲。那些情感压抑了太久,以至于找到出口的时候,连理智也一并焚毁了,深邃眼眸带着暗红的湿潮,依艳又勾人。
神明坠入红尘,禁.欲之人有了妄念,连平时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都被扯得凌乱起来。
喻眠看着这样的程司越,忽然被勾起了一些恶趣味。
她弯起眼眸,搭住程司越的脖子,轻声道,“我想听你弹琴。“
这架钢琴是鲍聪买来装饰用的,她还一次都没弹过,鲍聪一定想不到,它第一次用居然是在这种氛围里。
程司越看着喻眠,不由得笑起来,“现在你确定“
喻眠的小腿在空中晃荡着,带着点狡黠点头。只是还没等听到钢琴曲,程司越就已经倾身吻了上去。
这个吻掺杂了空气中清甜的香氛气息,从下颌尖吻到嘴唇,再吻上鼻尖,蜻蜓点水般一路蜿蜒而上。而在亲吻的同时,程司越的手放在琴键上,凭着对钢琴极为熟悉的手感,靠感觉弹奏了一段乐曲。
他弹的是《致爱丽丝》,浪漫而缱绻的曲调,在星星灯温柔的暖光下奏响。
这种暖光把他们带回了那个圣诞的雪夜,他等过了一场又一场落雪,终于等到了现在这一刻。
他已经等得太久了。
程司越吻得虔诚,到动情之处,弹琴的手也稳不住节奏,琴音断断续续,竟弹出了两分迷离的暖.昧味道。
喻眠害羞得脸颊都开始发烧,眼尾湿润泛红,像是快要融化在这个吻里。
好在新年的钟声解救了她。
窗外绽放出绚烂的焰火,从明亮的落地窗照进来,映在钢琴前的两个人身上。上一次他们在这种璀璨流光中逃窜,这一次他们在接吻。
命运的红线不知不觉间把他们系在一起,他们以为在逃窜,其实是向交点奔赴。
程司越稍稍和她分开,轻声道,“新年快乐。”
喻眠的眼睛湿漉漉的,突然想起了什么,“唔,我的红包呢“
程司越早知道她惦记着这个,笑了笑,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摸出“红包”。张开手,晶亮的钥匙在喻眠眼前晃动。
黑红相间的盾牌型车标,中间一匹奔腾的骏马——是borsche的车钥匙。
“你代言的最新款,新年礼物。”
喻眠接过钥匙,瞪大了眼睛。她的新年红包,居然是最新款跑车可是她只会开摩托呀。
“所以,新年的第一个作业,考驾照。”
“哈”喻眠的眉头拧成八字,还没来得及开心就遭受暴击,“不是吧,我还没放假呢,作业怎么先来了....... "
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又被封在吻里。
之du目民之只它金,2l2,这4n除别人和现好"
程司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在这“
喻眠点头:“对啊,去厨房啊,我饿了!咱们下饺子吧!”
程司越:“......"
他或许早应该意识到,美食,才是他生命中最大的情敌。
距离春节那场焰火过去四个月以后。
六月,蝉始鸣,盛夏又至。
z城体育场一大早就陷入了繁忙的布景和彩排中,因为晚上的演唱会,体育场周边早早就挂上了巨幅宣传海报,黄牛票贩背着斜挎包,在场馆门口探头探脑地踩点。
此刻体育场后台休息室里,喻眠一只手握着一枚小哑铃,一手举着电话,脆生生地问,“你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可以过来的吗怎么又突然要开会啊“
程司越的语气带了歉意,“抱歉眠眠,实在事出突然。你晚上结束演唱会后就回c市吗我明天就赶回去,给你补一个生日好不好“
喻眠鼓起腮帮子,好吧,算这个男人还有点良心,记得今天是她生日。
她叉起腰,气鼓鼓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卡通人物,“不好也没办法啦....…
她突然想到什么,又带着点期待问,“你该不会是想偷偷过来给我一个惊喜,才骗我过不来的吧“
程司越在那头笑出来,发给她─张照片和机票。
确实在机场,确实要去m市。
喻眠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
虽然说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开巡演了,但是.....眠向窗外望去,对面大厦挂着的巨幅海报上,只有她—个人的身影。
那是《声如夏花》在h城拍摄的主题海报,银白色头发的少女如同精灵,在雪林深处回望镜头。
当时这支mv刚一放出来,就被全网盛赞为“精灵歌手”,“清冷中带着仙气”,还掀起了一阵染白发的热潮。
这是她举办的第一场个人演唱会。
她多希望程司越能看到她的演唱会初舞台啊。
她正丧着,沈佳旎的视频电话突然打过来了。
喻眠接起来,查拉着的表情却—点都没变。
沈佳旎看到喻眠的表情,夸张道,“呦,这是咋了!今天不是演唱会吗怎么这幅表情“
喻眠垮起脸:“还说,今天是我生日误,你们都不过来玩。”
沈佳旎道,“害,这不是行程紧,抽不开身嘛,我也想去呀。”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揶揄道,“怎么,要是我去了,把你那个神秘小男友给我看看“
沈佳旎就是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喻眠清了清嗓子,“咳,他工作太忙了,今天不过来。”
沈佳旎笑成了金馆长表情包,“千嘛总藏着呀,是不是长得不好看,不好意思给我们看呀”
喻眠瞬间又恢复了斗志,捏着小拳头道,“怎么可能他可比你男神贺野还帅的!“
沈佳旎笑容瞬间消失,她完全无法容忍别人拿她的男神做比较,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起来,“不!可!能! !臭喻眠你乱讲!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人比贺野帅,你等着,我今晚就杀过去!“
两个人相爱相杀地在电话里来了场激情battle,放下电话,喻眠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好多了。
啊,跟小孔雀打电话真是解压呀。
电话的另一头,孟惑伸手猛地拍打沈佳旎的肩膀,“要死啦,你怎么把我们要去的事说出来了“
沈佳旎气呼呼地耸肩,自顾自安慰道,“没事,她肯定不会当真的。”
和保守秘密相比,当然是维护贺野的地位比较重要!
晚上八点,演唱会准时开场。
近万人的坐席上闪烁着荧蓝色光芒,手环和应援牌挥动着,离远了看上去像一片湛蓝的星空。
这个场地的设计创意是她亲自想的,如果说舞台上的她是太阳,那么喜欢她的粉丝都像星星。太阳照耀星星,星星围绕太阳,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
微博超话#喻眠声如夏花演唱会#已经有了不少热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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