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2)
隔天早晨, 沈深接到程骁南电话时,听到他南哥微哑的嗓音,顿时乐了:“呦呦呦, 昨天这是晚上干什么了,得多激烈啊,嗓子哑成这样。”
“滚,感冒。”
“啊?你这咋又感冒了?不是我说,南哥今年这抵抗力不怎么行啊?当年冬天穿短袖打篮球也没见你感冒这么频繁过。”
确实有点邪门, 一个冬天能感冒两次。
昨儿搬家时, 程骁南只顾着让虞浅穿戴得严严实实,自己穿了件衬衫在酒店敞着门的大堂里来回穿梭。
做饭时又敞开了厨房的一扇窗, 连下楼倒垃圾,都是穿着衬衫去的。
可能嘚瑟过了, 着了凉。
昨晚晚饭后看电视时,感冒症状已经初显。
荧屏里放着电影, 程骁南看不进去, 头昏, 还有点冷。
虞浅无意间回头,看了他一会儿, 说他眼尾泛红,问是不是又发烧了。
从医药箱里翻出体温计测了一下, 果然已经38度。
所以虞浅入住的第一晚,什么都没做成不说,两人还是分房睡的。
程骁南不情不愿地铺了客房的被子,靠在门边:“我就这屋睡吧, 别传染你, 明儿你还有工作呢。”
程骁南想到这儿, 咳嗽几声,心说,真惨。
电话里沈深还在因为程骁南感冒的事情诧异,甚至问:“别不是又为了装可怜,故意感冒的吧?季苒说你高中为了感冒,专门赶着她重感冒那会儿搬了桌子过去和她同桌,不是我说,这事儿我怎么不记得?”
“你就记得吃、记得玩。”
程骁南嗓子干得难受,靠在床边端起水杯喝了两口,“公司那边要没什么事儿,你过来一趟。”
“你家啊?我去方便么?”
“虞浅没在,有事儿找你帮忙。”
沈深赶到程骁南家时,已经快到中午,他顺路买了两份午餐。
程骁南家里是密码锁,以前有一阵他和季苒的房子装修,他在程骁南家蹭住过,知道密码。
到了之后手套一摘,自己输密码进来了。
程骁南洗漱过,但感冒未愈,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客厅沙发里。
窗外是被冬风吹光叶子的悬铃木,树枝随风颤颤巍巍,屋里倒是阳光明媚的,落地窗旁几盆虞美人都开了。
程骁南坐在阳光里,听到门口声音,抬眼看了沈深一眼:“来了。”
“不光来了,还给你带了午饭,快说,我是不是你的救世主?”
“是屁。”
沈深被说成屁也不介意,乐呵呵地把羽绒服脱掉挂在玄关,换了双拖鞋,拎着外带餐盒放在茶几上:“你这嗓子哑得还挺性感,还发烧呢?”
“嗯。”
程骁南没在专心和沈深对话,他垂头鼓捣手机,给虞浅发了不少信息。
说自己喝了水还是不舒服,头也疼,鼻腔也疼,犯困没精神,还晕晕的。
沈深看他那个打字架势,就知道又是和虞浅聊天呢。
他南哥只有给虞浅发信息才会话痨,给他回信息时,多半时间都是一个“.”,表示知道了。
他要是发个什么扯淡的消息,程骁南连回都不带给他回的。
沈深坐到程骁南身边,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掀开餐盒盖子:“我早晨没吃饭,饿死了,咱俩先吃饭呗,吃完了再帮你干活儿?”
虞浅今天上午有工作,下午彼得约了她试穿最新完成的服饰。
应该会晚一些回来,所以并不急。
程骁南又“嗯”了一声。
沈深这边吃了几口,见程骁南盯着手机不动,刚想催他,忽然看见他笑了一下。
沈深好奇地凑过去,满屏幕都是他发出去的绿色对话框,人家对方回复的白色对话框里只有一句:
【好好休息,弟弟。】
就这?
这就能把他不可一世的南哥开心成这样?
沈深也是嘴欠,伸手探了下程骁南的额头,学虞浅说话:“好好休息哦,弟弟~”
程骁南凉凉抬眼,拍开沈深的手,让他把他的狗爪子拿开。
吃过饭,沈深挺兴奋地站在酒柜边上,催促程骁南:“快快快,南哥,我已经迫不及待帮你干活儿了。”
其实沈深是好奇,当初程骁南这房子买时,是新楼盘,沈深和季苒还陪他来看过。
程骁南买的顶层,价格贵一些,因为顶层是复式,还有一层阁楼。
等程骁南装修完,沈深再来,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去阁楼的楼梯。
后来才知道,程骁南做了个暗门藏在墙体里,阁楼也不让人进,神神秘秘的。
当初沈深在这儿蹭吃蹭喝住了一个月,也没让他去阁楼看过。
暗门就在客厅酒柜后面,程骁南吃过退烧药,走过去推开:“走吧。”
沈深好奇死了,跟着程骁南走进去,踩上浅色调的实木台阶,往上张望。
只走到,楼梯的一半,沈深看清了阁楼上的样子:“卧!槽!”
“还行吧?”程骁南还带着病音,声音显得并不十分精神,有点低低的。
“南哥,这岂止还行啊?这也太他妈酷了啊,你带虞浅看过没呢?”
“没。今天能完工,晚上带她上来看。”
沈深想好好摸一摸看一看,但他南哥让他抓紧时间,刚到阁楼顶上,一袋子乐高就丢到他怀里:“别看了,快点。”
拼乐高这种事情,时间过得真是很快,两人在阁楼忙了半个下午,终于拼好了最后一块。
沈深得以解脱,绕着阁楼一通拍照,发给季苒。
“南哥,季苒说晚上出去吃饭,你和虞浅去不?”
程骁南嗓子痒,喝了半瓶矿泉水,压下不适:“不去了,你们吃,改天再聚。”
“那行,我先走了,去接季苒。”
沈深走的时候,程骁南看了眼手表,下午3点钟。
虞浅早晨走时说彼得那边要边试穿边改设计稿,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他准备去厨房给自己烧点热水喝。
进厨房看见橡胶手套,他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他和虞浅说“晚上帮我戴”时,虞浅答应得很快,只说“好”。
结果他感冒了,什么都没做,睡前问她:“记得欠我一次。”
虞浅当时刚洗过澡,穿着睡衣站在主卧里,正在看窗边的一盆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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