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正的好心毛子(2/2)
“手|枪?”费奥多尔重复了一遍,微微颔首,矜持地说:“可以。”
通过这个回答,我弄清楚一件事——他弄到枪应该很容易,这说明他和俄罗斯的地下组织有密切联系。
未来的魔人,在如今的年纪已经开始涉及犯罪了。
想想之前在鱼港思考哲学问题的太宰治,当时他轻轻松松从小偷那里偷到一千日元……你们这些小孩子都怎么回事?!
“既然要合作,我们不如坦诚一点。”
费奥多尔不准痕迹地打量着我,说道:“我们互相问对方问题,每次只允许问一个。”
“不,还是猜拳吧,输的人回答赢的人一个问题;如果平局,就各自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对于猜拳,我是非常有信心的,太宰都经常输给我。
现成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费奥多尔没花费时间考虑:“那就开始吧。”
我弯了弯唇角:“提前说明,我第一局出石头。”
听我这样说,费奥多尔明显地愣了一下,大概是没见过这么玩猜拳的。
我的心底里有无数个念头涌起,它们在疯狂转动:听我说出石头后,他第一个反应是出布,但是很明显,石头是我放出的烟雾|弹,故意让他出布,所以我会出剪刀;想明白我会出剪刀,他会选择出石头,这时候我就应该出布才能赢他,但是考虑到费奥多尔这个家伙反侦察能力极强,最后出的一定是剪刀……
综合考虑,我出石头!
然后,费奥多尔出了布。
我:“……”
咦?!?!?!!!!
看到我很意外的样子,费奥多尔茫然地歪了歪头:“你既然打算出石头,我为了赢你当然要出布,结果是注定的,你为什么还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以为你会出剪刀。”
我话音含糊,迅速说道:“好了你的问题问完了,我也回答你了,第二局我会出剪刀。”
然后我出了布,费奥多尔出了剪刀。
男孩挑了挑眉,一脸无辜道:“你不是说你出剪刀吗?我都故意放水让着你了,会输完全是因为你的不诚信吧。”
草!
我好想在他美丽又无辜的脸上揍一拳。
“我就乐意出布,你管得着嘛!”我咬着牙说:“继续!”
这次我不再说自己要出什么,结果……我又双叒输了!!!
费奥多尔的目光从我出的剪刀上划过,又不着痕迹收回目光,唇角微微翘了起来。
“为什么这次不说自己出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乐意,你管得着嘛?!!”
接下来的猜拳,我们之间各有输赢,基本在我赢一局之后,费奥多尔也会赢一局。
我可能被对方套路了……不是可能,是一定!
之前和太宰玩猜拳,他都是在让着我吧?
混蛋啊,亏我还这么自信以为可以薅羊毛!
费奥多尔:“你叫什么?”
我:“宇智波葡萄。”
我:“这座房子的前主人现在在哪里?”
费奥多尔:“不知道,他失踪了。”
费奥多尔:“你为什么对房子的前主人感兴趣?”
我:“他是我爸。”
我:“房子的前主人曾经是做什么的?”
费奥多尔:“他是‘死屋之鼠’的前首领。”
死屋之鼠?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心下一窒。
这个组织八年后的首领,是魔人费奥多尔。
还有个问题,既然德米特里耶夫是死屋之鼠的首领,那特务科的档案上为什么写着他是酒厂的人?
难道他也是二五仔?
“还是互相提问吧,这样可以节省时间。”
“行吧。”我恹恹道。
“你父亲有留给你什么东西吗?”
“除了十分差劲的印象,他什么都没给我留下。”我顿了顿,问道:“你为什么要找‘那个东西’?”
他不一定会告诉我他找的东西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借他的回答,猜测他在找什么。
“它或许可以解答我的一些疑惑。你为什么又想找到那个东西?”
我连“那个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联想到之前从西格玛那里看到的记忆片段,也许费奥多尔想找到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书’?
“我想知道我身世的秘密。你的疑惑是什么?”
费奥多尔沉默下来,良久,他轻声说:“我的疑惑是,人生、或者说世界,可以像游戏那样开启新的周目吗?”
新的、周目?
我心下一凛,面上不显,摊开手开着玩笑:“如果有的话,那我这张脸一定花了好长时间才捏好。”
费奥多尔没有理会我的玩笑,继续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是前首领的女儿,要不要试试加入‘死屋之鼠’?我是这个组织的成员,可以向上层推荐你。”
我眼眸微转,不动声色道:“为什么想让我加入那个组织?”
费奥多尔的笑容略带深意:“把流落民间的落难公主推上王位,是一件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战性的活动,不是吗?”
见我沉默,他说:“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一场重要成员集会。如果你有意向,可以提前去酒吧门口等我。”
“让我考虑一下。”
等到费奥多尔离开后,我表情一垮,哆哆嗦嗦地跑去厨房,拿起菜刀。
对着镜子,我把刀横在脖子上,刚要切下去,手又顿住。
“这会不会超疼啊……有枪就好了。”
有枪的话直接叩一下扳机就可以了,用刀切自己的脖子,想想就很残忍。
犹豫了半天,我叹了口气,眼一闭,心一横。
“五秒钟后又是一条好汉……卧槽好疼!!!!!!”
再次睁眼是白天,我被一群孩子围住,他们正在用俄语问东问西。
有个小孩伸出扯了一下我的头发。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绺不算薄的头发被他扯了下来。
我:“……”
那个孩子捏着我的头发,露出又惊恐又不解的表情,嘴里飞快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我猜他说的大概是:“我没有用力它就自己掉下来了!”
唉,没有劈叉指数的我,今天也是秃头的一天呢。
我面无表情地扯着那个孩子的后衣领,把他顺窗户扔出去,然后去了一趟卡拉马院长的房间。
“院长,能给我一些卢布吗?我想买个热水袋,屋子里太冷了。”
我调整着面部表情,用怯生生的、带着几分羞赧的语气说道。
又把自己喝成大红脸的胖院长掏出钱夹,直接扔给我。
呃,这也太大方了吧?
我怀疑他醉得不清。
抽出几张纸币,我把钱包还给院长,离开了福利院,先去小卖店买了个热水袋,然后捏着找零的硬币,朝着记忆中公共电话的方向走去。
按下102匪警电话,我压低嗓音,模仿着费奥多尔的少年音,用标准的英伦腔说:“您好,我要报警,明晚八点,莫斯科xx路xx酒吧,有非法组织集会。”
“您问我叫什么?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不用谢我,做好事留名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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