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动。（五更合一）……（1/2）

沈清欢一时表情僵愣在原地, 有些手足无措。

在听完小秘书说要和简繁进行“相互投食”后。

依照小秘书的原话，在所有亲密接触中，“相互投食”是对于现阶段的两人, 最恰到好处的方法。

不近不远, 还能让旁人觉得感情融洽。

可, 沈清欢连对许安深都没有投食过。

小秘书恍然不知：“清欢姐，这对你来说, 应该挺简单的吧, 比起演员要拍吻戏来说的话。”

话音一落，沈清欢和简繁的神情都有所微妙。

前者似乎有些尴尬, 后者则微微黑了黑脸。

说起这事，沈清欢自觉有些丢脸，她入行多年, 荧屏初吻竟然还留着。

不过, 既然小秘书这么说，他肯定没细细调查过沈清欢吻戏的事。

沈清欢自觉这么丢脸的事，还是不要自曝为好，所以, 她讪讪笑了两下。

“当…当然, 我可以，很简单的！”

话音一落，简繁的脸似乎又黑了几度。

小秘书没有怀疑, 转头倒是有些担心地看向简繁。

自家boss从来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过, 又不擅长演戏。

小秘书十分担心自家boss演戏不自然, 从而被莫图桑夫妇看出什么破绽。

尤其，当小秘书看到自家boss略微黑沉的脸，更忧心了。

自家boss是不是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感受到了亚历山大。

一时之间，小秘书愁坏了，趁着简繁先过去的瞬间，拉着慢了一步的沈清欢，小声耳语了几句。

“清欢姐，我们boss你知道的，不擅长这些，一会你可得好好带他入入戏，帮帮他呀！”

自己心里还悬吊吊的沈清欢闻言一凛，心间压力更大，但又觉得自己确实肩负起了责任。

她要是没立起来，简繁可不就更没信心。

她不能慌。

沈清欢深呼吸了几下，维护好表面的从容，朝着简繁走了过去。

简繁家的桌子并不是西式的长桌，而是普通的大理石白色四方桌。

但饭厅却是极大，虽然有很多科技感十足的装饰摆件，但也显得饭桌有些小。

沈清欢走过来的时候，看到略有些显小的饭桌，疑惑了一句。

“怎么没换一个大一点的桌子？”

沈清欢记得简思的别墅，是西式长桌，简老爷子虽然偏爱传统中式，听说那饭桌也是极大的。

虽然莫图桑夫妇真实目的是观察夫妻和家庭之间的感情关系，但明面上的装修设计，能做到最完美倒是更好的。

这次，小秘书并没有接茬，微愣了愣，眼神不自觉扫向已然在餐桌坐好，沉默寡言的简繁。

而简繁，开了口。

“因为，没人会来。”

语调淡淡，极其平静地说出了这件事。

沈清欢往前走的脚步微顿，想到了简繁复杂的家庭。

能坐下来静静地吃顿饭，同家人说着贴己关心的话。

这样的寻常微小，甚至不足为奇的小幸福。

在那样的家庭。

却，难以实现。

而她，又何尝……

沈清欢像是想到什么，眉眼倏而愣了愣，其后略微划过几分暗淡。

等到再抬眼时，她看向简繁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亲近温和。

沈清欢默默地坐在了简繁旁边，抬手给简繁空着的水杯里，倒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

小秘书在对面安安静静地布菜。

也不知是简繁礼貌还是如何，在沈清欢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柠檬水后，他又悄悄地给沈清欢倒了热牛奶。

沈清欢最喜欢在放松的时候，喝上一杯热牛奶。

这个习惯，她没同人说过，只不过偶尔在同简繁吃饭的时候，会不自觉表露出来。

沈清欢看着跟前满满一杯的热牛奶，微怔，余光看向简繁，顿了顿。

没人再刻意提起刚刚的那件事，但空气之中，却似乎流淌着无言的陪伴。

……

但这样的温情无言，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两人对面有一个虎视眈眈，时刻不忘自己要务的小秘书。

“boss，清欢姐，我们从哪盘菜开始练习投食？！”

“夫妻肺片？”

“骨肉相连？”

“相思红豆羹？”

“鸳鸯戏鱼？”

“还是……”

沈清欢越听倒是越发认真了起来。

简繁和小秘书都是很认真地在对待这件事，知道对方是考察夫妻家庭感情后，就连菜名都往情侣菜名靠。

沈清欢想了想，指着那碗精巧的红豆羹道。

“从这个开始吧。”

既然决定要好好做，沈清欢倒也主动了起来，伸手去拿了简繁面前的空碗，然后用公勺，给简繁舀了三分之二的分量。

豪门礼仪是有讲究的，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不过，沈清欢举着饭碗转头看向简繁的时候，动作还是有所顿停。

想法和付诸实际行动，中间还是需要一段心理建设的。

沈清欢这个时候，也不太敢看简繁，举着小勺子不上不下。

过了会，她偏头看向小秘书，眼里闪过些微羞赧。

“真要投食？光夹菜不行？”

小秘书义正言辞：“当然不行，你们在莫图桑夫妇跟前可以不用这么腻腻歪歪，但清欢姐，你想啊，你表现的可能是五分程度，但五分程度是不是需要十分程度的情感去铺垫。”

“你是学表演的应该明白，即使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动作，背后如果是十分的情感，出来的效果定然也是个半瓶水的不一样的，想要打动莫图桑夫妇，亲密的外在表现是一方面，但背后藏着的甜蜜深厚情感要让他们感受到才行。”

“你和boss现在就是革命情谊，革命情谊又不是爱情，所以，就要去努力练习，让情感能在短时间内伪装建立出来，你看你现在都开始扭捏，要到时候在他们跟前也扭捏，可不就被发现了吗？”

“这样的练习行为，也是让你和boss在亲密接触的时候，显得不那么像陌生人。”

小秘书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沈清欢一愣一愣的，过了几秒，沈清欢真诚道。

“小秘书，我觉得你可以去报个导演系。”

小秘书拿表演举例，倒是很快再次把沈清欢说服了，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将目光聚焦在手上的红豆羹。

她就把这次当成日常生活演戏。

沈清欢，你可以的。

天气并不算冷，沈清欢手里的红豆羹还有些烫，她能感受到指尖热热灼灼的感觉。

她用小勺子在红豆羹里略微搅了搅，然后轻轻舀了一小勺，学着小时候自家母亲的样子，轻轻吹了吹。

等到温度稍稍合适的时候，她才往简繁方向送。

小秘书在一旁拿笔在粉红文件夹上，一边写着什么一边抬头观察沈清欢的动作。

沈清欢余光瞄着，心里还有些紧张，所以并没有察觉，眼前的简繁，在她的手离他的唇，越来越近的时候，身体缓缓地绷直。

等到她注意到简繁的时候，她举着小勺子的手，已然近在了简繁的唇边。

沈清欢不意外撞入了简繁的眼神里。

眼前的简繁，眉眼还是冷漠淡然，相思红豆羹上飘着的热气，微微染上了他的镜片，为他冷淡的眉眼镀上一层朦胧的色彩，像是柔和了些许漠然。

沈清欢心头莫名微跳，总感觉跟前的简繁像是放松了很多。

这种放松，有些像把她当成了亲近的人一般。

可，沈清欢转念想起简繁的防备，又觉得是个错觉。

其实沈清欢没有投食经验，红豆羹因为她有些紧张，吹得时间长了些，入口的时候，略微发冷的滋味，显得红豆羹的口感并不是那么好，甚至因为凉掉，使得甜腻更显，会有些闷嗓。

但当那道慵懒透着小心的声音询问简繁“好喝不好喝”时。

简繁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答：“好喝。”

眼前的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嘴角上翘，像是圆满地完成任务后的开心和骄傲。

简繁发现，也就在这个时候，沈清欢不会藏着她的耀眼。

似无意识般，散发着让人难以挪开视线的皎洁月光。

而被认可的沈清欢，显然很高兴，感觉这任务似乎也没想象中的难。

只要…不要总同简繁对视就好。

沈清欢不知怎么，忽地冒出这个念头。

但很快小秘书的声音打岔了她的思绪。

“清欢姐，刚才那个角度不够温情，我觉得你再往这个方向调整点更好……”

“行。”

“那我们再来一次。”

有着精益求精的小秘书监督，倒是还真给沈清欢整出了千锤百炼的劲儿，她本来还有些羞赧的心思，在一次次的投食中，最后都变成了对演技的雕琢。

只是…有些苦了简繁。

因为沈清欢还是个对时间有些记忆的人，既然简繁觉得第一口的温度合适，那她之后每次都吹了那么多时长。

然后，一口一口给简繁喂掉了。

直至一碗红豆羹见底，专注演技的沈清欢和严格观察的小秘书才收手。

而简繁，大概率近几年都不会想再喝红豆羹了。

小秘书很快在粉红文件夹上，给沈清欢的名字旁边写了一个“s”，这才接着道。

“那么接下来，清欢姐，你和boss互换一下。”

“换boss来投喂你。”

小秘书说这话的时候，什么想法都没有，就连语气都是严谨认真，仿佛在研究教科书。

沈清欢经过方才的千锤百炼，脸皮也厚了些，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至于简繁……

冷漠如他，更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不过就是在小秘书说他去投喂沈清欢的时候，漂亮修长的手指不自觉轻轻收紧了下。

考虑到沈清欢明星的身份，不能多吃，简繁倒是选择了一盘水果沙拉。

新鲜的马奶葡萄混着桃粉的水蜜桃片，香蕉丁，圣女果，苹果丁等等，再淋上奶油质地般的沙拉酱，混着一丢丢草莓爆爆珠，色彩搭配极其绚烂可口。

沈清欢还真有些馋了。

盯着简繁手里的水果沙拉，一动不动。

而这一次，饭厅只剩下了简繁和沈清欢两人。

先前，本来想誓死捍卫自己导演权利的小秘书，忽然接到了一个重要的业务电话，没办法，他无法见证自家boss的投食动作。

只得在临走前，好生给沈清欢使眼色。

大概意思也同先前跟她耳语的差不多，就是想让沈清欢给简繁带带戏。

不过，现在有些肚饿的沈清欢，决定先吃了再说。

简繁用一柄银色的小叉子，挑了一个圣女果。

简繁家的厨子十分用心，每一个圣女果，都被他精心划缝，在里面塞了一个小梅干。

沈清欢还没这么吃过，所以她眼神落得最多就是这夹了梅干的圣女果。

没想到简繁竟跟她想到一起去了，第一个给她挑的就是圣女果。

沈清欢眼巴巴地盯着圣女果，未曾注意简繁嘴角微微上翘的弧度。

很快，简繁便将圣女果送到了沈清欢的嘴里。

也许，是因为沈清欢有些馋。

也许，是简繁的动作太快。

两人的如此亲密的举动，流畅且自然。

沈清欢竟半点没觉得不适。

等到吃第了好几个的时候，她才注意，自己吃完一个，简繁就会立马给她送第二个，投食地自然体贴。

除了面色冷了点，行为动作倒没显出抗拒。

沈清欢心里嘀咕。

看来这专利果然十分重要。

简住持都自我心里建设到克服亲密接触了。

她和小秘书一颗悬吊吊的心倒是可以稍稍放下。

思索间，沈清欢机械性地吃着，等她回过神来事，水果沙拉已然被她吃了大半。

而且，她还有所注意，简繁的眼神在没剩着几颗的圣女果上略有了停留。

沈清欢愣了愣，之后像是想到什么，忽而福至心灵。

也许是餐具准备不足，吃水果沙拉的小叉子只有一个，沈清欢顺手就把旁边的一次性手套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然后从水果沙拉碗里，挑了一颗最大最红最圆的圣女果，放在简繁跟前。

像是同友人分享美食一般，朗声道。

“喏，你也尝尝吧。”

沈清欢的白.嫩手指，在简繁眼前晃了晃。

红彤彤的圣女果，衬着沈清欢的手指越发白皙，像是剥了外壳的荔枝肉。

通透，水润，泛甜。

简繁举着叉子的手一顿，眼神似有几分幽深。

沈清欢恍然不觉。

她先前听说简繁有些洁癖，估计用过的叉子，他也不会用，沈清欢寻思放一个到简繁碗里，之后，他自己找餐具吃。

只她刚想有所动作，身前的简繁忽而低头。

唇…扫过沈清欢的手指，咬住了她指尖夹着的圣女果。

……

薄凉的唇瓣即使隔着塑料的一次性手套，也能感受到柔弱的触感。

他就这样轻轻滑过沈清欢的白.嫩指尖，摘下了她夹在手上的圣女果。

沈清欢眸子怔了怔，指尖瞬间僵在了原地，脚底温热，一股酥麻直冲了上来。

但沈清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简繁已然从她指尖离开，那股柔软的触感却仿佛依旧停住，让沈清欢身子战栗到有些无所适从。

沈清欢其实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

从前同许安深在一起那么久，两人都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更别说，像刚刚简繁那般状若情.趣地…挑逗。

当这个词划过沈清欢脑海时，她下意识愣怔的更厉害，酥麻感从后背冲上了脑门，化为耳垂的微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

简繁…他…他怎么会跟这个词沾上边？

他…我……

沈清欢睫毛轻颤，心忍不住扑通扑通跳了两下。

就在这时，耳边简繁微冷的声音忽地响起。

“对不起，馋了。”

因为，馋了。

所以没忍住就在沈清欢手里吃了。

字面上，是这么个意思解释。

沈清欢心跳似乎缓和了一瞬，虽然没想到简繁也会有对美食急迫的一天，但思及刚才自己也是眼巴巴的模样，好像又能理解了。

沈清欢摆摆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本来就是在做投食练习呢，其实你刚刚那一手，似乎更为精妙，如果我真是你女朋友，刚刚我可就心动了。”

沈清欢半开着玩笑带过这个话题。

为什么是半开玩笑？

因为，沈清欢知道，在刚刚那一刻，她确实是心动了。

简繁听到沈清欢的话，眉目间出现短暂的微凝，他好像想说什么，但过了会，他又缓缓咽了下去。

现在，还不够。

可是，他真的忍不住。

对沈清欢，馋了。

***

小秘书回来的时候，两人的投食练习显然已经做完了，沈清欢冲小秘书开心地比了个点赞的手势，显然，这次投食练习很是成功。

小秘书自然高兴。

之后，又按照他的粉红文件夹，继续执行培养感情的三四五六七八步。

沈清欢倒是越演越专业，有那么几次，小秘书都羞红了脸蛋，感觉自己在吃满满的狗粮。

就连一个简单的牵手看星星，站在两人身后的小秘书，都有种自己很多余的感觉。

主要是，两人看向对方的眼神。

真挚，澄澈，仿佛在这个空间里只有彼此。

看到这里，小秘书不得不为沈清欢连竖起几个大拇指，不愧是尹堂导演和王乾乾编剧都认可的宝藏级演技。

不仅自我代入极强，还给他家boss都好好带了带戏，毕竟他可没看见他家boss有对谁眼神这么温柔过。

此时的小秘书，完全没有往boss会喜欢沈清欢方面想。

在他看来，他家boss是一个对自我认知极其准确且执拗到丝毫不可能改变主意的人。

当初他那么真情实感地磕着自家boss和沈清欢的cp，结果被当事人一盆冷水否定，他那点心思早就拿去哀悼了，可不想在无果的cp上越追越远，最后被虐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小秘书又忍不住看了就连背影都般配极了的两人。

心里感叹道。

这么般配的两个人，自家boss怎么就跟瞎了眼一样，看不到清欢姐的好呢。

在很多年后，小秘书意外得知了自家boss什么时候喜欢上沈清欢时，当场呆若木鸡。

原来，当初瞎眼的人是自己。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小秘书以为是沈清欢带简繁入戏，但沈清欢自己却知道不是。

但她也没多想，只当简繁对专利执着，且本身也极具表演天赋，倒是演的自然到她都差点以为是真的了。

……

战战兢兢，忐忐忑忑又紧张地练习了一天后。

第二天便迎来了实战成果。

莫图桑夫妇约的是九点。

沈清欢八点就出现在了简繁家里。

因为并不是商业聚会，莫图桑夫妇也不是来感受工作的，所以，简繁略想了一下，便没让小秘书出现。

果然，莫图桑夫妇在看到家里只有简繁和沈清欢两人后，脸上的笑容更多了许多。

莫图桑：“这样多好，轻松了很多，先前在林家搞得阵仗太大，我和我太太还略微有些拘束呢。”

乔舞也在一旁点头微笑附和。

沈清欢有些高兴，一开头便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初始印象。

不过，沈清欢也不敢松懈，林森夫妇和林家家主夫妻，在豪门圈里都是出了名的伉俪情深。

且不说，她和简繁不是真的情侣，就算是真情侣，也有个时间上的差距。

两人只短短集中训练了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入莫图桑夫妇的眼。

这另有个问题，虽然知道莫图桑夫妇是看重夫妻家庭感情，但感情本就是个很复杂的表现，具体他们更看重感情中的哪一部分。

这一点，就连简繁都吃不准。

所以，最后，简繁也说了一句。

“尽人事，听天命。”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到最好，得之是幸运，如果不得也算没有遗憾了。

当时的沈清欢听着，不免多看了简繁几眼。

想起先前许安深前期接手许氏集团业务时，因为一些合作公司不相信他，没给他case，他一个劲儿的唉声叹气，也没去做太多的努力。

高下，倒是从细节中立见了。

沈清欢欣赏豁达的人。

这边，乔舞的声音拉回了沈清欢的注意。

几人现在走到了简繁住所的二楼。

简繁的住所并不是一桩别墅或是四合院，他是在帝都的cbd旁边，买下了一栋楼。

顶楼的三层平层被他打通连接，做成了智能化科技感十足的高级住宅。

这就很有别于传统的豪门富二代，在简繁身上，似乎能看到一股新鲜向上的动力。

期间，莫图桑夫妇看到很多高科技的产品，有些也不在他们熟知的领域，沈清欢也不是专业的，但简繁都知道。

而且，他很细心，但凡莫图桑夫妇在某一个物件上多停留了一些目光，他便开始解释起这个物件的使用功能。

因为莫图桑夫妇本来就是搞科研的，简繁还同两人讨论起了一些具体的科学技术。

专业名词，信手拈来。

很显然，简繁在科技范畴的钻研很深。

莫图桑和乔舞彼此看了一眼，轻轻点点头。

这个时代，有这样认真努力又有卓越眼光的年轻人引领前行，也是另一种幸运。

不过呢……

莫图桑夫妇很有默契地又扫了一旁矜持有礼，待人接物都十分让人熨帖的沈清欢。

……

简繁的住所，虽然只有三层，但每一层都融入了不少科技产品，包括有些设计理念，也是融入了现代科技家居的构造理念，所以，几人一路走一路相谈下来，不知不觉倒也过去了几个小时。

很快也就到了饭点。

做饭的当然不是沈清欢，可…也不是简繁家的大厨。

而是…简繁。

起初，听到简繁要做饭的时候，沈清欢还惊讶了好一阵。

后来在小秘书科普简繁在国外的时候，常年自己做饭，已然练就了一身不输他家大厨的厨艺后，沈清欢还是有些不信。

直至亲自给简繁打起了下手，看到简繁娴熟的刀工，精准的颠勺，熟练的操作，当然最重要的是勾着她肚子快咕咕叫的香气。

她信了信了，信到想快点吃到。

为了显示两人感情和睦，沈清欢自然是寸步不离简繁的。

在厨房也是，她洗菜，简繁切菜，两人虽然第一次配合，倒也有来有往，十分默契。

甚至因为有好几次过于默契。

沈清欢开心地看向简繁，简繁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微微垂下的眸子柔和了些许。

一时之间，像是有些微平凡和日常的温馨感笼罩着两人。

隔着门，时不时会看到两人在厨房忙碌身影的莫图桑夫妇相视一看，似心有灵犀般，微微展颜。

只不过，两人的笑容中，又好似多了些什么别的原因，好像不只是考察专利权给谁那么简单。

等到菜端上来的时候，淡定全程的莫图桑夫妇也流露出了今日的第一份惊讶。

莫图桑夫妇是g城人，那边的早茶茶点，还有一些汤品十分出名。

因为工艺复杂，很多菜，本地人都不太会做。

但…简繁居然做了g城出名的几道茶点，还煲了一锅汤。

虽然还没尝味，但看卖相和香气也知道不错。

沈清欢当时知道简繁要做g城当地的美食，也是跟莫图桑夫妇俩一样惊讶的神情。

之后等简繁真的做出来后，沈清欢只能说，简繁又刷新了一遍他对她的认知。

同样被刷新认知的莫图桑夫妇夹起一口海虾红米肠，仔细品味了下，两人眼神微亮，频频点头，夹菜的速度代表着对简繁厨艺的认可。

直至一盘清空，两人才舍得开始说话。

“简董，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自学的？”

“先前有在g城待过一段时间，有位友人开了一家茶点餐厅，当时有跟着学过几手。”

“原来如此，不知你这位友人的店名？”

莫图桑夫妇琢磨简繁学这么几手，已然十足到位，估计店里的更加好吃，两人这也算是馋上了。

简繁同两人说了一个店名，莫图桑夫妇很快记下。

一旁的沈清欢，笑盈盈地扮演一个同简繁秀恩爱的工具人。

不过沈清欢原本以为，简繁不爱说话的性子和她也不擅长同科研人员打交道的性子，会让场面一度陷入冷场。

但未曾想，莫图桑夫妇还挺健谈的。

就是……

沈清欢说不上来，感觉哪里有点怪。

他们似乎极其关注简繁。

虽然这也是正常。

但似乎极其关注简繁的私下生活。

譬如会问简繁有什么兴趣爱好，又问简繁热心公益活动否，还问简繁一些比较刁钻的科技相关的问题。

甚至有几次言谈之间，沈清欢都觉得两人有种在面试简繁的错觉。

但毕竟莫图桑夫妇手握专利大权，那些类似面试的问题，沈清欢都姑且当做是在考察。

而简繁和沈清欢之间的相处，自然也在闲谈之中有所提及。

幸而沈清欢和简繁早有准备，莫图桑夫妇问的好些问题，都已经囊括在小秘书准备的《霸总与明星娇妻相亲相爱一百题》中。

说到这件事，沈清欢不自觉还是想吐槽这个土味到极致的名字。

当时沈清欢拿到这个文件夹的时候，眼睑都颤了颤。

直直便问小秘书怎么取了个这样的名字。

小秘书义正言辞，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