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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次交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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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胸膛明显地起伏,似乎在强忍她的迟钝,“你为什么知道簪子的名字?”

“我……编的呀。”她几乎要为自己的答案感到抱歉了。

他也果然没有相信她的意思,眉心压低,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深深看着她。她被看得心慌,本能地低下头去。她是心理医生,本是从不惧怕病人的眼神的,他却是个例外。

他握住她的手,她一惊,却见他只是从她手中取走了簪子。

“抬起头来。”

她乖乖照做,一抬眼,正撞上他的眼睛,刹那间心如小鹿乱撞。

操守,她暗暗提醒自己,罗开怀,注意你的职业操守。

好在他也并未再与她对视,只是微微倾身向她,一只手臂贴着面颊探到她耳后,撩起她的长发。

这动作太意外,她几乎不知该如何反应。不过第二秒,她忽然意识到没有反应也是一种反应,是自己的潜意识接纳了他的动作。她被自己这个结论震惊到了。

他另一只手拿着簪子也探了过去,将一头青丝在指间缠绕,慢慢插好了一个发髻。

心跳慢慢地又乱了。他竟然会盘发髻?哦,重点是,他为什么给我盘发髻?她觉得他应该会说些什么,便静静地等着。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她,看了很久。

一阵哗啦啦的金属撞击声打破安静,dave尖细的声音紧随其后:“哎哟,这不就是丢失的那串钥匙吗!怎么在这儿?咦?罗妃娘娘,您也在?”dave说着把钥匙晃得更响,身姿轻盈地走过来。“您不是说身子不舒服,要回房休息吗?”

罗开怀暗暗咬唇,反正已经被撞破,索性实话实说:“对不起,戴公公,是我偷了你的钥匙,偷偷进来的。”

dave惊讶地张大嘴:“哎哟,罗妃娘娘,您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就算您是皇妃,也不能在宫中乱闯。”

“是,我知道错了。”

“违犯宫规,可不是知错就行,”dave不依不饶,“你快说清楚,你偷偷跑到这里是想做什么?”

罗开怀一时语滞,不过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了,她今天能顺利偷到钥匙,并不是她有多幸运,根本就是dave有意为之,目的正是制造现在这一幕。

想明白这一点,她语气反倒硬起来:“我没想做什么,就是好奇,所以进来看看。”

“好奇?你,你,”dave被她的态度气到,一着急又说不出话来,“皇上,她,她她她……”

朱宣文看着她,眼神幽深难测。她心中一凛,低下头去,可不知怎的,她就是隐隐觉得他不会帮着dave责问她。

“念罗妃是初犯,又已知错,这次就不追究了吧。”

dave惊讶地张大了嘴,愣怔半晌,终究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罗开怀施礼:“谢皇上。”

气氛一时很特别。dave脸上悲愤交加,频频向她投来怨恨的眼神;朱宣文眸深似海,她低着头也能感到他一刻不离的目光。罗开怀顿觉自己还是不要再在这古董室待下去的好,便又补施一礼:“臣妾告退。”

古董架间空间狭小,她话已出口,才发觉自己若要出去,就必须要朱宣文侧身让路才行。朱宣文倒也不迟钝,默然侧了侧身。她屏息收腹,面对着他,很小心、很小心地穿过缝隙,刚走几步,却又忽然意识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簪子还戴在头上。

罗开怀,你这个猪脑袋。

她只好又转回身:“呃,皇上,那个……”

他面无表情,又再次侧了侧身。她便又咬着唇,很小心、很小心地贴着他的身体穿回去,把发簪放回木托上,再接着转回身,很小心、很小心地贴着他的身体穿出来。

简直不能更尴尬。

经过dave的时候,她觉得如果他的目光有形,自己一定会被他刺成刺猬。直到出了门都还没喘匀气,身后默然无声,她头也不敢回,径直走到楼梯拐角处,忽听身后远远传来隐约的声音,像是……关门声?

5

“少爷,我越来越看不懂您的行事风格了,”dave双手叉腰抱怨说,“您先是让她偷到钥匙,又一路跟着她到这儿,总算抓到她偷拿古董了吧,又什么都不做,那您到底是图什么呢?”

朱宣文不答,只是抬手将架上那枚玉簪取下。簪身温润,若有馨香,仿佛仍留有她的气息。

“你说,她为什么到这儿来?”朱宣文凝视着簪子,像是在问,又像自言自语。

dave愣怔片刻,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到朱宣文的手中,一下恍然大悟:“哦,一定是为了偷古董!”

朱宣文轻轻摇头。“是因为它。”他晃了晃簪子。

“哦,”dave再次恍然大悟,“是为了偷簪子?”

dave的智商朱宣文了解,他无奈地笑了笑,良久叹道:“我找到她了。”

dave又反应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不是吧少爷,您说罗医生就是您一直找的那个‘她’?哎哟,她和那幅画中的人只是长得像,之前您说过的呀。”

“你还记得这枚簪子吗?”

“当然记得,那年您花大价钱在拍卖会上买的,非说梦里见过,当时我们都觉得您疯了呢。”

没错,何止他们,当时连他都怀疑自己疯了,梦里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眼前?可它明明就在那里。

“当时在拍卖会上,它只是被叫作明代玉簪,可是成交后,卖主私底下告诉我,它还有一个很美的名字,你猜,它叫什么?”他看向dave问。

“您叫我……猜?”dave眼里写满了“少爷,您在逗我吗”,许久,见他竟真的在等答案,这才抓耳挠腮地猜起来:“白玉簪?雕花白玉簪?珍珠翡翠白玉簪?”

“它叫点朱桃花簪。”

“点朱桃花簪……”dave品咂一会儿,笑着说,“真好听呢。”

“是啊,多好听的名字。”他低头抚摩簪头那朵桃花,指尖温柔如目光,“这些年我从没对任何人讲过这个名字,这就像我和‘她’之间的秘密。可是刚刚,她一见到它,就叫出了它的名字。”

dave也有点惊讶:“您是说,罗医生也知道它的名字?”

朱宣文摇头:“她并不知道,只是一见到它,就能叫出它的名字。”

“这怎么可能呢?”

“是啊,怎么可能?一幅画是巧合,不会两件事都是巧合,我要找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她。”他凝视着玉簪,慢慢把它握进手里。

我找到了你,我终究找到了你。

dave白皙的脸上现出强烈的担忧。反复做同一个梦固然稀罕,可硬说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和自己做着一样的梦,就太过匪夷所思了。这些年少爷虽然一直折腾,可也就只是买买古董,老董事长由着他,也只是当他有这么个爱好,可如今竟真的冒出这么个人来……

“少爷,您现在可是装疯,目的也并不是找‘她’,您千万要清醒,可别入戏太久,真疯了。”

“你放心,我一直都很清醒。”

“如果清醒,您就该知道她是什么人。”dave说着探手进袖,拿出那个小药粒,“这个,才是她来咱们这儿的真正目的。我dave念书少,懂的道理不多,可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二老爷要是能连长得一样的人都找出来,难保他没搜罗过你那个簪子的秘密。”

朱宣文默默接过药粒,凝视片刻,又将目光投向幽暗的门口。门口早已不见她的身影,只有幽深的走廊通向前方。

6

罗开怀从手中树枝上揪了一片叶子,扔进人工湖里。过一会儿,又揪一片,又揪一片……

好奇心是满足了,她也不再惧怕那个房间,可是,新的问题却比恐惧更加让她心神不宁。他为什么会有那个簪子?他为什么让我戴上那个簪子?他又为什么对我随口编的名字有那么大的反应?还有,他不是喜怒无常吗,我擅闯藏古董的房间,他怎么没有责怪我?

他似乎,和普通的妄想症患者不大一样呢。

一下揪到枝条,她往手中一看,叹了叹,把光秃秃的枝条也扔进水里,水波惊动了一条肥胖的锦鲤,鱼快速游走了。

秦风不肯安排她和委托人见面,她至今也不了解他生病前的生活,靠她自己走进他的内心,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要不,就用那个办法,想个法子劝他退位?唉,不过总觉得有点不靠谱。

“爱妃有心事?”

罗开怀猛然回身,惊见朱宣文和dave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桥上,心跳当即漏掉一拍,急忙欠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她行完礼暗想,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真像个怯生生的小妃子了?

“爱妃平身,”朱宣文笑道,“良辰美景,爱妃为何独自嗟叹?”

她不敢抬头:“臣妾不是嗟叹,而是在懊恼,不该为一时好奇擅闯宫中禁地,破坏了宫中规矩。”

“朕既已不追究,爱妃大可不必挂怀,今日风轻云淡,爱妃陪朕游园可好?”

游园?又是游园。罗开怀一下想起古装电视剧里,每当有宫斗剧情出现必伴有游园项目,仿佛游园就是宫斗戏的标配。只不过此处只有她一个“妃子”,宫斗是一定斗不起来了。

她轻声应了句“是”,默默退到朱宣文身后。

忽然感到身侧一阵寒凉,罗开怀斜眼看去,正是dave狭长的眼睛投来冷冷一瞥。心中陡生不祥的预感——上次的戏弄之仇还没报,这个娘娘腔想必不会善罢甘休。看来自己刚才那个结论,下得有点为时过早啊。

果然下一秒就见dave笑吟吟地开口:“皇上,既然罗妃娘娘为过错耿耿于怀,奴才以为,倒不如给娘娘个机会将功赎罪,免得娘娘于心不安。”

朱宣文下桥的脚步缓了一缓,说:“戴公公且说说看。”

“今日正逢宫中洒扫,这鱼池里的水正好该清一清,园子也该扫一扫,还有宫中几十个房间也该清洁一番,哦,对了,小白也该洗个澡,犬舍里的一应用具都要彻底清洗一遍。”说着看向罗开怀,“罗妃娘娘把这些都做一遍,不知心中愧疚能否缓解一二呢?”

都做一遍?说得轻松,等都做完,晚饭都没得吃了。不过这就是他的报复手段?罗开怀斜瞄着dave,暗想这个娘娘腔不但心眼小,脑子也笨。朱宣文以前用他做助手,想来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倘若有一天他病好回到tr集团……真是为tr的未来捏一把汗呢。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太多了。

dave见她久未回答,以为她怕了,得意地催道:“罗妃娘娘,您在担心事情太多,怕做不完吗?”

“哦,那倒不是,”她收回心神,笑着说,“戴公公一片好心,我十分感激,怎么会嫌事情多?我只是想,这些都是奴才该做的事,我身为皇妃,怎么可以随意屈尊呢?依我看,倒是戴公公你去做比较合适。”

dave又被她气得瞪眼睛,想了一想,又搬出朱宣文来撑腰:“既是将功赎罪,自然不能与平常一样,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朱宣文停下脚步,回身看看dave,又看看罗开怀,蹙了蹙眉像是左右为难。

“将功赎罪的确与平日不同,”他沉思片刻说,“可主仆界限仍要分明,朕也以为罗妃所言甚是。”

dave原本的一脸笃定现在僵在脸上,慢慢变成被主人抛弃的痛苦。“皇上?!”

“戴公公,事务繁多,还不快去?”罗开怀从旁催促,“小心做得晚了会没有晚餐吃哦。”

7

的确是做到吃晚餐也做不完。当dave擦完最后一个房间,又清理好犬舍,给小白洗完澡,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餐厅准备传膳时,简直要被眼前的景象惊掉下巴。

几个色泽鲜艳的菜肴已经摆上餐桌,罗开怀一身米色连衣裙,朱宣文则是同色衬衫配西裤,一条银色领带打得周正笔挺,两人并肩坐在餐桌前谈笑正酣,像极了一对情深意笃的情侣。

有那么一瞬间,dave几乎想要遁地消失,免得自己成为这绝佳画面里不和谐的一笔。

罗开怀看见他进来,笑着招手:“戴公公辛苦了,快换身衣服一起来吧。”说着指了指朱宣文身边的椅子。

dave惊愕得忘了反应,只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这是罗妃的主意,”朱宣文和悦地解释说,“她说帝王生活日复一日,偶尔穿穿番邦的衣裳,体验一下寻常百姓的生活也是种乐趣,朕觉得有趣,就试了一试。戴公公,你看朕这身打扮如何呀?”说着还抬了抬双臂,展示那件剪裁精良的衬衫。

好看当然是好看的,可是……dave向罗开怀投去复杂的目光。

罗开怀此刻心情不错,便回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下午dave去打扫院子时,她想到之前每次用餐总是由dave大张旗鼓地传膳,这对朱宣文的病情很不利,便趁着dave不在提了这个建议,原本也没奢望一次就能成功,可没想到他竟痛快地答应了,倒让她有些意外。

在厨房做晚餐的时候,她莫名其妙地有些分神,切着藕片,一回身,正看见他倚门立在门口,一手插在西装裤兜里,一手灵活地摆弄着领带,视线却是看向她的,见她回头,视线跳了一跳,又扬起唇角,冲她要命地笑了一笑。

她当即心跳就漏掉一拍。厨房是这所大宅里最有当代气息的地方,他又是这样一身打扮,如果不是知道他脑子有毛病,她几乎要以为他是故意在那里摆好造型,等着她回头,专门帅给她看的。莫名其妙就有种他已经痊愈了的感觉。

“你……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是说体验寻常百姓的生活吗?”他淡笑着说,“我挑水来你下厨,不也是寻常夫妻的乐趣?”

原来是这样,她提醒自己这样也很不错了,笑了笑,故意不叫他皇上:“可也没见你挑水啊。”

他当即挽了挽袖子:“娘子需要我挑吗?”

他也没以“朕”自称,这很好。罗开怀笑了笑,指一指面前的藕:“挑水就不必了,这个会切吗?”

本是故意刁难他一下,谁知他就真的接过刀,认真地一片片切起来,仔细查看,刀工竟也有模有样。很好,发病前的生活技能被唤醒,这是个好现象。一整晚他们都配合默契,不知内情者大概多半会以为他是个正常人,当然,能有这一整晚的神速进步,也多亏了dave不在旁边干扰,所以对dave,罗开怀此刻怀有一丝微妙的感激。

“戴公公,快去换衣服呀,晚了汤要凉了。”她笑着说。

dave却动也不动:“番邦的衣裳,奴才穿不惯,还请皇上、娘娘恕罪。”

罗开怀一怔,朱宣文笑说:“一顿饭的时间而已,戴公公就委屈一下。”

dave却仍是立在原地。朱宣文见他神色有异,仔细看了看,问:“戴公公,你的眼睛怎么了?”

dave抬手抹了抹眼角:“回皇上,没什么,就是给小白洗澡时溅着了眼睛。”说是这么说,却分明是带了哭腔。罗开怀也仔细看他的眼睛,这才发现他眼圈果然红红的,暗想做一下午打扫而已,况且又是他咎由自取,至于委屈成这样?

朱宣文问:“你是不是有了什么难处?若是有,大可说出来。”

dave一听,眼圈顿时更红了:“谢皇上关心,奴才没什么难处,只是生出些感慨罢了。奴才多年跟在皇上身边,自问一直忠心耿耿,没想到近日一连多事,在皇上心里,竟还比不过一个新得宠的妃子。”说到这儿干脆抽搭起来。

罗开怀不由得心中一沉。以情动人,这一招朴实无华,却又极有杀伤力,dave连眼泪都挤出来了,想必来者不善。

朱宣文果然中了招,柔声安抚说:“戴公公误会了,不过是件衣服而已,你若穿不惯,不换就是。”

dave这才委委屈屈地走过来,在朱宣文身边坐下,又拿眼翻了翻罗开怀:“皇上,请恕奴才直言,这番邦的衣裳穿一次尚可,皇上是一国之君,平日穿着还是要以得体为重。”

“戴公公所言极是,朕明日不穿这一身就是了。”转而问罗开怀,“爱妃以为如何?”

罗开怀腮帮子都咬疼了。辛辛苦苦一下午的努力,被这娘娘腔三两句就抹除了。她勉强应了句“是”,狠狠瞪了dave一眼,dave带着还没消的红眼圈,又挑衅似的瞪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一顿饭吃完,罗开怀几乎不记得自己吃了些什么,只觉得眼睛疼。

8

第二天,果然君无戏言,朱宣文再也不肯穿“番邦的衣裳”,不过罗开怀也不气馁,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防止dave再搞破坏。

她现在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在这个朱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不希望朱宣文的病好起来,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dave真正为之服务的人。豪门恩怨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她一个心理医生倒是不想管那么多,只求尽好本分,问心无愧而已。

不过一想到自己水平有限,就算尽了本分,也未必能治好他的病,再一想自己的“奇葩”疗法,顿觉“问心无愧”这四个字说来简单,有时候又实在是这世上极难办到的事情之一。

“皇上,您这诗题得真好,”她站在朱宣文身边,一边琢磨着自己的“奇葩”疗法,一边笑盈盈地说,“堪比当年的李后主呢。”

朱宣文正在写最后一句,闻言手一顿,没说什么。

“画画得也好,有宋徽宗的风采。”

那李后主与宋徽宗,都是著名的亡国之君:一个断送了南唐江山,被北宋掠去幽禁;另一个断送了北宋江山,被金人掠去受尽羞辱折磨。

再怎么好脾气,也受不了这两箭连发。朱宣文终于蹙了蹙眉,淡淡说:“两个都是亡国之君,你将朕与他们相比,是说这大明江山也将断送在朕的手中吗?”

“啊?他们都是亡国之君?”罗开怀忙惊慌地说,“臣妾不知,请皇上恕罪。”说罢又想了想,叹道:“怎么随口一说,就碰上两个亡国之君呢?这亡国,也太容易了吧?”瞄了瞄朱宣文的神色,又忧伤地说:“可怜那李后主与宋徽宗都是才华过人的大才子,为什么偏偏命那么不好,做了皇帝呢?想来这皇帝也真是天下第一可怜的差事,稍有差池就要亡国亡命的。”

朱宣文瞥了她一眼,她吓得急忙收回目光,暗恼这句有点用力过猛了,琢磨着下一句该往回收一收,否则欲速则不达。

不过他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抬目望向窗外花园。书房的窗子正对假山,此时窗扇全开,窗外阳光正好,假山、草地、小桥、凉亭,美则美矣,只是矫饰有余天然不足,显得十分造作。

“你说得对,自古至今,多少人为这帝位不择手段,一朝到手,才知不过给自己争了个举世无双的牢笼,若论自在快活,这九五至尊哪里比得上一个普通的田舍翁?”

有戏!

“皇上圣明!既然如此,不如您退位如何?从此红尘逍遥,不比整日困在这精致牢笼中自在多了?”

他回身看向她,目光一如既往地扑朔迷离。她懊恼地暗叫糟糕,怎么忘了往回收?这下好了,用力更猛了。

却见他唇边一抿,微笑说:“红尘逍遥,朕又何尝不想?只可惜身为帝王,那般快活早已不敢奢望了。”

“不算奢望,不算奢望,只要您肯退位,马上就会有人继位的。”

“不可,那种坑害他人之事,实非帝王所为。”

“……”

她被他堵得词穷,忽听窗外假山另一边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便是人在水中挣扎的声音,还有dave惊慌的号叫:“救命啊!”

两人飞快对视一眼,再顾不得什么退不退位,迅速向门外奔去。假山另一边是人工湖,水虽不深,可若遇上倒霉的,也能要人命。

两人冲至湖边时,dave已经浑身湿漉漉地往岸上爬,小白也闻声跑了过来,叼着dave的衣服往岸上拽,dave气喘吁吁地爬上岸,一爬上来就向他们请安。

虚惊一场,朱宣文笑问:“戴公公,你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湖里去?”

“奴才愚笨,刚刚在池边喂鱼,不料把勺子扬进了假山缝里,那缝隙又窄又深,奴才试了好几次都取不出来,最后一用力,就把自己掉进湖里去了。”dave湿得浑身滴水,说话的工夫,脚下又积了一小摊水。

罗开怀不解地问:“是什么样的缝隙?有那么难取吗?”

dave闻声看向她,笑呵呵地说:“罗妃娘娘见笑了,也不是多不寻常的缝隙,喏,就是那一个,”说着指过去,“奴才手臂太粗,碰不到,您玉臂纤细,不知可否帮奴才取回勺子?”

缝隙离岸边很近,若是手臂纤细之人,倒的确很容易取的。事倒是举手之劳的事,可dave那完美的笑容反倒让她疑窦暗生。有了前几回合,她对这娘娘腔早已三百六十度戒备,可是若断然拒绝吧,又实在显得自己太小气。她犹豫片刻,终于觉得光天化日,又是那么普通的一个缝隙,应该没什么问题。

勺子掉得不深,站在岸边就能看到,她走过去,一边腹诽那笨蛋是怎么把自己掉进水里的,一边伸手向缝中探去。

很快就拿到了勺子,只是怎么感觉好像触到了毛乎乎的东西?又不像是毛,像是许许多多的什么,触在手上麻酥酥的。莫名其妙有点发毛,她小心地探身向缝隙中看去。

就这一眼,登时吓出三魂七魄。原来那毛乎乎的东西竟是一洞蜈蚣!此刻密密麻麻的蜈蚣正包裹着她的手,有的甚至沾到了衣袖上!

她吓得疯了似的尖叫,猛地抽出手来,连步后退,又退得太急,被脚下一块翘起的青砖绊住,整个人仰身向后倒。朱宣文快步冲过去,无奈直线距离太远,他还未近身,她已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青砖磕得腰折了似的疼,不过她也顾不得了,只尖叫着挥动衣袖。

“别怕,别怕,”朱宣文像安抚精神病人似的把她箍住,“这些只是干蜈蚣,是药材而已。”

听闻是中药材,她稍稍冷静了些,大着胆子看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小东西,见的确是制成了干的,可还是让人浑身酥麻。

“怎么会有蜈蚣?”她脑子吓呆了,这么问的意思就只是,假山缝隙里怎么会有中药材?

可朱宣文听了,自然会有另外的含意。

“戴公公!”他冷冷喝道,“给朕解释一下,这些蜈蚣是怎么回事?”

其实呢,dave只是觉得以前斗法战绩不佳,今天想搞个恶作剧扳回来一局而已,谁知罗开怀这么不经吓,更没想到她会摔这么重。

“回、回皇上,奴才就是想和罗妃娘娘开个玩笑。”

“放肆!”朱宣文投去凌厉的一瞥,吓得dave一哆嗦,“以后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

dave看出朱宣文动了真怒,许久才应道:“是。”

罗开怀也是第一次见他动怒,不由得隐隐害怕,连dave的气都不生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谁知关键时刻腰不争气,第一次没起来,第二次起来了又跌回去,一下想起那天朱宣文也摔得站不起来的样子,暗想这青砖地实在是不一般哪!心里暗叹着,一边还要龇牙咧嘴地挣扎,生怕起晚了自己也被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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