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野心(1/2)
徐燕舟看着永亲王王妃, 她脑后簪着一只玉石梅花簪子,上面一点红蕊,清丽脱俗。
那只簪子, 徐幼薇曾戴过, 她最喜的就是梅花。
徐燕舟道:“不知道我是谁, 那你头上梅花簪子是从哪儿来的?”
永亲王王妃面上一僵,她回头看了眼手腕,因为挣扎的厉害, 袖子已经上去了一些, 徐燕舟一瞥, 就见她腕上的镶珍珠的金镯子。
徐燕舟没见过这只镯子,但看她的反应,估计也是徐家的东西, “不清楚,我看你清楚的很。”
徐燕舟道:“守好王府, 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去。”
既然永亲王在皇宫, 他们就守王府。
徐燕舟不知永亲王在皇宫埋伏了多少人, 倘若进去了,兴许面对的就是天罗地网。
皇宫内有御林军, 禁军, 永亲王手里估计还有其他东西, 也许是火雷器, 也许是弓.弩。
永亲王妃什么礼仪风度都忘了,“这是王府,你们这群反贼,罪该万死!”
抓住王府的人,徐燕舟又让人控制住王府附近的世家, 以免有人通风报信。
王府极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比之皇宫也不差一分。
徐燕舟让人开王府库房,里面珍宝奇多。
徐燕舟记得谭孝闫曾说过,永亲王喜珍宝,最爱奇物,可是珊瑚盆景,山上奇石,全都随意地放在地上,而藏在最里面的是一整箱一整箱的金银珠宝。
刘伟湛一箱一箱地开,“好家伙,都是金子银子,珍珠宝石有十几箱,这也太有钱了!看得我眼睛疼。”
徐燕舟道:“去王府正院。”
刘伟湛记得在岭南城守府,顾妙曾拧过白玉兔子,然后就出现了一间密室。
王府正院,却是十分雅致,里面曲廊流水,还有淡淡的梅香。
王府仿制江南院落而制,细看和岭南城守府有些相像,如今倒是能想通,岭南城守府为何建成那样。
不是仿制江南院落,而是仿的永亲王府。
屋里更是清静雅致,屏风,香炉,还有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徐燕舟伸手把书拿下来,上面多是游记小说。
刘伟湛把哪里都拧了挪了,也没有发现什么暗室密室,“将军,没有任何发现。”
徐燕舟看着书架道:“去周宁叙的院子。”
周宁叙住的院子名叫戚砚堂,戚砚堂极其宽广,徐燕舟先去的书房。
书房装饰极简,摆了一张桌和好几架书架。
徐燕舟走过去,拿起了一本书,书面很干净,书页却是翻过的,是史书。
除了史书,书架上还有兵书,几排书架没见到一本游记小说。
都说永亲王世子肖似其父,放浪形骸,诗酒逍遥。
也不尽然。
永亲王在皇宫,周宁叙呢。
刘伟湛翻来翻去,书全被他翻了一遍,也没找出什么密室,他心道,不应该啊,按理说应该能翻出什么东西的。
徐燕舟挪了一下书架。
虽是费力些但也能挪动,三面书架全挪了一遍,只剩一面了。
徐燕舟去挪最后一面,随着书架移动,墙面慢慢出现了一道门。
里面一间屋子,墙边挂着夜明珠,照的里面恍若白昼。
密室里是十几个整齐的箱子,打开,里面是金条和金元宝。
全是金子,堆满了整间屋子。
徐燕舟:“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先找周宁叙。”
永亲王或许一直都是那个性子,那么周宁叙显然和其父不同。
他看的是史书兵法,书都被翻过,上面还有标注。
永亲王有个好儿子。
徐燕舟把兵书放下,“守住永亲王府,宫门口,江二江三你们带人守城门。”
“江一带人检查城外是否密道,以防有人逃出去,留意周宁叙,城内酒楼,青楼,赌坊,全部排查一遍。”
周宁叙常去那些地方,徐燕舟在盛京待的时间不长,但回来就能看见周宁叙和他一群狐朋狗友。
杀他们的人是永亲王派去的,为什么这么做。
徐燕舟道:“去王府花房。”
永亲王王妃喜欢花,花房建的极大,而且不是用砖石建的,而是用上好的琉璃瓦。
刘伟湛看的眼睛直亮,这个地方真是好啊,干什么都行。
徐燕舟是来找花的,看到底有没有徐幼薇说的白雪塔。
花房里花卉极多,徐燕舟直接抓来伺候花的花农来,“哪盆是白雪塔。”
王妃爱花,恨不得一年四季花都开着,花有花季,现在花季已过,就是靠着花农让它们开花。
花农哆嗦着指了一盆,“那就是白雪塔。”
花瓣堆叠,恍若白雪堆成塔山,美不胜收。
这白雪塔恰印在金牌背面。
徐燕舟眸光稍暗,心里一阵后怕,顾妙,卢氏,徐幼薇皆是女子。
那些人无恶不作,甚至言语调戏侮辱……
徐燕舟深吸一口气,“守住宫门,等他们出来。”
夜伏昼出。
红日挂在东方,日晖洒满大地,也照在了昨日大战撒在地上的血迹上。
血已经干涸,估计要等一场大雨,才能把这些冲刷干净。
皇城寂静,无人敢出门,
皇宫宫门大开,无人进去,无人出来,恍若一潭死水。
御林军驻守在皇宫门口,晨起下了一层露水,身上湿潮。
周宁叙一身御林军侍卫衣裳,身后跟着许多人。
周宁叙眼睛像周宁琛,都是狭长的凤眼,略显薄情。
他在御林军待了一个月,是皇亲国戚,现在周宁琛死了,都已他为先。
周宁琛已经是死了,探子说,他跌下城楼摔死,死状极惨,死不瞑目。
一国之君,以这种方式死去,当真是凄惨。
周宁叙心里波澜不惊,还有几分不屑,等徐燕舟打进皇城,就会被弓.弩手万箭穿心。
徐燕舟费劲千辛万苦从云城打进皇城,可这天下,是他的。
只不过,周宁叙想不通徐燕舟为什么还没进来,按理说昨日就该进宫了。
皇城已破,西南大军未至,还有更好攻入皇宫的机会吗,为何不打。
现在出不去,周宁叙不知皇宫外是什么情况,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五千御林军,三千禁卫军,还有三万兵将,只要徐燕舟打进皇宫,他就出不去。
他以平反的名义出兵,到时继位也是名正言顺。
周宁叙轻轻叹了口气,现在皇位唾手可得,绕是他忍了这么多年,也忍不住心动。
谁能不为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动。
他父王纨绔,他可不。
周宁叙暗中圈钱,养兵,军营做不出的弓.弩,他的兵人手一把。
火雷器盛京总共二十台,他有五十台,皆是钱堆出来的。
有这些,还怕打不死一个徐燕舟。
周宁叙暗暗咬牙,倘若昨晚徐燕舟攻进皇宫,现在,他已经坐上龙椅了。
周宁叙道:“王爷呢?”
“王爷在慈宁宫。”
皇帝薨逝,消息传入后宫,太后悲拗大哭,晕了过去。
永亲王在慈宁宫安抚太后。
周宁叙点了点头,也好,现在做的一切事,都是为他继位铺路,安抚好太后,走的也能更顺。
日后养太后一辈子也无妨。
周宁叙有些忍不住了:“你们从密道出去,打探徐燕舟现在何处。”
侍卫应是,然后出了皇宫,就再也没回来。
盛京城外的密道早就有人守着,一逮一个准。
出来的六个人被绑上,嘴上塞了布条,扔在地上就没人理会了。
将军说了,不用问,问出来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东西。
现在就比谁耐得住性子,城内的人,断水断粮,坚持不了几天。
刘伟湛叼了根狗尾巴草,“永亲王没人性,周宁叙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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