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栗酥的回答显然超过了陈白的预料。
他静静的站在栗酥面前,考量着面前的少女。
陈白的伞是黑色的,栗酥的伞是白色的。
就像两个人的性格,一个深沉,一个明亮。
“栗子。”
姜潇潇开车过来了,打开车窗对着栗酥挥手。
栗酥对陈白点点头,算是告别,与他擦肩而过,上了姜潇潇的车。
陈白看过去,隔着车窗又看见了栗酥那略带感伤的眼神。
陈白僵硬的脖子如同机器人一般的歪了歪,奇怪的人。
车内,姜潇潇开着车,旺财坐在后座,栗酥坐在副驾驶。
321:“宿主,你又搞事情。”
栗酥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陈白这种人,太难攻克了,简直是地狱级别。”
陈白这个人,搞研究的,与其是说醉心于科研,不如说为人冷漠到了极点。
没有善恶是非对错,乃至道德伦理观念,是个极其危险的恐怖分子。
小时候和温暖是邻居,相处过几年,母亲死的时候,念着温暖是自己闺蜜的女儿,常在家受虐待,让陈白照顾温暖。
普通的人,母亲快离世了,流着泪苦苦哀求自己的儿子照顾一个受虐待的小丫头,而且这个母亲还是从小到大都爱他护他的人,怎么说,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可是陈白不。
陈白只是很疑惑的问:“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生下自己照顾自己,他要感激?
为什么母亲爱他,他要爱母亲?
温暖跟他又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要答应?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为什么要悲伤?
除了母亲和温暖,陈白还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为什么会有家国这个概念?
这个概念保护的是谁?
为什么他所生活的世界是按照现有的规则在运行,这些规则是谁制定的?
为什么明明婚姻只是一个生存模式,人类偏偏要冠以爱情之名?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倡导牺牲自我,成全他人?
为什么带病坚持工作要受到赞扬?
人和人的交往明明是利益,为什么会有人情债这种东西?
为什么要阻止别人自杀?人为什么没有选择活着还是死亡的权利?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阻止别人自杀是一件需要被赞扬的事情?
阻止了别人自杀,除了这个行为之外,那些深思熟虑的自杀理由依旧存在,难道这不是一种道德绑架?
他搞不懂世界,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甚至或许内心隐隐更期待着世界的毁灭,想看一看世界毁灭之后会是什么模样。
他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没有愤怒,没有留恋。
唉……
栗酥再度叹气,“这样的人,分明就是个石头,我想拿到他手里新能源汽车的专利,那就得攻克他。可是陈白卖东西又不是看买方的条件,是看他感不感兴趣。我只能想尽办法吸引他的兴趣了。”
“这样有用吗?”321也陷入了纠结。
“试试咯,总不能脱光了往他床上一躺吧?别说一个我了,你就是弄三十个美女脱光了围着他都没用。”
原身当初何尝不是费尽心机想跟陈白搭上线,结果自讨侮辱。
321:“那确实是太难了。”
等等!
321突然醒悟自己被带到坑里去了,“这特么跟我们的任务有毛线关系?”
“做人要讲信用,说搞黄陆斯言的新能源汽车项目就要搞黄!”
321:“……”
栗酥摸了摸下巴,“不过说到脱光了勾引人,我想到了怎么对付柏星河。”
321生无可恋:“你别玩了,老老实实当个真善美的傻白甜,完成任务活到大结局不好吗?”
“到了。”
栗酥从和321的聊天中看向前面,“这就是温亦安被迫分给你的房子?”
“嗯。”姜潇潇点头,羞赧的说道:“跟你家比不了,只有六十平米,不过我把房子布置的很温馨。”
“嗯。”
栗酥跟着姜潇潇上楼,旺财很乖,一直紧紧的跟着姜潇潇,守护着她。
进门后,旺财叼了拖鞋过来给姜潇潇换,然后乖巧的坐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
姜潇潇欢喜的回房间拿出了自己织好的一整个箱子的东西,围巾,毛衣,外套,裙子……
栗酥嘴角遏制不住的抽了抽,“你在家天天织东西吗?”
“对啊。”姜潇潇傻呵呵的笑着,“我也没什么朋友,姜家那边大家都不喜欢我。你不回来,我一个人呆在家里又没有事情做,只能织毛线。”
“不找工作?”
“想找。”姜潇潇抓着围巾低着头,沮丧的说:“可是大家都不让我带旺财上班,没有旺财我不敢出门。”
栗酥偏头看向旁边乖乖蹲着的旺财,那么那么大一只狗,正常公司都不会答应带它上班的吧?
“那你到我公司上班吧,我刚好缺个助理。”
“真的?”
“嗯。”栗酥点头,“而且从明天开始我也要按时上下班了。”
“栗子,你真好。”姜潇潇激动的抱住栗酥。
栗酥也附和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美好。”
321:“呕。”
下午,栗酥要去买东西,姜潇潇说什么也要陪着去,说是要熟悉下怎么当助理。
然后两个人来到了情qu用品店,旺财被绑在了店门口。
姜潇潇:“……”
姜潇潇拼死拉住栗酥,“栗子,你是不是太寂寞了?我可以陪你的,二十四小时都行,这种店……不要去啦……”
姜潇潇脑袋摇成拨浪鼓。
栗酥一动不动,对着姜潇潇露出一个纯洁的笑容,“大家都是成年了,别那么保守。”
说着,栗酥十分诱惑的对着姜潇潇咬了咬唇,然后一把把姜潇潇推了进去。
“栗子,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我是你老板,听我的。”
“那……好吧。”姜潇潇低着头,一只手抓着栗酥的衣角,乖乖的跟在她后面。
鞭子,手铐,渔网装……
栗酥买了一大堆,姜潇潇看着怀里抱着的各种play用品,脸烧的能煎蛋。
这样真的好吗?
两个人出门,姜潇潇把所有的东西放进了旺财后背背着的筐里。
姜潇潇犹豫了很久,还是小声的对栗酥说,“栗子,你要是想男人了,我知道一个地方,虽然我也没去过,但是我听说那里的会所有很多好看的男人。”
栗酥:“……”
她看起来这么饥渴吗?
“汪汪!”
突然,旺财叫了起来。
两个人看向旺财大叫的方向,温亦安脸色铁青的站在距离两人两米的地方。
他抬头看了看旁边招牌上写着的成人用品四个字,脸更青了。
他一个男人。
堂堂正正,标标准准,人中龙凤的男人。
哪方面都很强的男人。
结果输给了一条狗。
就算是姜潇潇出去找男人,给他戴绿帽子,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愤怒。
何止是愤怒,简直是奇耻大辱。
提离婚的那天,姜潇潇抱着旺财对他说,“我不要你了,我要旺财。我要和你离婚,你不能再打旺财了。”
“旺财比你强大,比你像男人,而且它会永远陪着我,保护我。”
温亦安咬紧了牙关,输给了狗就算了。
现在什么意思?
姜潇潇宁肯去买成人用品,都不要他一个健健康康的男人?
这话传出去还得了?
那不是别人都以为是他不行,所以才离婚的?
他在外面还要不要混了?
“姜潇潇,你是不是疯了!”温亦安大吼大叫。
以前伪装的斯文有礼全都不见了。
他这一吼,姜潇潇怕了,赶紧缩在旺财身后。
旺财呲牙咧嘴的瞪着温亦安,隔着两米远,温亦安指着姜潇潇全身都在发抖,就是不敢靠近一步,怂的一笔。
“汪!”
温亦安一哆嗦,又向后退了两步,“好,姜潇潇,你给我等着。”
说完,温亦安就要走,顿了顿又回头,恶狠狠的瞪了栗酥一眼,发泄心中的不快。
都是这个贱女人送什么狗,现在弄的他连条狗都不如。
这一眼瞪的栗酥来气了,家暴男还觉得自己很委屈有理了?
栗酥举起手机,拉着姜潇潇,咧嘴一笑,“来,潇潇,我们拍个闺蜜照发朋友圈。”
姜潇潇虽然为难,但是不想扫栗酥的兴,还是勉强笑了。
然后栗酥把照片发给了姜潇潇盯着她发朋友圈。
姜潇潇也是温亦安明媒正娶的老婆,也带出去见过朋友同事,大家都在朋友圈。
那隐晦的成人用品几个字,只要有心,就能看见。
到时候再散播点谣言,说温亦安不行,看看他还有没脸出去见人。
和姜潇潇吃了晚饭,栗酥回到家,在卧室把所有的东西都拆开了。
栗酥拿出小皮鞭,拿出手机,对着手拍视频。
暖黄色的灯光下白皙的皮肤也蒙上了一层暧昧的淡黄。
黑色的皮鞭在空中划出各种弧线。
可以压低且略带喘息的声音问,“想要吗?”
柏星河此时正在拍夜戏的间隙,也是他今天的最后一场戏了。
凤眸痴迷的盯着手机屏幕上,胸口剧烈的起伏。
那句暧昧到了极点的“想要吗”,真真让血液都开始沸腾。
柏星河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了,“真狠呐~”
这时,栗酥又发来一张照片。
白色浴缸内的躺着女人,穿着黑色的战衣,那战衣十分的贴身,勾勒出女人最火热的曲线。
她两条腿穿着渔网袜,一只伸到了浴缸外面,一只微微屈膝。
女人手里拿着一把反光的匕首,下颚微微抬起,匕首顶端沿着她的漂亮的脖子一路往下,搁在胸口那唯一一颗的纽扣上,仿佛轻轻一动,那颗扣子就会爆开。
女人的表情很冷,冷的就像她是一个杀手,而不是一个正在诱惑你的女人。
柏星河点开下面的语音,又妖又魅,“还想看下去吗?”
想~
柏星河纤长冰冷的食指从下颚一路向下滑动,那微妙的感觉就仿佛栗酥手上的那把小巧玲珑的刀在他脖子上划过,危险而致命,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身体的躁动远没有到可以控制的地步,尤其是男人最诚实的反应。
柏星河抓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一点点的将照片放大,目光流连其中不可自拔。
“星河。”
“嗯?”柏星河将手机放进他从不让人碰的背包里。
施承皱眉说道:“看什么东西看呆了,导演叫了你好几声了,该拍了。”
“嗯。我这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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