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2/2)
另一位龙王没笑:“那鱼是我变得,在那之后我才明白,爹娘嘱咐哦别去人多的地方看热闹,果然是至理名言。”
嬴政一阵无语:……你活的真长。有点尴尬。
……
人间的新君李恒先把生母郭贵妃封为皇太后,随即在宫中内外大兴土木,索要各地贡品,每天沉迷于犬马嬉戏之中。百官上书劝谏,他全都表示说得对,把虚心纳谏、坚决不改做到大成。
皇帝索要贡品之所以昂贵,并非只因物品的价值,而是因为不论是什么东西,收集时就劳师动众,运输时损耗颇多,运费还非常高。当年从边镇运核桃到首都去,绝非五斤包邮。
李恒不仅任用元稹,还任用了一些糊涂官员,这些官员认为藩镇已经平定,不需要投入辣么多的财政,皇帝也不用节俭,咱就裁军吧,裁撤军籍可以给国家省钱,这样皇帝花点,咱们贪点,是不是很快乐?
是的呀!除了被裁去军籍,又没有土地的军卒之外,人人都很快乐。
军卒们先躲在山中以打猎采集为生。
李纯气的把斧子都丢了:“三代人苦心经营的雄兵,被这等无知之徒败坏殆尽。他若不能翻然悔过,将来必送他去陪着玄宗修假山。”
无业流民是社会动荡的基础啊!!
“现在哪里就到了马放南山的时候!更何况……裁军之后得给出路啊!”给土地,把宫女分给他们当老婆,这样就都安分了。
李隆基感慨颇深:“聚则万乘,散则独夫。”
李适也说:“朝作股肱,暮为仇敌。”
李亨:“不知创业之艰难,不恤黎元之疾苦。”
李渊:“谓威权在手,可以力制万方。”
李世民:“谓旒冕在躬,可以坐驰九有。”
在闲聊之中就凑出来一篇批判李恒所作所为的文章。但到最后,李纯还是对儿子给予厚望,希望他能学习楚庄王,三年宴游无度,然后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不是父子感情有多好,而是没别的办法。
武曌过耳不忘,负责写了下来。
太宗又说:“纯儿去我屋里拿药。我自己配过一副药,专治被不肖子孙气的头疼头晕、目眩口苦、浑身无力。”学医的人哪一个不喜欢自己给自己撰方使用?何况现在已经死了,在用药方面可以放飞自我~~
帝镇中一片静默。
刘彻忽然说:“哎,我当年就没这药可用,只能生生的受着。”
武媚娘不仅静默不语,还悄悄溜走,心说:以前说到这种话,都是陛下过去撒娇或陪他一起哭一会,陛下今日不在,别的事我可以代劳,这件事恐怕不行,哈哈哈。
李纯:“多谢太宗。我现在不想服药,想试试针砭。”
“那你要当心。都说鬼魂是气体所化,不要把自己扎的泄气。”
李诵和李纯互相给对方泼了一盅桂花油,用砭石互相刮的浑身通红,本来针都准备好了,穴位也选好了,被太宗这一番恐吓,有些不敢下手。
思前想后,对视半天,默默的把金针放在盒子里,把盒子收起来。练习针灸的第一步,用一沓宣纸捆扎好,用金针轻松扎透,手指用巧力,手腕直上直下。这一步已经完成了。
“等以后能出去时,去医馆请名医来问诊吧。”
“正该如此。”
……
有一篇名为《辛公平上仙》的小说流行开来,里面写的是皇帝被迫‘成仙’去了,有血迹,有强迫,有军队和宦官。
唐顺宗李诵:“说的是我吗?”
唐宪宗李纯:“说的是我吧?”
父子二人的死因都成谜,都为宦官所害,李治对此不禁落泪。
“皇帝真乃一独夫也。”兄弟子侄会谋反,亲信大臣会谋反,原先还能相信后妃,现在好了,皇后不仅能谋反还能百分百成功呢!只能相信家奴一样的宦官,结果宦官还敢弑君、拥立皇帝。
帝镇中的气氛渐渐凝滞,直到李纯死后两年多的某一天,他欣赏着修了一年多才建好的房子,欣赏着自己编织的看起来粗糙但光滑柔软的席子,饮酒读书。
李妙儿带回来一个消息:“河朔三镇反叛,弭兵纷纷归附。娘我没钱了。”
皇帝们对此一点都不震惊,事情发生发展有逻辑,这很符合逻辑。
武曌叹气:“你说这两件事时,中间空一空,还以为是你没钱了导致河朔三镇反叛呢。”
李妙儿笑嘻嘻的叉腰:“哈?可把我能耐坏了。”
众人纷纷大笑。
“去。自己拿去。”
没过多久,李恒开始生病,连过年的朝会都参加不了,更别提打马球等最爱的活动,也开始学父亲,求助于金石之药,希望吃黄金水银就能和这些东西一样千年不腐。
李纯:“好的不学,就学坏的。”
李诵看着他。
李纯没领会到。
李诵又眨眨眼。
儿子还是没领会到。
李适看他们眉来眼去了半天,无奈道:“这山得修到什么时候去,又不是愚公移山。李恒既然有病,等他来了之后,你们好好学针砭汤剂。”
一般的医生都拿自己的胳膊腿或同学的胳膊腿来练习,可惜皇帝惜命,舍不得。
唐朝皇帝们纷纷表示赞同,这样可以,也不轻,也不重。等亡国之君再考虑上油锅炸。
李世民特意去医馆找到李勣和孙思邈,询问:“除了《黄帝明堂经》之外,还有什么学习用的书籍图谱?他们有心向学,也想打发时间。”用学习来打发时间,总好过用锤丸蹴鞠赌博。
没别的什么了,这本书本来就是精品合集。
但既然是他要,二人自然倾力帮忙,格外画了两幅大画,在上面标注出穴道经络。
……
李恒在位五年,年仅三十岁,咔吧一下就嗑药死了。甚至没来得及看大臣们劝他别服丹药的奏本,就死了。
“这怎么可能!朕怎么会死!朕才三十岁啊!”
鬼差:“啧,那怎么了?那还有三岁就夭折的呢。”
李恒差点被噎的翻白眼:“朕自从继位以来,广施德政,天下安泰,物阜民丰啊!”
都尉:“噗。”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
都尉笑道:“正因为你做的太好了,令祖先才要请你去享受死后的无边快乐,话不必多说,随我们来便是。”
李恒:“我信你个鬼!朕还没活够呢!”
都尉严肃起来:“服食丹药和现在出门不戴面罩,也敢说是没活够?”
鬼差疑惑道:“不带面罩怎么了?”
都尉戳戳自己脸上面具:“不知道,有点一语双关的感觉。行了别废话了,哪儿来那么多时间,抓起来,直接带走。”
“死后七天的话别呢?”
“忘了。算了走吧,他不用七天话别。让他有本事去阎君那儿告我。大不了被罚加班,就他娘的好像劳资现在不用为了他的胡作非为加班似得。”
李恒奋力挣扎,可惜他的爱好是奢侈游乐,而不是摔跤。两边一夹,拎起来凌空飘走。
帝镇中人正在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打发无聊的时光,又送来一名骂骂咧咧的皇帝。
李恒本来在怒斥这些人冒犯皇帝、意欲弑君谋反。一看这一幕就转移了注意力:“干什么呢?斗蛐蛐呢?”
他爹和他祖父头挨着头,手里拿着小棍,在戳一个罐子里的东西,旁边还围了几个人在看。
看起来很像斗蛐蛐,实际上罐子里放了厚厚一沓宣纸,二人各拿金针,比试谁的手更稳,辗针更轻盈,金针的上下更加流畅。不仅要 举重若轻的插进去,还要轻轻松松的拔出来,最后还得保证金针不弯。
二人抬起头来:“呵呵。”
李恒汗毛都竖起来了:“阿耶??”超级紧张!! 他当年做太子的时候,怂成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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