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喜我归有期(05)(2/2)
她开了另一个水龙头,洗干净手后才进入隔间。
两分钟后,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陌生女声随之出现:“可可姐,你还好吧。”
赵亦可旋开一管口红,对着镜子往唇上抹,没好气道:“我有什么不好的?”
事实上,她气得一夜都没睡好,练舞时觉得心肝肺都扯着疼,那帮智商捉急的蠢货,不仅帮不上忙,还扯了后腿,最后白白送了木鹤热度和三十万粉丝。就算没人到跟前嚼舌根,她也知道自己昨天成了圈子里的笑话,那些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地笑呢。
她找经纪人罗丽诉苦,反过来被批了一通,说什么都是同个公司的,明面上不好闹得太难看。呵呵,人家都蹭她热度成了最大赢家,名利双收,作为受害者的她,却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这口气要怎么忍得下去?
想到这里,赵亦可恨得牙痒痒的:“木鹤肯定是买了水军!”
按理来说,木鹤没有背景,在圈子里也没人脉,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来了星宇?买营销号和热搜压她风头花了不少钱吧?钱从哪里来,就凭跑龙套攒的那点钱?
只有一个可能性。
“她一定被人包养了。”
呵呵,还以为真那么清高呢,结果还不是……
赵亦可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听说华阳的王总对木鹤就特别上心,费尽心思想潜她呢,星宇和华阳本就有合作,顺水推舟送个人情很正常。
这样一想,赵亦可心里就稍微平衡了些,长得再漂亮又怎样,还不是任人玩弄?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生物,说不定过段时间玩厌后就像破布一样丢弃了。
木鹤没想到上个洗手间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八卦,谣言猛于虎,传着传着就成真的了,被这样莫须有的脏水泼到身上,但凡正常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木鹤打开门走出去,洗手台前的赵亦可和助理莉莉听到动静看过来,两人的表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精彩,她对上赵亦可的视线,语气淡淡地问:“我被谁包养了?”
到这份上,也没必要虚与委蛇了。赵亦可收起刹那的慌张,冷笑道:“这种事你自己心知肚明。”
气氛剑拔弩张,莉莉委婉地劝道:“可可姐,时间差不多,你该回去练舞了。”
赵亦可不为所动,紧紧盯着木鹤:“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木鹤按了两滴洗手液,搓出泡沫,仔细地洗着手,轻描淡写道:“有的人心脏,眼睛脏,嘴巴也脏,所以想的脏,看的脏,说的也脏,三脏一身,偏偏故作出淤泥而不染……”
赵亦可心头火起:“你说谁呢?”
木鹤侧头看她,弯唇一笑:“哦,不是说你,我在背台词。”
赵亦可怎么可能听不出她这是明里暗里地讽刺自己,可她的话又挑不出什么错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要出不出,心口都跟着疼,她打开水龙头,一束水流喷薄而出,直冲面门,躲闪不及,就被溅了满头满脸的水。
莉莉手忙脚乱地关掉水龙头,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可可姐,没事吧?”
赵亦可擦干水后,脸上的妆容也已半残,有说不出的狼狈,何况还是在木鹤面前丢的脸,比昨晚隔空被甩的那一耳光还要难受。
木鹤垂睫遮住眸底的笑意,将擦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不经意瞥见门口的一抹浅绿色身影,她看向赵亦可,红唇轻启:“清洁阿姨来收垃圾了,你还不快走。”
赵亦可被连番刺激得心绪大乱,也顾不上细想,扭头就出去了。莉莉也连忙跟上去。
走出一段距离,赵亦可才琢磨起来,清洁阿姨来收垃圾和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她快走,还一副好心提醒的语气?
啊啊啊!
木鹤这是拐着弯骂她是垃圾,所以才让她快走,免得被阿姨收走了。
赵亦可顿时怒火攻心,快要气炸了!
***
木鹤下午的台词课上得很顺利,还被老师表扬了,晚上她吃完饭回到家,洗完澡早早爬上床,刷了半小时微博,就昏昏欲睡了。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随时随地能睡着,只要睡着就一般不会醒来,睡到半夜,大姨妈造访她也无知无觉,可想而知,第二天醒后就发现血染床单了。
木鹤从包里翻出一片备用的卫生棉,冲进浴室,贴好后才想起里面没有垃圾桶,只好用纸巾包住包装纸,揉成一团,等出去再丢掉。
她起得比较晚,收拾好自己后,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她只好拿着包匆匆出门,打算等回来再处理床单。
十点整,钟点工准时上门。这套房子的装修用了不少高科技元素,温度湿度等都由室内管家系统控制,地板和玻璃自带除尘功能,所以她的工作很轻松,主要就是定时换一下被单床单,收收垃圾,如果有的话。
钟点阿姨来到主卧浴室,惊讶地发现架子上挂着一条睡裙,地板上也多了几根长头发,很显然,有女人住进来了。
当她看到褶皱丛生的床单上那团暗色的疑似血迹的东西时,眉头立刻皱成了川字……
她利落地换下床单,简单处理后丢进洗衣机,转身出来时,仍面有忧色。
等工作做得差不多,她听到客厅传来说话声,是男主人回来了。他平常不怎么在这里住,两人一年也打不上两回照面。
可是这一次,事情性质太严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他谈一谈。
客厅里。
霍斯衡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张长站在旁边,向他汇报:“中少估计很快就有动作了……”
张长说着,看到钟点工神色严肃又略显紧张地走过来,他问:“什么事?”
钟点阿姨直直地看向霍斯衡,在他慑人的气势下,硬着头皮开口:“先生,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跟您说,女人不是男人的玩物,她们也有尊严和人权……”
张长听得莫名其妙,what???
霍斯衡也睁开了眼,冷如寒星,周身冷气逼人。
钟点阿姨又想到床单上那团拳头大小的血迹,心疼得不行,早就听说有些富家公子哥性`趣独特,玩得很开,那姑娘出了这么多的血,肯定是受了大罪,绝对已经撕裂了。
人心都是肉做的,她家里也有闺女,既然被她遇上了,那就不可能视若无睹。
她委婉地说:“先生,女人都是水做的,进行房事前,有很多种方式……”
房市?
张长更听不懂了,话题怎么突然就从女人跳到房市了?这位阿姨更年期到了吗,说话不仅没头没尾,思维还很跳脱啊。
不对,和女人有关的,除了那个房事,还有哪个……房事?!
张长仿佛被雷劈到了,震惊地看向沙发上的人。
只见霍斯衡那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也浮现一丝奇异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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