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奇迹（1/2）

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萨尔找来的脑部医生能够为言若继续进行脑部的手术，让言若的存活几率变得更大，坏消息就是，言若也可能会因此而变成植物人，什么时候醒过来，那就真的是看天意，也是看她自己了。

不过很快地，消息就来了，言若在十四个小时之后脱离了危险期，而沈序言却因为一直在陪着言若，又怎么都不肯好好地休息，结果也只能是继续不间断地晕倒，然后醒过来，继续晕倒。

最后还是萨尔跟聂雨明实在是无法再继续看下去了，将人给硬生生地拖着。

反正现在言若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就只剩下等她醒过来就好，大家也都放下心许多，不用再这么辛苦地硬撑着自己心里面的难受了。

只是好也就是好上这么一两天的时间而已，等着时间一长，言若又一直都没有醒过来，大家的心情也还是跟着有些不太愉快。

连着半个月的时间，沈序言的病情倒是慢慢地好转了过来，整个人也没有了当初的消沉，就这么每一天只要没有人看着他，他就直接往言若的身边凑，一个人在病房里面，也不知道是在跟言若说些什么。

但是在萨尔他们的眼里面，只要沈序言还能够好好地生活，不要那么闹腾就算是不错的了。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说起来也是奇怪的，这段时间里面，叶亦风那边竟然没有半点消息，也没有说要对沈序言做什么，聂雨明跟萨尔这边一商议了一下，就决定趁着这个时间段，看看要怎么做才能将之前叶亦风的那一批货给处理掉。

就在聂雨明跟沈序言商量的时候，护士突然之间冲了进来，说言若有了苏醒的迹象。

自然，他们也就暂时没有了空闲去处理这件事情。

“现在的情况还是不错的，看起来沈夫人对于想要醒过来的意念也比较大，应该是沈先生这半个多月来每天都在跟她聊天，让沈夫人的心里面有了对生活的渴望。”

医生等着沈序言他们过来，当下就激动地将现在的情况说给他们知道，也表示这样一来，估计过不了几天，言若就会清醒过来了。

一如医生所说的那样，不过两天的时间，还在深夜里面，沈序言依旧在言若的身边熟睡着，言若就这么毫无一点预兆地，动了下手指，随后逐步苏醒了过来，转头看着身边的沈序言的时候，因为长期沉睡的大脑，没有第一时间就清醒过来。

大概缓和了一会之后，言若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一下沈序言的睡眼，可惜手部的神经还是有些问题，没有能够第一时间传达到，所以等着言若好不容易将手伸过去的时候，沈序言已经因为她的动作而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瞬间，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里面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还是像以前一样地呢喃自语，只不过这样的呢喃自语在夜深人静的房间里面，显得无比清晰，让言若还没有缓和过来的大脑也能够进行着分析语句的能力。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都在幻想着你醒过来了，然后还是跟以前一样，我们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是我也知道这些都只是我一个人的幻想而已。”

呢喃自语之间，沈序言叹口气，将言若抱得更加紧了些，心里面多么地不希望这一刻言若清醒的时候，是真实的，而不是他的幻觉，随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继续叹了口气，有些自嘲起来。

“可是又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一样呢？那件事就算只是一场误会，只是我喝醉了将言若书当做是你，但是那始终是我这么做了，是我的原因，才会害得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就算你醒过来了，也是不会原谅我的吧？”

沈序言说完，言若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沈序言借着窗外的光线，看得清楚，心里面一惊，就更是难受了些。

“我以为这一切只是幻觉的话，你至少是不会怪我的，可是看来我错了，言若，说真的，我都快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而什么是我的幻想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喝多了，如果当天的一切误会都没有发生，我真的宁愿你一直这么对我冷淡也好，也不要发生这些事情。”

沈序言的话一字一句，有些混乱，也有些思路不清晰，可能连他自己都有点觉得说不下去一样，稍微停顿了几秒钟，也许只是在感慨着，也许只是在想着，接下来应该要怎么说，或者是自己还能给说些什么才行。

言若也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就这么看着沈序言，听着他将话说完，然后微微地一个笑容，大概是想说她明白了沈序言的意思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表达得有点问题，让沈序言的自嘲更重了一些。

“言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长的时间，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微笑了？有时候我都很好奇，到底我脑海里面的幻想是真的，还是这一切就真的都是真的，但是我宁愿是幻想，因为至少幻想里面，你不会因为我而伤心，因为我的幻想里面，你永远都是开开心心的。”

听着沈序言的话，言若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有点反应，伸手过去抱住沈序言的脖子，然后慢慢地挪动了自己还不怎么灵活的身体，亲亲地在沈序言的脸颊边上亲吻了一下。

那一刻，亲吻的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得沈序言直接就楞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在脑海里面开始清晰地意识到了这一切都不是什么幻觉。

“你……你醒了？”

就连此刻已经能够明确的时候，沈序言竟然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言若就真的这么醒了过来。

“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