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我舍不得（1/2）

她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低低笑出声，渐渐的，笑声原来越大，越发诡异。 “是啊，你是应该害怕，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你们都在逼我，是你们不放过我。”

“阮唯。”黎少谦的声音像受伤的野兽，听在耳里竟奇异地消减了她的疼痛。原来当你痛苦时，惟一不痛苦的方法就是让另一个人比你还痛苦。

于是阮唯又道。“你放心，我很好，这么点事算什么？哪比得上性命重要。我选择的路，我自己走下去，爱上陆焉，是我自作自受，今晚发生这事是我的报应，就当是还我哥哥的债了。”

黎少谦的眼中渐渐有了泪光。

阮唯呆呆地看了他好久，忽然摇了，低声道。“我不后悔，不…我不能…不能后悔。”

“是谁？到底是谁？”他的声音近乎咆哮，他抱着阮唯，身体却因为激动而颤抖的厉害。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滴在她脸上，两人的眼泪混在一起，谁比谁更痛苦？谁比谁更受煎熬？这一段孽缘，究竟是谁犯了错误，才走到这样的地步？

他脱下外衣，裹住她遍是伤痕的身体，抱着她坐上车。

风声呼啸，天地一片冰寒，惟有他的身躯是温暖的，有她一直以来的温暖。便是天荒地老也不过如此了，她一遍又一遍地想，也不过如此了。

“少谦。”她低唤。

“我在。”他回答。“我在这里。”

“我杀人了？”

黎少谦动作一僵，过了一会儿才道。“人死了吗？”

“我不知道，他躺在地上流了很多血。”阮唯浑身发颤，她双手抱着头，看上去很焦躁。

黎少谦抱着她，细心安抚。“别怕，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