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仁慈和踌躇（1/2）

哦不，是装死。

黑袍老人穿过轻轻拉着弓弦的塞斯，走到了魔法水晶架旁，直接伸出枯木般的左手，取下了放置在最高层的魔法水晶。

这时，他苍老的面庞上露出了不安和凝重，当然其中还夹杂着一丝奇怪的忍俊不禁，很难想象如此复杂的表情，可以在一位快要躺进坟墓的老人的脸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李来福和黑袍老人针锋相对，忽然间空气仿佛变得凝重了起来。

都知道么？

“真相...真相就是除了一片黑暗，我什么也没看见！”

凡是笃定的，会错的更惨。

“远方的朋友，如果你能勇敢点，说不定我会请你品尝一杯供奉到艾伯伦皇室的红朗姆酒，里面除了混含着冰火两系元素的魔法之力，而且还是使用永恒大陆最古老酒庄之一的落日古堡所酿造出来的朗姆酒进行调配，温醇和清香已经无法形容这杯朗姆酒了，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慢慢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憧憬的接受这份礼物呢。”

他面前布满黑色纹耀的魔法阵消散了，魔法阵上方原本笼罩着的一团厚厚的乌云，也随着这种奇异的音节而散于无形。

李来福在心底低语，他双腿不断的抽搐着，显然还在进行无力的挣扎，但诡异的是这个孩子竟然露出了笑容。

后来有一位贤者这样说：

黑袍老人的眼眸阴沉了下来，就像翱翔天空的鹰，盯住了还在地面上洋洋自得的猎物。

黑袍老人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李来福看见了，老人的下巴上面没有胡须，只有一道伤疤，一道剑痕。

“我数三声，来自远方的朋友，如果你还是执意要如此愚弄一位长辈，那我不得不将你扔进憎恶山脉的深处，让你在那些满嘴腐肉的魔兽们的肚子中好好度过余生了，或者是我受点累，将你和你的追随者一起抛向荒野深渊的入口处，一齐享受下被地狱之火灼烧的快感。”

“为什么不能用这个比喻？”

李来福轻松的说道，但瞬间他整个人就在半空中悬浮了起来，因为缺氧而面色通红，他的脖子上，架着一只手，枯木的般的五指弯曲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宛如带着弯钩的囚笼。

一个本该死去的异端，却如此戏剧的活了下来。

“远方的朋友，你口中的欲望让我想起了很多很久远的记忆，而且我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方式了解到你背景，确实很奇特，在如今的永恒大陆，你居然没有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这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悲哀，因为在这个时代，或者就是一种不幸，但是...”

当一片无尽的黑暗再次让自己的眼眸中倒映出前所未有的深邃时，李来福明白那位阴郁且深不可测的黑袍老人即将出现在他的视野，面对未知的危险，往往这个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选择。

弱者摇尾乞怜，自认为可怜而又卑微的尘埃是不会引起那些大人物的注意，兴许这样还能捡回一条命。

在黑袍老人那双快要滴血的目光下，李来福挂着一丝微笑，一脸欠打的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确实，他还拍了拍身上的并来不存在的灰尘。

“怎么样，这种朗姆，如果放在曾经的永恒大陆，足以掀起一次规模不小的战争。”

黑袍老人忽然间变得很平静，狰狞的面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魔法海洋般的深邃。

李来福拼尽全力怒吼，漆黑的瞳孔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愤怒。

多年以后这份笑容被吟游诗人誉为‘枭雄的愤怒’。

“把我的酒馆砸了？呵呵，看来你把顶在光明教皇脑袋上的的荆棘冠给偷了吧，还是说你将宗教裁判所所长的《制裁教典》撕下来擦屁股了?”

“为什么要用这个比喻？”

水元素的衍生体冰元素，还有最纯粹正在熊熊燃烧着的火元素，两种相抵触的元素之力，竟然在这片海洋中完美的融合了，李来福感觉手中端着的不是什么高脚酒杯，而是一堆闪闪发光的紫金币。

这杯朗姆酒绝对的有价无市，而且也不会是像黑袍老人口中所说的那样，这是供奉给艾伯伦帝国的皇室酒水，没有那位商人是傻瓜，傻瓜也不会用一堆紫金币的代价来讨好一位只能用金币计算生活开支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