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周隽（2/2）

不出周进所料，三人开始评论起姑娘来。陈东望免不了会和刘胖子争论哪个姑娘有姿色那个姑娘有文采。而王立本则一本正经地给这些姑娘贴上语言标签。孙衫则心里痒痒不时点评两句。

周进现在才知道流言的传播速度居然这么快，这才去了黄家两次，全城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哪个同学你告诉我？我不打死他！胡说八道。”

教谕训导还没到，生员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首先这是子虚乌有的事，其次，她们都很贤惠，你不要把人说成河东狮。”

周进那知道这两人唱的是什么曲种：“加布，你说一个。别推辞。”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十人一排站好了。看到这里，周进一时忘了来此的原因，心里很高兴，可能是酒的缘故，那喜悦直接就洋溢在脸上。拍了拍手对他们说道：“好好！训练成果很好！孟长江！”

不能周洪动身，周隽已经出了屋子站在台阶上问道：“四弟，找我什么事？”

周进不想解释这些东西，从那盘如意三石中夹了一快肉说道：“都好都好，不要争论了。你说未芳斋来了新姑娘，都什么水准的？说说，待我心情好了，去鉴赏鉴赏。”

“你若不道谦，我将把你施加的全部还你。”周进似乎是真的醉了。

那几人都在孙衫手上吃过亏，一看他那架势知道讨不到好：“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少逞武欺我们。”

周进思忖了一会，认为需要多接触这些人：“未芳斋就不去了，找个清净的地方聚聚就行。”

周进见此人长都会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说话还算礼貌，也没当会事：“下午有事，去不了。”

“仁达，我们很久没聚聚了，下午一定要好好玩玩。未芳斋又来新姑娘了。嘿嘿。还有你懂的。”一个胖子走来和周进打招呼，猥琐地说道。

周洪却说道：“二少爷没受伤。他毕竟是主，孟长江那敢还手，所以被二少爷一棍子打在脸上，脸现在还肿着，不过只是皮外伤。”

走了没两步，周进发现那里立着一扁担，歪着身子就晃了过去。抄起扁担冲向了院中的周隽，大叫道：“现在还你！”

衫拍了拍周进的肩膀：“仁达，你还是太年轻了！我媳妇，你见过吧，婚前我还与她见过，我喜欢的很，婚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所以我就借口游学避了出去。而你

“对对。别总想着找女人。”孙衫说道。

“带我去看看。”

周进晕头转向会到府里，周洪早已在门口等着他。

刘胖子吞掉嘴里的豆粑，拍着桌子说道：“女人就是女人，这一改完全没那豪气了。不好不好！”

“呵呵呵！你自找的！”孙衫说道:“这不过是小考，以你的学识，还担心什么？”

王立本喝完一盅后红着眼问道：“这翔做何解？羽毛？是不是做絮来说的，也对，仲夏飞絮的确惹人烦。”

“刘胖子你没听说仁达地事情吗？他现在那还有心情寻。”孙衫说道。

周进听了心想，或许会生出点事，应该还是可以控制的：“别瞎扯蛋了！我老婆聪明点那还不好？多有情趣。至于那黄姑娘什么样关我什么事。”

府学位于德化县衙西边，从府城广场，沿中集街一路向西，快到城墙处，就能看到府学大门了。

刘胖子辩解道：“难到不是吗，仁达你来说说。”

周进在院子中站定，向周洪吩咐道：“去把二少爷叫出来！”

“你还要准备？”

孙衫说道：“点个曲，还推来推去，就来个秋江吧。”

其余人本来就不是来听曲的，那有功夫耗费在这上面。那两人在旁边唱，他们就吃喝说笑自己的事情。几人都是年轻读书人，话题自然离不开当前时事与文章观点之类。

“你小子是怕老婆就明说。好，就去望江楼。把陈东望，王立本也叫上。我去和他们说。”这刘胖子说完便离开了。

周隽看他喝了酒，也就不计较了，便下了台阶，来到院中：“你喝了酒，就回去休息，到处乱跑什么？”

“孙衫，请你放尊重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以前周进还以为那周进是什么君子，现在才知道此人污七八糟的。那和曹操天启相似的嗜好的名声全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就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说不出的难受。

“这几日事情太多，弄得我筋疲力尽。那还有心事考试。”

五人直吃到申时末才结束。

“你向他道歉。”周进指着孟长江说道。

考完试已到午时，周进，孙衫，刘胖子，陈东望，王立本四人来到了经历衙门前的望江楼。这望江楼别看在城中，却是真能看到长江。其楼三层，高三丈六尺。而九江城墙不过高二丈二尺，加上六尺高的垛墙也不过才二丈八尺。所以坐在三楼可以观看到城外远处的长江。

周进马上应和道：“不错，曲名应景。好好。”

周进学文还是不错的，他已经做好的文章中有几篇题目与今日的类似。于是周进才得以模仿着答完两道考题。

“四爷，毕竟二十号人，那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