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我还不如你呢（1/2）

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咽下一口唾沫，管庭轩开口问道：“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当妓、女吗？是因为缺衣少食，还是因为家庭困难呢？为什么要做这样让人瞧不上的事情呢？”

秦可薇说得似乎有些烦闷起来，从自己的皮包中取出了烟盒，抽出了一根香烟，想要点燃的那一刻却是怔住了。

管庭轩显然被秦可薇的言语感染，泪水倾泻而出，划过他的面颊，在下巴凝聚成水滴，滴落在咖啡杯中。

“小伙子！看来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有同病相怜的人才会感受到这种悲凉的苦楚。但是，我不需要你的宽慰，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并不比我好到哪儿去！”秦可薇将烟重新放回烟盒，“其实也不必太过悲伤！人生就像这杯咖啡，原本是苦涩的，但是加几勺白后便会甘甜香醇，很多时候，你得自己在痛苦之中寻找快乐啊！别哭了，你的眼泪流得再多，就算全部融进咖啡里边，也根本不能让咖啡变甜，只会让它更为苦涩。”

秦可薇泡好了咖啡，端着再度走回小桌前，将咖啡放在桌子上，一边摆弄着推给管庭轩一边开口平淡地说道：“人生就是由许许多多的愁苦和烦闷组成的一场悲剧。就算有过快乐，但是，当时间流去光阴消逝之后，再去回忆，你会发现当初的快乐也化为了淡淡的伤感。就算是怀念着快乐的时光也不禁悲伤得泪流满面，而原本便是苦难的过往则更是变本加厉地折磨着自己。在这样悲凉的人生之中，许多的愁闷无法宣泄，哪怕痛哭流涕也不行。”

“小伙子！这……咖啡不烫吗？你别激动啊！待会儿去开房，姐给你打半折！够优惠了吧！？”秦可薇瞪大美眸看着管庭轩，面上噙着好看的笑容。

秦可薇说着，坐了下来，歪着脑袋，用着左手撑着自己柔美的脸，右手捏着汤勺在咖啡杯中旋转着，像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于是，人们会为了驱除这种痛苦而做各种各样的事，寻找各种各样的能够缓解内心愁闷的东西。有些人会走上极端，但是那并不是这一切的终结。大部分人会选择抽烟喝酒，运用香烟的刺激让得自己获得心灵上的放松，利用饮酒之后的眩晕让得自己忘记忧愁。而做爱其实也是一样。我只不过是为了让得自己沉浸在一种朦胧的眩晕之中获得性灵的解脱！”

“那你问了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是想要和我讲一些不切实际的高深道理，然后让得我浪子回头？或者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嘻嘻！！”秦可薇自己都是被自己的比喻给逗笑了，站立起来，走至房间角落的一个小柜台前，取出两个杯子，撕开两袋咖啡，准备泡上两杯咖啡喝。

“我还不如你呢！”管庭轩突然呢喃出这样一句话，将自己面上的泪水擦拭了，像是那些壮汉喝酒一样，端起咖啡，一扬脖子便是闷了下去。

“你如果这样离去，从此再也不是朋友！”秦可薇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是却是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忧愁，像是结在坟头的丁香。

她看到管庭轩无声的泪颜。

随后，秦可薇便独自安安静静地坐在隔间中阅读《红岩》。

管庭轩的心慢慢地平和下来，当时他一腔热血地在记事本上写下“秦可薇是我的女人，她会爱上我并且和我结婚”，只是因为秦可薇是和他做的第一个女人，仅仅因为这个拥有纪念意义的事情而打算和秦可薇生活一辈子。而管庭轩现在才发现秦可薇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要优秀得多，他的脑海之中已经将秦可薇是妓、女的观念摒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