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故人（2/2）

“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说有人知道我跟小道士的关系？整个尚书府除了你知道外，还有谁？要有人嚼舌根，也是你放出去的消息。”

“小姐冤枉，我这去收拾还不成嘛！”

“去把婉莲叫进来，我有话问她！”

红菱不乐意的撇撇嘴，跨出厢房，不一会，婉莲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你过来坐！”宁萱芷拍拍自己的床榻说道。

“奴婢站着回话好！”

宁萱芷也没再强求，她盯着婉莲看了许久才问道“破煞之时，为何武逆大夫人，你可知这样做的后果？”

“知道！可是奴婢不想应承了大夫人的诡计，不过最后，还是让小姐冒险了。”婉莲胖嘟嘟的小手摸着眼角。

“为什么这么做？”

“小姐可能已经不记得了，奴婢刚进尚书府的时候只有十一岁，一直跟着夫人，后来因为顶撞了林嬷嬷，被调去清理如厕，每天只有在收取粪桶的时候才能见到小姐。”

“原来是你，那时你不是这样的啊！”宁萱芷脑海浮现出一个调皮的小女孩，跟现在的婉莲判若两人。

婉莲傻笑起来。“整个府里的奴才丫头最不想去的是这清如厕，嫌那里又臭又脏，其实我告诉您哦，那里的嬷嬷人可好了，而且捞得油水也是最多的！”

“所以把你吃成这个样子了？”宁萱芷眼里闪过泪，婉莲是她之后掉去清池司后取得名字，原来，娘给她去的名字叫燕儿，因为整天唧唧喳的唱歌，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同伴。

“小姐，我知道你在府里过的不好，可是婉莲也没办法，只能偷偷的扎小人，你看。”说着婉莲从怀里拿出两个小人，面插满了大大小小的针头。

“这东西也能随身戴着？万一被人发现了你如何是好，交给我！”宁萱芷呵斥着抢过婉莲手里的小人，藏在了被褥下。

“没人会找婉莲的。”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宁萱芷担忧的说道。“你这样为我出头，大夫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我还是把你送回清池司，在那里，没人会找你麻烦。”

“小姐，不要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可以跟你在一起，绝对不要回去。”

“可是……”

“不瞒小姐，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暗留意着小姐，现在的你跟以前大为不同，大家都看得到，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跟着现在的小姐一定不会受到她们的欺负。”

望着坚定的目光，宁萱芷不忍心再赶婉莲离开。“以后做事要更小心，知道吗？”

“嗯！小姐放心，婉莲这些年在清池司也不是白做的，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瞒不过婉莲的眼睛和耳朵。”

“哦？”

原来清池司是负责每个厢房的大小粪桶的清理工作，了年纪的嬷嬷都被送去了哪里，每天收取粪桶的事落在了年轻力壮的婉莲身，所以这前前后后大小院落的人都认识婉莲，加她性格好，在院子里当差的家丁和奴婢都十分喜欢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会闲聊几句，时间长了，听到的见到的也多了。

宁萱芷眯了眯眼，她打了个哈气，犯困的倒在了床。

“婉莲，你在房里待着，我小睡一会！”

“小姐，我在外面伺候着，我是刚来的，在您房里呆久了红绫姑娘会不高兴的！”

宁萱芷睁开眼，忽然发现婉莲看起来傻傻的，其实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为人处世远红菱要圆滑了许多。

“去吧！晚膳时，再来叫我！”

婉莲一出厢房的门，被红菱叫了过去。

“你在小姐房里说了什么？”

“小姐让我多听红菱姑娘的话，在这院子里，您呆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小姐脾性的人，所以让我跟您多学学。”

“是这样吗？”红菱狐疑的问道，她刚前，闻到一股屎臭味，连忙躲开了几步。“你身怎么那么臭？”

“我以前在清池司做事，整天跟粪桶为伍，所以会沾点气味。”婉莲傻笑了几声。

“小姐最怕臭味了，你以后天天洗三遍才能进小姐的闺房，还有，把你的床铺挪到最里面，离我远一点。”

“知道了，红菱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们都是主子的奴婢，不要什么您不您的了！”红菱听着婉莲的话十分别扭，她挥挥手绕开了走向厨房。

婉莲注视着红菱，笑容慢慢隐退，她望着远处注视了很久，才在宁萱芷门外的台阶坐下。

清风背着大小行囊从书房出来，他本该宁萱芷早一步进入‘落月阁’，却在半途被人请了过去，在书房里，宁恒远说了很多，无非都是关于他今后运程的事，看起来这位尚书大人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知道在西北战事，他危机四伏。

想要在尚书府站稳要先得到宁恒远的支持，清风自当然倾囊相授，帮这位大人的忧虑一一解除，学着师父卜卦的样子，说的三分理，七分猜，愣是把宁恒远唬得一愣一愣，对清风佩服的是五体投地。

直到日落西山时，才把人从书房放出来，还命人带着不少礼物，一同送往‘落月阁’

这一些全部落在了林馨婉的眼里，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