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产（1/2）

等李冬至牵着三郎赶回家时，堂屋里除了躺在门口的锄头外，已经空无一人，没有了柳氏和其他人的身影。 李冬至放开牵着三郎的手，弯下腰，交代三郎“三郎，你去烧锅热水，娘一会儿要用。”

七岁的三郎，已经明白他娘是出了什么事。李冬至一吩咐，他答应了一声，“蹬蹬蹬”地几步跑到厨房烧水去了。李家三个孩子从小开始干活，二郎已经下地了，今天李小柱是去给地里除草，把三郎也带了。三郎虽然小，可是烧水还是没问题的。

李冬至打开柳氏屋子的门，走了进去。

躺在床的柳氏，脸色毫无血色，下身已经被血完全****了。李小柱站在床边，声音颤抖地安慰着柳氏“他娘，二郎去找李大夫了，一会儿回来了，你再忍忍！”

李冬至压下心里翻滚的情绪，走进去，将门关，避免风吹进来了。

“冬至，你快出去！”听到关门声，李小柱转过头，看到李冬至进来了，一声怒喝。

柳氏现在是小产，在乡下人眼里是不吉利的。要是以后传出去，冬至不好说亲了。

“爹，三郎去烧热水了，你去迎迎李大夫吧，我照顾娘行了。”李冬至几步走到柜子前，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布巾，走到床前，帮柳氏擦着额头的汗珠。

“这不是你个姑娘家该进来的地方，快出去！”李小柱瞪着通红的双眼，对李冬至吼道。

“爹，这个时候还在意这些？”李冬至将柳氏外面那条裤子脱了下来，转身放在旁边的凳子。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不会在意那些虚的，眼下，什么都没有柳氏要紧。

“爹，李大夫来了！”人还没进门，二郎在门外喊道。

李冬至快手快脚地将床的被子摊开，将柳氏盖好后，李小柱这才出门迎接李大夫。

开了门，最先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郎。脸堆满了褶子，下巴处是巴掌长的胡须，一双眼睛很有神。

“李大夫，您给我娘看看，看要不要紧。”李冬至赶紧走到李大夫面前，急切地说道。

李大夫喘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到床前，坐在李冬至给他端来的凳子。坐定之后，他才开口说道“莫急，小柱家丫头，将你娘手拿出来，老夫给把把脉。”

听从老大夫的吩咐，李冬至几步走前，从被子里将已经晕过去的柳氏的手拿出被子，放到李大夫手边。李大夫转过头，朝后面背着他药箱的二郎招了招手，二郎会意，几步跑了过来，将药箱放在旁边一个较矮的凳子。

李大夫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帕子，搭在柳氏手腕，这才将手隔着帕子搭在柳氏手腕，闭着眼细细把脉。

旁边站着的三人，均是一脸紧张地看着把脉的李大夫。

“这是小产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大夫睁开眼睛，转过头，责备李小柱。

作为丈夫，竟然让自己妻子小产了，这可是李小柱大大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