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真是造孽啊！ （钻石加更）（内附小剧场）（2/2）

陆景重还是跟上一次见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换了一件比较正式的正装，宋予乔起身跟他握了握手，先说：“新闻上的事情，真的是对不起。”</p>

“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陆景重摆了摆手，让秘书将一份文件拿上来，“这是这一次合作的主要细则，你先看一下，后续工作我会安排负责人跟你接洽。”</p>

这个负责人，按照他大哥裴聿白的说法，就应该是裴斯承没跑了。</p>

但是，除了今天早上这个重磅炸弹的新闻之后，他就不敢确定了，不会兄弟阋墙吧，好恐怖，比昨天晚上老婆让他跪搓衣板都恐怖，而且还要连跪三天，不过儿子雪糕给求情了，改成罚跪两天。</p>

趁着宋予乔在整理材料的时候，陆景重给裴聿白打了个电话。</p>

“大哥，公司这个选秀跟浅语负责的，还要裴三过来？”</p>

裴聿白说：“是啊，这不是一早就已经说过了么，怎么又打电话过来问。”</p>

陆景重：“……”</p>

“还有其他事情吗？”</p>

“没有了。”</p>

陆景重真是好好地佩服了一下大哥的心理承受能力，面对外面疯传的消息，竟然能够做到这样安如泰山，真的是他不能比的。</p>

昨天晚上，当他看见报纸上造谣的那条消息的时候，直接愣住半分钟没说话，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老婆的影子，然后第一时间把网线给拔了电源给切断，一切通讯工具藏起来。</p>

其实，陆小五根本把裴聿白给想错了。</p>

裴聿白正在倒时差，这条新闻曝光的时候，他还在酣睡中，不过被陆小五一个电话给吵醒了，索性不再睡了。</p>

照例是到卫浴间洗漱，刮胡子，打领带，穿戴整齐之后，出门。</p>

一出门就有点适应不了了。</p>

家里别墅的铁门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人挤人，好像是在参观猴子一样。</p>

裴聿白摇下车窗，叫来管家，蹙眉问：“刘叔，这是怎么回事？”</p>

这件事情管家也实在是不好开口说，就从门卫拿了一份报纸从车窗给裴聿白递进去。</p>

裴聿白眼光在报纸上一扫，看见“搅基”两个字，太阳穴跳了跳，手指已经不知不觉用了几分力气，报纸的边缘都被攥皱了。</p>

老管家在一边立着，看看铁门外的记者，再看看车里的裴聿白。</p>

哎，在裴家呆了这么些年了，只当是裴聿白洁身自好，怎么就没有发现，原来裴大少竟然不喜欢女人。</p>

哎，真是造孽啊。</p>

………………</p>

确实如此。</p>

裴斯承昨天晚上写的那篇稿子，绝对是轰动性的一个爆料，他的预料是要在早上就人尽皆知，现在也确实如此。</p>

就连裴老太太都知道了。</p>

在裴家，裴老太太拿着那张报纸，看着报纸上的字，手用力抖动了几下，报纸哗啦啦的响，生怕看的不清楚，又戴上自己的老镜。</p>

“天啊，老头子，你看这是不是咱们大儿子？”</p>

裴临峰皱了皱眉：“又什么事儿？”</p>

裴老太太拿着报纸就小碎步跑过来，差点把报纸都摁到裴临峰脸上：“你看！你快看看！这不是咱们儿子吗？老天，我真生了一个gay，不行，我受不了了，嗷呜……”</p>

裴临峰看了一眼标题，再往下看了两眼，说：“这种八卦新闻，还不知道都是谁乱写的，老大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你别在那儿瞎想了。”</p>

怎么可能不瞎想呢？裴老太太整天就这么点乐趣了。</p>

所以，当天晚上，她就打电话要两个儿子回家来吃饭。</p>

裴聿白的回答是：“下午有个会，如果六点之前能开完就回去吃饭。”</p>

裴斯承的回答是：“晚上裴昊昱报了个美术班，接了孩子就回去吃饭。”</p>

明显，这就是敷衍的回答。</p>

裴老太太就给裴临峰去哭诉了。</p>

裴临峰当即就给老大老三打了电话，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一个字——“好。”</p>

裴老太太一副受伤的表情，决定让张婶晚上做黯然**面。</p>

………………</p>

宋予乔从嘉格出来，已经是十点半了，在回公司之前，刚好接到母亲席美郁的电话，问给她邮寄到的药按时吃了没有。</p>

“没有啊，”宋予乔觉得母亲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妈你什么时候寄的药？”</p>

席美郁说：“应该到了吧，我查了物流啊。”</p>

“是不是地址错了？”</p>

“你地址不还在园路23号么？”</p>

园路23号……</p>

那不是叶家的住宅么？</p>

宋予乔心里一想，糟糕了，她还没有告诉母亲现在她已经从叶家搬出去了，现在东西肯定是在叶家。</p>

“怎么了？”</p>

“没事儿了，我知道东西在哪儿了，我先挂断了。”宋予乔连忙说了就挂断了电话，急忙招手打车去叶家。</p>

已经有多久没有来过叶家了，现在看着已经走了三年的这条路，都好像是模糊上了一层薄薄的水光，看不清楚。</p>

“少奶奶？”</p>

正要外出买菜的刘姐看见有一个女人站在门外，有点像是宋予乔，等到走近了一看，果真就是宋予乔。</p>

“少奶奶你这是要回来了么？”</p>

宋予乔笑了笑，向刘姐打了招呼，问：“夫人在里面么？”</p>

“在。”</p>

“这里最近有没有收到一个从加拿大寄过来的包裹？”宋予乔问。</p>

刘姐摇了摇头：“前一段时间我儿媳妇儿生孩子，我回乡下了几天，包裹收到的应该都给夫人收起来了吧。”</p>

“谢谢，我进去找一下夫人。”宋予乔说着就要进去。</p>

“少奶奶你先等等，”刘姐迟疑了一下才说，“我不是不让你进去，夫人昨天晚上看到关于你的报道了，现在心情……”</p>

听刘姐这样说，宋予乔就明白了过来，“我心里有数了。”</p>

刘姐还是不太放心，先宋予乔一步进了屋，去告知裴玉玲。</p>

裴玉玲蹙眉，从床上站起来，冷哼了一声：“来的正好，免得我去找她了。”</p>

………………</p>

宋予乔走进叶家，裴玉玲已经在沙发上坐着了，抬头瞟了她一眼，又低头看报纸，装作没看见，一句话也没说。</p>

对裴玉玲，宋予乔始终是保持一个中立的态度，因为裴玉玲对她好的时候，也是真好，就那么一丁点的好，就可以完全将不好给抹煞掉了，毕竟是一起相处了三年，叫了三年的“妈”，人心都是肉长的，叶泽南是叶泽南，而裴玉玲是裴玉玲。</p>

裴玉玲原来对宋予乔还是有好感的，当初落难，宋予乔是陪着一起过来的。</p>

但是，到如今为止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好感，都被那条宋予乔充当绯闻女主角给消磨殆尽了，现在她看见宋予乔就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人对不起自己儿子。</p>

这样想着，她也就这样说了出来：“宋予乔，在叶家呆了三年，我亏待过你么？”</p>

宋予乔皱眉，不清楚裴玉玲为什么忽然说到这个问题了。</p>

裴玉玲说：“我自问这些年对你是问心无愧的，但是要你现在就去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她把报纸往桌上一拍，“你看看现在报纸上写的这都是什么，我知道你是想跟泽南离婚，但是还没有离婚就跟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了一起，就这么迫不及待吗？”</p>

如果说，就在三分钟以前，宋予乔对这个昔日的婆婆还是尚存有三分好感，那么现在，一点都没有了。</p>

她只觉得心里发冷，原来一起生活了这么三年，得来的就是这样一句话。</p>

宋予乔冷冷说：“叶夫人，你也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如何能不知道，报纸上就像这种八卦新闻，有多少水分有多少真实性可以参考，我记得一年前还曝出叶夫人你有了第二春，那是真的吗？”</p>

裴玉玲脸色一黑。</p>

宋予乔接着说，“况且，就算这报纸上的事情是真的，是真的又怎么样？这三年来，你儿子叶泽南上过多少次这种八卦新闻的头条，到处招蜂引蝶夜不归宿，你倒是不说自己儿子，现在来说我？你知道叶泽南怎么成了如今的样子了么，有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你身上！”</p>

裴玉玲气的脸色发白，原来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温顺顺的儿媳妇，谁知道现在竟然会出口不逊，竟然反过来来指着她了！</p>

“你今天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来跟我这样吵架么，就算我不是你婆婆，你对长辈就是这种应该有的态度么？有没有教养了，怪不得被宋家赶出家门……”</p>

“我是怎么跟宋家决裂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宋予乔心底凉了一片，“叶夫人，你现在敢说的这么大言不惭，天底下也就是只有你了，不，还有一个叶泽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p>

听了这些话，裴玉玲气的不轻，最近在叶家养尊处优习惯了，有谁敢跟她这么说过话。</p>

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攥成一团，急的直接撕成了碎片扔在地上，裴玉玲扶着沙发扶手剧烈的喘息着，“滚！当初我就是瞎了眼！”</p>

宋予乔抿了抿嘴唇，转身就要走，药她也不开口要找了。</p>

但是，刚刚打开门，身后就是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p>

她急忙回神，就看见裴玉玲倒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脸色发白，黑眼球剧烈的震颤着。</p>

她也是吓了一跳，愕然地跑过去：“怎么了？妈，你怎么了？”</p>

叫了三年的习惯，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就改口的，心急之下，习惯就又出来了。</p>

有那么片刻的心酸，心里就马上完全都成了惊惧。她急忙拿手机打电话叫了救护车。</p>

现在这个时候，每一秒每一份都是煎熬的，宋予乔掐裴玉玲的人中，以前学过的一点急救手法几乎全都给用上了。</p>

脑子里满满的全都是自责，万一裴玉玲有点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要背负这一辈子的内疚感？她是始作俑者……</p>

上了救护车，裴玉玲就被接上了氧气罩。</p>

宋予乔浑身都在发抖，她一向都以为自己是性子比较温煦的，不会轻易动怒，除非是逼急了她，要不然也不会跟别人吵架，活了这么二十四年的人生，她和别人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p>

可是现在，她坐在救护车上，看着裴玉玲口鼻上的氧气罩，苍白的脸色，忽然难以抑制地害怕。</p>

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考虑后果的将自己的怒气完全爆发出来，却差点……害死了人……</p>

一直到急救室外，她都是浑浑噩噩了，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手机已经响了好几遍的铃声都没有听到。</p>

医院的走廊上，有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有路过的护士看见宋予乔一个人靠着墙打颤，就扶着她坐下，“小姐，你手机响了。”</p>

“谢谢。”宋予乔点头，慌忙掏出手机来，眼睛是模糊的，完全看不清楚屏幕上显示的姓名，手指滑了好几次才接通电话。</p>

电话里传来裴斯承沉沉的声音——“在哪儿呢，中午接你一起吃饭吧。”</p>

宋予乔听见这个声音，终于控制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裴斯承，我现在在医院……”</p>

………………</p>

裴斯承给宋予乔打那个电话的时候，刚好开车到宋予乔的公司楼下，听到宋予乔的话，急急踩了油门：“你不要挂电话。”</p>

原本需要十五分钟的路程，裴斯承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p>

裴斯承从电梯上走下来，距离很远，他第一眼就看见宋予乔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左手掐着右手，头发从脸颊两侧散落下来，挡在两边，肩膀微微地颤动着。</p>

在一旁，抢救室外“手术中”的灯还亮着。</p>

他放缓了脚步，先把手机收起来放进口袋里，走过去坐在宋予乔身边，单手扣住她的腰，抚上她的背，让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p>

宋予乔毫无意识地靠在裴斯承的胸膛上，刚刚她用左手掐自己的右手，完全是毫无意识的行为，只想要下意识地抓住一些东西，就连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都不知道。</p>

裴斯承握着宋予乔的手，将她现在全都是冷汗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掌里，顺着她的头发：“别怕，没事的。”</p>

大约过了有十几分钟，宋予乔终于从刚才的惊惧中回过神来，才恍然间发现，自己正在抱着裴斯承的腰，脸完全埋在他的胸膛里，手被裴斯承包裹在掌心里。</p>

有些尴尬。</p>

宋予乔说：“我好了。”</p>

裴斯承轻声问：“没事了？”</p>

宋予乔摇了摇头：“没事。”从裴斯承的怀里脱离出来，目光所及，看见裴斯承的紫色衬衫，靠近衣领的位置，有一块深色的被泪水浸湿的痕迹，很明显。</p>

裴斯承微微低头，挑起宋予乔的下巴，“人家姑娘哭一下都是梨带雨的，你这一哭眼睛怎么肿成这样，你这额头上是过敏了么？”</p>

宋予乔直接挡开裴斯承的手：“不要紧，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只要是一哭，额头上眼睛周围会全都是红色的点好像疹子一样，过一会儿就消退下去了……谢谢你。”</p>

急救室的手术灯灭了。</p>

宋予乔赶忙站起来，现在身边有一个人陪着，她也没有刚才那样惊惧与害怕了。</p>

医生出来，几个护士把裴玉玲推到了病房里去。</p>

“是因为脑供血不足引起的突发性休克，已经抢救过来了，没有大碍的话大概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刚才是谁之前做了一些急救，很管用，”医生说，“不过，刚刚再给病人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脑子里有一个血块，在近期最好做手术，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p>

宋予乔动了动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裴斯承已经一把拉过宋予乔的手，笑了笑，“我们都不是。”</p>

医生：“……”</p>

裴斯承说：“我们都是路过的。”</p>

宋予乔：“……”</p>

在临走前，宋予乔帮裴玉玲付了手术费和住院费，到病房里去看了她一眼，转身出来给刘姐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p>

事实上，刘姐出去买菜也没有敢走远，生怕家里这婆媳两个人出了什么事情，随便买了一些青菜就回来了，但是回到家里，裴玉玲和宋予乔两人都不见了，听旁边邻居说，是来了一辆救护车，把人给拉走了。</p>

她心里一惊，不是自己出了一趟门，这婆媳两人打架动手了吧。</p>

要闹得严重了。</p>

她急忙就给叶泽南打了个电话：“少爷，刚刚少奶奶回家了一趟。”</p>

“什么时候？”叶泽南急忙说，“你先不要让她走，我现在马上赶回去。”</p>

“已经走了，”刘姐说，“我刚才出去了一趟，等到回来夫人和少奶奶两个人就都不见了人影，我听邻居说，是来了一辆救护车，具体是谁出了事我也不清楚。”</p>

这边刘姐还没有说完话，叶泽南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p>

刘姐也是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急之下竟然也忘了其实可以给宋予乔打电话，直到接到了宋予乔打来的电话。</p>

“刘姐，我是宋予乔。”</p>

“嗯，少奶奶，”刘姐双手握着电话，说，“你和夫人怎么样，现在是谁住院了？”</p>

宋予乔说：“是夫人，她出了点问题，你现在先来医院吧，第一人民医院。”</p>

………………</p>

叶泽南在路上一直打宋予乔的电话，但是提示音一直是关机提示。</p>

难道真的是宋予乔出了事情了？</p>

这个时候，他忽然惊觉，原来在这种事情，他竟然先想到的是宋予乔而不是母亲……</p>

一般情况下，打急救电话120，这个片区里都是第一人民医院，所以叶泽南直接就开车去了这个医院。</p>

医院的停车位已经满了，叶泽南被堵在门口。</p>

他正打算在医院外面找一个临时停车位停车，里面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从里面驶出来。</p>

这个牌子的私家车在c市并不算少见，叶泽南见他的小舅舅裴斯承就有一辆。</p>

叶泽南打方向盘倒车，为这辆车腾出空间来驶出。</p>

他摇下车窗，前面的车正好驶过，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一下，却又马上摇了上去。</p>

叶泽南看见刚才在这车里一闪而过的人影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看了眼。</p>

刚刚那个副驾上的人，是宋予乔？</p>

前面的门卫催促着，叶泽南开车进了医院，停好车飞快地奔上楼梯。</p>

………………</p>

在那辆刚刚驶出的雷克萨斯里，第一次摇下车窗的是裴斯承，而惊惧之下急忙把车窗重新摇上的是宋予乔。</p>

宋予乔瞪着裴斯承：“你是不是故意的？”</p>

裴斯承挑眉：“什么故意的？你不是一向觉得跟我在一个车里空气不流通么，我就开了一下窗。”</p>

宋予乔索性不说话。</p>

刚刚她在看见叶泽南一瞬间，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裴斯承就问她是看见谁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就看见了他亲爱的大外甥。</p>

“中午想吃些什么？”裴斯承自然而然地问，“吃西餐？要么我们去逛超市，你给我做也可以。”</p>

宋予乔说：“别想了，我今天中午约了我姐姐一起出去吃饭。”</p>

“几点钟？”</p>

宋予乔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直接回公司吧，我姐应该快到了。”</p>

提到公司，宋予乔下意识地就去抓手边的公文包。</p>

空的……</p>

公文包呢？</p>

那个包里，还装着嘉格的资料稿，自己整理出来的一份汇总表，还有郑青的几份提供的设计稿，都是十分重要的文件……</p>

完了，丢到哪里了？</p>

裴斯承从后视镜看，注意到宋予乔突变的神色，“什么东西丢了么？”</p>

宋予乔脸色有些发白：“包，公文包，里面装着好几份重要资料。”</p>

“我刚刚在医院见到你，你手里就没有包。”</p>

“嗯，让我想想。”</p>

宋予乔几乎是在几秒钟就已经恢复了镇定，手提包现在只有三个地方可能存在，忘在了嘉格公司，忘在了出租车上，或者就是忘在了叶家。</p>

她闭上眼睛，将脑子里刚刚经过的事情重新回想了一遍。</p>

从嘉格出来之后，她先去买了一杯奶茶，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小女孩指着她手里的包，所以不是忘在了嘉格。</p>

之后，接到母亲席美郁的电话，就打车去了叶家。</p>

这个过程她已经忘记了，到底进叶家家门之前，手里是不是拿着包。</p>

虽然，出租车是流动的，找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但是宋予乔宁可包是在出租车上，也不愿意是丢在了叶家。</p>

裴斯承听宋予乔这么说着，已经调转了车头：“先去叶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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