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回到从前（2/2）

从前，你不会与朕打太极，有什么便说什么，虽然也是委婉的，揣摩过的，但不是现在这样，眼的疏离防备，那种看到陌生人的感觉，真的让朕都会产生一种是否信错了玉虚道人的话的感觉。

“皇说的从前，是指一次么？”慕离轻声道，不管宋凌轩心怎么想的，是否认为她是宋离，她自己嘴是肯定不会承认的，“一次，皇突然让我去查父亲，一时之间，我是有些惶然的。现在，已经平静，所以可能和一次的态度有所不同。”

她没有打算与朕相认，没有打算承认她是宋离，宋凌轩心底明白，但她是宋离，他偏偏无确认这一点，哪怕没有任何证据，哪怕若是旁人知道他这个想法，一定会说他疯了。

也好，她不承认也好，朕可以与她重新建立关系，以前更好更亲密的关系。

“在朕面前，不必惶然，这一次，朕不会伤害你。”宋凌轩开口了，声音轻柔，“跟在你身边的人，主要是为了保护你，而不是监视你。”

慕离依旧看着宋凌轩，心头依旧没有多少感觉，保护大于监视么，如果真是这样，不是该派战斗力更高的，而不是跟踪能力高的么。

“多谢皇。”慕离动了动嘴唇，吐出这几个字来。

又是一阵沉默，慕离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宋凌轩也是一样的感觉，只是他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眼神不时扫到她身，却又什么都不问，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皇，如果没有事的话，我……”

“有。”宋凌轩打断了慕离的话，盯着她，“朕想知道一个问题，你和玉笙寒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的接触，远朕知道的多。你知道的，朕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

慕离也盯着宋凌轩，深深的看进他的眼睛之，是的，他不喜欢别人隐瞒，他要的，是掌控一切的感觉，可玉笙寒是超过他掌控的存在，应该是属于他想抹杀的对象。

到底，玉笙寒多次相助，待他不薄，到底……他可能是她的哥哥……

“是我主动接近他，想弄清楚我父亲与他的关系。”慕离开口，声音清脆而平静，没有半点犹豫，“我需要收集证据，我父亲是多疑之人，对我防备颇深，且相府后院并不太平，阻扰我的因素很多，单是从他一方面下手，不够。所以，我也选择了接近玉笙寒。”

这样的解释，足够了吧。宋凌轩眯着眼像是在审视着她的话的真假，不过，她平静如水的神色实在难以看出，从她进门这一刻开始，便是这个样子，让人无法判断。

“为何，你这么想对付你的父亲。”宋凌轩又问道，语气还是那样低沉，带着危险的气息，像是在试探着什么，又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不甘心，我生母死得不明不白，我被弃置杂院十五年不闻不问，我要报复。”慕离干脆利落，这些问题，是她早想过的，纵然宋凌轩未必会相信，但是她要这么回答。

“嗯，很好。”宋凌轩点了点头，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朕的每个问题，你都给出了答案，可能不尽完美，但是好似都是最好的，最合适的答案，对不对？”

慕离没有说话，她拿不定宋凌轩是否要在此刻将这张纸挑破，说她是宋离，然后再用他的手段对付她。

“别担心，朕没有别的意思，朕是在夸奖你。”宋凌轩站了起来，走到了慕离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继续替朕查你的父亲，既然已经确认他和梁国勾结，那尽快找出证据来。朕这边也好安排相信的行动，黄天行案冤屈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翻案了。”

“离会尽快的。”慕离点头，黄天行案一直是宋凌轩心的一根刺，那时候他羽翼未丰，没有办法反对慕明德的决定，担下了这弑杀忠臣的名头，不仅是为黄家翻案，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圣明。

果然，他还是如此，从头到尾考虑的都是他的皇位。

“相府后院，利落些解决了吧，别拖拖拉拉了。”宋凌轩继续道，突然将手放到了慕离的头，慕离想要躲开，一抬眼却对了他的眼，乌黑的眼眸，透着一种少见的满足的神色，让她一时之间忘记了动作，没有避开他的手。

他将手放在慕离的头发，轻轻的抚摸，薄唇飘出一句话来“朕最喜欢看你为朕执剑杀人，完成朕的任务，朕觉得一切都回到了从前。”

心一沉，慕离猛然站起，宋凌轩的手自然被错开，她看着他，嘴角也绽放了一抹笑意“皇，你好好看看，小女，慕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