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人、筹粮（1/2）

“九公？”

“这个……酒肆人少，所以老奴很少大批运送，至于最近一次，大约是三个月前。”

岂料，突然两个人影匆匆而来，一下子便冲到了三娘的面前，这吓了荃伯和那些仆人一跳。

“你是……你是老九？”荃伯望着九公，终于想了起来，脸上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埋伏在一旁，等候三娘出现的九公、王栋二人。

九公笑道：“这个自然是我陪你去粮店等候了，难道还要三娘来找你不成？”

三娘便是记忆再差，也不会不认得九公。毕竟城东外的酒肆，归她打理，虽近段时间她不曾到过酒肆，但对于这名酒肆的负责人，她还是有些记忆的。

马车一路前进，终于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个奴婢的声音。

站于院外，王栋徘徊之际，巷口方向九公已经带人而来，王栋连忙迎了上去。

“嗯。”王栋重重点头，“只是，我要去哪里找三娘？”

王家粮店生意，开遍大江南北，尤在河东、河北两道（唐初分天下为十道，河东、河北在大致在山西省和河北省）影响最大。两道，也是大唐最富盛名的产粮之地。

九公拍拍自己的胸脯，道：“以我和老七的关系，借这么几个人，又有何难。”

“只有一天啊……”

“别紧张，”九公连忙解释，“大家都是自己人，张老荃，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在车内稍稍整理了下仪容，三娘一掀开车帘，在下人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

晌午，王栋在张家娘子家中草草用饭，下午九公终去而复返。

“哎。”三娘车内一声叹息，仅剩的那些许粮食，怎么能满足晋阳城百姓的日常需要？难不成，饥饿也要在晋阳城发生么。

“老七？”王栋回过神来，道，“难道，是七公？”

“九公，你莫不是疯了，你酒肆要这么多面粮作甚？！”一旁的荃伯一拉九公的衣袖，让他不要再说话。

“三娘来了。”粮店老店家荃伯已经恭候多时，见三娘下车，立刻上前道，“粮店的几位老主顾已经催促多时，派人来询问多久可以将米粮与他们送过去。”

“老奴明白你。”荃伯走在前面指引，“三娘这边请。”说着，他们便向着仓库的方向走去。

“三娘，这些米粮……不足老奴所需的十分之一……”九公说着话，自己都觉得有些荒谬。

王家粮店的供应，已经十分完善，粮食皆是由总店统一调配。只是如今，各地缺粮，但唯独三娘管理的太原晋阳分店，价格最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店调配给三娘的面粮，也一次比一次少。

今日，又有新粮运到，只不过和三娘预期的数目相比，差了几乎三倍。

九公却是摇头，道：“不是一试，是一定要成功。不然，我这些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此刻，见到三娘，九公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对三娘，他心中有太多的不满。

“一石还少？”三娘一愣，望着九公，略作沉思道，“那好，荃伯再多加三斗。”

走进之后，王栋这才发现，九公带来之人，竟全部都是王家奴仆打扮，王栋不解：“九公，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