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险象迭生(1/2)
白霁亭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走了过来,他说建议所有人先转移到真正安全的地方再做下一步打算,而白霁亭的提议得到了我和鸠子的双手赞同,毕竟没人可以打包票说附近并无其他要命的大家伙……
“今晚加餐!火爆蚯蚓肉!”鸠子听闻那蛐蟮再次出现便大赞狭路相逢必洗前辱,只是他的话让众人感到一阵反胃。
听了对方的话我虽然惊讶,但是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重新归位了,同时我不由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子,这白家爷俩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不过既然他们都是有‘前科’的人,那我也没必要因为别人顽固不化的行事风格而继续自责了……
听到有情况发生我立刻让飞速旋转的思维停了下来,走上前我便看到地面赫然出现了一道粘稠的胶液,小时候养过蜗牛的人都应该知道:蜗牛爬过的桌面上必然会出现这么一道痕迹,这是软体动物身体分泌出的保护液。
如果说白家人是为了活下去而选择走上这条荆棘横生的路,那他们在路上必然要面对过五关斩六将的困难,不知为何我觉得李家人就是这条路上的荆棘,而叶家很有可能就是最终白家人要解决的大问题。
而白霁亭未因上道而怒形于色,只听他淡然一笑说:“我们白家人哪个怕死?就连那被‘放养’的白煚都如此,更何况我二叔这种硬骨头呢?”
听完鸠子的话我心中满是疑惑,因为自己无法想出白寻临危丢下众人的理由,除非…
我和桑皛异口同声的叫道,因为我们曾被那蛐蟮袭击过,那种全身糊满腥臭粘液的感觉我至今难忘。
说实话,意识到周围有蛐蟮活动的时候我心有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老话并非没有根据,于此同时我开始怀疑白贤尊和白寻的失踪会不会就是这神出鬼没的蛐蟮所为,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二人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可让我疑惑纠结的是叶德贵到底想要隐瞒什么事情?借鉴古有‘卧冰求鲤’、‘恣蚊饱血’等故事形容无私的爱,因此我猜测爷爷所做的事情可能出于‘埋己图后安’,我不信叶德贵会为了阻止某件事情不惜伤及无辜的性命,我也不愿相信他会这般自私的护犊子,除非其间存在着难言之隐,而自己的这种笃信来源于自己体内流淌着的是叶家的血液,毕竟家人口中的叶德贵人如其名是位品德高贵、德高望重的智者……
这样的结论并不是我空口说白话,因为之前我和桑皛确实在蛐蟮的老窝见过数以百计的枯骨,这说明蛐蟮存在于此地还是有一定的目的性,按照桑皛的推论是有人曾在这里举行过活人祭祀,这种行为无疑让蛐蟮尝到了鲜,等到这批人逐渐退出‘舞台’后,嘴被喂叼的蛐蟮就会捕食擅闯此地的所有活人,要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机关其实来自活物,而我们面对的蛐蟮就跟埃及金字塔里那些噬骨的甲虫一样骇人听闻。
正是因为自己提前有了这种认识,所以此时我难免会为不久的将来而忧心忡忡,兴许叶德贵的心结也在这里吧,我觉得存于‘叶沐’二字背后的猫腻正是为了让后人洞悉解决事情的唯一办法,只有白叶两家永不聚首便不会发生昼阴夜阳的祸端。
“等会逮住那鳖孙,老子一定言出必行,为的就是让它知道人类为什么立于食物链的最顶层。”说罢鸠子便端着枪追踪起地上的粘液。
想到这里,我回头对众人说道:“大家抓紧时间应该能赶上白佬和那只蛐蟮!”
听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此物的价格一定不便宜吧,我想说那是必须的,这类装备正因价值不菲所以只被专业户外工作者或财力雄厚探险队青睐,而一般人并不会费大价钱购买如此正规的装备。
事实上往最坏处的想的人不止是我一个,就在这时我听到鸠子心气不足的小声嘀咕道:“白寻会不会还在那只犼的牙缝里?”
听到有人开始寻衅滋事鸠子回头骂道:“眼看蛐蟮都准备拿我们果腹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互掐,谁要觉得自己活够了就留点力气跟那蛐蟮同归于尽,我承诺来年今天给此人烧座豪宅附带一辆新款玛莎拉蒂。”
按这种思路贯彻下来一切矛盾似乎也就冰消无形,至于真相还需要执着的人去探寻,这个过程中虽然会死很多人,不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古撑起千秋霸业的无疑都森森白骨。
重新上路后我觉得身边的人除了鸠子以外各怀鬼胎,世间万事因事见理、见微知著,而我的思维在身边琐事深化的过程中逐渐升华,我想这就是物种生存中不变的法则,总结后就八个字: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鸠子闻言大骂我太怂了,他说:“就你丫这势头活该被条臭虫欺,没一点凶神恶煞的样子怎么让别人敬你三分,待会好好膜拜你鸟爷的神举,学技费就从你家那上等茶叶里扣除了。”
鸠子见状嘲笑我们头发少见识短,他说广东人惯用蚯蚓这种曲虫制作味道鲜美的饺子或馄饨,记得前些年我去四川旅游时在一家土菜馆就曾点过一道名叫‘仙姑擒地龙’的招牌菜,其主要食材就是茶树菇和蚯蚓,不过话说回来那味道确实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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