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乌哈伦的抉择（1/2）

乌哈伦当然清楚，他是那一事件的参与者，自然不会忘记，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看着一脸鲜血的儿子，乌哈伦的目光却看向了他手上拎着的人头，那是下午还自己喝酒的巴根。

阿里木也是懊恼无比，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如此，面对乌达的质问，阿里木只能是哑口无言。

“这位燕王的二儿子高阳郡王，当真好手段，消息放出去就等于把我们逼上了绝路。以耷拉帖木儿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彻彻儿山那里与耷拉帖木儿的哥哥孛林帖木儿对峙的正是燕王。如果他能够这个时候将燕王儿子高阳郡王抓回去，对战局绝对是有利的。”乌哈伦坐回到椅子上，神情有些落寞。

一看父亲的神情，乌达的心里就是一翻个，完了！事情居然是真的。自己白天就知道大明派人来了，没想到来的居然是大明燕王的二子高阳郡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父汗，其实消息就是明朝人自己放出来的，他们故意宣扬燕王的二子高阳郡王到了。”乌达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乌哈伦，缓缓的开口说道。‘

时间不长，外面就传来了厮杀声，混乱了一阵，很快就平复了下去。乌哈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无力的坐到椅子上，一切情绪全都化作一声深深地叹息，随着这声叹息，整个帐篷都沉静了下来。

“能离开还是好的！”乌哈伦摇了摇头，落寞的说道：“走不了，没办法在走了！”

乌哈伦点了点头，对着儿子摆了摆手：“拿出去吧！让人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带着这些人头，你和我一起去一趟蒙罗部，见一见这位高阳郡王，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阿里木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伸手撞了撞乌达：“为什么没得走？我怎么没听明白，你给我解释一下！”

“他在赌，赌我们不敢那整个部族的命开玩笑，现在他赌赢了，或者说他从开始就肯定我们不敢。”乌哈伦摇了摇头：“我们要向保住部族，那就要保证这位郡王的安全，也就是说我们要和耷拉帖木儿开战了。一旦我们的刀山沾染了其他部族的血，那这个仇恨就不好化解了，以后就只能依靠着大明了，想要回北元是不可能了。”

“部族里面都传开了，据说晚上来了几个蒙差部族的人，是到咱们部族里面看亲戚的。消息就是从他们那里传出来的，刚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乌达说完，将头转向了一边的阿里木：“阿里木，你是怎么办事的？这种事情怎么能把消息放出来？”

“明朝大军围困，我们脱身无门，不得已之下，不得不依附于大明朝。”乌哈伦看着乌达，开口说道：“难道你不这么以为吗？”

乌达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们让妹妹拖住宁王，为的就是不得罪北元，不得罪黄金家族。现在看来不成了，我们必须选一头。选择大明，部族的延续不成问题，说不定会过的比现在还好。选择黄金家族，我们恐怕就要整个部族离开这里了。”

乌达点了点头，接着父亲的话头说道：“孩儿倒是佩服他的勇气，他把消息放出来，难道就没想过，一旦我们选择了北元，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我们兀哈良就不存在了，依附了大明，草场是我们的，还能和大明贸易。我们的生活会更好，这些年也证明了我们确实过得更好，现在的抉择其实和那个时候是一样的。”

帐篷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沉默良久，乌哈伦叹了口气，看着乌达：“我们还有的选择？”

“你怎么看？说来听听！”没想到儿子会反对自己的话，乌哈伦一愣，不过还是准备听听儿子的意见。

“是啊！”乌达与父亲一样的语气：“不可能了！此战战死的人，也不会在同意回到北元的麾下了。”

“父汗，人都杀死了，人头全都切了下来，放在外面。”乌达喘着粗气，脸上还带着厮杀过后兴奋的潮红：“巴根一行二十三个人，全都杀掉了，没跑掉一个！”

乌哈伦此时哪还有心情计较儿子的失礼，摆了摆手：“你是在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以前是征集战士出兵，这次战场就在家门口，不得不小心，兀哈良可承受不起太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