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荆棘之路（1/2）

“改造之后，效果要在下一代身上才能体现。恢复你们的生育能力，反过来说就是限制了病毒的某方面能力，很有可能打破当前的平衡，稍有不慎，你们整个族群都会惨遭毁灭。恶果也许立刻发生，也许在百年之后。那么听了这些之后，你们是否还愿意继续？”玄奘严肃地解释道。

“李靖。”杨戬简短地说了一句，算是问候。

玄奘无语，沉默许久，只好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二郎真君，你又在监视人间了么？”

无趣的老家伙，总是执着于这些文字游戏。杨戬冷哼一声，很快读完那份日志，回道：“嗯，有人用凡间的节点发出了金矿坐标，怎么了？你们明明事先就知道，才派出无人机的吧。”

……

杨戬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此事由我全权负责，无须劳烦玉帝他老人家。没事就走吧。”

玄奘低头不语，几个呼吸之后，开口问道：“如果我帮你们恢复生育能力，你们会助我对抗众仙吗？”

不过……

科多也说：“当今世道，我们能够将那场灾难化为优势，让整个种族留存至今，付出了巨大的努力。对我们来说，将整个种族延续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

“前去采集黄金的仙童已经回归，传来一些异常信息。那本是要上呈玉帝的，却不知为何流转到二郎真君处。”托塔天王说道。

明知自身的渺小，面临几乎不可能的挑战却仍毅然前行。

“攻击黑袍人一事，我自有安排，大人只要完成改进便是。”

李靖瞪了他一眼，却不能发作，悻悻而去。

那些人有能力完成这样的实验？玄奘暗自思忖，虽然不一定完全符合他所要的条件，但可以一试。

生命的存在，本就建立在无数巧合之上，每开辟一条新的道路，留在身后的都是累累白骨，并且谁也不能保证可以一直走下去。每一个细微的变异，将把进化之路引向何方，只有自然知道。

“二郎真君，此事还未完结，岂能现在就锁定？”

“这……不必了。”玄奘赶紧推辞，老蜥蜴还说可以控制血量，不会出现过分的再生变异，都被他毅然拒绝。

李靖铁青着脸，明知道是对方故意利用职权转移了证据，却毫无办法。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戬说：“还有无人……仙童传回的记录，似乎暗示了一些违反天条之事。”

但老蜥蜴说得没错，这条右腿确实需要切除，只是在这个洞穴中做截肢恐怕不妥，并且他总觉得，切下来的腿会被小妖们立马拿去分食，这感觉实在令人不快。

“改进病毒机能，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不一定能成功。而且，既然是病毒，本质便是借助宿主无限复制，它不会管宿主的死活。你们能适应长生病毒，并将其转换为自身力量，是概率微乎其微的奇迹，在你们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失败品。”

在他如峰的双眉之间，是一只竖着的神眼。其如钻石般璀璨，方寸之间，竟是由三万两千七百六十七片纯净无暇的透明晶片拼接而成，内部结构繁复无比，缓缓旋转的晶片相交重叠，折射出无穷幻景。

他双目轻闭，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一只脚垂下围栏，下方就是无尽虚空，高度足以令任何人心惊，但他没有丝毫畏惧。

观音大士，你所不屑的那颗弃子，最近的行为看起来很有意思，让我都有点想加入这个游戏了。

打乱你们的计划，会不会很好玩呢？

那人穿着华丽威猛的战甲，腰佩纹着神兽的宝剑，手持一座仙光四射的玲珑宝塔，一身装扮气宇轩昂，在杨戬面前却弱了三分。

“只是科多大王，改进病毒需要的设备，这里似乎无法支撑吧。”玄奘回忆自己进入洞穴之后的所见，确认这里比金山矿洞的生活设施更为原始。一个以狩猎为主的群体，不可能有那些实验设备。

他再次睁开那只神眼，目光通过棱镜，投射到沙漠中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