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所要守护的（2/2）

半晌羽飞童才拿起汤匙，将那清淡的汤水灌进了口，入口是一阵馨香。羽飞童看着面前的砂锅，又看了看小羽，猛的攥紧了拳头。

“小狱……！对不起，我食言了……！”羽飞童狠狠地咬着牙，眉头皱着，那是一副痛恨自己无力的模样……！

“没有把你哥哥带回来……，我真的是太没用了！”羽飞童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然后看着此刻依旧淡淡微笑的小狱。

“陛下已经尽力了，我都听大家说了！陛下的身体被淳于枕长枪贯穿，哥哥是为了陛下的，所以我知道，哥哥没有后悔！那是哥哥报答陛下的方法之一！”

小狱的笑容之，看不出悲喜，“那是对于陛下的，知遇之恩的报答。在哥哥最落魄的时候，是陛下的举荐，让哥哥再度进入朝堂。然后哥哥才能在几年之间，位列三卿……完成自己的抱负理想！”

“哥哥是这样的一个人，傻到单纯，傻得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笨蛋。但是谁又知道，谁又了解……，哥哥的大智若愚呢？”

小狱淡淡的道，“只有陛下，陛下才是那个人！哥哥对于陛下的心，忠诚到不顾性命……！但是因为那怪的样貌，也经常被人称为怪人而厌恶着！”

“但是哥哥这几年的笑容，恐怕之前的一辈子都多吧！哥哥早做好了这种觉悟了，而我也是一样……，早知道哥哥最后的归宿！只是……只是……”

小狱此刻终于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眼泪这样决堤般的流下。羽飞童看着面前哭得眼泪哗哗的人儿，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哭的撕心裂肺的脸，然后红了眼眶……！

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之，直到小狱哭得累了，才抽搐的停了下来，“对不起陛下，本来说是要忍住不哭的，可是真的……他不听我的话，它要流出来……”

“哭吧……！哭出来好受多了……。”羽飞童声音沙哑着道，“我也想哭啊……，可是我是男人，有泪也不会流下来的。第一次这么无力……，第一次看着我所珍视的人，这样消失在我的面前！”

“无力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厌恶我自己，这个无力的自己！口口声声的说着，我不为自己挥拳，我的拳头是用来保护的，保护我最珍视的人。可是我竟然连近在眼前的人，都无法保护……，我……还真弱啊……！”

“哥哥……，哥哥是陛下最珍视的人？”小狱眨着大眼睛，静静地聆听着，羽飞童的回答。

“嗯！是其的一个人……，不单单是王酒，还有你……，还有整个皇城的人。我不想看着任何一个人，消失在我面前。可是，这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这种想法，当真是太想当然了，也太幼稚了……！”

“是啊……，不伤害却想要保护！这当真是笑话了，可是这种笑话……，真的很想要相信它，哪怕只有一丝也好，想要试着相信他……，这种绝望的日子，已经不想再过下去了……，没人来拯救……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样的日子，真的不想要了……！”

羽飞童看着小狱，突然站起身来，径直的朝着门外走去，一丝微凉的空气瞬间涌入身体，羽飞童一步跨出房门，然后回身看着小狱。

“还有我……不是吗？”羽飞童耸了耸肩道，“要不要跟我来？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消失！要不要试着相信我一下？”

“相信你吗？”小狱缓缓地站起了身，“你那么弱……，又那么无力，你真的能承诺住你的话吗？”

“呃……”羽飞童略微沉吟着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羽飞童突然尴尬一笑，“但是至少我会努力活下去，为了给你的这句承诺，我会努力活下去！这样不够吗？”

“噗……，只是这样，哪里会够呢？”小狱笑着道，“这个世最信不过的，是人言了……，我不会相信，我也不愿意相信……。因为相信了之后，被背叛的滋味，真的好痛啊……！”

“你想代替哥哥来守护我，但是我却并不觉得你可以。即使是哥哥……，也不行。”小狱的神色，由笑颜慢慢的，转变为阴冷。清澈的眸子里面，闪动着说不尽的森然。

“既然你想保护我，那么来阻止我吧！”一句话音落下，在小狱得手，突然多了一把寒芒，寒芒冷冽锋利，径直的朝着小狱自己的咽喉处，猛地刺了下去……！